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时间紧迫,属下只能得罪了,我是奉主上之命来带您离开的”阿晋从怀中掏出一颗与旖纤一样的玉石,借以辨别身份,随之他又替她解开穴道旖纤震惊“你是来带我走的?可,这里守卫森严,还有黯儿……”
“娘娘放心,主上一切都安排好了,现下您和青茗换衣裳吧”阿晋从怀里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旖纤见状,终于相信这个人是真的来救她了,普天之下唯有姑父颜礴宸会易容术,而这门绝技不外传,也就是说他口中的主上是姑父的后人,难道是黎鹤?或者……
不容多想,旖纤和青茗互换衣裳,再将她安置于床榻“对不起了……”
“她不会有事的,我们得争取时间”阿晋催促,多呆一时危险就多一分旖纤点头,毅然戴上人皮面具,转身“我们走吧……”
阿晋唯诺的跟在她的身后,内敛深沉,几近毫无破绽。
出了厢房,侍卫质疑的目光紧随,旖纤压低声音“娘娘累了正歇着,谁也不得打扰,好生看着。”
“是…”答应后,目送他们离开而刚才走开的侍卫都纷纷归来“不见人影的,八成是恶作剧。”
“这儿没事吧?”领头的问门口的侍卫摇头“暂时没有,不过觉得事有蹊跷,已经派人通知王爷了。”
“这样也好,大伙打起精神,要是丢了娘娘,咱们小命就不保了。”
“是,头……”
这厢,旖纤和阿晋顺利出了客栈,聂思兰的马车便驶来,掀帘“娘娘快上来……”
旖纤见到她时,有点诧异,她不是聂笙的孙女么?怎么跟着来接应自己?到底怎一回事?
“迟点再告诉娘娘事情的原委,现在我们得尽快离开”聂思兰伸手将她拉上阿晋也上去,且驾驭马车“主上说了,最危险的地方亦最安全,现在我们要到佟王府别院,至少那里没有人敢进去搜查,就算能进去也不能贸然搜查。”
“嗯,事不宜迟,我们要赶在颜寒黯发现之前到达,走捷迳的话就能绕过城门了”聂思兰又道,而此刻的他们并不知,诺梵正吊在城门上……
城门上,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双手被束缚着,迎风,微凉,他额前的碎发零乱,遮了那双幽深的眸,阳光直射,望不见模样。
城楼下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群众,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这男子的身份背景,所犯何罪等等。
风一吹,拨开了他额前的发,他半眯着眸,打了个呵欠,对这惩罚似乎不放在心上,视线垂下,远远的就瞥见有一团白色从人群后闪过,顿时眸眼一暗,这家伙,不是让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真伤脑筋啊。
诺梵些许无奈,却又欣慰,有时候动物,比人更富有感情……
城楼上设了桌椅,颜寒黯悠然坐在那里,一边享用美酒佳肴,一边欣赏城楼外的风景。
子歌与其同座,心神却飘远,以至于连斟酒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酒杯溢出了清香的醇酒,就滴在颜寒黯手上。
颜寒黯饶是皱眉,一怒之下甩开了杯子和酒壶,一手捏住子歌的下巴“为他,你就这么心不在焉?”
子歌疼得蹙眉,否认“我,没有……”
颜寒黯原本心情就极差,一想到池小禾承欢别人身下更是无比烦躁,而眼前这个顺从的女人,还为那个傻子而心神不宁,甚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鄙夷,想到这里,他扫开一桌的美味,硬将子歌抵在桌子上。
盘子的碎落,子歌的惊呼一并传到诺梵耳边里,被拴紧的手,十指微微聚拢,听这声音,他已能想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王爷,不要,有人,别在这里…”子歌花容失色,心里十分排斥他此刻的举动,尤其诺梵就在附近,她不愿意这龌鹾的事在诺梵面前发生颜寒黯被她的反应惹得是怒从中来,她在抗拒,为什么每个人都怕他恨他?他错了吗?越想心情越差,不顾子歌的挣扎,将她的双手扣到了头顶上“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子歌咬紧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阖上了眼,默然承受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
颜寒黯见状,怒目而视,她越是反抗越不想那傻子看到,他偏不让他们安生。
一手撩起子歌的衣裙,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强占了她,带着惩罚的痛楚,故意在她体内肆放。
子歌承受不住这突来的疼痛,他的冷酷以及毫无怜惜,终是让子歌叫出声,这边春色旖旎。
那边的诺梵却是阖眸,拳头紧握,心乱几分……
另一方面,清舞的马车早已出了城门,此时正在前往皇室旧居的路上,小禾同样心神不宁,越想越觉不妥,昨夜里诺梵的柔情与深情分明不假,也不可能醒来发现自己非完璧之身就一转态度,会不会是清舞公主跟他说了什么?
小禾倏尔觉得自己还不够冷静,也欠缺考虑,怎能留诺梵一人,尽管那时候知道他许是有苦衷。还有他和婆婆之间是否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呢?大家都怪怪的。
“你怎么了?”清舞睥了她一眼,嘴角挂丝揶揄的笑“我,要回去…”小禾决定,暂时不跟清舞去见清珏了,她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去?”清舞迫近她,眼神犀利,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好啊,走了就永远也别想见到皇爷爷,你自己拿捏。”
小禾脚步一顿,心里矛盾着纠结着,到底该如何取舍……
清舞随即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笑道“我们就要到皇室旧居,等见了皇爷爷之后再回去也不迟。”
这样说罢,小禾才坐下,点点头,也只能这样先了。
清舞满意的笑了,却在看到她身上的吻痕时邪眸冷却。
“他还真卖力!”嘲讽的话在小禾耳畔响起顺着清舞的目光,小禾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印痕,便将衣裳拉紧一分。
“那晚也是这样呢,没想到他还挺强的”清舞盈盈一笑,笑得好生诡异小禾又是一愣,垂眸,不语,只希望能尽快到达清珏所在的旧居。
清舞见她无动于衷,也就不再戏耍她了,可内心却燃着一丝莫名的火焰,既有猜忌也有渴望,不用多久,池小禾就会变成原来的她了……
瑞晟皇宫,太后寝殿里,玄锐跪在门外已有好些时间了,冉朵而依旧闭门不见。
玉珠透过窗户看着玄锐,回眸,为难的说“太后娘娘,锐王再这么跪下去也不是办法,您瞧瞧这天都要变色了……”
冉朵而故作淡然,瞥了眼窗外晴朗无云的苍穹,天气很好,阳光也灿烂得很,她喝了口茶,润润喉“既然天要变色,就让他进来避避吧,哀家可不想理他了。”
玉珠会意,笑语“奴婢马上去,要是等会下雨了就不好啦。”
冉朵而眉角微扬起,她是故意不见玄锐,为的就是逼他就范,眼下惩罚也该停止了。
正想着,玄锐便在玉珠的搀扶下进来“皇祖母……”
冉朵而没有回话,还别开了视线,继续悠闲的喝茶。
玉珠给他暗示后,玄锐便又跪下“皇祖母,锐儿错了,日后什么都听您安排,我也会乖乖娶了清舞。锐儿只求您一件事,放了池小禾,大不了我以后不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