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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福兮祸兮(2)

自清觉得那接触之处,一股温热的气流渐渐扩散,所谓花前月下,所谓柔情蜜意,这些文字又怎能描绘此情此景之一二?鼻息之间,夏洁那一头长发垂落下来,散发出一股奇妙的气息,在清新之中带着淡淡的幽香。但那又不是洗发水所致,倒像清晨带着露水的花草气息,从那发根之间飘逸而出,如同兰桂之气,自花蕊而来。这幽香只令自清如痴如醉,恨不得就此保持这个固定姿势,与面前人儿相互依偎,坐成横亘万物中的一座石雕。

就这样过了很久,夏洁醒了似的抬头,又一直沉默着,将脸侧了过去。自清心里一片紧张,如同做了错事的孩子,在大人没有发落之前,不知如何是好。呆了片刻,见夏洁仍是侧脸不语,又害怕她落泪,犹犹豫豫的抬手想去揩擦。夏洁却避让一样站了起来,轻轻的说:“走吧,太晚了。”

两人都没有言语。车启动起来,在那橘黄色的路灯下面,慢慢悠悠往回行驶。自清犹自惶恐,小心翼翼的问:“你不开心吗?”后面传来轻轻的回答声音:“没有啊。”自清那颗绷着的心才轻松下来,但继而又得寸进尺,他轻声请求说:“可以再抱紧我一点吗?”后面再没有言语,自清只觉得胸间一紧,背后那副柔软的身体就贴到了自己身上。

这一段路程是如此美妙,但只恨时间太短,转眼就到了一栋楼下,不得不停下来。夏洁跳下车,说:“顶楼靠路口的一套就是我家的。”自清向上看了一眼,发现楼层和方位和自己的都一样,恍惚觉得和夏洁本就是一家的人,老天不知为何,要拆分得他们东边西边的各自一半?

(3)

一大早,自清梳了一个满意的发型,打好领带,穿上西服,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了一会,感觉颇有一两分绅士风采。刘小芹觉得意外,说素日里松松垮垮的,今儿怎地如此讲究。自清春风满面,说他们工作熬到了煞尾,心情舒畅呢。

路口处,夏洁早到了一步。自清抑制不住满心的高兴,如同红军长征的三军会合。他没有捕捉到夏洁脸上的表情,启动车后才听到背后说:“我昨晚通宵没睡!”自清仍旧没有会意过来,自顾陪着笑脸,说:“都是我不好,我认罚。不过我也没睡好,一晚上的腾云驾雾,尽做梦。”他听到后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夏洁冷冰冰的声音:“我老公和我吵了一整晚的架!”

自清猛地一惊,问:“是嫌你回来太晚了?”夏洁的声音越发僵硬,说:“事情他都知道了。”

自清浑身一抖,那车似乎也打一个寒战,原本平稳的行进变得摇摇晃晃。自清连忙双手用力,握牢了车把儿后,头脑中将所有经过扫描一遍,然后心存侥幸,说:“这,不可能吧?再说……我们并没做过出格之事啊!”

夏洁恨恨的说:“昨晚他一直站在阳台上等着我回家,说我像个荡妇一样,把外面的男人搂在怀里,你说,我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自清听着那话身子渐渐瘫软,几乎要变成了一团面泥。他拼命控制自己,嘴巴里终于挤出了几个字:“你没挨打吧?”他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颤颤抖抖,如同筛土机上弹跳不定的泥沙。

“唉,”夏洁叹气回答:“真打了我几下也还罢了。他一个从来不抽烟的人,整晚却没有断火儿,时而暴跳如雷,时而又可怜巴巴,问我是什么原因,问我对家里,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小孩也给折腾醒了,最后一家三口围了一圈,只是知道哭个不停……”

昨夜还温情浪漫,一眨眼就成了罪人,这可真是变幻莫测。福兮祸兮,大起大落,生活如过山车般的捉弄人。自责,懊丧……所有的坏心情,在自清心里面堆积发酵,而对夏洁心怀体贴,却又不知如何表述,一时间闷着一股郁气,让他只想打嗝儿,但到了胸口上不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开着车子,那身子却再也控制不住,筛糠般地抖个不停。

夏洁害怕起来,拖着哭腔说:“怎么了你?江自清你不要唬我啊!你,你……”后面的话儿也说不出来,只是哭声冲破了嗓门,还不停拍打自清后背让他赶紧停车。

自清停车下来,虾球一般弓着身子,浑身抽动着,在路边空呕了一阵,这才慢慢缓过气来。只是看上去,他脸上如同白纸般的没有血色。夏洁一时忘记了顾忌之心,一脸泪花帮他捶腰揉胸。自清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咳嗽之后又休息了一会,两人默默地上车前进。

到达辜寨村后,改革小组成员陆续到齐。长时间的疲劳作战,让这些人看上去都有些心力交瘁了。自清等一班人去他们最后的一个小队,工作接近了尾声,眼看那些浇灌着他们心血的文件袋一个个减少,心里反而空空荡荡起来。

自清显得更加虚弱了,他的嗓子阵阵发痒,常无法抑制地剧烈咳嗽。眼前的夏洁少言寡语,刻意不再面对着自己,那眼角余光分明又在躲躲闪闪,不时向自己扫拂过来。这对于自清,简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觉得自己是睡进了那透明棺材,面对着最亲近的人,千言万语压在喉管,却丝毫不能动弹。又觉得自己真的死去,也不开口,跟在众人身后木头般移动。

到最后几户时,闵主任说江书记感冒了不必前去,自清便找了一处太阳厚实的地方,掏出香烟,正准备点燃,哪知夏洁也折了回来,问:“你身体不要紧吧?”自清只是摇头不语,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家庭不会闹出什么变故吧?”夏洁低声说:“不知道。”自清紧皱眉头,又说:“事儿因我引起的,不管什么后果,我心甘情愿的负责。”夏洁叹气问道:“你负什么责啊?江自清,有一些事情原本是难得改变的,好比走一条路,走了很远,才知道还有捷径。可是,再折回来,却要走更远的路啊!”

自清默然无语,许久才问:“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谈心说笑吗?”夏洁苦笑了一下,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说我们还能有原来的心情吗?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一下子就变得懵懵懂懂的。如果我们只是在嘴头上面说笑而已,我想我始终都会是非常开心的。过几天这工作结束了,我基本上就不怎么下乡,我想事情就可以了结掉吧。你——还点烟干吗?赶紧吃点药,再多穿件衣服,自己保重身子……怎么说呢?……江自清,我……还不觉得你是个坏人吧。”

自清长叹了一口气摇头无语,脸上哭不成哭笑不象笑,也不知该作何种表述。他看着夏洁低头离开,在阳光下慢慢远去,心里原本堆积得厚厚实实的一些东西,如今就像摩天大厦,轰的一声,倒塌得只见飞扬的尘土。

(4)

到下午,自清他们一班子事情了结,而辜书记还剩下户数最多的辜寨湾,硬是拉了自清他们一起,又塞给他们一叠袋子,仍旧兵分两路,希望尽早结束当天的工作。五点钟左右,自清提前做完了事情,回头取出包里的工作本,翻着底子逐户逐小队汇总清退数据。

刚录完数据,自清就接到电话,刘小芹在电话那头结结巴巴语不成句,她告诉自清:“不好了,大丫……大丫不行了。不是,我也不清楚,晕过去了,醒不来……你快,快……”

自清头脑里嗡的一炸,又连忙控制自己的语气,说:“刘小芹你别慌,先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语无伦次,说:“幼儿园回后,大丫一直在外面玩耍,我后来叫她回家,她只说来了瞌睡,趴到床上就睡着了。我以为她是玩辛苦了,就没怎么在意。后来发现动静不对,看到她在床上折腾着浑身发抖,怎么也叫不醒,这怎么回事啊自清?”

说到这里,刘小芹已经呜咽起来。自清感觉五脏六腑被送进了绞肉机,他对着电话大声吼道:“你还磨蹭个屁啊!快送人民医院,我马上就到!”

说完,自清将手机、本子、笔等一股脑儿塞进公文包,对闵主任说:“小孩病了,我得马上去医院!”话音未落,他就冲出门外,一把将公文包扔进摩托后箱里,将车油门打得轰鸣,恨不得一下子飞回城区。

大丫现在昏厥不醒,让自清回想起一件事。那时大丫刚上幼儿园,也是在傍晚时分,大丫在家睡过一觉后,嘴里开始胡言乱语,自清发现异常时,大丫的身子不仅僵硬,而且还颤抖不停。他慌着上前抱住大丫,就见她浑身抽搐,那眼儿也翻了白,一张娇嫩的小脸变了形。自清当时吓得哭了起来,拿衣服包着大丫,趿着拖鞋高一脚低一脚跑出去,拦了一辆三轮车送到医院。结果医生诊断为高烧晕撅,点了鼻滴,掐了人中,大丫才缓缓张开眼帘。后来又吊了两瓶点滴,小孩渐渐恢复了颜色,怯生生说:“妈妈,我饿。”当时自清又落下泪水,觉得自己粗心,让小孩受到如此折腾。他也担心会不会烧坏了大丫脑子,从此让她少了那一份灵气。后来看到大丫神态只是虚弱一些,眼神却灵活自如,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而此时,刘小芹对于大丫的描述,竟和上次如出一辙。对于妇人的粗枝大叶,自清原本怀着一颗宽容之心,现在女儿被如此折磨,她却只知束手无策,这让自清对小芹产生一股隐隐的恨意。

到了医院,自清停车熄火,锁住车头。那看门老头过来收停车费,自清塞给他一张票子,也顾不上找零,急匆匆就往儿科跑去。

大丫自出生以来,三病两痛也时常犯些,自清对医院的儿科颇为熟悉。进去一看,大丫躺在病床上熟睡,手腕上打着点滴,一张小脸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惨白。自清拿手掌探了探大丫额头,温度也还正常。又用两只手指试了试大丫颈间,觉得衣领上面还有尚未干透的汗水。

刘小芹仿佛才定下神来,说:“还是和上次差不多,可把我吓傻了。”自清问:“也抽筋了?”小芹答:“是的。”自清又问:“多长时间,超过上次吗?”小芹回想了一下,说:“差不多吧?我当时也糊涂了。”停了一停,她又说:“送幼儿园前孩子还活蹦乱跳,回来就害这么一场大病。我明儿是要找他们老师盘问的,到底怎么样的招呼小孩?一学期就收三百来块,去个猫儿狗儿都要关照一下吧?”自清再不言语,只是轻握着大丫的手指,那泪儿一直在眼窝打转,又怕遭到旁边医生的鄙视,终于抑制住着没有让它们跑出来。

过了一会儿大丫醒来,开口首先叫了一声爸,又对小芹要东西吃。小孩本来都比较贪嘴,但是小芹也对零食兴趣浓厚,母女俩经常相对促膝而食,以至于大丫乱了正餐。自清一直认为,那些花花绿绿的零食袋儿对小孩并无多大好处,又夺了食欲。他试图灭掉大丫的这一习惯,未果,只好退而求其次,严格控制着大丫的零食,只盼她正餐时能多吃一两口米饭。现在想来,也是自己过于苛刻,总让大丫显得馋嘴兮兮的。他赶紧叫小芹多买些大丫喜欢的零食上来,又拿了茶杯给大丫喂水,问她身上是不是舒服一些。

大丫脸上现出几分笑意,说:“爸,我就觉得身上的力气不见了,我想起来和你疯呢!昨天我陪妈妈睡觉,妈妈只知道看电视,也不陪我说话,也不陪我玩耍。我只好自个儿玩着玩着睡着了。早上眼一睁,咦,爸怎么就在身边呢?像变魔术似的,嘻嘻……”

此时自清一颗心啊,如同落进热水的雪团,正经历着从冷到暖、从硬到软的过程。他恨不能替女儿忍受一切病痛,说:“爸现在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一直到你睡着。”大丫高兴得简直要欢呼雀跃,但自清看到她手腕上还在打着点滴,忙按住她,又担心她手臂太冷,就去找了一个空瓶,灌了热水,将那针管儿绕在瓶上,又拿卫生纸扎了几圈,这才放心和大丫说起话儿来。

小芹提了满满一塑料袋东西上来,自清替大丫开了其中一包。大丫吃了一些后,脸蛋上渐渐生出红润的颜色,便缠着要自清讲故事。自清讲故事素来别具一格,他不仅摇头晃脑,声调也抑扬顿挫,加上体形配合,将猪儿猴儿什么的模仿得惟妙惟肖。现在他也信手拈来,只不过在医院里,腔调和动作不能太夸张,说:“从前,有一个人,花很多钱买了一把宝剑。他喜欢得不得了,一有功夫就把宝剑拿来玩儿。有一次他坐船过河,手心痒痒,又把宝剑拿出来。船上的人都说他的剑好,他得意忘形,一不小心把宝剑掉进了水中。其他人都非常着急,要他赶紧想办法。只有他一个人不慌不忙,在船舷上做了一个记号,说,宝剑是从这个地方落水的,我还怕它跑了不成?一直等船到了岸边,他这才下水去捞。大丫最聪明不过,你说,最后他能捞起来吗?”

大丫一直睁大了眼睛,听到后来,拿着零食的小手就停在嘴边不动了,这时她尖声嚷了起来:“那人是个大笨蛋!他捞不起来的,那船早已走远了,他还捞个鬼哩!”自清和小芹都笑了起来,夸奖大丫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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