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毛毛、阳光都在球场上,特特和静边上看着,我过去看到静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特特的连脸色也不好。“怎么了你俩,打得不错啊,干嘛这副摸样?”我坐在她俩身边就开始使劲儿喊加油,在我看来,看球就是要拼了命得喊,这才符合客观规律。
很明显双方实力相当,就连长相也不分高低,对方的主力超帅,气场绝对不输给他们几个,要说差的话就是看着有股子痞子味儿。
原来吃不到肉的时候用这些秀色可餐的帅哥来饱饱眼福也是一件特幸福的事儿呢!
结束的时候球场上除了飞扬的荷尔蒙貌似更浓的还有一股子火药味儿。打个比赛应该还不至于这样吧,可是这气氛真的有点儿怪怪的。
一路上大家一句话都没说,沉默像是滋生在心底的小虫子,慢慢啃噬着一颗颗鲜活跳动的心。
导员说自己马上要结婚了,并且由于家庭原因不会继续留在北京,所以以后会由另一位导员来替她的职务,还真别说,不管是老师还是教练平时不少的罪人,可是到了分别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特悲伤的气氛,也不知道是大家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反正我是没感觉,毕竟这才见她第二次,看着他们几个好像也没完全不在意特无所谓的样子,尤其是之晴一直双手合十祈祷新来的导员别再还是一事儿精了,一脸虔诚,像个改良品种的非洲大瓣儿蒜。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散会的时候看见诗婷婷还有一女孩儿抱着导员就哭,跟死了亲爹似的,至于吗?
晚上特特没有回寝室,之晴说已经习惯了,因为特特“嗨靠”酒吧驻唱。所有的学费都是自己赚的,还真是,相处有一段儿时间了也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什么家人。
难怪特特总是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家人不在身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
静插着耳机噼里啪啦地打游戏,我是真佩服她键盘的质量,居然可以在在这种重度摧残魔爪自己下苟延残喘。
好奇心是人类的本能,在我内心强烈纠结要不要问问之晴大家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嘴皮子已经出卖了我。
之晴一天脸立马就变色儿了,我更加确定这件事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就那人,成铎,静的前男友,和毛毛不对付,三天两头的找事儿。”之晴窝在我床上帮我整头发,她一直说我头发好,又黑又亮可以去拍洗发水的广告了,其实我也这么觉着,从来都没做过,自然美嘛!
“原来是前男友啊,难怪静的表情是那样,可是其他人也好不对劲儿啊,不就分个手嘛!”
之晴小心翼翼地朝静的方向看了一眼,“以后慢慢和你说,其实很多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也懒得问,又帮不到什么……”
她的口气一点也不像那个印象中的那个可爱的虎牙小丫头,忧伤的成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儿什么,我俩就这样,相互依偎在床上,使劲儿往一块儿挤,特特说过我和之晴很像,跟双胞胎似的,还真是。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大家都说我就是四班的福星,刚一来导员就被调走了,现在接手的是一小男生,老实巴交的样子,大家都觉着学奴翻身得解放,好日子就这么华丽丽地开始了!
要不是因为快要饿死我们也绝对不会想到要起床,吃货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每次盘子里的肉都会战胜我脑子里残存的节食意志。而她们就可这劲儿的鄙视我。
对于这一点之晴和我一样毫无控制力,只是基因不同,丫就是一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吃死不长肉。静就简单多了,娘胎里带出来的厌食症,吃什么都和鸡啄米似的。而特特的革命精神简直感天动地,吃的东西比明星还讲究,从不长赘肉,有点油水都往胸上去了,整个一妖精。
美好的午餐终止在某妖孽柔软的胸部之上……那张熟悉到爆的脸,来这儿的第一天用看咸鸭蛋的眼神儿看我,上课下课时不时瞪我几眼,发个书还拿我桌子撒气。
诗婷婷,多么清新脱俗的处女名儿啊,冤家路窄,这话一点也没错,端着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的饭一回头居然就和丫撞个满怀。
“喂,你丫的走路不长眼睛的啊?自己穿的和动物园批发市场的模特似的也就算了,还弄脏别人的衣服。”
“闭嘴!”我讨厌别人可这劲儿得吹自己有多牛逼,嘲笑别人有多村姑,只是一抬手的瞬间,我盘子里的孜然牛肉就悉数泼在了她的身上。天地良心,全是她自找的,一开始就只是碰了她一下而已,都是同学,干嘛不依不饶的,不过既然人家把里子撕破了,咱不配合着把面子撕破也不合适不是。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之后就是乱哄哄的一片围观,之晴她们几个过来冲着我意味深长特诡异的笑。
心里有底的感觉真舒服,其实我就是一张牙舞爪的皮皮虾,关键时刻还得有她们几个在边儿上才敢出来祸害人,要不是这货非得往死里惹我,我怎么也不会忍心让那么美味的孜然羊肉和那件看起来严重偷工减料的暴露狂衣服同归于尽啊!
“呦,婷婷,你这是怎么了?”阳光居然好脾气的帮她理了一下头发,声音温柔的让我以为丫想去西天取经。还说自己洁癖呢,看到女人就内分泌失调,真丢人!
“她啊,碰到人家了也不道歉,还把那么恶心的肉弄到人家身上,真是没教养。”看着诗婷婷大眼睛眼泪汪汪的,再配上琼瑶阿姨的台词,总感觉在看好熟悉的一幕古装剧,正想着呢,就听之晴冒出一句“*****!”
看着诗婷婷满脸通红又努力装淑女的样子真是可笑,不靠谱的死冰块儿,还说我是他媳妇儿呢,居然对这个贱人这么温柔。这样想着我突然就想抽自己,他满嘴跑火车关我毛事儿,咱可得要正常一点儿,爱谁谁,惹了我就得承担惹我的后果,还台湾腔,也不嫌丢人。
“哈哈,诗婷婷,你真恶心!”太子在一边捂着肚子乐,但凡有点儿智商的人都看得出我们串通好的,可是天地良心,我们真的都是好人。
拉着之晴她们几个穿过人群,一起乐,来来回回的人看我们四个和看神经病似的,但这完全不影响我们对诗婷婷辱之而后快的好心情。
“于小诺,你丫够狠的啊,居然把那么一大盘肉直接一貌美如花唇红齿白的姑娘身上。”静抿着嘴强忍着不乐,看上去像是新世纪的蒙娜丽莎,而且还是长发悠然,白裙飘逸的贞子版蒙娜丽莎。
“貌美如花?貌美如鸡还差不多吧,看着丫脸都白了,逗死我了!”之晴的小虎牙就和一随时可以出招的小钳子似的。
“哎,学校的悲剧社会的毒瘤啊,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内疚吗?”特特双手抱在胸前,特鄙视的看着我。
“不是有阳光在安慰她吗?”
“也是啊,诗婷婷不是一直喜欢阳光吗?”之晴压低声音搞得和准备去偷情似的。
“路之晴,你脑子进水啦?听不出来有人在吃醋吗?”静悠悠的说到,语气平静的像是在念课文儿。
“我哪有?”
“有在说你吗?”她们仨立马统一战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默契。
一路上,不管我怎么强调他是他我是我,永远不可能,特特还是特热心的讲授了一路“爱他就要上了他”的理论。这导致静特无语的一次次鄙视她,还有之晴一副欲言又止春心荡漾的样子,而我已经彻底脑充血,脸烫的可以热汉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