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带着闫纹找到了他的那个院子之后就逃走了——从正门——留下闫纹一个人慢慢整理自己的东西。
闫纹乐得清闲,在院子里逛了一圈。院子不大,胜在精致,还带了一个小温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什么人居住,一个下人也没有。闫纹在小温泉里随便泡了一下,套了件中衣,随意披了件青色外袍,把自己带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件换洗衣物一一放入衣柜后,他扯了把椅子,坐在桌前,打开了木盒。
铭文师是在用灵魂在写铭文,若是练到后期就连沾沾灰尘写下的铭文都是有用的,可闫纹没到这种水平,普通的铭文师写铭文都是要用特制的朱砂赤墨,或是用燕水中千年生的白水玉刻画而成。
皇宫中自然没这东西,所以闫纹在他的盒子里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空间铭文,硬是把这最多装下一副竹简的木头盒子撑成了近两立方米大的——木头盒子……装了一个架子,上面摆满了盛有朱砂赤墨的小瓷瓶,和一套完整的白水玉制的雕凿工具,盒子角落还摆了厚厚的一沓绒纸。
闫纹拿起三张绒纸,又打开一瓶朱砂,随手蘸了蘸,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下铭文。
略带粗糙的朱砂慢慢渗进了纸里,殷红的图案看起来有些渗人,若是仔细看过去还会有种自己正慢慢与它融为一体的诡异感觉。
闫纹毫不受影响,一勾一画完成成了第一张,又照着第一张刷刷写完了两张,随后把他们一张贴窗台,一张贴门框,一张平放于地,看着它晃晃幽幽地飘了起来,粘到了房梁上,最后三张纸都慢慢溶进了木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闫纹满意地点点头,这三张可以对绿衣九级以下的武者或修行者造成影响,还可以察觉他们的存在,提醒自己。至于更高级的,不是不会写,而是自己即使醒来了,也打不过==还不如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