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墨王府小姐,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你还是傲天国的人吗?”
七叔鄙夷地看了一眼墨红妆,墨红妆顿感委屈,连忙解释:“我说七叔,那可是十年前!十年前的时候我才多大啊,而且十年后,天城都几乎变了一个模样,我哪里还记得清楚那么多,还要知道这里哪些地方变了哪些地方没有变,我又没有那么空闲去记住这些东西。”
虽然十年前的墨红妆已经死了,这一点墨红妆不敢对七叔明说,自己来自未来的事情,还是当做一个永远不被世人所知的秘密,腐烂在自己心里才好,并不是说自己不相信七叔,只是感觉,这样的事情,说了也没什么作用,反而会给其他人造成心理负担罢了。
现在的我是生活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还是我自己墨红妆,这就足够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啊。”
七叔这个回答倒是理直气壮,墨红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时候感觉周围的小贩叫卖声还真是吵啊,奇怪,怎么声音越来越近了?
墨红妆和七叔这才注意到周围已经围了一个人群,齐齐围观着人群中心的七叔和墨红妆,男子皆是目光都瞪直了,直直往墨红妆的身上看着,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墨红妆给生生扒光一样,而女子们,眼神都是流露着属于母性那样的光辉,宠爱的,柔和的,慈祥的,齐齐射在七叔的身上,让七叔浑身都感觉不自在,很想动手杀人!
“七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墨红妆被这些要扒人衣服的目光给弄得很是不爽,但自己总不能大开杀戒吧,此时也还是走为上策,七叔压下心中的怒火,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墨红妆的意见。
再被这些人围观下去,估计就算他们不想,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动起手来,想要狠狠宰他们了!
“跑!”
墨红妆这个时候大喊一声,吓了众人一跳,而七叔和墨红妆这个时候却是卖命地跑了起来,因为两个人都是学习了绝高的轻功,真正跑起来,那堪比风速,在众人面前卷起一阵灰尘,刺激得众人不由闭上眼睛,等睁开的时候,两个人早已跑的没有影子了。
“该死的,一个没注意,忘记丹药的效果竟然过去了,唉,这些丹药的耐久性这么不好,才一天就没了。”
闪过无数人花痴围观的眼神之后,墨红妆和七叔两个人在一条没人注意的暗巷里,靠着围墙气喘吁吁着,两个人刚才在洺山上都是消耗了不少内力和精神,现在这么一极速跑起来,身子顿感有些吃不消了。
而这句话是墨红妆说的,七叔听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附和道:“确实如此,这下我霸气的形象全没了,该死的金蚕,不把这药的功效拉到一年去就算了,而且一没使用内力维持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什么破药丸!”
“咳咳,七叔,您这扯得貌似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墨红妆听了后不由尴尬地咳嗽几声,就算厚脸皮的自己,此时也不得不被七叔这句话给雷到了,看来在七叔的口中,没有任何人是无时无刻不被躺枪射击命中的,而且理由也太无耻到了极点了,简直是搭不上边了!
“什么不近人情,这还算轻的了。”
七叔冷哼一声,靠在墙壁上,喘息声慢慢缓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偏过了头:“对了,红妆,你和锦北冥从洺山上的爆炸掉下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
墨红妆想起了自己在爆炸时候遇到的难关,还有那佛像之内的宝藏,思索着到底要不要跟七叔实话实说,虽然自己答应了锦北冥将宝藏让给他,但若是七叔的话,说给他知道也是没关系的吧。
“七叔,这个事情在这里还是别谈,小心隔墙有耳,跟我去墨王府吧,虽然比不上你所说的安静,但至少也不怕被人偷听。”
墨红妆轻声说着,毕竟这个事情事关重大,这可是前朝暴君遗留下来的宝藏位置,在锦北冥还没有将那里面的东西全部运出去之前,能小心就小心,不然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虽然墨红妆不怕傲天国的威胁,但是并不代表墨王府不怕,墨王府里还有自己惦记着的墨老王爷,自己是不可能撒手抛下他一个人收拾这个烂摊子的,还有与那个皇普昊天的婚约,藏在天城之内算计自己的老鼠,这些事情都还没解决。
墨红妆真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告诉给七叔,其实也是自己感觉有些累了,是时候需求一些帮助了,尽管自己想过要自己解决这些事情,但是,难度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与其这样原地踏步,找不到什么线索,倒不如找一些信得过的人帮忙,三个臭皮匠好歹也能赛过诸葛亮,我就不信真的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七叔见墨红妆都这么说了,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那好,就依你所言,先回墨王府一趟,你好好跟我说一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
七叔哪能不知道墨红妆的个性?若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可透露的事情,墨红妆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了,同时,七叔也为墨红妆信得过自己而感到满意,看来自己在墨红妆心中的地位,那可是相当有分量的。
好歹我七叔也没白收你这个徒弟,教会了你那么多东西。
两个人商量完毕后,要再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大街是不可能的了,两个人现在心中都留下了阴影,被人用怪异的眼神围观着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也不想重新用丹药来易容,那样太浪费了,于是直接运起轻功,躲在高处的屋顶,不留痕迹地往墨王府的方向飞了过去。
墨王府之内。
阳光轻轻挥洒在整个清幽居之内,草儿无名却又芬芳,其中带着点滴洁白的小花,惹人怜爱,墙角之下,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松鼠正在竖起耳朵,挺着个大尾巴,手里拿着个坚果啃着,突兀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刹那间便从清幽居的后门跑了过去,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