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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钱途堪忧 (2)

三年前,老伴得病去世,李绣花一个人在家总觉得闲得慌。她时不时在电话里跟千里抱怨,她想来北京,可又总不好意思给千里、志刚添麻烦,于是她总是敲千里的边鼓,说自己“有点不舒服”。千里问:“是病了,还是怎么了?我赶紧回去一趟,你不能总怕体检。”在中老年人眼中,体检像定时炸弹。就怕查出个一二三来,心里承受不了。

电话那头,李绣花忙说:“没事,没事,身体好着呢,你放心,没事,我看电视了。”

这一招有点类似“诱敌深入”,李绣花越是说自己没事,一次、两次尚可,三次千里心里就开始发毛了。

“妈一个人在家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总跟志刚嘀咕,而且做噩梦,好几次满头大汗地醒来。

“要不把妈接过来好不好?”一次“完事儿”之后,千里拥着被子问气喘吁吁的志刚。

“嘿嘿,都听老婆的,十五岁开始我便没爹没娘了,你妈就是我妈。”志刚一向板正,难得嬉皮笑脸。

“得叫咱妈!注意措辞!”女博士发起火来也不是盖的。

就这么着,李绣花就来到北京城了。

李绣花堵在电梯口,被后面的旅客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她赶紧把行李挪到一旁,拨通了千里的手机:“喂,千里啊,我到了啊,你在哪啊?”

千里挽着志刚急匆匆边走边说:“妈你到了啊,你在哪啊?”

绣花道:“我在北二出口!”

千里说:“好,你别动,我们马上也到北二出口了。”

夫妻二人赶到北二出口,找了个遍,也不见绣花的踪影。千里急了,打电话问:“妈我们到了,你在北二出口吗?”

李绣花理直气壮地说:“我在啊!”

“我们也在,你是不是乱跑了啊?怎么看不见你?”千里说。

李绣花急得要哭,道:“我没乱跑,我真没乱跑。”

志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夺过电话问:“妈,我是志刚,你看到你前方的饮料站了吗?”

李绣花道:“没有。”

“那你看到天了吗?”

李绣花不解,道:“天?什么天?没有天。”

志刚明白个大概,对着电话说:“妈你别着急,别动,我们马上来。”说完扭头跟千里说,“估计在地下一层。”

两人匆匆下楼,果然看见李绣花站在电梯口的柱子旁边,大包裹小行李的,堆起来比人都高。

千里走上去,拉住李绣花的胳膊问:“妈,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你是要把家都搬来是不是?你不是说上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底下!”千里当老师当惯了,说起话来像机关枪。

李绣花顿感茫然,她像个犯了错但又不知道错在哪儿的小孩,指指顶上的标牌说:“喏,这不是北二出口吗,这几个字我还认得……”

千里气不过还要质问,志刚忙上前接过行李道:“行了行了,人接到就好,千里别说了,走吧。”绣花赶紧跟着女婿上电梯,千里这才闭嘴,憋着火,鼻孔直出热气。

上了地面,志刚放下行李,说:“我去买几瓶水。”

李绣花忙阻拦道:“不用买,回家喝,走,回家!”

千里不依:“妈,你看看你嘴唇都干成什么样了,都起白皮了,北京干,不比老家!”

绣花说来安家乡话:“我有水,有水。”说罢从挎包里掏出一个茶渍斑斑的透明小水壶,壶里还剩一点水底儿,茶叶被泡得有气无力、委委顿顿的样子。

“这哪能喝呀?!志刚快去买三瓶,我要酸梅汤。”千里对丈夫说。

志刚应命去买,绣花非要跟着。

“老板,两瓶农夫山泉,一瓶九龙斋,要凉的。”志刚来到冷饮铺子。

“凉的要加两毛钱。”老板道。

“那不要凉的,常温的就好。”绣花抢着说,她是艰苦年代过来的,能省就省。

志刚尴尬地笑了笑,对老板说:“那来常温的。”

三人坐公交车到军事博物馆站转地铁。千里、志刚都有交通卡,志刚排队去给丈母娘买票。

千里得闲和李绣花闲聊几句,随口问:“妈你路上还顺利吧?”

绣花说:“顺利。”旋即问道,“婵娟呢,怎么人影都没有?”

千里道:“婵娟今天有课,回头你就见到了,你没来之前老念叨你呢。”

绣花说:“你别替她打圆场,她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这小女子就是没良心,不孝顺,从小就跟匹野马似的,以后我是不指望她!”

千里笑着说:“好啦,我的老娘,有人接就行了,你还要求那么多干吗?这不是老家,人人都吃吃喝喝不工作,靠吃低保还能天天打麻将,我们都要讨生活的呀,哪来这么多空闲?”说着,她又把绣花拉到一边,贴着她妈的耳朵道,“妈你待会儿少说点话,这里是北京,不是老家,唧唧喳喳的不好,让人家笑话,也让志刚笑话。”

绣花顿时来气了:“他笑话什么?我还没要求他,他敢来笑话我?!怎么,嫌弃我这老太婆啦!”

“哎呀,你小点声,什么嫌弃,总之你少说话,有什么意见,到家再深入交流。”

绣花看着大女儿着急的样子,只好先妥协,拉长声调说,“好好好,我的小祖奶奶,深入交流,深入交流。”

不一会儿,志刚回来了,把一张单程票递到绣花手里,交代说:“进站刷一次,出站塞进去。”

三人排着长龙一样的队准备进站。到了安检处,绣花的大箱子被拦了下来。一个绷着脸、拿着安检棒的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一把抓住绣花的大箱子,拎到一旁,绣花一看急了,喊:“小同志,你这是干吗?”志刚也跟着上前询问。千里又急又热,额头上都是汗,摇着绣花的胳膊问:“妈你到底带什么东西了?快说啊!”

“我没带什么啊……”绣花傻了眼。

“请您把行李箱打开一下,我们要进行检查。”

绣花抓住小姑娘说:“小同志,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其他几个安检人员围上来,志刚四处阻挡,生怕出事,但事态显然更加严重。“我们不会冤枉好人,只是例行检查,请您配合。”小姑娘依旧面无表情。

“我来开!都别动。”志刚大吼一声,周围开始有旅客围观,安检人员一面疏散人群,一面围着箱子看。志刚打开箱子,里面一堆半旧不新的日常用品,安检人员仔细翻动着,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不一会儿,东西被搜出来了,是报纸包着的长方形物体。

“这是什么?”安检人员问。

“切菜用的刀。”绣花道。

安检人员义正词严说:“对不起,您这是危险物品,不能带进去。”绣花头一次听说出门连切菜用的刀都不能带,这刀她用了十几年,片肉切菜剁骨头,都是用它,没有它绣花做不出菜来。绣花嚷道:“你们北京的小同志也太会冤枉人了,怎么了,菜刀都不让带了,谁家做饭不用切菜,切菜嘛就要用菜刀!这位小同志,我请你拎拎清楚,我像坏人吗?有这个工夫,我请你去抓抓真的坏人!”

“我们也只是例行检查,不能带的就是不能带,请您理解。”安检的小姑娘道。

“我为什么要理解?我太不理解了,我请你理解理解我……” 绣花不依不饶。“行了行了,妈,差不多得了。”志刚左拉右劝,好不容易安抚住丈母娘大人。没办法,此路不通,只好改走他路。三人从地铁里出来,转乘公交车。

绣花心气难平,一路气呼呼的,见到什么都能评两句,唠叨得厉害,千里、志刚只好仔细敷衍。

按说今天也活该不顺,光找人找了半个小时,坐地铁又被一把菜刀给卡住了,幸好公交上还有座位。

千里平时很少出体力活儿,稍微动一动就觉得疲惫,一上车,她就歪坐在座位上,头靠着扶手栏杆。志刚把行李安顿到车厢一角,不坐,只站着看行李。绣花则坐在千里左手边,神气活现,精神头很好。

到了西单站,车门一开,哗啦上来一群人,把车厢塞得像个肉罐头。

绣花东看看西看看,忍不住要表达自己的想法:“这北京人也没见得多时髦哦,我看跟我们那也差不多,土不拉唧的。”此豪言一出,四周的人都不由得向她行注目礼。

千里大窘,忙用胳膊肘拐了绣花一下,小声喝道:“妈,你少说点,有什么回家再说!”

“这有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绣花反问,洋洋得意。

千里无奈,朝志刚望了一眼,求救,丈夫回敬了她一个温暖的眼神,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耳边,比画了一下。他想让千里睡会儿。千里微微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她太累了。

绣花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见无人搭腔,也自觉没趣,迷迷瞪瞪也打起盹儿来。车厢里的人上来了又下去了,闹哄哄地。志刚对着车厢一侧的玻璃,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他发现自己的发际线像被岁月蚕食了一样,开始往后退,他不由得用右手抚摸一下自己的头发,老了老了,才刚三十,竟有点中年男人的味道了。

千里睡得昏天黑地,身体忽然失去重心,头磕到旁边的绣花,两人都“哎哟”叫了一声,醒了。绣花揉了揉眼,随口问“怎么还没到”,然后习惯性地把手插进裤子口袋。

“我的钱,我的钱,天杀的偷了我的钱……抓小偷!抓小偷!”绣花半哭着叫道。

车厢里除了千里和志刚,其他人都保持冷静。

到站了,车门开了,上车的上车,下车的下车,一切有条不紊。

立冬记不清楚这是和夏夏第几次搬家,毕业之后的三年里,他们住过的地方少说也有十处,但立冬可以负责任地说,夏夏是他第一任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

跟弟兄们谈到这档子事儿的时候,他们不信,总是先干一杯酒,然后半推立冬一把,说,别骗人了,就你这样的,一看就知道很花心,泡过几个,嗯?一听到“泡”这个字立冬就不乐意了。泡妞这说法也不知道是从何而起的,但在立冬看来,这么说的人多少有点不尊重女性。一直以来,立冬自认为自己对待感情还是很严肃的。

现在,不少人见到立冬总说他长得真精神,很有女人缘。但很多人不知道,在遇到夏夏之前,立冬曾是一个不怎么招人喜欢的胖子,在追求女生的道路上,受过好几次挫。立冬伤心极了,愤恨上天怎么那么不公平,怀疑自己永远都得不到别人的爱了。

后来,在学校的联谊会上,立冬遇到了夏夏。

夏夏不能算是标准的大美女。她眼睛不大,内双,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别样的迷蒙,像站在雾里。那时候,女生流行烫直发,夏夏却弄了一头气场极大的大卷,很有20世纪五六十年代港台女星的韵味。

顶着那么个造型坐在联谊会的人群里,即使不杰出,也已经突出了。

立冬至今也搞不清那次联谊会自己哪来的勇气,他走到夏夏面前,心脏扑通扑通像要跳出来,立定,站好,开问:“同学,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随即伸出了手,绅士味十足。

夏夏当时在和身边的人说话,看到立冬站在她眼前,先是一惊,然后下颌一点,款款地说:“可以。”

那几乎是立冬跳过最糟糕的一场舞。他踩了夏夏的脚,该拉左手的时候拉右手,该拉右手的时候又拉左手。夏夏随着音乐想转一个圈,刚转到一半,却被立冬笨手笨脚地挡住,差点摔倒。立冬整个脸都在烧,连声说对不起。

夏夏没有说什么,她牵着立冬走到舞池旁边,陪立冬坐下,说:“你的身体协调能力真的需要加强了,你需要减减肥,锻炼锻炼,你叫什么名字?”舞池上方的五彩旋转闪光灯运转得欢快,立冬看见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光在夏夏的脸上滑过,她笑得很甜,牙齿在灯光下泛着荧绿色的光。

“我叫尹立冬。”立冬赶忙报上自己的名字,怯怯地,像小时候刚去学校报到的孩子。

立冬承认,大学头两年自己只是个胆怯的胖子,自卑,不知道如何展现自己,但他有着强烈的自尊心,那颗心是一株敏感的含羞草,只要别人稍微一碰,它就闭合起来。

“同学,你电话号码是?”立冬掏出手机问道。

夏夏一把抓过立冬的手机,爽利地在上面按了几按,然后揿下拨出键,又把手机物归原处,扭头走开。

立冬赶忙存下那号码,又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夏早已走出了那扇灯光微曦的小门。

立冬记住了夏夏的号码,同时也把这个女孩的话当做激励自己减肥的原动力,从见到夏夏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开朗外向的女孩。

立冬暗暗告诉自己,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让她大吃一惊,让她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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