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曙光斜照在草原上,塔里鹰的大营里,金色的晨曦将整个大营映出一种祥和之色,塔里鹰伸了个懒腰,从仆人手中接过茶水,淑了下口,款步走出营帐,土别哲和台忽涂已经侯在营帐外了,塔里鹰望着远处的草地,让脸庞享受下清晨的暖阳。他道:“土别哲去清点兵马,台忽涂去准备早饭,让士兵们饱餐战饭,然后随我出征。”土别哲没有行动,而是说道:“大王,昨夜我派出的探报回来报告说,也尓速他们已经到了查兰部落,他们很有可能和查兰部落的可古泰纠结在一起了,前段时间,可古泰刚刚劫走完颜心齐,想必今日战事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塔里鹰迟疑了一下,道:“原来如此,可古泰,我要和你战场上一决雌雄。”土别哲忙道:“大王,我们刚胜了一场,士兵需要休养,不如我们今日咱不动兵,我先派探马继续探视情况,如有异样,我们再行动,这段时间也可以缓缓劲,养精蓄锐。”塔里鹰道:“我想早日平定草原,一统天下。”土别哲道:“大王统一草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来日方长。”塔里鹰犹豫了下道:“那就这样吧,今日起打探消息,全军每日按例操练。”土别哲道:“是。”说完,土别哲和台忽涂转身离开了塔里鹰地营帐。
塔里鹰回到营帐内,喝了口茶水,吃点了早点,静坐在床榻上,闲来无事,他想去草原上转转,练练箭法。塔里鹰身宽体胖,骑射从小对他来说都是难事,但塔里鹰越是困难的事情,越是想把他做好。一个人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成功的话都有成功的地方和长处值得我们学习的。我们有句话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是非。”这句话放在塔里鹰身上,再好不过,他看到别人的长处,就全力去学习。塔里鹰吃喝完毕,走出营帐,太阳光依然暖暖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天空中有盘旋飞腾地雄鹰,尖叫着,乘风飞翔。久未享受如此天籁地塔里鹰,拿起弓箭,信步来到马圈,牵过爱驹,策马奔出了营帐,来到了广阔地大草原上,随行地侍卫想要跟出来,但塔里鹰示意,他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侍卫于是返回,未在跟随。
虽然天气有点冷,但碧绿地草毡依然赏心悦目,让心心旷神怡。塔里鹰拈弓搭箭,对准天空中飞旋的飞鹰,射出去一箭,未中。但塔里鹰并不气馁,接着策马奔腾,追逐飞鹰。偶有几只羚羊在眼前闪过,塔里鹰也不放过,放弃追逐飞鹰,转而去追逐羚羊,相对来说,羚羊要比雄鹰好射点,不一会,塔里鹰就有了收获,他并不捡起带会,只为享受这大好时光。
塔里鹰还想去追逐飞鹰,他想把飞鹰射下来,已经累的一头大汗的塔里鹰,尽情地策马狂奔着,只要角度合适,瞄准之后就是一箭,但久久不能如愿。跟随着飞鹰飞过的路线,塔里鹰渐渐远离了他的大营,孤身一人,策马奔驰在大草原上。
在塔里鹰正兴致高昂的追逐飞鹰的时候,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随风飞扬的雄鹰,他看到雄鹰的羽翼颜色发生了变化,刚还是灰色的,现在怎么变成了满身红色。红色的羽翼装扮地雄鹰在天空中翱翔,似一轮血色的幽灵在空中飘荡,塔里鹰心里一紧,但他还没有立即勒住马儿,依然追逐着。又过了一会,在翻过一道高岗后,他看到远处有一颗高大参天的树木,独立在草原上,格外显眼,树木周围还是一如往常的空旷和辽远。满身红色羽毛地飞鹰看见这株大树,鸣叫着,俯冲而下。塔里鹰未在追赶,勒马驻足在高岗上,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有点吃惊。飞鹰降落在这株大树上,鸣叫声声。塔里鹰久久地望着,并未向前,他心中在猜度,此情此景莫非有神灵显现。他正迟疑间,只见那株大树开始显现变化,树身通体变成红色,像炭火一样的红色,飞鹰站在树桠上依然鸣叫着,声声传出好远。在空旷的大草原上,显得格外清远。塔里鹰瞪大了眼睛。屁股下面的马儿也被惊到了,扬起前蹄,发出惊恐地嘶鸣。塔里鹰使劲拽紧马缰绳,才没有跌落马下。马儿后退了几步,在塔里鹰的强制下,又稳定下来,前蹄不停地踏着草地。
像炭火一样地红色瞬间遍布整个树干,包括枝桠。飞鹰突然从书上腾空而起,围绕着树木低空盘旋着,尖叫着。塔里鹰看得分明,树木全身呈现一种亮红色,飞鹰全身像落山的太阳般地殷红。树叶开始飘落,红色的树叶渐渐地飘落到地面,随即化作尘土不见了,树枝开始掉落,同样化作尘土不见了。树干开始逐渐萎缩,逐渐从云霄中到清晰可见顶端,再然后全部没入大地,整个亮红色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飞鹰仰天长啸,对准云端,直刺云霄。不多会,塔里鹰就看不见了,一股殷红色消失在茫茫苍穹。大地恢复了平静。风儿依然吹拂着,四周一片黑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空阔的大草原上,不时有狼嚎声声入耳,还有几只野兽在远处若隐若现,塔里鹰并不害怕这些,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经历地风雨已经让他对这些情况多少有点麻木,但是今日所见的一树一鹰,把他震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久久地望着树木消失地地方出神。
突然,远处有一个声音叫道:“那就是塔里鹰,兄弟们抓住他。”一嗓子惊醒了还在发呆的塔里鹰。他抬头望去,不远处,若隐若现几个人影,正策马向自己这边奔来,一听是过来抓自己的,塔里鹰不再详细打量来人,扭转马头,向着自己的大营方向疾驰,马儿狂奔在夜幕笼罩地大草原上,塔里鹰不停地挥鞭拍打马屁股,驾。驾.背后的骑兵队伍紧追不舍,领头地一个骑兵大喊道:“兄弟们,抓住塔里鹰,我们今个就立了大功了。”塔里鹰吓得魂差点丢了,催马急奔。十多匹纵马追逐着一匹马,眼见形势危急,后面的骑兵马上就可以追上来,塔里鹰慌地六神无主,他大叫道:“救我。”声音透过夜色,回响在空旷的大草原上。说来也巧,就在他喊过之后,从他对面疾驰来一队骑兵,为首地人大叫道:“大王莫慌,我来也。”塔里鹰惊惶中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台忽涂。台忽涂率领一队骑兵冲杀过来,挡住了追来的骑兵。追来的额骑兵当中为首的那个和台忽涂交手打了两个回合,他见来者不善,于是大叫道:“兄弟们撤了,改天再来会塔里鹰王子了。”随即扭转马头,带领众人离去。台忽涂刚想追,塔里鹰叫道:“天色已黑,勿追,中计就不好了。”台忽涂这才勒住马缰绳,回转过来,到塔里鹰身边道:“大王,您受惊了。”塔里鹰点头道:“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就被他们抓了,看他们不像是也尓速的骑兵。”台忽涂道:“我看像是那尔绥部落的骑兵,”“那尔绥?”塔里鹰心中起了疑,道:“那尔绥部落怎么会来追杀我?”台忽涂道:“我们部落一个骑士之前和那尔绥部落的一个姑娘结婚了,我去迎过亲,见过那尔绥部落的骑兵,就如今天这般,像放牧人一样。”塔里鹰道:“莫非那尔绥和也尓速他们联合了?”台忽涂看着塔里鹰,没再说话。塔里鹰沉思了片刻道:“赶紧回去,我有一事要和众位商议。”
夜色中,塔里鹰、台忽涂纵马奔向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