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他们四个混得铁熟,几乎除了睡觉与去洗手间外其它时间都在一起,凯洛和陈林一口一声 “娜娜姐姐”叫着,也不嫌肉麻,见翔则“翔翔哥哥”偶尔叫几声“翔翔姐夫”,翔握起拳头每人揍他们几下便改回口叫“翔翔哥哥”了。
“娜娜姐姐,我们也来几天了,今天你和姐夫带我们去崂山玩吧!”凯洛这小子装出一副“小乖乖”的样子,过来问娜,翔又听到姐夫这个词,追着凯洛打,凯洛便围着娜转,翔追,过了好久,娜也被闹累了,朝翔眨眨眼,翔心领神会。凯洛正在娜背后,躲着,娜一低头,下蹲,翔一拳打过去,正好打在凯洛鼻子上,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凯洛,装着小孩子样儿,哭腔说:“不和你们玩了,你们俩欺负我一个,姐姐姐夫一条心,讨厌!”说完便一溜烟不见人影了,翔和娜哭笑不得的站在那儿,似笑非笑。
陈林这时过来说:“是啊!现在凌晨6点,要不咱们去崂山?”“主随客便!”娜说。
说去就去,望见东方朝阳散发出的第一缕阳光,踏上了一天快乐的征程。
驱车半小时,到达目的地。
山角下,大门矗立,来到宽敞的停车场,下来四个身穿运动服装,脚穿登山鞋,脑袋上架着白色的帽子,时尚的登山包挂在他们的背上,充满朝气,充满活力。
边走边笑,边打边闹,走进山门,山门两旁的商店鳞次栉比,货架满目琳琅,四人结伴走进去。珍珠饰品、水晶饰品、玛瑙饰品,凯洛陈林满怀欣喜地挑捡起来,打算回去后送给他们的女朋友。娜可能是因为本身就是女生吧!看见这些首饰欣喜若狂,各式各样的,只要她钟意的,便买下来。买了好多,家里也很多,但她从来不戴,买回来便扔在家里,不闻不问。唯有翔,在店里逛来逛去,他既不对首饰感兴趣,又没有女朋友可送,百无聊赖的逛着。
翔实在不耐烦了,便催他们快走,娜恋恋不舍地出来,凯洛和陈林则在相互炫耀。
结伴而行,拾级而上,穿过密林,走在潮湿的小路上,滑滑的,路旁一些盘绕着的虫子,娜好奇地问,陈林凯洛直摇头,三人把目光聚焦在了翔身上,翔说:“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什么虫子,名字好像叫‘百节虫’。”
“这种虫奇毒无比,你们听说过‘七步断肠散’吧,就用这个做的,若是人吃下去,马上会把肠溶化掉,吐血而死”。翔说到这时,看见娜满脸畏惧的样子,翔故意吓娜:“你可要小心呀,别看这虫子柔柔弱弱的,你若不小心踩到或碰到,它将会主动出击,咬你一口,防不胜防,你们会立即中毒!”“不会吧!这么神,那我得抓些回来给我情敌煲汤喝!”凯洛装着英雄的样子,但脸早就甘黄了。娜吓得带着哭脸腔求道:“翔,咱们不爬了,走吧!太可怕了,我还不想就这么死呢!”说着几乎哭出来,陈林看样儿也有退缩的样子,这时,翔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出来。“一群笨蛋,这虫虽然有剧毒,但从来不先攻击人,它是食草昆虫……笨……笨蛋!”翔笑得前府向仰,突然意识到娜知道上当了,娜果然大喊:“讨厌,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朝着翔跑去,翔又不是呆子,当然跑了,凯洛陈林也如梦初醒跟在后面跑。
最后四人实在跑不动了,翔投降,举起了白旗,说:“姑奶奶,我错了,饶了我吧!要惩要罚,随便,只要不打不骂不挠不痒。”娜一脸胜利的喜悦,昂着头,大言不残地说:“哼!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了吧!打你,骂你,太便宜你了,我要罚你替我们三个背包”。“不行这比《马关条约》还不平等。”翔极力反抗,“得了,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欺负娜娜姐姐呢!虽然我极不舍得把包让你背,怕你弄坏了,但一想可以给你立了功恕罪的机会,还是让你背吧!”凯洛说着站到娜旁边,与她保持在同一战线上,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德性,嬉皮笑脸地样儿,酸巴拉几的。翔看见娜与凯洛都“趾高气扬”的样儿,把无助的目光投向陈林,陈林明白翔的意思,便提议:“不行,坚决不行,太不公平了,这明摆着欺负翔嘛!”“对,对,对!”翔双手赞成,翔想总算还有个哥们儿,简直太了解自己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凯洛这家伙睁大眼说,一眼便看出他心有不甘,翔见陈琳与自己保持在同一战线,想他不可能出卖自己,便说:“那么咱们都别争了,听陈林的!”陈林见时机成熟,便“狰狞”的一笑,他那副“丑恶”的嘴脸露出来了,说:“翔,饶恕你,我们不甘心,照凯洛的办法太残忍,那么你就一口气把娜给抱到山顶吧!我们不计前嫌,既往不咎。”“好小子,怪不得今天帮我呢!原来你这臭小子挖好的陷井在这等我呢?看我不修理你”。翔咬牙切齿,愤愤地说。“嘿!嘿!谁让你跳下去的,活该!”陈林边逃边叫,翔边追边打。娜和凯洛在后面紧跟着,喊:“等等我们”。
一路上蜿蜒的山路时起时伏,转过一个山头,出现在眼前的简直是一个仙境,一座石拱桥,桥下流水潺潺,礁石露出水面,水清澈见底。顺水往上游看,只见一数十米高的瀑布极为壮观。怀疑,与天水相通,四人完全着迷,不约而同从桥旁边的小路边下去,玩水嬉戏,最后竟挽起裤腿,脱下鞋袜,下水打闹、摸鱼,竟连娜也一改往日淑女的形象,下水肆无忌惮地闹。
玩够了,便背起包起程了。
行走一小时,便看见一座庙宇,购票参拜上香许愿,娜拿着香朝正堂拜三拜,嘴里许着愿,把香插在鼎上,翔问:“娜,你刚才许的什么愿?”“我才不告诉你呢!这是秘密。”娜婉尔一笑,撒娇地说。“可能是想和你白头偕老吧!”凯洛这家伙又把头伸过来,翔朝他脑袋一巴掌,这时发现娜的脸,绯红的一片,一阵小跑甩开一大截,翔感觉脸也火辣辣的烫,回头向他俩狠狠地说:“你们俩嘴给我放老实些,小心我让你们满地找牙。”
将近到山顶时,大雾迷漫,穿梭于云雾之中,大有行云流水快感。深吸一口气,爽!
刚走了不远,突然叫到一个稚嫩的叫卖声:“卖海星了,两元一筐”。四人走到眼前,见一个也就五六岁的孩子提这着一筐海星,海星看起与他同样瘦小,娜问:“小弟弟,这怎么卖的?”那小孩用稚动的的语气说:“大姐姐,你给我两个硬币,这筐海星就给您了。”“不会吧!一筐海星两元钱?”娜对这个数字简直难以置信,这少说也有一百个,竟然……“那……那就一元八角吧!”那孩子极不情愿地报出这个数字,说完抿抿嘴,表示无奈至极。娜慌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这海星为什么这么便宜?”男孩的脸上稍微出一点喜色,说:“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生日礼物,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娜迷惑地问。
“打渔的。每星期回来一次,每次都会送我一些海星”。
“那你为什么拿来卖?”
“换钱”。
“换钱?”
“是的,换钱来读书,一个假期我可以赚二十元左右,就可以替父亲减轻负担”。
“那么你家住哪儿?你妈妈呢?”
“我住在山角下,靠海的地方,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过我妈妈。”
“你多大了?”
“10岁”。
“10岁?这么矮?”
“嗯!”
“你爸爸呢?在哪儿?”
“出海了,两个多星期没回来了,平时最多一星期,和他一起出海的渔船都回来两次了。家里的粮食已经没有了,拿点儿海产品卖了换钱买饭吃!”
“那么你几顿没吃饭了?”
“不多,才三顿”。
“……”
娜再也问不去了,回过头擦着泪水,伤心、难过根本无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而那男孩看起来却十分坚强。
娜回过头对翔、洛、林要过所有的包一股脑把食品全给了他,那男孩激动的直说谢谢,坚强的他并没有流泪。
男孩把海星递过来,说:“大姐姐,这个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娜双手接过,抱在怀里,说:“谢谢,不过不收钱是不可以的,”说着把钱包拿出来取钱。
男孩急忙说:“那你给我一个硬币吧!大钞票我换不开,我没钱”。娜此时低声抽泣着,哪还说得出话,周围的人也感动了。娜掏出一打一百元的,又向其他三人要钱包,由于大家带的现金不多,信用卡倒不少,但这地方又没法取钱,凑了几千元,对于他们四个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而对于那男孩,就是天文数字,他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将信将疑地接过钱,问:“都是给我的?”眼里充满了迷惑,“嗯!”大家同时说,男孩感动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此时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什么也说不出来。
临走时,娜给了他地址与手机号码,说有什么困难随时找她,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并给了他翔的地址和电话,防止娜不在家,也好有照应。最后娜要了他的地址,说会随时去看他,并说看看他否用心读书,定期给他汇款,但他连什么是汇款都不知道,只是点头。
娜提起那篮子海星,摸摸那孩子的头,转身飞快的跑开,翔追上去对娜说:“娜,我知道你现在心情非常糟糕,我同你一样,他还那么小,就承爱不该属于他的磨难,但我相信,困难可以磨炼一个人的意志,相信他,我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很坚强,不会服输,他一定会成才的。你想哭就哭吧!但哭完后必须高兴起来。”
娜再次趴在翔的肩膀上哭了起来,洛和林在远处远远的望着,却再也没有插嘴,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暴风雨”的停息。
娜哭累了,抬头看看翔,说:“对不起!”“没什么”。
这时,凯洛走过来,说:“暴风雨停止了,我宣布两个好消息,一、罗麒明天早上的飞机,到达青岛。”“耶!太好了,‘四大天王’到齐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的!”翔问,“刚才罗麒给我打的手机。”“那么第二好消息呢!”娜抹抹泪问,“嘿嘿!幽扬和茵飒要来。”洛和林眼光放出异样的光芒,这F4热闹了,翔也不会寂寞了,娜不解地问:“罗麒听说过,幽扬和茵飒是谁?”翔笑着说:“至于这两位嘛,你得问他俩喽!”翔故意卖关子,娜又追问:“快说嘛,都讨厌!”“好好好!说,幽扬是凯洛的GF,茵飒是陈林的GF。”翔介绍。“那你和罗麒的女朋友没来吗?”娜问,谁也说不清她的表情是喜是忧,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扑闪着两个大眼睛,凯洛得意地说:“别提了,他们俩呀!光棍一条,追他们的女孩排成长队,尤其翔,但他们一个也不要,‘死守阵地’,嘿嘿!这方面他们俩人不如我们俩了,是吧!陈林?”陈林腼腆的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是。
娜这时高兴了许多,拽着他们往山下走,说:“这样吧!明天中午为你的朋友接风,可不可以把我的朋友欧阳卿佳带上?”“当然”。翔一口答应,这是洛伸过头来问:“是美女还是恐龙?”“去你的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敲他一下,说。娜骄傲地说:“当然是美女!”“那就好!”林说漏了嘴,被洛听见,总算找到理由报复刚才的一“敲”之仇。娜又接着说:“这样吧!咱们后天开游艇出海游玩吧!”“好呀!”大家一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