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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陶土与粪土(56)

达尔生火了。脸倏地一沉,牙床骨仿佛两块重重的铁板压得嘴巴闭成了一条细线,一对眼睛恶狠狠瞪着侯恩。脑门上沁出的汗珠已经有好几滴掠过了眼角,顺着腮帮直往下挂。他学着侯恩的话说:“好哇,你觉得这没意思,你觉得这没意思。”像个推铅球的运动员单足一跳来助一把势似的,达尔生还一扭头对史大赛说:“侯恩少尉觉得这样做没意思。”史大赛不安地勉强一笑,达尔生又回过头来,气冲冲地给了侯恩一顿挖苦。“好哇,那我可以告诉你,少尉,没意思的事情只怕多着哩,”他冷笑着说,“我来当个军人恐怕就毫无意思,你会当个军官只怕也有点奇怪,”——没忘记用原话来回敬他——“恐怕也没多大意思吧。老实说我是千情愿万情愿,就是不情愿当个军人,我告诉你,少尉,我倒情愿去当一个……当一个……”达尔生半天也没想出个足以解恨的恶毒字眼来,结果倒是把拳头使劲一攥,大喊一声:“我当个军人说不定还不如当个诗人哩。”

达尔生一个劲儿地排揎,侯恩的面色也愈来愈难看了,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达尔生的反应这样强烈,使他心里吃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有谁破坏了部队的规矩,达尔生那个发急,就像两手提着大包小包,偏偏背带要断,裤子要掉一样。侯恩咽了一口唾沫,抓住了桌子的边沿,轻声说道:“少校,请你别激动。”

“怎么回事啊?”

将军走进帐来,把他们的话打断了。“我在找你呢,少校,我想你也许会在这儿。”将军的口气有点特别,话尽管说得一是一、二是二,却不带一点感情。达尔生退后一步,本能地挺一挺胸,像是取个立正的姿势:“你有什么吩咐,首长?”站在一边的侯恩觉得如释重负,可是心里却又为此而暗暗生自己的气。

将军不慌不忙摸了摸下巴。“我从司令部的一个朋友那儿得到了一个信儿,”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好像全不在意似的,“信是收发处刚送来的。”

这后一句解释实在大可不必;将军说话这样啰唆,倒是件怪事。侯恩盯着将军细细一打量,发觉将军心神不定。侯恩一直是直挺挺站在那儿,将军一来他心里早就不自在了,身上越发热汗直冒,一颗心怦怦乱跳。跟将军在一起总是这样不自在。

将军面带微笑,点上了一支烟,问旁边的文书说:“你好吗,史大赛?”

“很好,谢谢你,将军。”这是将军的高招之一。一个士兵只要跟将军说过一两次话,将军就能报出他的名姓。

“我告诉你,少校,”将军的口气还是那样毫无感情,“你花了那么大力气为‘结尾行动’制订的方案,只怕要报废了。”

“海军来不了啦?”

“怕是来不了了。我的好朋友说这事希望不大。”将军说着把肩膀一耸。“咱们的‘撞针行动’还是按计划执行。不过有一点小小的变动。我认为咱们应该先把九连对面的敌军据点拔掉。我要你连夜拟个命令发给泰勒,叫他天一亮就发起攻击。”

“遵命。”

“咱们来看一看地形。”他就扭头唤侯恩说:“少尉,请你把那张地图给我。”

“你说什么,将军?”侯恩冷不防吓了一跳。

“我说把地图给我。”将军又回过头去准备跟达尔生说话了。

“是这一张吗?”

“不是这一张还有哪一张?”将军来了气了。

地图钉在一块大大的制图板上,上面合着一块透明的赛璐珞板,连在一起虽然不重,却有些榔槺不便。侯恩看不清脚下的地,搬起来不能不小心点儿。

突然他心里一动:把地图搬过去实在是多此一举。将军过来看看岂不是方便,事实上将军根本就不用看地图,他心里记得才熟呢。

“嘿,快点儿吧。”将军猛喝一声。

就在来到将军面前的这一瞬间,侯恩忽然觉得眼前一亮,仿佛一切都放大了。他清清楚楚看出了将军的眉眼嘴脸,看到那红光光的面皮烤得汗水津津,看到两颗大白眼正瞪着自己,一副冷漠而又轻蔑的神气。

将军伸出手来了。“来,给我吧,别捧着不放呀。”说着一只手就过来接了。

侯恩过早松了手,也说不定是干脆把地图板往下一摔。这里边的差别反正也无关紧要,因为他心里就是巴不得要将军失手。果然将军失手了。地图板砰的一声撞在他手腕上,一头往下掉去。

掉下去,正好又磕在将军的小腿上。

板在地上蹦了一下,地图和透明板脱了开来。侯恩两眼望着将军,心情既似骇然,又似得意。他听见自己吐出了冷冷的、略带点儿讥讽的声音:“真对不起,将军。”

这一砸,痛得可是够厉害的。将军死死撑住,才算没有跳起来,可是当时的那个痛实在叫他受不了。更要命的是两汪泪水眼看便要夺眶而出,他就赶紧合上了眼皮,眨呀眨的,拼命把眼泪给忍住。一边还大吼一声:“你这个浑蛋,怎么也不留点神儿?”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见将军这样大声嚷嚷,史大赛吓得浑身一哆嗦。

不过这一声吼却解救了将军,他终于熬住了,并没有弯下腰去揉小腿骨。疼痛渐渐消退,变成隐隐的搏动了。可是将军也差不多筋疲力尽了,他肚子里忽然觉得一阵绞痛。为了减轻腹痛,他特意从椅子里探出了身子:“这透明板你去修吗,侯恩?”

“我来修,将军。”

达尔生和史大赛在地上东寻西找,把摔成几片的地图捡起来。侯恩毫无表情的眼睛看了将军一眼,才俯下身去收拾透明板。

“打痛了吗,将军?”他的口气似乎很关心,却毫无热情可言。

“谢谢你,没什么。”

帐篷里热得越发气闷难受了。将军感到有点头晕。他就说:“少校,一会儿地图修好以后,就请你把这个作战行动负责处理一下。”

“遵命。”蹲在地下的达尔生说。

将军走到帐外,靠在帐篷的犄角柱子上歇了会儿。身上衣服湿透了,到外边一吹夜风,感到似乎有点冷。他四下望了一眼,把小腿轻轻揉了揉,才拐着腿儿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刚才离开自己帐篷的时候他把汽灯灭了,所以现在他就摸黑在床上躺下,呆呆地望着那模模糊糊的帐篷轮廓。他的眼睛就像猫眼,在黑暗里显得亮晶晶的,要是有人跨进这黑乎乎的帐篷,管保别的都还没来得及分辨清楚,先就会看到他这双眼睛。这会儿他小腿上在剧烈抽痛。胃里也感到不大舒服。两个月来心力交瘁的紧张生活在他身上引起的种种隐而未露的小毛小病,今天都叫地图板在腿上这一砸,给砸得兴妖作怪了。他身上痒得像害了疥疮,莫名其妙的大汗遍体直流。这种情况他熟悉,他称之为“线缝绷裂”,在穆托美岛作战时就有这样的情况,过去每到一定的时机常有这样的情况。这是他的身体强制他付出的代价,他碰到这种情况总是无可奈何地承受,简直是服服帖帖地承受,一切都听其自然,连自己的心思也任其跟着打转,这样总要足足难受上一两个钟点,可是只要经过一宵安睡,也总就可以得到恢复,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便又是精神抖擞、八面威风了。

今天他吃了一片温和的镇静剂,不到一个钟点就睡着了。醒来时天还没亮,可是他觉得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清醒得很。小腿还在痛,他在黑暗中按摩了总有一两分钟,终于起来点亮了床前的汽灯,把腿上的乌青块看了个仔细。

这绝不是偶然失手砸的。将军可以肯定侯恩是故意把地图板掉下的,至少至少也是七分存心三分偶然。把问题看准了以后,他心头不禁突突乱跳。说不定当时自己还是有意要引侯恩来砸一下呢!他叫侯恩把地图板拿过来的当儿,心里对侯恩是早就有几分提防的,对他的态度是早就有所觉察的。将军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没有好处。他了解自己,还是到此为止,随他去吧。他虽然醒了才不大一会儿,脑袋却偏偏清晰得要命,他压抑住心中的焦虑,不让自己去理个清楚。

他决意把侯恩调开。留他在手下危险。留他在手下他还会闹出事来,他还会来造你的反,弄得不好的话也许还得把他提交军事法庭审判,事情弄到要军事法庭审判来解决,那总是难堪的,总是不愉快的。那回侯恩扔下半截香烟,他本来是打算彻底办一下的,今后万一事态有所发展他还是要彻底办一下,不过真的办起来那味道可不是怎么好受的。尽管上层领导决不会难为他,可是这终究有可能成为他的一个污点。

所以侯恩是非调走不可的。将军此刻的心情,是得意与失意参半。他可以把侯恩爱调哪儿就调哪儿,然而他还是留下了一个反叛的火种没能彻底扑灭。后患无穷啊。亮晃晃的汽灯刺得他眼都睁不开来,他把灯芯扭小了点儿,然后就用一只手揉着大腿,可是想起这是侯恩的习惯动作,他心里又有了气。

派他到哪儿去好呢?这个问题倒还不是太大,达尔生提到的那个侦察排就挺合适。派在侦察排的话,侯恩就仍然不离师部左右。侯恩的情况他照样可以一目了然。这事反正可以等天亮了再说。他反正要找达尔生了解九连进攻对面敌军据点的情况,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略施小计,使得这个决定看来像是达尔生作出的。这样比较好些,可以不至于太显眼。

将军重又躺下,十指交叉枕在脑后,望着横杆又出起神来。像是存心来跟他过不去似的,他恍惚看见帐篷帆布上似乎印着个安诺波佩岛的地图,他满心不快地翻了个身,刚才得知海军怕来不了时的那种失望和愤怒,重又袭上了心头。他原先想得太美了。现在脑子里登陆坊远湾的想法已经很难扭转了。是不是可以另想个计策呢?对,应该另想个妙计,可是想来想去,总脱不出前后夹击的钳形战术那一套。他也想过没有海军的支援是不是可以照样冒险一试,但是没有海军的支援势必是白送性命,肯定又是橡皮艇那一仗的重演。坊远湾沿海一带只要敌人有兵把守,他就决不能冒这个险。

不过由此似乎也可以引申出这样一层意思,就是:假如他能先把沿海的防御工事一举彻底摧毁,然后再派登陆艇送部队上岸……比方说可以先派一支小部队在夜间占领海滩,等天亮后再派大部队登陆……不行,那实在太危险。要在夜间打上海滩——他手下还找不出这样一支精锐的部队。

派一支突击部队攻占坊远湾,这倒可以代替海军的支援。可是具体的办法呢?由前沿派一个连过去是休想,那势必得穿越敌军的防线。在敌军阵地背后二十英里处派部队登陆,顺着海岸推进呢?也不行,那儿丛林太稠密了。有的地段部队不能不打丛林里过,坊远湾后方的那一带沿海林木深密,部队根本就进不去。不过他要是能够……

有主意了!虽然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在脑子里一闪,他却顿时如痴如醉,死死抱住不放,一时简直忘了一切,只知道自己有了主意了!他一翻身下了床,赤脚踩着木板条儿跑到办公桌前,拿出几张空中拍摄的照片仔细研究起来。一个连,能行吗?

完全可以办到!他不妨派一连人乘登陆艇绕到岛后,登上人迹不到的南岸——一道幡舞山脉把岛南岛北一隔为二,远役和他的部队都在北边。上岸以后就可以由中部一带觅路直入,通过主峰穴河山旁的山口突入敌后,直插坊远湾沿海,把那里攻占以后就留下固守,等他再派一个营的兵力从海上登陆。从陆上进攻坊远湾应该不难攻下,因为沿海的防御工事方向都是对着海上的,日军的阵地一般都有这么个通病:配置好的火力根本没有多少可以回旋的余地。

他揉了揉下巴。这时间如何安排,倒是个难题。计,可是条绝妙的好计。妙就妙在不落俗套,妙在设想大胆,他感到不胜得意。不过将军无心细细玩味。他在考虑新的计划时,脑子自会变得直通通的,十分讲求实际。当下他就迅速估计了一下距离。从海边由南往北,到山口的日军一侧是二十五英里,由此再到坊远湾是七英里。要是一路没有意外的耽搁,一连人三天准能赶到,加把劲的话两天也就可以了。他研究了一下航测地图。后岛固然地势险恶,可也不至于就无法通过。靠海是一片丛林,纵深至多不过几英里,出了丛林是白茅丛生的丘陵地带,拦路的阻碍也应该比较少些,过了丘陵就是连绵的大山,居中就是山口。所以这不是办不到的。难办的倒是过了山口,到了敌后,怎样找条道儿过那边的丛林。贸贸然派一连人去的话,十之八九会撞上敌人的伏兵。

将军往椅背上一靠,沉思起来。得先去侦察一下才行。事情究竟有无把握还没有摸清楚,就一下子调走一个连的兵力,使之一个星期不能用于作战,这未免太浪费,也太冒险了。还是派一支一两个班的小部队去比较妥当。他们可以绕到岛后,先开出一条路来到敌后把丛林里的路径侦察清楚,然后再循原路退回海边,由这里派船去把他们接回。如果他们一路顺利,安然而归,那就再派一个连去,按照计划执行。将军盯着汽灯望了好一会儿。开路的侦察小队来回需要五天,顶多不超过六天,一等他们回来,马上再派一个连出发,要求三天赶到坊远湾。保险点儿,前后总共就算十天吧,不过这一路的行动要到明天晚上才能着手进行,所以实际上应该算十一天。他的正面进攻两天后就要开始,到坊远湾那一头扫清障碍准备登陆时,正面的进攻战该已经打了九天了。运气好些的话,前沿也许可以取得一些突破,不过正面进攻看来未必就会这样顺利。所以,十一天后登陆坊远湾恐怕还是非常及时的。他点上了一支烟。看来这事是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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