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薛燃站在哪里看着圣母玛利亚的雕塑,大概连我和余姚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别人问起才从沉思中清醒。
“不用,我随处逛逛。”薛燃礼貌地谢过,走到了塑像旁,斜靠着。看着好似很烦躁的样子,往西装口袋里掏了掏,大概是找烟。他不知道他的情态皆被我看在眼里,在没有找到香烟后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单手抚额动也不动。我不知道他是在为什么烦躁,但我知道或许我可以帮他。
“薛燃!到上头来。”我喊了他上来这里。繁忙起来才是安抚心情的最好方法。
“欸,你说等会儿那几个孩子上来咱们是不是要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在楼梯口等着薛燃上来后带他进了办公室,是校长办公室。当然还是以艾木秦这个当挂名。我们刚坐下就听见余姚的发问。
“这个还需要装?看这位,怕是已经习惯了一本正经,不正经怕是受不住。”我指着薛燃,他虽然掩饰着心事却仍旧让人感觉异样。我试着打趣他想让他闹起来,这样疯疯打打什么烦恼都掉了。
“艾子,你知道那楼前,就是我站在那个地方的圣母玛利亚的雕塑是哪里来的吗?”薛燃揉了揉眉心问着我。
“圣母玛利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不知道啊……很久以前它就在这里了。”我回答着,假装着。可是我哪里会不知道,那关于薛之谦的回忆心里想着是应该扔掉的,承载回忆的雕像也应该扔掉的,可是却又不忍心。那雕塑是自从搬家到那里认识薛之谦便一直有的。小时候便常常在这雕塑旁玩。我不忍丢掉,就叫人运了过来放在了这里。
“没事儿,只是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刚刚说谁要来?”薛燃整了整衣裳。看上去却比方才要好很多,我回答他说只是几个学生。再看余姚却是在那里翻起作装饰的看不懂的文学著作。
“砰,砰。”敲门声叫停了我过去打扰余姚的步伐,坐回椅子上。刚要摆谱说一声请进的时候却看到余姚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的眼镜,坐得笔直桌上放着厚厚的一摞书。悠悠然然说道。
“请进。”
进来的有五个学生,这才知道那个孩子坐着轮椅……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有着温润的气韵。我感叹这“家”真是养着龙了,却又想起这里是不接受父母近亲尚在的,也就是说这么个好孩子不论从前家景如何,现在都是孤独的让人怜惜的。
五个孩子站在我们面前显得有些拘谨,但头至始至终是昂着的,没有低着头。见余姚兴趣那样大,又坐着主位,我暂时就没有掺和,等待着余姚向他们提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余姚首先点了他问。
“秦桐”处在产生期的声音有些嘶哑,音调低沉。秦桐……秦潼……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猛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