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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杀人梦魇

程万山睡得很不安稳,好像是有无数只手,张牙舞爪地撕扯着他,有的掐着他的脖子,有的拽着他的头发,有的扯住他的脸,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里。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感,使他明白,自己是在梦中,可无论他怎么扭动着身体挣扎,就是无法摆脱梦魇。

他被抓得流出了血,那一滴滴刺目的鲜血顺着身体淌下来,凝成一圈血色的圆晕,越扩越大。从那血圈中,竟慢慢冒出一个人形来,先是头、脖子,然后是躯干、四肢,却偏偏没有脚。程万山记得市井中流传,没有脚的是飘荡的鬼魂。那全身血红的鬼魂,连脸部都因为不断流着的血,呈现出一种泥浆状的模糊,看不清楚面目。一双只能隐约看出形状的手臂,一点点伸向前,离程万山越来越近。

“你,你到底是谁……”程万山几乎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却如蚊蚋小得可怜。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

“你欠下的血债,总有一天要用命来偿还!”

鬼魂幽幽而又颤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使者,让程万山心惊胆战,“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当年杀你全家,也是逼不得已啊……”

“你到地狱来跟我做伴就原谅你,哈哈--”鬼魂的冷笑声夹带着阵阵阴风席卷而来,那滴着血的手指径直伸向程万山。

程万山下意识地闭上眼,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感觉到有人用力推着他的肩膀。他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触目所及的是睡在一旁的小妾担忧的脸,刚才带着血色的梦境,顿时在眼前烟消云散,但那梦所留下的真实恐怖感,却仍萦绕心头。

“老爷,您脸色这么差,没事吧?”小妾娇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程万山摇了摇头,脑子里依旧一片混乱,只随意挥了挥手道:“没什么。”

“是不是做了噩梦?一直说着梦话。看您,出了这么多汗,来,我给您擦擦。”

小妾说着,就掏出手帕,往程万山额头擦去,却在半路被程万山紧紧握住了手腕。程万山目不转睛地瞪着小妾,那眼珠简直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你刚才说我说梦话?”

“是啊。”小妾不明所以地答道,“哎哟,老爷,您轻一点儿,疼死人家了!”

程万山并没放手,反而更加重了力道,一字一顿道:“说,你听到了什么?”

“我没听清内容。老爷,您别这样看着我,我好害怕。”小妾哀叫着,她纤细白嫩的胳膊,被程万山扳得扭曲到了肩膀后面,一张原本还算娇媚的脸,也痛苦地皱在了一起。

程万山像是没听到一样,兀自目光阴郁地看着小妾,良久不语。片刻,他终于松开了小妾的手,就在小妾刚松了口气,揉着手腕查看的时候,咽喉忽然被程万山死死扼住。她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程万山闪动着杀气的眼睛。

“看你说不说实话!你都听见了,对不对?”程万山猛烈地晃动着小妾。

“咳咳……我没……真,真的……”小妾的脸因为憋气已经通红,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音节。

程万山怒叱一声:“胡说!我让你说谎!让你说谎!”

他几近疯狂地掐着小妾白皙的脖子,双手不断用力,神情恍惚且双眼泛出赤红。小妾一开始还奋力挣扎,但渐渐力量越来越弱,直到慢慢垂下了手臂,双目翻白,舌头外伸,整个人直挺挺地瘫在了床上,不再动弹。

程万山仿佛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松开手,跌坐在床上,端详一动不动的小妾片刻,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向她鼻子下探去,然后,满脸恐惧地飞快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住床沿,没了退路。

“没气了,死……死了?真的死了……”程万山失神地喃喃念叨着,“我杀了人,我又杀人了……不,不是我的错……”

他打着哆嗦,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该作何反应。不知就这样呆呆坐了多久,程万山蓦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动作之大,使得小妾逐渐冰冷的尸首都随着颤了两颤,好似诈尸了一般。

但程万山顾不上许多,甚至连床边的鞋都忘记了穿,光着脚慌张地跑了出去。院子里依旧一片寂静,唯有还未干的雨水,沿着房檐滴落下来,落在水坑里,发出叮咚的声响……

城郊的树林里,因为前晚的一场大雨,泥土浸了水变得松动泥泞,空气里浮动着树木的潮湿味道。天才蒙蒙亮,本来就鲜少有人涉足的这片树林,更加安静。灰蒙蒙的暮色,将林中的一切笼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打破这不同寻常的安静气氛的,是杂乱的脚步声。仔细听去,来人脚步颇为沉重,仿佛每踏出一步,都显得很吃力。两个身影抬着一卷被卷作一团的被单,踏着泥泞蹒跚而行。但见那吃力的模样,他们手中的被单卷裹像是有千斤一般,所以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

“就这里吧,我走不动了。”程万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分不清是因为好久没如此费力地劳动,还是紧张所致。

在他对面的程忠也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后面有靠山,左边有青龙,右边有白虎,能压住鬼魂。”

“唉,希望如此。最近总是做噩梦,现在可好了,连我最中意的小妾都搭进去了,真是邪气得很!”

“有了这次的教训,你往后务必多加小心,要是把当年的事泄露出去,我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程忠一边放下被单卷着的尸首,一边开始挖坑,嘴里还叨念着,“瞧你那点儿鸽子蛋大小的胆子,一看见那东西就害怕了,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都没出过什么事,现在又能怎样?”

程万山也帮忙挖着土,对于程忠的训斥,并不反驳,一时间倒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了,“行了,我以后连睡觉都睁着半边眼,总可以了吧?”

“总之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有事,谁也跑不了。帮你处理尸体这种事,我可不想再做第二次。”

“知道了,挖深一点儿,别露出来!”程万山盯着眼前的土坑,不放心地叮嘱。

“不会,我有分寸,再说这林子平常连个鬼影也不见,哪会有人来?”

程万山打了个寒战,“别提鬼行不?我现在都觉得心里发毛,好像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悄无声息地看着我们。”

“别自己吓自己!”被程万山这么一说,程忠脊背也蹿起几分凉意,“赶紧把土埋好回去,一会儿天该大亮了,被发现就麻烦了。”

两人一阵忙碌,终于把土坑又填平,找来些树枝盖在上面。忽然林中无端吹起一阵冷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程万山紧张地转头望向不远处,质问道:“是谁在那里?”

“哪有人在?”

“要是人还好了,就怕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程万山的语气里透出些害怕。

“你倘若不放心,过几天忙完手里的事,去找个道士来家里作作法,图个安生。”

“再说吧,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树林,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两人说着,渐行渐远。待他们的身影消失,方才埋尸处旁边的树丛被悄悄拨开一角,探出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打量着这一切。

今天的警察署,送来了一个特殊的人。裴子渊打量着眼前被绑在椅子上,浑身脏污的男人。男人的衣服破破烂烂,比街上的乞丐好不了多少,一张脸也纵横交错着泥泞的痕迹,难以辨出本来面目。唯有他额头上一圈白色的绷带,看起来崭新得有些不协调,在右侧的额角处,晕染开一片血渍。

“裴警长,这是附近医院送来的人,说是躺在城郊山脚下被路人发现,送到医院,经过检查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一旁的警员解释。

“问问他住哪里,送他回去。”

“要是能这样就好了,您看看。”

警员说着,伸手在目光呆滞的男人面前晃了晃。男人一双眼睛依旧直勾勾地死盯着不知名的角落,没有任何反应,良久才转动一下眼珠,闪动出晦暗的微光,就好像没有生命力一样。警员又伸出手,在他右肩拍了一下,这举动似触动了电门一般,男人突然两眼圆睁,在椅子上剧烈地晃动挣扎起来,弄得他所坐的椅子嘎嘎直响,要不是有绳子绑在身上,他恐怕早就一跃而起了。

“放开我!别抓我!我错了!”男人疯狂地喊叫着,发自内心的恐惧使得眼底泛出赤红。

裴子渊皱起眉,又询问地看向警员。之前的警员掏出两粒白色药片,飞快地塞入男人嘴里,男人才渐渐安静下来,但口中还是断断续续念着:“别杀我……我不想死……”

“您也看见了,他目前的状况,根本问不出个究竟,本来想把他送去精神病专门医院或者收容所,但和他一起送来的包裹里,发现了这个。想起您上次交代的事情,就把他带来警察署了。”

警员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裴子渊打开来,里面掉出一封书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大致就是邀请一个叫做陈越林的男人,到家里做客,顺便参观新拍入的古董。而引起裴子渊关注的,是信下面的落款,署名“程万山”。

裴子渊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脑中灵光一闪。这字迹好生熟悉,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忽然,他找到了一个关键的连接点,即刻明白了所有事情,随即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好个程万山,竟然和他用这种手段,他倒要看看,这程万山想要搞什么名堂。

目光触及被警员带来的男人,裴子渊又陷入了思索。眼前这男人,听口音的确不像是本地人,有可能正是信中所提到的陈越林,如若这样,他必定跟程万山有牵扯。但也许他也只是捡到包裹,或是什么不相干的人。要想确定这一点,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去程万山那里探上一探。

裴子渊想到这里,迅速拨通了程万山家的电话,但却被程家的人告知,程万山约了朋友在“泰和楼”设宴,带着管家程忠出门去了。

这消息倒让裴子渊多少感到有些意外,这几天小道消息传得风风雨雨,说是程万山的小妾和外面的男人私奔了,弄得程万山很没面子。要按照道理,此时程万山哪还会有摆宴席的心情?裴子渊不禁越发想马上会会程万山,看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裴子渊站起身,把警员吓了一跳,忙问:“裴警长,您要出去?”

“上泰和楼走一趟。”裴子渊边说着,人已经抬步往门口走去。

“那这人怎么处理?”警员指着还绑在椅子上痴痴呆呆的男人。

“带着,一起去。”门外传来裴子渊沉稳的命令声。

泰和楼位于西区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因为是黄金地段,老板索性下了血本装潢门面,一举成为附近,乃至整个上海滩达官贵人,或是那些极力想要把自己充为上层的人们频繁出入的场所。有个红白喜事,或宴请宾朋,总免不了要在泰和楼摆上一桌,撑个门面。

刚到午饭时间,泰和楼已是客似云来。不过屋内的格局,采用了屏风式设计,将每桌都隔离成独立的空间,因为有些距离,互不干扰,各自也听不到左邻右舍的谈话,充分考虑到了客人的隐私。

此时,位于二层的一间房内,程万山正带着霍森,和拍卖行的主事围桌而坐,程忠则垂手立在几人不远处。桌子上琳琅满目摆着各色菜品,光是从外观上看,便足以让人垂涎欲滴,更不用说飘散在空气中的阵阵香气了。

“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远道而来,共同研究古董的老朋友,霍森。”程万山向霍森一扬手,又指向另一边的主事,“他就是我常提到的清风斋新上任的主事古乐,帮我弄来了不少可心的玩意儿。”

霍森一抱拳,招呼道:“早从万山处对古主事有所耳闻,看来您也是这圈子里的行家里手。”

“不敢当,小的……”

“哎,古主事,今天万山既然相请,就不必自谦,以朋友相称即可,你叫我万山,唤他阿森就是了。”程万山打断古乐的话,摆手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位爷也莫要称我什么主事了,本人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老三。”

“那好,老三,今日你我几人便以酒相敬,互称为友。”程万山说着,端起面前的酒盅起身,向古乐示意,之后便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意。

古乐与霍森也随即起身,笑着将杯中酒饮尽。几人复又坐下,边进食边开始寒暄。霍森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听老三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不错,我之前一直在北方的分店,前些日子总公司调配人手,才将我调至上海,刚来不久,以后还要仰仗万山多关照。”

“哪里,我们这不是互相帮助吗?”程万山微微一笑,“在这行混了许多年,我也算得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虽是无法一一都记得名号,不过,之前在圈子里,却也似乎没怎么见到过老三你。”

“可能是万山你身边人太多,无暇关注,况且我常年在北方,你没见过我也属正常。”

程万山点点头,“如此说来,你先前那批货,都是从北边运来的?”

“也不完全是,有我平生一些收藏,亦有道上的朋友帮忙弄来的。你也知道,现在的拍卖公司,大都是隶属洋鬼子的,只要能赚到钱,他们才不会在乎东西的来历。”

程万山与霍森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他们此次设宴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从古乐嘴里套出些关于祭红釉盘的消息,但古乐说来说去,却并未绕到正题。他们又怕问得太直接,会引起怀疑,只能暂且作罢。

程万山想了想,又道:“不知老三才到上海,在何处落脚?”

古乐尴尬一笑,“实不相瞒,因为在这里无亲无故,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安生之所,所以暂时住在拍卖行附近的小旅店中。”

“那怎么行?”程万山忙接口道,“我看这样,我家里尚且还有空置的客房,你先搬进来住,等找到住处再另行商议。”

“那怎么合适?”

“有何不可?我倒觉得万山这建议甚好。”霍森也从旁帮腔道,“正巧万山过几日要举办那祭红釉盘的鉴赏会,一来老三你可以帮上些忙,二来也会有很多圈内的朋友到来,说不定能为你打开其他通路。”

古乐沉吟片刻,“此言倒也有理,那……”

“官爷,您不能乱闯,程老爷正和朋友谈事情……”

古乐的话还未说完,门外便响起一阵喧闹声。随即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有要事找程老爷。”话音刚落,裴子渊掀开帘子而入,身后还跟着诚惶诚恐的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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