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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谁知盘中餐(1)

(1)

“一年之季在于春。”对于自清来说,他们的工作重点主要集中在下半年,春季的时候倒还轻松。但也不乏琐碎事情,这天,自清就接到下乡的通知,他骑上摩托车去了。

车是三年前买的“建设”牌100型摩托。98年防汛时,领导处理一次突发事件,随手就逮住了江自清,吩咐他立刻通知所在总支的所有村委会负责人,要他们火速到指挥部听令。当时自清所在总支管辖八个村委会,通讯不发达,只是感觉到形势是相当的严峻,自清骑着那辆破自行车慌不择路,越砂路,翻田埂,跑到第七个村时,他心里发慌,下车刚站稳,就硬生生的吐了一地的秽物。结果,自清硬撑着完成了任务,但领导也将他忘记到了九霄云外。

这之后,自清发誓要买一辆摩托,以机械化装备代替人力骑行。他与家里的反复诉了苦,咬着牙攒足了票子,终于买回来了,从此视如宝马,殷勤护养。那车也争气,爬陡坡,过深坑,都没出现过问题。近几年,下乡的路段纷纷修整,路况比原来好了很多,车车也精神抖擞,跑得更加欢畅了。

出城十余里就到了窑店村。窑店村被公路横贯,两年前因扩建道路占压土地得了不少银子,如今底气仍然硬朗。该村多年前租让土地引进砖厂增加了一笔收入,又办了一个榨油厂,每年都有远近的村民前来加工花生油菜籽,既落了食油,也产了大饼。这个行业技术性要求不高,客源也比较稳定,算得上是村里的支柱产业。另外在路旁抛荒的田地里搞了两处意杨基地,远远看去成片的树林波涛起伏,规模初备。仅此几点,窑店村堪称是总支的一面红旗。

窑店总支正坐落在窑店村口路旁,一个小院,几间平房,对门的通间里摆放着几张桌椅,就是办公室了。总支这一级机构,实质就是原来政府的派出机构——管理区,但后来上面明确规定要撤销;而在整个贩城县内,这级机构却是农村基层工作的中坚力量,担负着最繁琐最吃力的工作,所以就换了一个行政名称——工作组,依旧保存了下来。

按道理来说,工作组领导的职务应该叫作组长,这实在容易和行政村下面的小组长相混淆,所以这个名称得到了抹煞式的冷落,这些如一沟浅水的虾子干部们,单就一口一声“总支”、“书记”地叫着,仿佛由此就上了一层级别。

总支书记吴大平以前和自清在一个总支,担任分管财经的副书记,声称自清是自己最好的搭档,公私往来甚是密切。在镇领导班子换届时,吴大平在升迁问题上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当时将自清当作最贴己的智囊团分子,对自清分析说:“那对手背景深厚,明明就是上面指派下来。但基层工作如此复杂,他哪里能胜任得了,只怕是到时苦了眼前这一帮子兄弟。我要是上去了,点名要你和我配了班子,工作上又怎能不象鱼水般的轻松?”

自清觉得他分析有理,私下里在选票拉票方面做了一些工作。但结果还是那对手如愿以偿,吴大平则屈尊到较小的窑店总支。据说是吴大平将自清要过来的,但没成为他的搭档,而只是成为一个分管组织的副书记。这一切,吴大平只解释是镇里安排的,是因为总支二把手需要外向活力类型的人员。

所谓富有活力的人员,也就是吴大平的搭档,名叫易向前,尚未成家,是当地一权贵人家的子弟,混得了一个技校文凭,在办公室任了一段时间的通讯员后下到总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易向前竟然在征收税费工作中号召了一帮社会上的闲杂人员,浩浩荡荡地在农户门口摆了个阵势,只三言两语,便动手将粮袋搬出过秤,随即丢上拖拉机就走了人。一次他随领导征收,领导受了农户凌辱,他纵身就掴了那人一记耳光。这事闹得水沸人响,农户为此数番上访。结果领导严厉批评了易向前,责令他买了礼品上门赔礼道歉。易向前照做了,但出门就骂:“不是为了公事叫你死了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这么个人,不冒犯了他,这易向前对别人却也义气,花钱请个吃喝的都不在话下。又在政府里混熟了,往往寻得捷径帮别人办些证明户口之类的,也替人省了一些碎钱。只是自清只觉得他似乎对自己存了戒心,言语之间好像多了一层味道,偶尔眼神里防范小偷似的,也不知是一山不容二虎,还是山头太小的缘故。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总支人员差不多人手一职,诸如分管财经的,农业的,计划生育的,统计的,团委的,民兵的……莫不齐全,甚至还要一人身兼数职,才不至于衔号落空。虽说有职务上的高低差距,但毕竟如同一家长大的兄弟,平素里也并不特别看重排位顺序。

在说说笑笑中,有人谈论起要加工资的事情,马上有人接过话题,愤愤然说:“加他娘的球呢!奔死的赶不上踱步的,县里随便一个部门人员的工资都超出镇上同等级别的几百,镇里的福利待遇又比总支里要强出一些。他们是做什么的?泡茶看报吹空调聊女人!总支不过是那四川人的酸菜缸,除了狗屎,菜皮菜根的都往里面扔;腐了烂了,还有许多的嗜好者津津乐味赞不绝口!什么是城乡差别?这就是最具体的例子!”

自清笑笑接话说:“我们总支的,绝大多数是七站八所的事业编制,相当于是借用过来的。按说主要职责是推广农业技术,帮助农民调整产业结构。但实际上常年和镇里脱了勾,疲于奔命应付差使,这才是最大的病症。”

那易向前瞟自清一眼,拖长声调说:“那老江什么时候赶快奋斗上去我们也跟着沾沾光啊!”

“哪里都不是一样的活法?自己开心就行了。”自清心头有点不快,但也只能淡然回应。

这样的交谈本也并无多大微妙之处,但闹哄哄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那味道就大不一样了。好在吴大平及时打断话头,问人都到齐了没有,提醒人们开始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按照原来的习惯,总支人员有事无事都要到办公室里打个照面交流情况,然后类似于古衙门的“有事议事无事退朝”;但有时领导较真,声称要经常下去密切联系群众了解情况,赶鸭子似的将他们派遣到了各自负责的村子。现在的大环境似乎改变了很多,吴大平也显出他的灵活管理,只是每逢周一周四在总支碰头,其余时间具体事情电话联系。有领导过问,便众口一词回答“下到了村子”,倒也显得这个班子的团结安定。

时下人也到得差不多,吴书记便安排工作说,近日县里要下来检查抛荒面积,要全体干部下到各自的村里加以督促,特别是道路旁边没有播种的要火速补播。又补充说实在不行就随便撒些什么东西,只要能生根发芽长出绿叶就行。这样的命令,极容易让人联想到捏着鼻子擤眼睛。好在众人习惯于听之任之,嘻嘻哈哈说笑了一番后各自下去了。

(2)

自清所在的辜寨村八百来人口,村子周围地势平坦,唯独村后怪怪地立着一座石山,上面手腕粗的竹子郁郁葱葱,成为该村的奇特风景。自清曾特意去石山游玩,好不容易攀登上去,但见里面竹林挺拔,枝叶摇曳,阴森森地没了天日。竹林间怪石嶙峋,魑魅暗伏,凉风袭人。满眼的藤蔓纵横交错,潜力十足的相互纠缠;青褐色花纹斑驳迷离,一副原始景象幻若魔境。那寒风不绝迎面扑来,碜人骨骼,令自清脊背发寒,忙作罢止步了。

石山旁边有一口箱子湖,被村里叫鹞子的承包了,总说水都被抽去灌田,旱的时候那鱼儿都现了脊背,从没正经地交纳过承包费。鹞子是原任书记的弟弟,生得伶牙俐齿,将原来破绽百出的合同拿出来,一条条辩得面目全非。原任书记在职期间就住在县城,现在更是神出鬼没的联系不上。现任的辜书记奈何鹞子不得,只是在逢年过节说些好话,用网拉上百十斤鱼打发上下关系。自清到辜寨村后就曾数次建议辜书记写材料根治此事,将那合同废了重定,最好是能公开竞标。辜书记也试探着去镇里咨询了几番,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自清摩托车到了辜书记门前,刚好辜书记拴牛回来。辜书记替自清倒了茶,领会了工作意图,说:“这事好办。村里路边就荒了闵家湾的一两块田,闵主任现在家,我们一起过去。”

一两百米外就是闵家湾,正坐落在那石山脚下。闵主任不到五十,却满头白发,绝无杂色,像武侠电影中的某个角色。此人原来在村里的铸造厂负责,喜欢看一些演义之类的古书,算得上一个读书人。人民公社时代,铸造厂曾红红火火,后来风光渐谢,八十年代末就一泻千里了。闵主任曾力挽狂澜,努力支撑过一阵,厂里也生产了不少零部件,但只搁在仓库里,市场对他们而言仿佛是海,拒绝淡水鱼虾进入。最后铸造厂只剩下坐等村民定做些农具配件之类的,偶尔能盼到机站泵部坏了转盘,需要厂里铸造配件,但终究是入不敷出,眼看着寿终正寝彻底关闭。

这当儿,辜书记和自清说明了意图,闵主任说:“那两块田都是哑巴家的,按惯例都由村里人义务帮忙种上一季。”

自清忽然想到,勇利对他说哑巴开口的事儿,好奇心起,就问闽主任有关哑巴的情况。闵主任听后点头说:“这事果然古怪。那哑巴一二十年了,也没什么人见他说话,落得一副冷眼旁观高高在外的样板儿,虽说模样儿不同寻常,却心里明亮,也不干那偷鸡摸狗坑人的事情。乡邻送了他家一台黑白电视,虽然只能收三几个台,哑巴却看得入迷。前些时猛然就在街上开口,听说还唱歌。回来后对着他的瞎子老娘两膝跪地,双手搜出一些钱,样子像在哭,却没有眼泪。很多老人议论说过去后山的竹林里生着一只蟒,性子熟了的时候,正遇到哑巴老娘嫁到这里,趁狂风虏了去强行交欢,孕下了哑巴这蛇模人样的东西。有人还说哑巴生下后,那蟒还时常在夜里给他送食物,沿途留下一溜溜的印子。只是后来这石山太小,巨蟒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化作一道雷电去了西边的大山。”

自清听得内心一紧。他不觉回忆起孔雀山脚下的老家,自己孩提时分就闻听了天外飞蟒落于村外的故事,接连就丢了许多贪腿撒欢的猪仔猫狗。村人砍柴翻过山头,看见水库旁边半人多深的茅草,现出一道道压平的过道,远看如条条浅沟。村人自恃胆大,还待上前看个究竟,忽然发现那旁边的山峰上,哗啦啦一片树木都晃动起来。定睛一看魂飞魄散,原来是一条水桶粗的巨蟒,正张着血盆大嘴,一条腥红的舌芯忽分忽合,进进退退。村人头发都竖了起来,一路翻滚下山,回到村里已是满脸血污,断断续续讲了个大概,然后头一歪,断了气。其他人连夜召集劳动力开会研究,认为那巨虫是觅得了食物后口渴,而水库四周陡峭无比,只有那块地方是理想的取水之源。最后按人头摊派凑足了钱,安排人出远门找到上好的铁匠,锻造了16把锋利无比的划刀,又连夜赶回。村里根据巨虫的喝水规律,另派人在那巨虫必经之处挖坑填土,埋住刀柄,让刀口向上,最后铺上草叶,在那明晃晃的刀刃上作些伪装。

当天夜里,那山上果然不同凡响,咻——咻——一声声长啸接连不绝。接着卷起一阵狂风,噼啪啪几道雷电,暴雨像密集的豆子倾泻下来。间隙里只听得猫儿狗儿哀鸣阵阵,许多家的小孩都惊哭起来。折腾一夜,次日却天气晴好。村里人出门盘点,发现死了不少猪崽,以及一些圈着的小狗,查不见伤,判定惊恐致死无疑。众人许久不敢上山,将一些性情烈躁的狗儿驱赶在前,但那些狗儿一反常态,惨叫着不肯上前,或者窜向后方逃没了踪影。

磨蹭到将近晌午,有大胆之人结群上山,远远观察多时,发现那巨虫躺着一动不动。几经试探,再近了一些,看到那巨虫肚膛开花,四周皆草木狼藉,几棵大树断裂后露出白花花的树芯,水库壁下一带清水已被污血染暗,散发着阵阵腥热之气。众人颤颤扑扑,许久后才慢慢围了上去,但见巨虫腹中裹着许多毛皮,还有一只尚未变形的野猪。众人议论纷纷,有说几百斤的,有说上千斤的,最后拿刀分割成一块块带回家去。自清那时还没有上初中,放学回家后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来听说是蛇肉,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今计算一下时间地点,竟如闵主任所述的十分吻同。

正呆呆地胡思乱想,这时辜书记不屑地说:“卵子毛!全贩城还就出了你闵家湾这大的邪气?要是真想做点什么文章,干脆去申请个吉尼斯什么的!”

那辜书记文革时期就搞过民兵排长,久经跌打滚爬,刚坐稳了位置,现在闵主任被拉到班子里面做了村委会主任,眼见他有一些威信,内心里哪里肯容得半点威胁。既有防人之心,辜书记似乎对闵主任的侃侃而谈都敏感起来,暗地里在言语里拿力压制住他。然而,闵主任只是嘿嘿一笑,也不作反辩。辜书记说完话拿眼睛看自清,问是不是去哑巴家落实情况。自清当然应允,跟随着他们往外走去。

哑巴家是一套连三间的土坯房子,大部分墙坯都脱落了,露出光滑的土砖,显示出年代的久远。进了屋子,一股怪味儿扑鼻而来。但见那桌上灰尘毛屑一片狼藉,堆着两团新鲜鸡粪,如满目枯黄里冒出的两棵草莓,很是显眼。斑驳的地面上凸凹不平,干一块湿一块,像刚经历过一群鸡鸭的落荒而逃。

那老妇人耳朵却是敏捷,仰着脑袋从厨房出来,翻着一对白眼珠儿,问:“是不是上面的干部来了?”

闵主任应了,说是辜书记和总支的江书记,一来是看看她家里的情况,二则打听一下那路边的荒田里播什么种子。

说话间,那哑巴也从厨房里现身,门口的暗光里,两颗绿豆眼珠如猫一般的幽亮,远远地看着,没有一点表情。

老妇人有些拘谨,也不诉苦,只说:“情况你们都是知道的,没有影响到你们的事情么?”

这妇人依靠着乡邻种了两亩田糊嘴,感恩政府对她一切税费的免除,所以从上至下,只恨不得见人就作揖打躬。闵主任解释了原委,老妇人说连种子都筹不拢。自清看她为难的样子,对辜书记说:“我看还是村里出面,找哪家备种充裕的,折价抵了今年的摊派,然后干部出点义务工,帮她播下去,既可以交差,又落了个人心。”辜书记点头称是,安排闵主任料理。那妇人念佛不迭送将出来,哑巴只是眼睛动了动,如木雕般立着。

过了两日,自清再次下乡,将那柜子底下的旧衣服清了几件,到辜寨村交给闵主任,叫他送到哑巴家。然后,大伙儿一起去哑巴家的田边看了,地已犁得平整,种子也播了下去。自清颇为欣慰,又感觉到哑巴远远的在身后看,他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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