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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垃圾4

昨日暗杀者用毒箭攻了卫队个措手不及,且个个武功相当高强,一时之间占尽上风,重创了卫队的有生力量。幸而苏青灵为柳锡冥所救,不然,几可用全军覆没来形容。

苏青灵坐在小米身上,侧身伸手扶了分队长起来,冷静问道:“昨日的暗杀者可留下线索?”

分队长沉吟了片刻,看了柳锡冥一眼,近身向前跟苏青灵低声说了自己的怀疑。

苏青灵略思索了一下,回头看了柳锡冥一眼道:“柳庄主,昨日多蒙相救,如今我们要速回寒玉城,救命之恩,容他日答谢!”

柳锡冥淡淡道:“不敢当,王妃客气了。”

苏青灵坐在小米身上一拱手向柳锡冥道了声“告辞”,径自催动小米从刚简略修补好的桥上慢慢地踱了过去。

看着桥下幽深而湍急的河水,回想昨日惊险,苏青灵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柳锡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苏青灵心里浮过一丝疑惑,偷偷回首扫了柳锡冥一眼,只看见他的侧脸,表情依旧淡然。

当前还是速速回到寒玉较好,苏青灵一做决定,向剩下的侍卫下了命令,到下一个驿站补足马匹后,全速向寒玉城进发。

夜幕已经降临,苏青灵一行秘密地进入了白玉城的太守府衙。本着不可声张的原则,白玉城的袁太守热情而谨慎地迎接苏青灵入住到专为接待上官而准备的贵宾房。

“大家都累了,麻烦袁太守送些饭菜到各自的房间就行了。”新国成立,万事从简,不得铺张浪费,这是虎乘风和苏青灵定的原则。

一番吩咐后,苏青灵在房间里跟袁太守聊了阵城里各方面的情况,见来了饭菜,袁太守赶紧告辞出来,苏青灵客气了几句,送了袁太守出门,就端起饭碗大嚼起来,两天没好好吃顿饭了,现在吃起来感觉格外的香。

反正没人,不要考虑照顾形象,苏青灵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后,灌了几杯凉茶,美美地跳进侧房早已倒好温水的浴桶中泡澡。

虽说没有洁癖,但苏青灵还是很高兴看到袁太守极懂分寸地给她放的是一个新浴桶,里面甚至还撒了一层******。花香幽幽,水波暖暖,苏青灵憋了口气,从头到脚地闷在水里一会儿,方才把头浮出水面长放了一口气。

几朵茉莉沾在苏青灵湿淋淋的长发上,苏青灵靠着浴桶轻轻地以指为梳清洗着头发。从生死关口走过一遭后,这样的洗浴简直就是人间的享受。苏青灵头往后仰,双眼微阖,静静地感受着这种舒适。

右小腿上微微传来的刺痛提醒了苏青灵:不好,忘记了还有伤口不能沾水!

苏青灵不满地从桶中站了出来,伸手取下衣架上的浴巾小心地将伤口处的水滴沾干。蜡烛的火光突然微微晃了一晃,一种寒意在苏青灵欲直起来身来的瞬间被微妙地感应出来,多年经过的危险事件直接在潜意识里告诉苏青灵,危险!

根本没有思考,苏青灵浴巾一卷裹住自己的同时身体也向衣架后躲去。“咔嚓”一声,结实的衣架居中被斫断,剑风瞬间又封住了欲抢步跑出侧房的苏青灵的前路。

死亡的寒意直向苏青灵的颈上袭来,苏青灵紧紧地靠在墙上,甚至来不及呼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闭上眼睛!

“当”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苏青灵脚边。苏青灵睁开眼睛,发现两名黑衣人正在房中缠斗起来,不管是谁,反正自己又得救了,苏青灵张开喉咙大喊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听到外面的人声纷扰,一名黑衣人虚晃一招后,从气窗一跃而逃,引得几名侍卫跟着追去。另一名黑衣人并未戴面纱,听见还有几名侍卫们已经在正室破门而入,迅速抱着苏青灵闪到房中尚未被损坏的一块屏风后。

“你......”苏青灵才说出一个字,侍卫们已经纷纷闯了进来。

“我没事了,刺客已经跑了。”苏青灵稳了稳神,镇定立在屏风后地对侍卫们吩咐道,“你们下去吧,轮流值夜,加强守卫!”

听见侍卫们掩门而去,苏青灵舒了口气,她这样子,要是让侍卫们看见委实不太......

瞟了眼犹自抱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苏青灵轻声说道:“谢谢你,柳庄主。”然后欲从他的怀中站开。

柳锡冥的怀抱着苏青灵的手并未松开,苏青灵奇怪地抬起头来看向柳锡冥,才猛然发觉他的视线除了将自己裸露在浴巾外的肩头一览无余外,还可以窥见自己胡乱用浴巾包裹的若隐若现的胸部,不禁有些羞急,双手急推向他的胸膛:“我...我要穿衣服了。”

柳锡冥一怔,旋即松开手低声道:“我在你卧房等你。”

苏青灵盯着他的身影出去了,赶紧擦干头发,手忙脚乱地着好放置在屏风后小几上的一套衣物,走了出来。

两番被柳锡冥相救,第一次若说是巧合的话还可以理解,第二次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苏青灵看着正等在卧房的柳锡冥,直接了当地问道:“柳庄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柳锡冥复杂地看了苏青灵一眼,这个折磨人的女人,除了对一方面不聪明,对其它方面都敏锐得很,口中也直接说出了原因:“我判断是寒楚国的暗杀,你如今孤身在外,很有可能会遭遇再次截杀,所以赶来了。”

与分队长的怀疑不谋而合,苏青灵“嗯”了一声,赶得真是及时啊,要是晚一步,自己就......

柳锡冥打量着苏青灵的一头湿发,回想起方才她仅是浴巾包裹,不由得皱了眉:“你伤口沾水了?”

苏青灵“啊”了一声,偷偷吐了吐舌头道:“恩,这个,刚才洗澡的时候忘记了。”

“给我看看。”

苏青灵老实地在床榻上坐下,撩开裙子,刚才她手忙脚乱中也忘记穿长裤了,不过反正穿的有亵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柳锡冥眼神一闪,屈身蹲下握住苏青灵的小腿仔细查看了番伤口,方从怀中取出药来轻轻涂抹。

一种清凉的感觉传来,苏青灵双手撑在床沿上,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处,不由得张口又说了声“谢谢”。

柳锡冥涂药的手突然一重,苏青灵吃痛,反射性地想挣开腿。柳锡冥并不放开,只是闷声道:“对不起。”继续轻柔地上药。

感觉到他刚才似乎带着怒气,苏青灵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在生气?”

......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

“我都跟你说过对不起了,我承认是我不对,是我一时冲动。”

......

“如果你实在恨我,你...你就刺回我一刀吧。”

柳锡冥腾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盯着苏青灵。

看到他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苏青灵眼睛一闭道:“你刺吧,是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药上好了,你睡吧!”

听起来似乎还是很生气的语气,苏青灵迟疑地睁开眼,眼前已经不见柳锡冥的踪影。

唉,武功高的人,就是这么......来去如风。

苏青灵叹了口气,闷闷地睡倒在床上,连日劳累,沾上枕头,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一刻钟后,一个身影复又静静地立在她床前,喃喃轻语道:“小妖精...小傻瓜......”伸手从床边的挂钩上解下蚊帐放好,身影一晃,转眼不见。

白玉城一家客栈的房顶上,柳锡冥孤独地坐着抬头看天。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原来自己也会有这种寂廖的心态。这便是青儿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么?也曾是欢场客,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却会就此失心。

失心又如何,曾以为会是他的女人,终还是离自己远去了。虎王妃,今后虎国的皇后......

柳锡冥幽幽叹了口气,本是强掩心痛离去,没想到又接到虎乘风的邀请和龙浩天的派遣,前来虎国商谈粮食交易。带着一众人等先行在虎国的产粮大区实地考察,了解情况,不想竟遇到了她。

昨日刚游上岸的小米被那群杀手惊跑,远远被自己瞟见,见是她的座骑,心就不由自主的揪紧。趁着杀手注意力放在搜寻河中的时候,自己带着手下冲上前去一举歼敌。

跳下河中找到她时,心中是止不住的慌乱,本以为心已如死灰,看到已无生气的她时,还是肝肠寸断。压腹,推宫,度气,在自己几乎绝望的时候,她的脉搏终于微弱地跳动起来。

微弱地跳动,却还是昏迷不醒。抱着她到林中的空地生火煮水,将药丸溶化成药汁,一口一口地哺进她的嘴里。小心地搂着她,认真地端详她,那时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只要她醒来,只要她活过来,哪怕她再刺自己几刀,再说那些让自己心碎的话,哪怕自己再痛上一百遍,自己也愿意!

上天垂怜,她的眼睛终于睁开,纯真而迷茫地望着自己的眼睛,那般甜美地微笑着,说着“谢谢你”。可是一看清是自己,她的语气就变了,变得客气而疏离,将自己瞬间又打入了那痛的地狱。

掩饰着自己的心痛,为了维持自己的自尊一般也表现出冷淡和陌生。

可是,这个妖精,竟然坦白地跟自己说对不起。这算什么,事后的后悔么?还是这次相救的感激之语?

原来都是自己多想了,她还是叫自己为“柳庄主”,她已经是和自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的陌路人!今后她是虎国的一国之母,又怎会再和自己有这些纠缠!

假装没有看到她无意中与自己双唇轻擦过的羞涩,假装没有接触到她浴巾包裹的身躯的玲珑,假装没有感受到轻抚上她小腿肌肤的温腻,明明在心里叫着不要想了,为什么,在她那声声“恨不恨我”的问话中心底要莫名地暗怒?

我生气,可我为什么要生气?!气她不懂自己的心,气她要自己刺还一刀,气她为了不欠自己的,居然连这样的方式也说出来?!

怎会恨她,先前也只是自己独自心碎,怎会刺她,明知是无望,却也自私地想用这种方式让她一辈子记着欠自己的!欠自己的情,欠自己的爱,而她今生注定无法偿还!

自己还不能如此洒脱,自私地想让她在心里留下对自己的一丝纠结。因为不管她什么身份,自己依旧爱她,只是面对她的隔阂,不得不把自己的爱深埋心底。造化弄人,藕断却丝连......天色拂晓,苏青灵早早地上了路。昨夜侍卫队在太守府折腾了半夜,确认袁太守并无歹意方才安歇,可现在毕竟人手太单薄了,太守的那些个衙役根本又不顶事,还是早回京城方才安心。

柳锡冥早已等在府衙门口,见了苏青灵只说了一句话:“我们也要去寒玉,同路。”

苏青灵心底涌上一层暖暖的感动,这个大男人,明明是想保护自己,偏要说的那么......无辜。

想起自己用的居然是“无辜”这个词,苏青灵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好面子的大男人,看来还是很关心自己啊,想起昨夜被他相救时的情形,苏青灵突然心如鹿跳,脸上晕起一片红霞。

回想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关心,和那晚虎乘风说的话,苏青灵突然想到以前常看到古代女子说的一句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不由得偷笑,难道自己也因为他的两次搭救,目眩神迷,想着以身相许了么?

一丝甜甜的味道从苏青灵心中漾开,荡起一圈圈涟漪。突然又像是扑到了堤边,被阻了回来。苏青灵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这个时代可以离婚就好了,自己可不想做逼人家丈夫休妻的小三!

何况现在这种状况,自己和他真的会有可能吗?苏青灵偷偷瞟了眼前面那高大的背影,心头笼上了一层朦胧的轻愁。

才出发不久,苏青灵就遇到了接到加急情报后带着大队的御林军赶来接应自己的虎乘风。

看到苏青灵身边的护花使者,虎乘风在听取侍卫分队长的汇报后,兴致勃勃地与柳锡冥攀谈起来。苏青灵这才知道,柳锡冥是应虎乘风之邀和龙浩天的派遣前来虎国洽谈粮食交易的,想来先前他是在那片产粮区考察来着的,这才巧遇到自己。

快马兼程,两日的路程行了一日半就回到了寒玉城。休息半日后,在虎乘风的盛情相邀下,柳锡冥怀着复杂的心情进了寒玉宫赴宴。

只是一场小型的私宴,仅虎乘风、周星星、苏青灵和柳锡冥四人参加。一方面是为了促成粮食交易的达成,一方面是为了感谢柳锡冥两次对苏青灵的救命之恩。

虎乘风早听苏青灵说过柳锡冥武功高强,一路上又觉得甚谈得来,几杯酒下肚后,一时技痒,摒退了侍卫们要与柳锡冥切磋几手。

柳锡冥无奈,又恐刀剑无眼,只肯与虎乘风徒手相搏。周星星乐得在一旁观战,看两人正欲下场,赌性发作,要与苏青灵赌两人的输赢。

见周星星铁板钉钉子地赌虎乘风赢,苏青灵不服,一时嘴快冲柳锡冥说道:“柳大哥,我赌你赢,你可要加油哦!”

柳锡冥听她终又称呼自己为“柳大哥”而不再是“柳庄主”,不禁一怔,心中一动,冲她点点头,与虎乘风步出宴厅,到宽敞的平地交起手来。

两个男人的徒手近身搏斗,力量相当,比的是借力借势,听劲化力,若技巧,虎乘风的搏击技更为成熟,但是柳锡冥因轻功在身,步法却更为灵活,一时间竟也分不出胜负。

以前自己就鲜有敌手,想不到在古代也可以遇到这样一等一的好手,虎乘风好胜心起,呼道:“看你躲不躲得过我的绝招!”虎乘风自小家传有一身硬气功,可以飞针射透十厘米厚的玻璃,这一绝技多次在特警比武赛中助自己晋级,当下也难按捺,又施展了出来。

柳锡冥听得苏青灵急叫“小心!”,步履靠近,心神不由得稍稍一缓,这在此时,虎乘风已将手中六枚银针发出。柳锡冥身形一侧,伸指挟住了几枚银针,却跳出场外向虎乘风道:“我输了。”

周星星大喜,拉着苏青灵道:“萝卜,你输了,还我的宝贝来,还要罚酒十杯!”

苏青灵不服气道:“才不是呢,说好是徒手搏斗的,皮蛋甩诈用暗器,这次不能算我们输!”

虎乘风走近柳锡冥,伸手从他肩上拔下一枚银针,又接过他手中收住的五枚银针,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是怕这针飞过去伤着青灵吧。”

柳锡冥心中一跳,脸上却毫不显山露水:“不是,是我技不如国君。”暗自寻思着虎乘风这话的意思,跟着虎乘风走回酒桌来。

苏青灵正被周星星搅得气恼,直嚷嚷皮蛋出暗器,不能算赢。虎乘风笑道:“萝卜不能耍赖,这可是奕铭自己承认输的!”周星星听得虎乘风站在自己一边,更是得理,拉着苏青灵要她愿赌服输。

苏青灵没好气道:“你们两个沆韰一气欺负我,我才不认呢!”经不住周星星的大声起哄,苏青灵赌气道:“什么了不起,明天退你的那几样破烂!”

周星星毫不留情叫道:“还要罚酒哩!”

苏青灵气哼一声,操起酒壶倒满一杯酒一口饮尽,连饮了数杯,虎乘风和周星星拍掌吆喝道:“萝卜喝!萝卜喝!”还待倒时,柳锡冥伸手取过酒杯:“是我害你打赌输了,我来喝!”说毕也不顾虎乘风和周星星作何感想,一口气饮足了十杯之数方才放杯。

苏青灵见他替自己喝了,横睨了虎乘风和周星星一眼,做了个鬼脸:“哼,鄙视你们!你们耍赖!”

很少看到苏青灵如此吃瘪,虎乘风和周星星抚掌大笑,尤其是周星星,觉得格外的解气。正笑闹间,一名侍卫匆匆走近虎乘风,低声附耳说了几句。虎乘风站了起来,冲柳锡冥歉意一笑:“奕铭,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里就让青灵他们先陪着你了。”说毕挥挥手,也不待柳锡冥客套,急急跟着侍卫走了。

周星星眼睛眨了眨,端着酒杯道:“奕铭别客气,大家都是意气相投之人,今日可要不醉不归!”

苏青灵笑着举杯道:“谢谢柳大哥两次相救,容我先干为敬!”说毕又是一口饮尽一杯。

柳锡冥见她似前嫌尽释的模样,终于肯叫自己为柳大哥,心中掠过一丝欢喜,也一汲而尽杯中之酒,口中却道:“以前对虎王妃和并肩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原谅。”

周星星忙道:“哪里哪里,以前是各为其主,现在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奕铭也不用叫那么拗口了,直接叫我们名字就行了,如今我们两国相谈合作,我们几个打交道的时候还会多着哩!”

柳锡冥偷偷扫了苏青灵一眼,迟疑问道:“为什么你们要叫乘风作‘皮蛋’,叫青灵作‘萝卜’?”

苏青灵正喝茶,听得此言,卟地一声喷了一口茶出来。周星星促狭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因为......”苏青灵急喝止道:“死猩猩!你要敢说看我怎么整你!”

周星星紧急住口,做了个怕怕的样子,嘴里低低嘀咕了一句“恶婆娘!”苏青灵没听清楚,柳锡冥却是听得明白,疑惑地看了看苏青灵,脑中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和这“恶婆娘”的名号挂上钩。

苏青灵见柳锡冥一脸疑惑,伸手抄起酒杯道:“柳大哥,别理他,我们喝酒!”

柳锡冥无奈道:“你少喝点吧,小心醉了难受。”

苏青灵嫣然一笑:“没事,两次差点就要挂掉了,又被你救过来了。现在只想痛快喝一场,享受下‘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感觉。”

周星星正色问道:“萝卜,这两次是什么情况啊,你下午睡觉去了我也没来得及问你。”

苏青灵有些后怕地说道:“一次是中了毒手脚不能动,掉在水里快淹死了;一次是......”正踌躇如何说起第二次相救的情形,周星星突然长长“哦”了一声,道:“快淹死了,那奕铭是给你做人工呼吸才把你救回来的吧?!”

“人工呼吸?”柳锡冥疑道。

苏青灵张口解释道:“就是度气的意思。”话一说完,突然有些尴尬地看了柳锡冥一眼,不再作声。从被救出水中清醒过来后倒没有想过,救溺水之人,肯定是要采取人工呼吸方式抢救的,那么,是他给自己做的......

柳锡冥见她神情尴尬,想是因为度气之事,当下神情也有些遮掩。

周星星见两人神情,心中暗笑,故意道:“你们两个怎么啦,怎么不说话也不喝酒了?”

苏青灵赶紧端起杯子满上,又敬柳锡冥一杯道:“当日情急,说救命之恩容他日答谢。不知柳大哥需要什么,现在只管说来。”

柳锡冥张口欲言又停住,想了想方道:“现在还不需要,以后若有需要了再来找你吧。”

见周星星暂辞去方便了,柳锡冥看着苏青灵绯红的娇颜,劝道:“真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苏青灵仗着几分酒意,一手扶额,飞眼看着柳锡冥问道:“柳大哥,你这是关心我么?”

柳锡冥见她酒醉中媚眼如丝,语意犹带着几分轻怨,不禁心神俱摇,低声道:“你不怨我了,终于肯叫我柳大哥了么?”

柳大哥!这一声柳大哥几年前自己喊得那么顺当,如今,却已是别人的丈夫,自己再叫时再也不能带有男女的情意了。苏青灵思及这一点,心中一阵感伤,低下脸去强笑道:“怨你啊!怨你笨死了,连皮蛋都打不赢,害我被罚酒!”

听得苏青灵语带玩笑,柳锡冥无奈地暗叹一声,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感觉明明是应该知道自己的心思的,面对自己的一句心声,却装聋作哑地用玩笑话带过。难道她是真心爱上了虎乘风,而不是自己调查所得知的仅是一时权急?

一思及此,柳锡冥心中醋海翻腾,胸中气堵,闷坐无语。幸而周星星方便回来,苏青灵托辞不胜酒力,先行回去睡了,不想再与柳锡冥相对尴尬。

古语有云:“五谷者,万民之命,国之重宝”。

在农业是决定性生产部门的古代,苏青灵先前还担心吴越国会采取封建社会多采取的自给自足的粮食安全观念,重本轻末,闭关锁国,没想到柳锡冥此番前来,竟是跟龙浩天已深析过两国粮食交易的作用。

新启用的户部尚书刘杰已将虎国全国的粮食生产和仓储情况了解了个透彻,受虎乘风之命,将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地跟苏青灵详细汇报。

刘杰原是寒楚国人,曾著有《资储策》等著作,阐述了一套如何利用粮食仓储在安定人心、抵御灾荒、平抑粮价、调节丰歉、恢复生产和繁荣经济等方面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的理论。放现代一准也是个农业经济学家,可惜不擅官场交际,一直郁郁不得志,后来索性辞官归田。这回被虎乘风三顾茅庐请来,做事更是认真。

苏青灵原来比较了解吴越的粮食生产情况,现在又有他为副手,提供了当前虎国的具体情况,与柳锡冥谈判起来更是如庖丁解牛,条条论来,句句先机。

柳锡冥慢慢地品着茶,听着苏青灵声调抑扬的阔论,一时间恍然错觉,想起当年她与自己在天福楼初次交锋的情形来。曾以为自己和她不会是对手,没想到现在却又成了谈判的两方。

见柳锡冥脸色阴晴不定,苏青灵心中猜疑,直接问道:“不知柳大人对方才本宫说的这番话可有何指教?”

柳锡冥一怔,刚才自己一时神游,没有听进苏青灵在说什么,赧然问道:“王妃刚才说什么了?”虎国虽立国,但是虎乘风并没有立后,是以柳锡冥在官面上依旧称呼苏青灵为王妃。

苏青灵睁大眼睛气道:“你!”敢情自己刚才说那么多,他倒是心里想着别的事,一句也没听进来着。心中有气,走近柳锡冥压低声音,嘴巴却毫不饶人说道:“你昨天晚上做贼去啦,怎么心不在焉的!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等你脑袋清醒了再来找我们谈,免得双方浪费时间!”

柳锡冥脸上一红,两国商谈时失神实是不好意思,若换别人,必会马虎敷衍一下,彼此面子好过。苏青灵却一点情面不讲,嘴巴狠毒地说了那一番话,虽是让刘尚书听不到内容,但是看表情也估摸得出自家王妃肯定对他说了些不好听话。柳锡冥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词“恶婆娘”!看来青灵素来对相熟之人如此利嘴,周星星才会送她这等“美名”。

苏青灵站开了去,对刘杰说道:“本宫还有事,刘尚书先陪柳大人聊会儿吧,一会儿用了午膳再送柳大人回去休息吧。”摆着一副不待见你的样子,径自走了。

刘杰是个实诚人,并不擅察颜观色,只是感觉得到王妃因为柳锡冥的漫不经心生气了,只得喏喏送走了苏青灵,拉着柳锡冥真的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起来。

柳锡冥哭笑不得,也不好拂了刘尚书的面子,聊了一阵,推辞身上还有事,先行归来。

因下榻的官驿不远,出宫后信步而行,打算先找家酒楼用饭。才到街市,忽见前面人潮拥护,原是贴了皇榜出来,分配了各地而来考恩科的人员名单与考试地点。这才忆起虎国为纳贤才,新开恩科之事,根据自己的情报,似乎这次考试也是由苏青灵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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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漂泊的疲惫,也许是对家的渴望,房子成了人们最安全的归宿,买房也成了无数人最迫切的渴求。有人买房,就有人卖房;要想建新房,就必须拆旧房。在这一买一卖,一拆一建中,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得与失、爱与恨,甚至生与死。房子让无数的人为之疯狂,房子成了财富的象征、成功的标尺、欲望的满足。它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人瞬间一无所有。为了得到那渴望中的一砖一瓦,青春、美貌、爱情、梦想都有可能成为最廉价的筹码。主人公李文化为了“家”而选择离开“家”,离开家就意味着同时失去了家的载体——房子。于是,买房成了他们一家奢侈而迫切的愿望,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房战,他却发现,房子已不再只是曾经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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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见义勇为不是那么好干的!”莫忧临死前是这么想的。“怎么会,这是什么鬼地方,元之大陆?元师?”“完了,出任CEO,赢取白富美的梦想实现不了了!”“作为猪脚的我总得有点金手指吧?”预料中的情况都没有出现在莫忧的身上,不过,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命里有时皆没有,命里无时我必求!煊都QQ群:183923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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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骄狂无比,无视于人他,曾自负轻狂,践人尊严族人背叛,家族巨变是一蹶不振还是踏上另一个征途,在这个以火为尊的世界里,是穷其一生,还是金鳞飞池,凌驾于万物精彩将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