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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

MY·翼的回忆

我叫翼,在3015年以冥影家族长女的全新身份降临在新地球上。我和我的两个妹妹出生时就有与众不同的发色与瞳色,值得一提的还有左锁骨上一个出生时便存在与左侧锁骨之上的奇特印记。

(小时候的我们,就在风雨中长大)

公元3025年,我十岁,二妹五岁,小妹刚刚三岁。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我们刚好从郊区回家。

那天家中的气氛,回忆起来让人十分不安。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柴油味,每个人脸上都失去了往常轻松悠闲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恐惧和紧张。

妈妈还特意来到我们的房间,神色略显慌乱,语气却异常严肃地告诉我们:“今天你们不要出去,好吗?”

这是一种商量的用词和语气,却着实让人不敢拒绝。一向听话的我们乖乖地点头答应。妈妈转身呼出一口轻轻的叹息,疾步离去。

卧室的门猛然关闭。

盯着发出巨大声响的门,当时的我一脸茫然地眨巴着眼睛。

妈妈,是哭过了吗?

气氛如此不对,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的我们却并没有觉察出什么,在房间中嬉闹着,要不是因为妈妈的话,怕是我们已经跑出去玩了。

幽顶着一头黑白的毛茸茸的头发在地上滚来滚去,蝶则是很不安分地吵着要出去玩。

“妈妈不让我们出去。”我义正言辞地告诉她。

蝶眨了眨大大玫瑰色的眼睛,一脸狡黠地看着我:“所以姐姐你先出去嘛,妈妈从来不责怪你的呢。”

在蝶一阵软磨硬泡下,我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出去探探路。心想着即使妈妈抓住了也只会像蝶说的那样小小地惩戒一下罢了。

叮嘱蝶她们不要乱跑后,我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间。走廊上没有人,我站在楼上的一排排柱子后面,偷偷地探出头向楼下望去。

屋里没有开太亮的灯,只是穹顶的水晶灯散发着一点幽暗的光。借着这一丝模糊的光线,我依稀可以看出楼下有五个人,除却父母两人外,还有三个通身黑衣的人。

在那时,你能看到我瞳孔里折射出那倒影,是一簇蓝色的火焰。

火光跳动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飘荡而出,刺痛着我的心。

当时的一瞬间,我失了神。

我觉得或许我不应该出来,又或许上天注定我必须出来,必须看到那一幕,而那刻骨铭心的一幕,至今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心痛的同时提醒着自己去解开这残忍的谜团。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的概念在恐惧中很模糊。我只记得是一声声“姐姐”唤回了我的思想,我低下头便看见蝶那一双玫红色的眼瞳。

她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都看到了什么?我不可思议地望着蝶,心有余辜,生怕她看到了不该看的。

当时幼小的心中,一个小小的种子埋下。

有些事情只有我承担便好,她们,绝对不能牵扯进任何纷争。

短暂几秒过后,我忙转身捂住她的眼睛。我能明显感到自己在发抖,我的手在抖,我的腿在抖,或许我全身都在抖。但是忽然之间,一切抖动都停滞了,我至今都不知道当时自己的镇定来自何处,我的谎言甚至脱口而出:“二妹,我们玩个游戏,我来做你的眼睛奥。嘘,不可以说话,听我的走哦。”

“唔。”蝶乖乖地点着头,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

“我们直走……”我的声音很轻。

彻夜未眠。

我想了许多,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我知道,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才真正开始长大。

很快,我的某些想法灵验了,我开始了一些奇怪的体能训练,和另外几个同龄人一起,当时自己的感觉现在都很清晰,累,感觉换了一个身体那样累。

在“同病相怜”的孩子中,给我最深印象的是一个叫翎的男孩,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是同一天生日,而且竟然长相出奇地相似,有着几乎是与生俱来的默契,这一切都促使我们成为彼此最得力的搭档。

公元3035年,与蛊殄的见面

那天,我们一如既往的特训完回家。刚进门便被通知蛊殄叔叔已经在大厅,迅速更衣后我们三人来到大厅。

客厅中是一道修长的身形。

一头绚丽夺目的卷曲长发倾泻而下,散发着神秘而华丽的白银光芒。他的眼睛狭长而谄媚,银灰色的眸子带着清冷的光泽,掩藏在银白色的发丝下,透着无限神秘,同时又散发着让人想要探索下去的诱惑,仿佛一不留神便会深陷其中。他的皮肤透着苍白,没有一点红润的意思。

他慵懒地倚靠在客厅中,窗帘紧闭,双眸微睁。

这就是蛊殄叔叔?

蝶是个天生的自来熟,走上前大方地伸出手来;“蛊叔叔好,我叫蝶。”

蛊殄毫无挑剔地微微一笑,伸出似乎比一般手掌长出一节的右手,沾之即离,笑容依旧。

我只隐约间记得,似乎蝶的指尖,有一抹红色的液体淌了下来。

我再次看向蛊殄,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在意。

而他的眸,竟然在那一刻与我相对。

天哪,那是人的眼眸吗?那双眼像是两个无底的漩涡,银灰色下是无边的黑暗,我望不进他的眼底。而他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令我毛骨悚然。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双大手,死死卡住自己的脖子,沉重的压力在那一瞬间席卷而来,眼神便不敢再停留哪怕半秒。

这就是和蛊殄的第一次见面,当时的他简直可以说是完胜了幼小的我,以至于从那往后在见到蛊殄时,都觉得心有余悸。

当时的情况,我们如果在蛊殄面前待得太久,怕是连气都喘不匀,好在翎他们传了话进来,我们才能够离开。

顺着门向后偷看,还是那双眼眸,还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个闪身我便遛出门去。

偏厅的银白色落地窗旁,面孔苍白的客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银灰色的眼眸停留在在外玩闹的六人身上。他优雅地抬起自己沾有红色和暗红色血液的手指放在嘴边,露出让世界都披上光芒的温暖笑颜。

冥冥中,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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