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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精神的罗曼蒂克(2)

一个人过惯了,决不愿意轻易地找一个丈夫,因为要决定和这个男人在一间屋子里生活一辈子,几十年哪,想想都觉得可怕。要是找了一个不理想的不如意的,那还倒不如不找。她想,找丈夫不等于交往一个同事,两人合不来可以不理或者少理:也不等于交往一个男朋友,万一哪一天吵架了翻了脸算了。丈夫,这样的关系太亲密了,万一闹翻了,想想两个人曾经那样,想想都觉得恶心。她无数次地下决心成个家,结果临到当口又退缩,就是这个原因。心理医生认为不是因为她没有遇到适合的男人,也不是她对男人天生的厌恶,而是她根本就缺乏一种心态,一种为了婚姻而敢于冒险的心态,时时考虑的是万一搞砸了不成功了怎么办。就凭这样的心态她是永远也别想有一个归宿的,虽然她也非常想要一个归宿。没有行动只有思想,连思想都是彷徨再三举棋不定的。这说明娴是爱情的失败者。

其实她的精神的罗曼蒂克感情的经历,如果说其间存在着最大的缺失,就是她根本不知婚姻为何物,并不是因为她没有一个丈夫没有一个家庭,娴自己也很清楚在这个问题上她没有付出也没有牺牲就不应该得到,这是命。娴说:“单身的女人还是有感情的,并不是冷血动物,我们不仅需要感情,而且我们有时候还希望给予别人我们的感情,通俗点说就是爱人和被爱,这是应该允许的,难道一个女人没有结过婚她就不应该懂得爱,就没有权利去爱别人?我觉得社会上对我们太不理解太不通融太不公道。很多社会舆论对单身的女人很不利,弄得男人对我们敬而远之,我们付出了我们的感情却没有回报或者是得到不相称的回报。”所以她的痛苦是双重的,一方面是自己的孤苦,一方面是他人的不理解和冷漠。她内心深处的伤痛只有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以来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曾经很多年娴都爱着一个男人,一想起这事娴便有一种受到伤害的感觉。因为这事从头到尾都成了娴的一次精神上的单相思,没有对方来应和。

娴有个同学叫萍,很普通的一个女人,和她一样是“老三届”,从农村抽出来到工厂,后来到了机关当一个管人事档案的干部,很多年职务没有升也没有降,老实本分地在那儿待着,工作很清闲人也保养得挺好,白白的胖胖的,认识的人都说这是因为她有一个好老公,家庭环境优裕所以不用她操心着急的缘故。萍的丈夫是一位博士。若不是因为萍有这样一个丈夫,娴不一定会和萍来往得这么热乎。不管是男人也好是女人也好,如果娴认为和她志趣不相投,平时她连理都懒得理。萍虽然和她同班同学,人也挺好的,但是她和萍是不一样的,她懂的萍不一定懂,她喜欢的萍不一定喜欢,她们的兴趣爱好完全不同,按说她和萍只能是泛泛之交,充其量在好多年一次的同学会上寒暄几句。可是她们偏偏成了好朋友,交往了将近十年。娴对萍好得像亲姐妹一样,萍也特别地信任娴依赖娴,后来几年,萍家里的大事小事都要征询娴的看法,都离不了娴的帮助。譬如说给萍的孩子补习从小学直到高中的功课,为萍和她的家人买衣服用品以及给亲戚朋友送礼品作参考顾问,就连萍住院做胆囊切除手术也是娴和萍的丈夫轮流在病房照顾,萍家来了需要隆重招待的客人则由娴一手下厨……娴最知己的一个异性的朋友(仅仅只是朋友而已)说娴是个天大的傻子,说十年如一日的单相思情结,只有她这样的看多了古典浪漫小说的50年代出身的老姑娘才会有,这样的得不偿失真让现代的女孩子笑掉大牙。

娴过得很开心,对这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她感觉良好。娴觉得萍的丈夫在默默地爱恋着自己,就像自己默默地爱着他那样。娴想萍的丈夫一定是个理想主义者,是一个最正统的、最有道德、最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去做违反任何伦理道德的事。即使是觉得妻子不符合理想爱人的标准也要忠于自己的妻子,这样的男人在现今的社会已经不多了。娴私下还认为萍的丈夫一定在暗暗地喜欢她,要不然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总是对萍说去找找你的老同学娴吧。每当萍搬着她丈夫的“口谕”打来电话,娴心里就好感动,可以扔掉一切往她那儿跑,单位里都以为萍是娴的很近的亲戚,因为她这人在工作的时间里是不轻易地为个人的私事请假的。许多年里,萍的丈夫自始至终微笑着很客气地对娴说话,对她的帮助说谢谢,常常让萍拿些礼物送给她,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提醒萍叫她去补充补充营养。萍的丈夫无数次激起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可是她的一贯的性格束缚了她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她能怎样呢?她不想对不起萍,萍太天真单纯了,萍是那样依赖她,按娴的道德修养,娴绝对自律。尽管她想方设法地接近了人家的丈夫,那只不过是接近而已,没有什么出格的事,难道在自己暗恋着的男人身边待一会儿难道都不行么?她一无所求,仅仅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在精神上爱她一点点,难道这有错么?我们又怎能去判断娴的行为不道德呢?

没有结尾的罗曼蒂克。一个女人的一生之中爱永远没有终止。爱情在生命中占有的分量人们自己都无法估计。往往,你以为你已经远离,其实你却沉浸其中。生活与幻想有着相当的距离,于是很多像娴一样的女人宁愿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在别人眼里看来也许有些不可理解,在她们心里觉得是一点点幸福,尽管这种幸福伴随着内心深处的苦涩。毕竟来说她曾幸福过,即使是精神上的浪漫,没有对他人有任何伤害,我们也很难说清这种罗曼蒂克式爱情的孰是孰非。

2.复活的媒介

如今婚外恋像病毒一样在中国大地流行,他们说婚姻是坟墓,自由自在不受婚姻的约束,可以长久。

我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无非是说婚姻是爱情的终结。这话若放在前些年说,会成为批判声讨的反面典型,即便今天也会引来不少非议而受到攻讦。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婚姻是爱情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最不道德的,婚姻没有了爱情就意味着应该解体——这些互为因果的逻辑推论,恐怕谁也不会说这些判断不是真理。但慧就有过一段不该有的爱情。

现象1:一厢情愿

慧和他的相识,是偶然中的必然。

其实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人已经相识很久,而且很熟悉。他的一切生活她都了解,但彼此从未有过非分之念,偶然的一句玩笑,竟使他们走得很近。

她生活在这个中小城市的郊区,对外面的世界是很向往的,他以他那份成熟而又豁达的性情占据了她这个爱做梦的女孩的心,于是让她甘心为他付出她的一切。

起初不经意的彼此,现在却变得难分难舍。她把少女最宝贵的贞操给了他。而今他们相处近一年了,她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他。而他却要承受起很多的压力。他很伤感而又坦率地给她说:我爱我的妻子、儿女及父母,但我也爱你,离开你我真的舍不得,无论你以后嫁给谁我都会对你好。她听了这些话,真不知是伤心还是感动,抑或是委屈……

他比她整大15岁。他36,她21。所以有时她为拥有他而感到无比幸福,有时又感到无比的伤心。他拥有她的全部,却不能将他的全部给她,这公平吗?无疑对她是不公平的。他的妻子不知道他们的一切,心理上应该是幸福的。而慧却知道他妻子的一切。有时他拥着她时,他的妻子打来电话,她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呀!但她善良的本性时常想到他那无辜的妻子如果失去他也将会痛不欲生的,她又为他的妻子难受。所以,她从没有真正地要求过他什么。她真的不忍心,但谁为她分担一下因为对他的爱而让她承受的压力呢?又无人述说。这种压力让她发誓下辈子再也不做第三者——情人了。

对于慧的想法我们不敢苟同,然而现实中有无数的慧还在痛苦中挣扎,对于绝大多的女人来说,性不是外遇的重要原因。女人到外遇中找情,男人到外遇中找性,女人因情而性,男人因性而情,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当然不管它正确与否,外遇对一个家庭来说多少有点影响,即使性情的关系是一个复杂而又难以理清的体系,并且有一定的文化、历史与个人的重要背景。我们认为道义上外遇伤害了对方的配偶,至于感情问题就另当别论了,一些外遇中的女人,外遇本身对她们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任何影响,没有什么冲突发生,但是在他们的内心,道德感、责任感使她们无法平静,外遇虽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也许能够弥补与配偶之间缺少的东西,坠入婚外情的女人,有的绝不是寻找新的刺激,追赶时代的时髦,有时她们还守卫着传统的一方领地。但女人重视感情,所以会在长期的交往中生发出同情,甚至爱情,只有极少数的女人对于外遇没有负疚感,她们坦然地正视自己的性的欲望和感情的需求,把社会的谴责当作耳边风,一意孤行。与男人们相比,女人往往是对婚姻不满意时,家庭的不幸,外遇成为她们可以避风的港口,很多女子把外遇当作安托的依傍。

现象2:两情相悦

玲今年30岁,还保留着少女般的身材。丈夫很有钱,结婚三年,已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由于婚后一直呆在家中的缘故,她经常发脾气,夫妻很不和睦。也许是玲太挑剔,对丈夫总是感到不满,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婚前,当知道丈夫从小就没有娘,她便不顾一切地非他莫嫁,无论她的父母多么反对,终究没有阻拦得了。现在想来,当初的她太无知,太天真,对丈夫本没有爱情,更无感情可言,有的只是同情。她有些懊悔把一切交给了他,所以她内心感到很矛盾。曾经有那么多的人追求她,却没想到生活会给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离婚吧,放不下儿子;不离吧,却感觉不到爱情的滋味。

这年7月,玲找到了一份工资很高的工作,为了尽量减少夫妻间的争吵,她别无选择。进厂不久,对周围的工友们熟悉了,在这种环境,玲感觉还能适应,厂里的工作很苦、很累、很脏,但只要能开心就好,并且她留给别人的印象挺不错。她愿意帮助别人,喜欢和他们谈天说地,所以,在他们看来她的为人是无话可说的,并且感觉她是挺开心的乐天派。可有谁知道她在家里的痛苦情形?

工厂实行两班制。有一次她发现对班的一个男人特别令她注意,他的幽默、风度深深吸引了她。听别人说他已28岁。她意外地发现他对她也比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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