“主子，她是您的母亲！”倚云心中打鼓。
“正因她是我的母亲，我才不得不这么做。”书雁一记眼刀甩过去。
“这…”倚云吞吞吐吐，低头不敢言语，手上也不见动作。
倚云是书雁手下得力干将之一，九年前，也就是书雁重生之时，在母亲所工作的医院里捡回来的孩子，与书雁同岁。
当年，倚云的父母带上她生病的弟弟到医院治病，估计是因为家里穷，倚云又是个女孩儿，便将她遗弃了，想来还是因为重男轻女吧。
想到这个，倚云误会了，也僵住了。她怕主子不要自己的母亲，就像当年他的父母为了弟弟抛弃她一般；也怕自己做了恶人，助纣为虐。
等了半天，只见倚云还在犹豫，书雁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放心吧，我不会不要她，她也不可能怪罪你。只有送走，才能保证她的安全。”她也不会记得这些的，至少目前不会。连你我是谁，她都不会记得了。
后面这句话书雁没说出口，哪怕倚云与自己一起从小练武，她也不过是个会些外功的普通人罢了，不适合让她知道太多一些完全超出普通人认知范围的东西。
“什...什么！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倚云掩饰不住面上的震惊，书雁皱了皱眉，不甚满意。她教了倚云这么多年，倚云依旧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这般如何能成气候？
转念一想，自己今日做的这荒唐事，不也是被人触到了爆点，一怒之下铸成大错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必太过计较倚云的做法，不过，下不为例就是了。
“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杀了不该杀的人，妈妈要去替我顶罪，我不允。只有送走最为稳妥，省得节外生枝。”
倚云看了看另一边已经没气息的中年男人，有些明白了。没有半点怜悯的目光，轻轻地扫了一眼，眼中透出询问的意思。
书雁也不想多话：“处理掉，全部。利索些，不要留什么把柄，之后来见我。”
“是！”倚云只觉得背后一凉，这句全部，可不是开玩笑的，主子这是要她将这里夷为平地啊！哪怕是当年，也不过与自己同岁。十三四岁的人，心怎会如此狠绝？明明那么小的一个人，她的心里到底埋下了多少事情，如今心智比一般人成熟太多，怕是什么都看得通透了吧。
她不敢再多问，有些东西不该是自己知道的。某些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会为自身招来祸患。等时机到了，相信主子自然会告诉他的。作为下属，只需要听主子的吩咐就可以了。九年前，如果没有这母女俩收留自己，想必坟上的杂草都该有一人高了。她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能帮则帮，力所不及的，也别添乱，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
但是，这栋楼里，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啊。老人，孩子，主子都不管他们吗？
“倚云，做好你该做的，若我是杀人魔，你也活不到现在。”书雁突然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