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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难逃一网 (2)

夏夏惊诧道:“有吗?我有吗?”

千里的手机响了。

“喂,婵娟啊,什么事?”千里一面说,一面挥手示意夏夏先回去,又捂住话筒说让夏夏跟家里说一下,她可能晚点回来。

刚谈了不到几句,千里就焦急地说:“好好好,你别急,我这就过去,你先稳住。”说完挂了电话,急匆匆乘电梯下楼。

夏夏开门进屋,见志刚已经下班回来了,正在厨房里烧饭,绣花坐在沙发上,跟着电视哼戏。夏夏跟她打了个照面,两人点头嘻哈了几句,就各干各的去了。

“哦,对了,千里姐好像有事儿,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她可能晚点回来。”夏夏忽然从屋里伸头说了这么一句。

绣花听了,朝厨房喊道:“千里不能准点回来啦,饭少做点,免得浪费,她回来再给她下面条。”

志刚哦了一声,继续操持。志刚本来就会做饭,而且,自从李绣花来了之后,他这方面的技能又增长了不少。下了班,不帮丈母娘做点什么,志刚会有种负罪感。

《新闻联播》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志刚和绣花两人对坐着拿起了碗筷。

“茄子烧得不错,进步了啊,好男人都是出得商场下得厨房的哦。”绣花道,吃了几口,她又说,“你以后在出得商场方面要加油。”

志刚唯唯称是。

绣花夹了一块肉到志刚碗里,笑着说:“辛苦哈,男人要出体力活儿。”

志刚受宠若惊,一边拿碗接,一边说:“我自己来,谢谢妈。”

绣花笑眯眯的,两只眼又细又长。“我以前有时候对你们太凶了,你不会怪妈吧?”

“不怪。”志刚忙说。

“明理的孩子,我骂你们,也都是为了你们好,有时候我也是太急了,怎么讲的,叫百爪挠心呀!就是一个恨铁不成钢!”

“妈说得是。”

“嗯,就是一个相互理解,共同进步,是吧,我相信我们这个家,会越来越好的。”

“是的,是的。”志刚道。

“对了,志刚啊,妈有个事儿,跟你商量商量,你给把把关?”

绣花有事儿要找他商量?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志刚立刻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你觉得大富对咱家老二是不是有点意思?”

“老二?妈你是说婵娟?”志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不就是婵娟啊!”

“不太合适吧。”

“你啊,就是迟钝!你没觉得大富对我们家婵娟有那么点意思吗?”

“没太觉得……”

“不然那天他干吗动手动脚的?”

“那是误会啦妈。”

“你不懂啦!”

“而且,老孙现在都有女朋友了。”

“他那个女朋友啊,我见过,太次!大富怎么看得上她哦,玩玩算了的。”

“妈您是怎么见到的?”志刚惊道。

绣花答非所问,笑道:“下次啊,你出面,邀请大富来我们家吃一次饭,我自有办法。”

“妈——”志刚有些为难。

“你叫不叫,不叫我自己叫。”

“行行行,我叫。”志刚瞬间缴械投降。

“这就对了,好孩子,来,多吃点肉。”绣花又夹了一块肉到志刚碗里。

下班时间,北京城车水马龙,三环路北太平桥一线辅路上交通拥堵不堪。千里下了车,过了天桥,在十字路口朝南走。走了两百米,右拐,见到一家卖水果的小摊子,再左拐。见到一家地下旅馆,千里钻了进去。

小旅馆是地下室改建的,千里还没走下去,就闻到一股年久日深沤出来的霉味,熏得她有些发晕。走下去,头顶上的白光昏昏惨惨,四周的墙壁则有些斑驳。

千里小心地朝里走,找到105房间,推开了门。一股臭袜子味扑面而来,千里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这屋里四张床,两张桌子,婵娟在顶里面的铁床边坐着,一言不发。床上睡着个人,用被子捂着头。

“干什么呀!躲到这么个鬼地方?”

婵娟朝床上努努嘴。

千里坐到旁边,拍拍床上那个人说:“还不起来啊,就这床你也敢睡呀,这被子,这枕头,都脏成什么样了!”

毅然在被窝里听到千里的喊话,也有些不好意思,一骨碌坐起来,盘着腿,低着头,并不说什么。

千里拍了一下毅然的肩膀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不能和大家商量哦?躲到这个地方就能解决问题了?”

婵娟在一旁附和道:“对啊,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昨天一拿到复试成绩就跑这里来了,我吓得差点报警。”

“干吗呀,当土拨鼠打洞啊,到底什么情况?难道不能大家坐到一起商量商量吗?”

“就是。”婵娟撅着嘴。

“到底什么情况?快说说。”

“复试他们才给我打十七分。”毅然说着,眼看要掉下泪来。

“十七分?满分多少?”千里有点不敢相信。

“一百分。”

“才得十七分?你复试犯什么大错了?”

“没有啊。”说着,蒋毅然便把整个复试的情况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千里听了,觉得没什么大错误,按照毅然的初试排名,考上应该不成问题,最多也就是公费、自费之分。肯定是里面出岔子了。

“这样,我看看有没有朋友认识传媒学院的人,我们先托人问问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该找人找人,该花钱花钱,尽最大努力吧。”

毅然眼里闪着光,心中好像又点燃了希望。

“毅然,不是姐姐说你,考试这个东西,里面的因素太多,平常心就好,而且,你考得又是这么个学校,里面的门道深了去了。有时候不提前铺路子打招呼,难度会很大。”

“早跟他说先找导师,他不信。”婵娟插话道。

千里接着说:“而且,没考好就躲到这么个地方来,手机信号几乎都没有,你说关心你的人要多担心啊!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就好了,情绪化只会让你乱了阵脚。”毅然、婵娟频频点头,说了一阵,千里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好为人师”了,赶紧收住。三个人付了房费,重新走上地面。

千里对婵娟和毅然说:“要不你们俩今天回家挤挤?”她怕毅然回学校面对同学的时候尴尬。

两人都说不用。这时,志刚一个电话打过来,千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我得赶紧回去了,某人的追魂夺命call来了。”千里这么说着,脸上满是甜蜜的笑。

将近晚上9点,北京三环上灯火辉煌。千里坐在公交车上,那种迫切想回家的心情无比强烈。她的妈,李绣花同志,虽然吵吵嚷嚷,这不同意,那不满意,可有了她,家里也有些生气不是吗?至于她的丈夫,这几年他发展不是很顺利,可是,这种不顺利,难道全都是他的责任吗?未必。男人需要持续不断的小成功,才能走向大成功,一个人的信心,也是在一个个小的成果上才能日增月益。志刚太需要鼓励了。想到毅然的事,千里又有些发愁:该找谁去传媒学院打关系才好呢?

将近晚上9点,立冬才从单位出来。忙了一天文案——替领导写发言稿,他着实有些累。久坐,腰酸,背痛,肚子胀,立冬只想赶紧回家。

手机在裤子口袋里振动,立冬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在哪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是?”立冬不解。

“我是你的老板。”

“老板?弄错了吧?”

“弄错?你不会忘了吧,十几万刚拿过去,现在就忘了,天底下可没这样的好事。”

立冬当即明白过来:贾瑞秋出现了。

“哦,没忘没忘,什么事?”

“你现在来我家。”

“现在?现在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见?”

“少啰唆,你不来,现在我就派人去收钱!”

“干吗这么霸道?没错,我是用了你的钱,可是,我先声明,我是借钱,不是卖身!你那些钱,我以后会慢慢还的,别把人逼得太急了!”立冬心里一本清账,现在去瑞秋家,别的倒无所谓,关键是夏夏那边说不过去,他不能再做亏心事了。

“姓尹的,你别跟我耍横!现在的人啊,真是不能帮,我帮了你,你舒服了,现在就因为你的工作失误,我被我妈关起来了,你却坐视不理,你觉得这样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瑞秋压低声音说。

“我……”

“行了,我不能多说了,这电话都是我借保姆的,顺义路3号,夜里2点之后,你从后院翻进来,看到亮灯的房间就是……”

立冬傻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求救,他真的有些肝儿颤。这是个骗局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贾瑞秋这么一个大小姐,有必要向他一个数不上名的小喽啰发出求救讯号吗?当初找他顶替,已经足够荒诞,现在又来求救,生活不是演偶像剧。可是,也有可能那次他装成欧阳庆,被她家人发觉了,所以禁止她跟外界交往。若真如此,真是他的罪过了。

立冬忽然有些心软。怜香惜玉,还是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这种复杂的心情,像是一锅胡辣汤,一直陪伴他到家。夏夏问他吃了吗,他说吃过了。两人坐在屋里看电视,立冬显然也没什么精神。夏夏看出立冬情绪不高,猜到可能是白天被领导折磨得有点累,也就不多说什么,穿着睡衣,到客厅听绣花和千里说话。

可巧这天志刚也累,睡得早,客厅俨然三个女人的乐土。

“唉,毅然也太实诚了,考这种学校,门门道道的,险着呢。”千里说。

“话不是这么说的,哦,门门道道,那这些门门道道是不是人设的?它该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所以说,只要有门门道道,就要从关系学上下工夫,所以我早就跟你说这个毅然不行,你非不听。”绣花直摇头。

“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夏夏问。

“复试。”千里说。

“考这种学校,复试是重头戏。”

“唉,见过黑的,没见过这么黑的。”

“正常,那还不是随老师高兴。”

“我觉得我们学校还挺正规的。”

“那当然,你们是冷门专业。”夏夏自觉失言。

千里顾不上自己的自尊心,问:“现在分已经出来了,可怎么办?”

夏夏笑着说:“你自己就是在大学混的,你还能不知道这里面那点猫腻?”

千里说:“我又没单独带学生,我哪知道这么多?”

绣花插话说:“我们老大就是死板,自己是卖盐的,家里还能缺了盐,跟谁说理去!”

夏夏说:“还不就是那点事儿,赶紧找人,估计还有戏,再晚点,名单一公布下来,就没有余地了。”

千里用手拍腿,喃喃自语道:“找人,找谁好呢?传媒学院好像也没有熟人啊?”猛然,她全身打了个战,似乎想到了什么。

夜过零点,三环社区内喧嚣褪尽。远处的高架桥传来的汽车声,渺渺茫茫。

立冬睡不着,翻了一个身。瑞秋给他的那通电话,他还记着。她真遇到困难了吗?真的需要他去伸把手,帮个忙吗?又或者她只是开个玩笑?他的脑子有些凌乱了。现在就去?打车去顺义?呵,太疯狂了吧。就算是受雇于人,也用不着这样全身心。立冬偷偷下床,去拿口袋里的手机,把手机铃声调响,假装接电话,“喂——什么?李主任喝多了啊?好好好,我马上去。”

夏夏醒了,问:“谁啊?大半夜的。”

“李主任喝多了,找我去代驾一下。”

“讨厌——”夏夏用被蒙住头。

立冬迅速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可走到门口,他自己也笑了。他这是干吗呢?鬼上身了吗?就因为富家女的一个电话,他就要半夜跑出去玩“拯救行动”!是不是陷阱还不知道呢?!想到这儿,立冬又转身回到了屋里,脱衣服上床。

夏夏怒斥道:“来来回回搞什么,被窝就那么点热气全让你弄没了!”

“咳,李主任又找到代驾的了,我不用去了。”

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立冬心里七上八下。第二天,照旧上班,照旧被几位领导大人支使一番。立冬忙得晕头转向。

立春打来电话:

“冬啊,忙哪?”

“有点,马上要开会。”

“你姐夫回家啦。”

“回来就好。”立冬语言简短,无感情色彩。

“你姐夫非说有时间去看看你,没有你,就没有他,你姐夫悔悟了,说太谢谢你了。”

“回头再说啊。”

“弟啊,要不周末我带你姐夫过去?”

“你看着办啊姐,真的,马上要开会了,回头说啊……”立冬一路小跑走进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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