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真继续慷慨激昂地说:“你也不要怪汪总管存着这种私心,一个人要想在后宫活下去,总得要找一棵树靠靠。一开始的时候我与汪总管也只是出于同乡情谊有所联系,我是为了帮助你和英宗皇帝联系,才常常向他打听英宗皇帝被软禁的情况;后来英宗皇帝复僻,你重登太子之位,汪总管这时想依靠你在后宫活下去,于是便对你忠心耿耿,因此许多事情上也为我考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朱见深抱紧沈晚真:“你不必再说了,我都明白了,是我错怪了你,我错了。”
“那你可不要再怀疑汪总管!”沈晚真说,“他对你忠心一片,若他知道你这样疑他,岂不是伤了他的心吗?”
“对,对,我不会了。”朱见深保证。
沈晚真又说:“刚才你出去的时候,让汪总管来照看着我,他还向我提起,想让我跟你帮他一个忙呢。”
“帮什么忙?尽管说就是!”
“他入宫以来与芳琴结识并一往情深,因此他想与芳琴结为对食,又不知道你是否允许,所以想托我跟你问一问。”
“对食?”朱见深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呀!”沈晚真不高兴地说。
“我笑汪总管原来有心上人呀,原来是芳琴……”朱见深笑道:“非常好!我同意!”
“真的同意?”沈晚真也高兴起来,“这,在后宫里,太监和宫女结对食不是明令禁止的吗?你怎么同意了?”
朱见深微笑道:“他不是对咱们忠心耿耿的吗?这点小事都不同意,岂不是枉费了他这些年为我鞍前马后地效劳出力?”
“好,还真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啊!”沈晚真笑着说:“那就宣他进来,向他宣告这个喜讯吧!”
“好!”朱见深笑着同意。
沈晚真便走过去,打开门,喊了一声:“皇上要见汪总管!”
“是!”远远地有小太监应了。不一会儿,汪直一溜小跑进来,跪地叩拜:“奴才叩见皇上!”
朱见深正襟危坐,微笑道:“起来吧,汪总管。”
“是,皇上!”
“刚才听万侍长说,汪总管心里属意芳琴,想与她结为对食?”朱见深微笑着问。
汪直吓了一跳,慌忙跪了下来:“皇上饶命,奴才该死!”
沈晚真在旁边说:“你别紧张,汪总管,刚才我跟皇上说过,皇上已经同意了!”
“啊?”汪直一愣,赶紧红着脸磕头:“谢皇上龙恩!”
朱见深哈哈大笑:“起来吧!你与芳琴是在朕年幼落魄时相识于患难之中,朕感念你们这些年为朕辛劳奔波,虽然宫里禁止对食之事,但是朕额外开恩,准许你与芳琴结为夫妻,共同生活,携手渡过后半生。”
“谢皇上龙恩!”汪直乐得合不拢嘴地谢了恩,“皇上,您真是太好了!奴才要记您一辈子的恩啊!”
“哈哈!”朱见深笑道:“你既是万侍长的同乡,这些年又对朕忠心耿耿,为朕出谋划策,功劳不小,今后必会前程似锦的。”
“是!皇上,奴才一定肝脑涂地、效忠皇上和万侍长!”
“好,天色晚了,下去休息吧!”
“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