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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窗外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的喜怒哀乐都会通过眼睛表现出来。而且人们总说小孩的眼睛是最干净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想不仅仅是眼睛可以表现出孩子那最纯真的心灵。

这一年,陈明家迎来了可以说是他们一家期盼已久的拆迁,通过拆迁这一家人终于可以脱离那十几平米的小房子,搬到宽大的楼房里。并且还有一笔可观的收入。但是在新楼盖好之前,他们家还要再去外面租房住上一段时间。所幸当地中介很方便,很快就找到了一间。六楼三居很宽敞,也很干净。

经过了搬家的一通折腾之后,一家人总算安顿了下来,并且也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夫妻俩照常上班,而两岁的孩子就留给了陈明的母亲照顾。

陈明的儿子陈豆豆,是一个一刻也闲不住的孩子,搬了新家最开心就是他。而且新家的阳台,就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尤其那片落地窗,让他很喜欢从上面向下看。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总喜欢一个人在那玩儿,看着进出的车辆和来往的行人,有时还会隔着窗户向外面招手,一家人也不以为异。但是豆豆在阳台待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有时还把好多的玩具搬到阳台,一个人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尤其到了晚上还呆在那里,怎么也不肯去睡觉。很多次都是在阳台玩睡着了,陈明才把他抱回房里。

这天晚上,一家人都睡下了。陈明睡前习惯的看了会儿书。然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哪知到了半夜陈明突然从梦中醒来,看了一下表竟然是凌晨三点三十三分,然后躺下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边像有什么事一样。想着陈明就起来上个厕所,哪知经过阳台的时候就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但这时就只见那阳台上人影一闪。

陈明见了就是一惊,忙又仔细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了。这时他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上完厕所回去后就躺了下来,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上班,陈明也是昏昏沉沉的。好容易熬到下班,回到家里后就见母亲正在看电视,儿子在阳台的一堆玩具中正开心的玩着。

陈明见了,就逗了会儿儿子,然后就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有小孩子欢快的笑声,一个好像是自己的儿子,另一个却不知道是谁。陈明累了一天也没有多想就睡着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看天色已经是很晚了。老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在了旁边。陈明习惯性的看了一下表,却发现又是三点三十三分。

陈明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就起来去上厕所。经过阳台的时候无意的又往那边看了一下,却发现儿子的玩具当中,有一个小孩的身影蹲在那里。但当他走过去时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在这时,孩子白天码好的积木,却突然无声无息的倒了下来,“哗”的一声就散落了一地。

这一下把陈明吓了一跳,然后他仔细的看了一下阳台,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后,就上完了厕所,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却又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陈明把晚上的怪事跟母亲说了。母亲听完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阳台熏了个艾条,然后撒了些粗盐在窗户边上。陈明看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没把封建迷信这一套当回事。

就这样陈明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晚上下班回到家里,却发现儿子豆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阳台玩玩具。而是一直趴在阳台的落地窗边,而且一脸闷闷不乐的看着外面,无论陈明怎么逗他,他都是一副高兴不起来样子。

陈明觉得奇怪,本来很活泼的孩子怎么突然蔫了起来。就问母亲白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而这时母亲却皱着眉道:“孩子一天都是这个样子。”

陈明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一个小孩子还能有什么心事,没准就是这两天玩得太累了,明天就好了。

半夜,陈明又从梦里惊醒,一看表还是三点三十三分。陈明心里觉得奇怪,就起来直奔阳台。到了一看,只见阳台上果真有一个人影蹲在那里。陈明经过的时候手还动了一下。

这一下就给陈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开灯仔细一看,就只见儿子豆豆,孤零零的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

陈明忙过去想把孩子抱回床上,可把孩子抱转过来一看。就只见那孩子翻着白眼,脸上露出了一个特别诡异的笑容。吓得陈明几乎要把孩子推开,但又怕伤着孩子,忙一把又搂了回来。

这时就听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不停地道:“妈妈扎,妈妈扎......”

孩子一哭,妈妈和奶奶都跑了出来。陈明就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把经过说了。奶奶听完就又是一皱眉,忙把孩子接了过来。只觉得这时孩子身上烫得厉害。就忙道:“孩子发烧了,先送医院吧。”

陈明听完就忙抱过豆豆,和孩子的妈妈一起去了医院。急诊的医生看过之后,就给豆豆输上了液。早晨之后陈明和妻子才抱着已经退烧的豆豆回到了家。

这时一进门,就看见孩子的奶奶带着一个乡下的老太太迎了过来。陈明一见那老太太不认识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母亲。母亲就简单的说了一句,这是孩子的表姑奶奶。

陈明在一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表姑奶奶到底是哪房的亲戚。

这时只见那表姑奶奶把豆豆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就让奶奶抱着豆豆,而她自己就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来一袋小米,一个碗,和一块红布。

陈明一见就用埋怨的眼神看了母亲一眼,心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封建迷信那一套。”

可母亲却根本没理陈明。

而这时就只见那位表姑奶奶装了满满的一碗小米,用红布罩住。然后念念有词地在孩子头上转了几圈。然后把红布打开,只见碗中的小米少了不少,碗边处缺了一大块。

陈明见了一皱眉,心中暗道:“碗中的小米密度紧了,自然看着少了。封建迷信。”

这时就见那表姑奶奶,又抓了两把小米补上。然后用红布罩住,在豆豆头上又转了几圈。接着打开红布,只见碗中的小米还是少了不少。

连续这样几次这样后,就连陈明这时都觉得奇怪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补了那么多的小米怎么还没把碗装满,就算密度能再紧,但容积没变呀。”

谁知就在这时,豆豆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冲着这位表姑奶奶乐了一下。这一下乐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渗人。

这位表姑奶奶见了,忙一把抓起书包,转身就走。孩子奶奶见了忙追了出去,等在追上的时候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

这时,只听那表姑奶奶道:“我看了这么多年,你们家的这孩子好像不是什么撞客着了。倒像是索命来的,这活儿我可揽不了。您另请高明吧。”说完急急就走了。

只剩下豆豆奶奶愣在了那里。

这时陈明抱着豆豆,和妻子对望了半天也愣住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和孩子的情况都让陈明这个几乎是无神论者的人,心里发生了波动。奇怪,太奇怪了。

当母亲回来时,陈明才缓过神来。忙把已经又睡着的豆豆放到了床上。然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母亲。

母亲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翻箱倒柜的,从一个很破的盒子里找出了一只瓷猫,然后摆在了豆豆的床头。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祖宗保佑什么的。

当夜,豆豆是又哭又闹,声音嘶唳的把嗓子都哭哑了。陈明一家看着着急,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一早,“咣咣”的就有人敲门,陈明开门一看。原来就见是房东一大早赶了过来。

房东是个老太太,进门就道:“昨晚上半夜,楼下的张嫂就给我打电话,说楼上你家有孩子哭得挺厉害的。我就一早就赶了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时,陈明的母亲走了过来,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房东听出了意思,就不高兴的道:“这边是新建小区,我这房打买完了装修好,都还没住过人呢,就租给你们了。要说出事,整个小区就是七号楼老齐家出过一档子事,可那也是他们家姑爷仗着这几年挣了点钱,又找了个小三。逼得他们家姑娘带着孩子自杀了,是他们家人自己的毛病。除了他们家你问问这小区,谁家不是安居乐业的。”

陈明的母亲听完忙解释了半天,房东才缓和了下来。聊了一会儿后房东才走。

说来也怪,房东走了以后豆豆竟然睡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的时候竟然不烧了,还张口要吃东西。

这一下可把陈明一家高兴坏了,忙给孩子准备这个,弄那个,变着法子哄豆豆开心。

可是到了半夜,孩子一声惊哭又把陈明一家吵了起来。陈明一摸孩子额头,竟又烧得厉害了。

陈明急得没办法,只得又带着孩子开车上医院。

哪知刚出了小区上了主路,迎面就有一辆车逆行的冲了过来。大灯晃得陈明睁不开眼睛。陈明见了就急忙想踩刹车,可谁知不知怎么的,竟然一脚踩到了油门上。车子加速飞了出去,“咣”的一声就跟迎面的车撞在了一起。

以后的事,陈明就不知道了。

等醒来的时候陈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浑身上下挂满了不知道干什么的线。两个警察站在陈明床头,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陈明一句话也没记住。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而在睡梦中陈明就梦到一个小孩,长得特别像自己的孩子,但却又不是豆豆。而且那孩子特别的乖巧,总是在逗自己开心。

第二天,陈明才醒了过来。然后急的和护士打听,妻子和豆豆有没有事。当从护士口中知道没事时,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过了几天陈明出院。豆豆早已经没事,欢快的搂着爸爸像漆在身上一样,怎么都不肯下来。

陈明出院以后去了交通队,交通事故责任书早已经出来。而且路口的监控探头,还清楚的记录了车祸的一幕。只见在三点三十三分的时候,自己的小车一下子就钻到了来车的轮子下面,那车翻倒在路上后跟着就着起了大火。而自己的小车却在转了几圈之后停在了路边,并且还是老婆小月抱着孩子,把自己从车里扯了出来。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到了该交房租的日子。房东早早的就赶了过来,进门就对陈明的母亲道:“您还记的我上次跟您说的那个七号楼的老齐家么?”

陈明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意思,就点了点头。这时就听房东接着道:“他家的那个混蛋女婿前几天出车祸撞死了。真是报应,自作孽不可活呀。”

陈明的母亲听完,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点了点头。

过了几个月陈明的妻子小月突然告诉陈明,说她又有了。陈明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有什么了?”

陈明的妻子装作生气的打了陈明一下,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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