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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天的印象

儿子临时租借的公寓在市中心苏哈诺夫大街的一个小院里。小院子约有十余亩,三面是七八层的旧楼房,一面是车库。院内被几十棵大树遮蔽着,树下是草坪,草坪中有几个木条椅和长凳,还有两处儿童游戏的设施。人行道坑洼不平,停放着几辆旧车。整个院子显得沉寂、阴凉而破旧。

儿子居住在东侧单元的一楼。单元门高大结实,楼道里光线昏暗,散发出淡淡的霉腐味。进了房间感觉倒好一点。这套公寓大约50几个平方米,一大一小两间居室,一间厨房兼餐厅,一个洗漱间,另有一间小厕所。

儿子说这样的住房条件就算是比较好的,由于在市中心,房费相对贵一些,他承租下来除自用外,又招了几个学生同租,以支付不菲的房租。这一段时间由于我们一家要住,他就没让别人来住。

中午饭后,妻子由于长途飞行还没有缓过劲,就休息了。我却处在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顾不上休息就催着儿子陪我去逛逛。我们先乘车直奔著名的涅瓦大街,因为儿子说这条街很有代表性,相当于北京的长安街。来到这条并不宽广的大街,我顿时被它那浓浓的欧式风情吸引住了。

这条街的氛围与其它几条刚路过的街道大不一样,座座风格迥异的欧式建筑古老而别致,街上门店较多,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繁华。我注意到这些人群中大都是俄罗斯人的面孔及欧洲各国的游客,少有亚裔面孔。我俩马不停蹄地先后去了喀山大教堂、宫殿广场、伊萨基辅斯基大教堂、十二月党人广场、涅瓦河边……

虽然今天在各景点都没时间细细品赏,但当我来到十二月党人广场中央青铜骑士塑像前时,这尊闻名于世的铜像留住了我的脚步,久久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知道,这是18世纪法国艺术家艾·姆·法尔科奈的杰作,是由叶卡捷琳娜二世下令兴建的。抬头望去,彼得大帝跨在马上,向前伸手,骏马的前蹄一跃悬空,后蹄踩在一条大蛇上,蛇尾蜷曲到岩石的下部。据说大蛇象征着俄罗斯的落后(似乎也有暗喻入侵者瑞典人的意思),而整座雕塑表现了彼得大帝改变俄罗斯落后面貌、指引俄罗斯走向强盛的决心。几百年来,青铜骑士成为彼得大帝的经典形象。我盘桓许久,敬仰之情油然而生,赋诗一首:雄风凛凛气如虹,开疆裂土建奇功。欲将欧亚成一统,敢倾国力筑边城。

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俄罗斯将每年的这一天定为海军节。由是,整个城市、特别是涅瓦大街的主要景点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在涅瓦河畔、冬宫门前、十二月党人广场等地方,随处随处可见海军将士与友人欢聚的场面。

下午回到家,妻子已在厨房中忙活了一阵子。一会儿,一家三口共进晚餐。晚餐有蒸香肠片、家乡腊肉、清炒芹菜、腊肉汤炖干豇豆。若在国内,这只是几道简单的小菜;可对儿子来说,这样的丰盛晚餐已是久违了。

晚餐后,儿子又陪我们到周围去散步。走出小院不到50米,就到了圣彼得堡杜马和法院大楼,对面的大门里面就是市长官邸。

我们带着好奇进去浏览了一圈,大院内到处是古树、绿地和鲜花,偶尔会遇到一两个游人。一切都显得那么闲适、自在。2009年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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