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雷在疼痛中睡去,又在疼痛中醒来,如此反复的度过一夜。第二天才不那么痛了,又过了一天才下得床来。
着两天徐小三一直待在战院照顾他,端盆送水的忙前忙后显得十分忠诚,此事正端着碗稀饭准备开门,们却自己开了,露出张玉雷龇牙咧嘴的脸。
“雷爷,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下,你身体还没好。“
李小三腾出一只手想要去扶着张玉雷,手中的饭碗却一下被其推开时打翻。
稀饭很粘稠,落到地上,碗岁了,饭没有大面积溅开,黏成一坨还冒着热气。
看着地上的稀饭和碎碗,张玉雷皱着眉头,有些气愤的说道:“稀饭,没怎么又是稀饭,除了稀饭还有没有别的吃的?”
李小三觉得有些委屈,眼圈发红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说道:“雷爷,小的也想给你找些好吃的,但我身份低下人微言轻,不管怎么求食膳房只给小的这个,就这一晚还是小的捞了自己碗里的米粒给你凑的,小的我都喝了两天的米汤了。“
说完便跪在地上小心的收拾,看到沾满灰尘的米饭还是落下了类。
一脸不满的张玉雷又愧又怒,他明白自己错怪了李小三,紧接着便把这种羞愧转变为怒火一同加派到书院学子的身上。
“一定是那些学子搞得鬼,我好歹也是战院弟子,食膳房的那些杂役是断然不敢这么对我的,只有那些家伙才能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张玉雷说着大笑起来:”好啊,好的很,老子第一天来就给我下马威,现在还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我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又低头对李小三说道:老三,不要弄了,刚才是我错怪了你,我这就去找老头理论。一定要他给我个公道。你在这里等我。“
李小三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张玉雷,心里有种一样的感觉,他没想到后者会给他一个杂役道歉,还那么诚心实意。学府之中先生的地位和杂役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不管是教习先生还是学子,在杂役们的眼中都是高高在上非常尊贵的存在,从来没有任何先生会给一个杂役道歉,就算他受到鱼长木的赏识也从来没有人尊重过他,杂役就是杂役,先生就是先生。原本的委屈随之一扫而空,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现在的李小三已经从心底接受了张玉雷,完全诚服。
此刻暴躁如雷的张玉雷却是不知道就应为其一句话,便成功收拢了李小三的心。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要找老头赵立义讨要说话,安慰了李小三过后,他便拄着一节粗树枝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战院。
老头的行踪向来神秘,连势力庞大的黑虎帮也摸不清楚,对于学府内毫无修为的人来说更是一个谜。刚来三日的张玉雷连学府地形都还不熟悉,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但他却知道怎么找到老头。
毕竟老头是这个学府的府长,就算老头表现的如何不在乎,张玉雷也相信修为如此强大的他一定在暗中时刻注视着学府内的一举一动。
来到中院,这里依然无人,于是他大叫到:“老头,你给我出来。”等了片刻见没有反应,准备再喊时,感觉到他身后突然传来异动,回头一看,便见一人坐在房顶往嘴里灌着酒,正是老头赵立义。
“好啊,你还有心情喝酒,看你的学生们把我欺负成什么样了。”张玉雷一手抱着树枝,一手指着赵立义说道,然后又指着自己说道:“你看我这身伤啊,在看我这身衣服,惨啊,想我被你这老头坑骗才进了你们西山学府啊,本想兢兢业业的学点本事的,哪知道第一天来就被人打成这样。“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刻意换上那日与学子争斗是打坏了的那套,穿上之前还在地上使劲的磨了磨,所以现在看上去是惨不忍睹。
赵立义看到张玉雷的样子心中发笑,却没有出声,准备接着看下去。
见此情形张玉雷索性扔掉拐杖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更加煽情的话说道:“那日见你一个老人家,连个徒弟都收不着,新生怜悯才入了你这贼窝,可怜我第一天来就被一群人打的床都下不了,整整躺了三天,你现在连屁都不冒一个。”说完还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的赵立义收了酒壶后说道:“行了,你也不用再我面前装了,你说的严重,我那五个学子可是连床都下不了,再说那****脾气那么冲,一来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挨打也是你自己的错。
张玉雷也不装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再次指着赵立义说道:“好你个老头,到现在你还在替他们说话,什么叫我的错,我有没有去招惹他们,是他们跑到我的地盘惹事生非,我好心出言劝解,他们就仗着人多来欺负我,我有什么错啊,而且他们还在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使轨迹,让食膳房每日就给我和老三喝米汤,那米汤淡的和水一样,你那天可是给我说的不差吃的,今天你必学得给我一个说法。”
赵立义对张玉雷的无赖性子和黑辩白的能力颇感无力,他是个洒脱的人,换了别人他肯定是不会管的,但张玉雷在他心中颇为重要,于是他想了想后说道:‘你一个战院弟子被书院欺负了你也好意思说啊,那是你没本事,怪不得他人。“
'放屁,他们那么多人啊我一个我能打赢吗,而且我才来战院几天?到现在连战院的教习先生都还没见着。“
“这些我不管,只要你有本事你也可以欺负他们,没本事被人欺负也不要给我说,反正功法都给你了,你自己好生练有本事了自己去找回场子。”赵立义挖着耳朵说道。
老头是最讨厌管闲事的,难管且无趣,只想找个办法把张玉雷给打发走,现在他还不敢将其撂倒一边不管,万一后者跑了他才心痛不得了。
张玉雷盯着老头看了很久才说道:“这可是你是的,别来日又来找我求情。”
急不可耐的回到战院,便取出垫在桌子腿下的书本,一本一本翻阅,第一本叫《弟子规》讲的是一些戒律规矩,尊师重道一类的,翻看两眼就远远扔到一边,第二本叫《三字经》也没什么重要的地方。第三本叫做《浩然正气诀》正是张玉雷要找的东西。
翻开首页,便见开篇写着:天之初生一气,是为浩然,浩然之气纳心中,是为正气,天道茫茫,正气苍苍,心胸愈广,正气蕴藏......
这一刻张玉雷完全的入了迷,摒弃了世间万物,双目空洞,只有手上动作不停,以不变的频率反动书页,书上的每一个子都变成了金光在他的心神中飞舞,待得最后一页看毕,他的心神中也慢慢凝聚成一片金光大字组成的《浩然正气诀》经文。
无师自通,瞬间就明白了经文的内容,身体也不受控制,有乳白气息从方圆百里的范围内凝聚而来纳入张玉雷的身体,特别是书院的上空形成了洪流,凝实成了白光向着张玉雷而去。
此等意向惊动了学府内所有人,人们皆是望着一道道白光飞逝。
“怎么回事?难道有大儒或是战院弟子出手,驱使浩然之气?“
喝的醉醺醺的赵立义睁大了半眯的眼睛。
“想不到这小子能引动这么大的正气洗体,端是一个人才啊,比那些先贤们也差不了多好啊。”
西山县西边的黑虎帮议事堂内原本站满了人,虽然这里浩然之气没有凝练成白光,但是有修为的人全都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的流动,然后他们走出大堂,远远的望着气息的汇聚之地,西山学府。
“这是怎么了,这等浩然之气汇聚难道是西山学府的府长赵立义突破了。”有人问到。
“不,不是赵立义突破了,而是有人初悟异象。”黑虎帮的帮主解释道。
有人庆幸到:“那就好,刚刚才感悟浩然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黑虎帮帮主微眯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
“这比赵酒鬼突破还可怕,自古儒教战院弟子中初悟产生异象的可以说少之又少,而且每一个只要不中途陨落都会修有所成,能引起如此大的异象我还从未看到过,这人未来不可度量。”
“需不需要属下去查一查?”
'不用了,能引起这样的异象,赵酒鬼一定会宝贝的不得了,现在不能去招惹他。“帮主阻止了手下,他和那被称为赵师兄的弟子心中同时想到了在街上看见那个少年。
半刻钟后,百里之地的浩然之气像是被抽干了,慢慢的气息在减弱,人们都以为快要结束了,但异变再起,滚滚浩然正气充斥整个身体,然后由心中一点白光亮起,迅速扩散全身,张玉雷变成了一团光,所有扫过来的神识和灵气都被弹开,一道光柱贯穿天地照耀到张玉雷的身上,天空中的云彩被穿透后也发出白光,白光照耀下地上植物抽芽开花。
此等异象震惊了所有人。
“天地宏光!”赵立义惊呼,他扔掉了手中的酒壶喃喃的说道。
黑虎帮的帮主也是大惊:”去查,看看突破的人是谁?“
人国中土豫州之地,天坛只能站着六十二位身形虚幻的人影,光柱出现的同时这些人影全都睁开了双眼,有马上闭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光柱同时出现在三界之内,众生全是震惊莫名。
人族又出了一位不世之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