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山那一场震古烁今的绝世大战降下帷幕后,此时某地却发生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事。
东土大唐,某个远离繁华市井,极为偏远的小山村。
一个大概二十三四,形态略微丰腴的少妇,正坐在自家小木屋门前那矮小的石墩上,低垂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见这少妇虽是一身朴素的农妇布衣,但那虽然有些污垢但却依稀可见白净的脸上,五官倒是极为精致。那如烟一般的黛眉,舒展的甚是动人,其下那一双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犹如发光星辰,宛若整日都流转着妩媚的情意。
配合那双微红却娇嫩至极的红唇,简直天香国色,十成便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倘若,此时若有一个男人望见她这番容颜,不管其定力如何,都会心里一荡,产生想要拥她入怀,尽情享受其妩媚的想法。
此时,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孩童,从木屋里屁颠屁颠走了出来,叽叽喳喳说着童稚的话语,但是一个不小心,扳倒在门槛上,鼻子一酸,哇哇地大哭起来。
那坐在矮小石墩上的女人看到小男孩跌倒后,精致的眉头微微一皱,于是起身,那略微丰腴的身段简直美轮美奂,竟带了些莫名的骚动。
那少妇抱起那孩童,眼里尽是怜爱,美齿一开:“乖,狗娃,不要哭了,你爹四年都未回家,这段年月,娘真是操碎了心啊。”这声音犹如夜莺儿一般好听,显得麻酥至极。
少妇哄了大概没多久,木屋门前那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便经过了一个十多岁背着背囊的少年郎。
少妇于是连忙叫住了那少年,声音还是那般好听,问道:“二愣子兄弟,你可从村头那处回来?那村头的驿站可有我相公叶郎的书信?”显然,这少妇这般等候,便是想问少年郎这话了。
那少年郎望着眼前这少妇精致的脸,眼神瞬间痴住不动了。也是,这村子连年轻女子都不多见,有的也是朴素的寻常村妇,哪能跟眼前这位如天仙下凡一般美丽的少妇相提比伦。他也不过十多岁的年纪,早在几年前这嫂子嫁入叶家之时,他便爱慕起这嫂子来,甚至那丰腴的身段有时会在夜里若隐若现,清晨醒来,低头望着那一处湿冷,心里也是羞愧。
“二愣子兄弟,你怎么了?可别吓着嫂子哩。”这少妇也不是愚笨之人,她自然知道自己容颜给男人有多大诱惑,但也是装作不知,用那白净的小手摸了摸少年郎的额头,急切的问道。
这少年郎感到香风一阵吹进鼻里,脸上一红,有些慌张退后两步,嘴里结巴的答道:“是啊……六姐,我是从村里驿站那里回来……也问过驿站的信使,但是却没有叶哥的书信。”
这少妇听到这话,眼里变得有些失落起来,也不再理那少年郎,有些丧气般得自顾自地走了回去。
那少年郎见到自己爱慕的女子如此伤心,心里也是不好受,嘴里又加上一句:“六姐,你也别这样,听闻叶哥在城里做了官,相信不久叶哥就会回来。”
眼前这少妇嫁入叶家之前,家中排行第六,村里人都叫她六娘。而这少年郎这番年纪,自然嘴上是叫六姐,以显亲昵了。
那六娘听到这话,虽然不是太相信,但心里还是有些希望,回头对少年郎笑了一下,说道:“嫂子知道了。”便又坐在木屋前坐了起来。
少年郎看到这番情景,轻叹了一声,有些不舍地离开了。
而此时六娘却望着远处发起呆来,那漂亮的大眼睛隐隐布满了泪花。
已经是第四年了,孩子都这般大了……夫君你好狠的心啊,当年你进京赴考,难道忘了与我那山盟海誓吗?
这几年的光景,我带着孩子相依为命,真的很苦。家里也没个男人,挑水劈柴,这些活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那房子成日漏雨,我一个妇道人家却像个汉子一般爬上去修葺,摔下来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疼得要哭。
还有,村子那些男人我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心思,隔三差五便上家里来,和我聊些家常,时不时都要毛手毛脚,我晚上睡觉都得把门窗给关的严严实实的,真怕有不轨之徒偷进屋来。
唉,相公你究竟何时才能回来啊……
六娘这般想着,渐渐的,眼泪流干了,太阳也下山了。
……
两年后,这一天仿佛与平日无异。
六娘正坐在矮小的椅子上,拿着斧头,艰难的劈着那如人一臂粗大的木头。而他的孩子,已经六岁了,甚是懂事,也不说话,帮着娘亲堆好那劈好的木头。
六娘每劈一下,脸上就会微微皱一下秀眉,仿佛极为艰难,偶尔用那白嫩的小手,擦一下额前的香汗。
而她身旁几步外,站着一名一身白衣的青年。这青年身材魁梧,头戴冠宇,手里握着纸扇,模样倒是极为清秀。
只见这白衣青年,挥了一下手中的纸扇,嘴上仿佛带着些轻佻说道:“啧啧,姑娘这双精致的小手,可不是劈柴用的,而是让人疼爱的。不如,让在下帮你如何?”
白衣青年温文尔雅的微笑,配合这磁性的声线,倒是显得极为俊俏,给人感觉如浴春风,想来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抗拒的。
眼前的这位白衣青年,从一月前偶尔在这村子见到这女人,便被她彻底迷住了,想道,世间怎会有如此艳美的女人!
于是他几乎每日清晨便从村外赶来,到黄昏才离去,成日陪这美娇娘聊着家常,尽是甜言蜜语,算起来,已有大半月了。却没想到却不太奏效,这美娇娘总是不领情,这竟让他顿时感到无从下手,真是令人头疼至极。
果然,六娘依旧是不领情,嘴里微微嗔怒道:“公子过誉了,小女子这双手不是娇生惯养的,倒是公子你这手矜贵的很呢。”这话虽然明显带着些冰冷,但在这嗔怒声中,在白衣青年耳中,却是显得极为绵绵动听。
六娘也是聪明之人,她岂能不知道这男人那些小心思。故每次都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不然日久方长,怕是有一日,会侮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白衣青年顿时无语,只能苦笑几声。
突然,隔壁的大婶急急忙忙的破门而入,对少妇说了句:“闺女别劈柴了,你相公回来了!”
“什么?相公回来了!”六娘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问着那位大婶。那位大婶又重复了一遍,于是她心里一阵大喜,立即起身,进屋子里去了。
六娘此时却在屋中,拿起她拿仅有几件衣服,对比一番后,选了一件自认为最好看的穿上了,还去洗了把脸。望着水缸中的倒影,那还算妩媚的模样,她心里一阵美滋滋。简单的梳理之后,便出屋子里来,牵着自己的孩子,等候着相公的回来。
半个时辰过后,只见外头人声嘈杂,听闻在城里做官的叶家叶儿回来了,看热闹的村里人来了不少,那并不宽敞的山村小道,已经站满了数十个村民。
只见那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位青衣男子,显得极为干净而英俊,那熟悉的模样,这不是叶郎还会是谁。
六娘心里一阵大喜,正要走上前去,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眉头微皱,有些不能置信,心里隐隐有了几分想法。
只见叶郎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妙龄女子,模样也是好看,看其华丽的衣着,倒是像城里的大家闺秀。在其身后,还跟着四位随从模样的下人。
六娘心里一阵失落,待相公走了过来,少妇微微嘟了嘟嘴,似是委屈一般,美齿初启:“夫君……”
而那青年男子却望了六娘一眼,嘴里淡淡说了句:“进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