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来,妈妈就对文欣说:
“文欣,今天你弟弟订婚。你把我昨天买的瓜子和糖,都装在这些小喜袋儿里。”
“装六袋儿呗?”
“多装几袋。晚上,你舅舅和大爷叔叔---他们还不再来两桌呀,别让自家人笑话咱家抠门儿。”
“嗯、妈装好了。”
“哦,你怎么没把烟装进去?”
“妈,你没说要装烟呀!”
“死丫头,就知道犟嘴。”
“哦、装几包?”
“一样一包。”
文欣:委屈也得忍着,谁叫妈妈忘性大那!
于是,文欣把桌上的云烟和红梅的包装打开,再把喜袋子一一打开,倒出一些糖和瓜子。又在每个喜袋子里都放里两包烟。拿过来大塑料袋,把所有喜袋子装起来。这才起身去洗手间。
“妈妈,你看我穿这身衣服?”
“嗯,俺儿子穿什么都好看!”
“那今天就穿这身儿啦。”
妈妈---喜得眉开眼笑,
弟弟---美得笑逐颜开。
文欣在洗手间里---听到-弟弟嚷嚷,接着、又听到-妈妈说话,心说:如果不是遇到王增这个败类玩应、张胖子那个缺德玩意儿,自己在北京多自在呀!才不回这个家呐!
又想到:如果,这家没有爸爸疼,我就更惨啦!以后,可得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正寻思着,猛听洗手间门,被敲的咚咚响,吓了文欣一跳。
“你掉里啦?”弟弟的声音。
“你精神病呀?上个厕所,也不招消停!”
“咱妈让你-给我打领带。”
“你等着吧!”
“快点儿。”
文欣心说:就不出去、就不管你、就让你这么去订婚!烦死人啦!
文欣,磨磨蹭蹭的开始:洗---漱!
客厅里,这时候已经进来好几个人,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
“小宝,你这身西服挺漂亮。”
“大姑,这是昨天新买滴。”
“宝子,你妈就是偏疼你。”
“大舅妈,谁让我是最小滴那!嘿嘿。”
“小宝,你小姐她还没有对象?”
“老姨,我姐她自己不着急,别人也没办法呀。”
“哎!你一结婚,她就不好找对象啦。”
文欣实在听不下去了,开门走了出来。
大家马上就不再说这话了,都知道:文欣---说话似小刀,慢慢---拉【拉:la第二声=锯的意思】死人不偿命。
“大姑大姑父、大舅大舅妈、老姨、三舅,你们吃饭啦吗?”
“吃了。”
“刚吃完。”
“还没呐。”
“哦,我煮点饺子给老姨吃吧。”
老姨笑着说:“好、好。还是丫头会来事儿。”
大姑,斜楞一眼老姨,心说:丫头是让你把嘴闭上。你还美得=以为她真的给你煮饺子吃那?
文欣看老姨美滋滋的样子,就对妈妈说道:
“妈,你昨天买冻饺子了吗?”
“死丫头,滚一边儿呆着去。今天,你弟弟订婚,你给我少得瑟。”
文欣委屈地看着老姨,两手一摊开、撇撇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大姑这个笑呀,老姨在哪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知道大家都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