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是艾小姐吗?”接了电话,正是修鞋的那位老人,小琮的爷爷。
“嗯,请问您是同意了我的想法呢吗?”我问。
隔着电话听他的声音感觉精神状态不算好隐隐约约还有孩子的哭声。
“艾小姐,您那天说的还算话吗?我想把宋琮送过去……今天有人要买我的铺面,那地段很不错,我不想卖能不能请您帮个忙,照看照看,等小琮年龄再大一些交给他处理,人都是要有个根的,我老宋头的根就是这么个铺子了。”
我听着感觉很不舒服,他这样语调以及内容感觉像是在交待遗言似的,但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况且就算是吧,谁会向一个陌生人交待。
“宋大爷,您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来‘家’申请帮助,‘家’本来就是帮助有困难的人的。”
“诶,艾子,谁啊……”余姚洗澡出来扑倒在床上,我对着她摇摇头,余姚也放轻动作后我将手机免提打开,让余姚和我一起听。
“艾小姐,我没有什么困难,唯一的困难就是小琮的教育。实话同您说吧,我时日不多了,这病治也治不好了化疗什么的又费钱有没有什么大用,我儿子要把我接到他哪儿去,小琮是不能去的,拜托了!明天我就将小琮送去,行吗?”
他的话里透出的酸涩让我们动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知又是怎样的故事,我们也不好多加询问,只当没听出其中的隐晦。不再多说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他。
“艾子,睡吧,白翼联系我了说他们快到了。也早该准备妥当咯。”挂断电话后,余姚背对着我躺了下来,我突然觉得人在这世上真是有够累的,旁人的事总会牵动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想起那些相似的苦涩。
我又转了一笔钱给王澜,发短信告诉她,我给她店长的身份,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我的“纪念”,那张卡上的钱最好不要轻易动,毕竟是孤儿院的周转基金。之后又写了一份关于成立公司和秦桐等孩子的去处问题文件发送给了常姨,交给她处理。清晨醒来,打开手机就看到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薛燃的。
“艾子,我工作都交接好了,你们什么时候注册,我可以和同事说说。到时候你让人找他就可以了。我们也要准备出发了,你和阿姚将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吧。他们估计后天就到这里了。”我回拨了电话给薛燃,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还有商场特有的喇叭声。
“好的,估计下个星期就可以,麻烦你了。我和阿姚也快准备好了……你在商场?”
“嗯,那我同他说了,嗯我是在商场正在买食材准备给同事做顿饭告个别。艾子你要来吗?”我拒绝了薛燃的邀请,一个陌生的人到一个彼此之间都熟悉的人群中,怎么想怎么尴尬。
这两天就用来交接工作置办物品了,无语的是余姚网购了各种古装,说都要带着。在我的请求下才同意只带三分之一——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