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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半年后

阿牧戈躺在草地上喘着大气,额头上也布满汗水。没有擦拭,仿佛只要感受到自己的努力心里就会充实一点。从来不追求力量,现在心里空荡荡的落寞。只想一直干点什么,一刻也不想停下来。到了这个年龄已不再是毫无愧疚感的活在别人的保护下了。

躺在这片草地看天真的很空旷,风一吹,草尖起舞拨弄着脸庞,有点痒,有点安心。

阿牧戈终于完成了单手来回负重跳。现在练习木林术。这片草地原本是荒地,这片望不到边际的草地是阿牧戈经过半年努力种出来的。阿牧戈把屋子从村子搬到了这里,因为在这里就可以无时无刻的修行让自己更快变强。他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

其实木林术是个很独特的术,它没有杀伤力,也无法一次制造出成批的树林改变地形,最少现在不行。它是一种种植术,用自己吸收的能量促进植物生长。一颗树种子可以在短短的一刻钟被促进成两人合抱的参天大树。听说木土国的皇帝是个仙人般魔导师,挥手成荫。可以在一瞬间让荒漠变成森林。

先不说这是不是真的了,现在还无法理解一个人到底那来的能量完成这个壮举。阿牧戈村这些年历经风雨确依旧绿树成荫,说也奇怪,村民对自然有种莫名亲切感。所以在森林被破坏后会派遣自卫队去修复地貌。自然能让他们更容易凝聚力量和感悟大木生长术的奥妙,修行木林术是学习大木生长术的基础。

阿牧戈在微风中感受自然能量,随着青草轻轻摇摆,意识渐渐沉入黑暗,阿牧戈能感觉到自己背后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确感觉温和舒服。仿佛自己原本就属于那里。在黑暗中飘荡,不知过了多久,一束亮光穿过黑暗,亮得让人睁不开眼。那里有一颗巨大的树,大的似乎无边无尽,但又像能拥抱住它。那里有七只奇怪的小动物,它们在那玩耍,围着大树像个亲切的家。

不知过了多久,阿牧戈醒来,想抬手揉眼,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了,手还没到眼眶,感觉拂过发丝,冰凉的触觉。阿牧戈睁开眼睛,看见聪子的倒脸,微薄的嘴唇有点白,眼睛很明亮,头发也留起来了,黑色的直发中有淡淡的绿。

聪子就这样跪坐在阿牧戈头边,双手撑在阿牧戈双耳旁,弯着腰与阿牧戈对视。“呦,好久不见。”阿牧戈依旧抬手揉眼。“嗯,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本来想咧嘴的阿牧戈僵住了,转头不看聪子的眼,虽然他很喜欢聪子现在的眼神,那么柔和那么美,像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但是他更希望这只是自己熟睡的梦。“你要去普塔斯森林偷拉克的鞋子吗?”聪子直起腰在阿牧戈身边躺下。

“我果然不能答应博兢克先生好好做个女人照顾好你。”聪子扭头看阿牧戈的侧脸,风吹开额前的发,眉间有淡淡的伤感。阿牧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憋了许久,直到双颊通红,忍不住大口喘息。“3分15秒。”聪子笑了。“你看,比你厉害了吧。”阿牧戈咧开嘴笑。聪子侧过脸用手背贴着眼睑,“恩,我知道。”声音有点颤抖。

天空宽广怡然,这片草地没有遮挡物,整个天空充斥着眼球,还有旁边揉眼的少女。两人默契得不需要再说什么话,心里都一清二楚。两人就静静躺着。等待离别的到来。

聪子比阿牧戈大2两个月,所以聪子的成人礼比阿牧戈早,这也意味着聪子要比阿牧戈更早出去闯荡。村子的习俗就是这样,过了成人礼就不许再呆在村子里,必须出去3年历练。这也是阿牧戈村人人皆兵的缘由。必要的时候村子所有人都能上战场。这倒不是乱世才定下的规矩,在阿牧戈成立的时候就有了这习俗。

西泰的战绩远扬。皇室早早发了邀请函请西泰去岩城担任大队长,西泰因为前队长去了哈尔姆基城任职,村子无人主持大局,多次拒绝皇室的邀请。但现在西泰也快40岁了,奥利瓦和几个副将也成长了,他也想进城闯荡,毕竟他也是个自负的人,不愿意一辈子困死在村子里。借由这次击退强盗皇室给予的嘉奖进城任职。聪子过了成人礼和他一起走。聪子打算进城加入佣兵公会,走一遍博兢克走过的路。西泰便等了聪子半年一起出发。期间教导她武学和加持武器的魔法。

今天就是聪子的成人礼了,聪子在家里收拾着行李,阿牧戈帮聪子擦桌子。好吧,他只是趴在桌子上来回滚动自己的头。聪子扶着额头无奈道:“你把自己的头当成毛球吗?”

“很厉害吧,哼。”阿牧戈可能磕到鼻子了,哼了一声抬头看聪子。

“很明显这不是在夸你好吗,不过确实挺厉害的,世界上也找不到会做这种事的人了。”聪子推开门,阳光有点刺眼。要步入新的生活了,心里有点忐忑,阿牧戈也不让人省心,但是自己有必须要做的事。博兢克先生的银月还没拿回来。

聪子拿手拍拍自己的脸,回头扯着阿牧戈的领子拖走。“衣服,衣服会坏的!”阿牧戈张牙舞爪。

“放心,你那魔导服拿剪刀剪都不会断一根丝。”聪子头都没回。“你想干嘛,等会就是你的成人礼了。”阿牧戈干脆放弃抵抗整个人坐在地上让聪子拖。

“我们打一场。我赢了,你就来岩城当我手下。”聪子语气倒是很认真,眼角却弯着,看不出是玩笑还是定了决心的。阿牧戈沉默了,双手环着胸。聪子见阿牧戈不回答,松了手让阿牧戈坐在地上,歪头看阿牧戈。过了片刻,阿牧戈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站起来直视聪子,“我赢了你3年后把银月拿回来给我看。”。聪子笑了,如茶花般清香怡人。

训练场上,阿牧戈在那揉掌扭腰。聪子静静看着。过了许久,阿牧戈像是热完身了,双手跨在腰间扎着马步大喝一声:“起!”

聪子眉头突然跳动了一下,忍不住去按着。果然什么事都没发生,聪子也懒得问他是提升了攻击力还是防御力了。

“准备好了就来吧。”聪子突然双手合十木能量在身上沸腾起来,然后除食指和中指其余相扣,2根长矛浮在身前,两根凝聚在头顶。阿牧戈见状立刻结盾术,聪子双手握着身前两支矛,轻喝一声,头顶两支矛飞射而出射往阿牧戈,阿牧戈的盾术刚好形成,一面半人高的木盾落在阿牧戈身前,两支长矛插在盾的两侧颤抖不已。

木盾没有被穿透,但是内侧出现了裂纹。阿牧戈还没来得及呼口气,发现聪子扔出手上的一支长矛,瞄的就是不在盾后的头部。“要命啊!”阿牧戈一个低头躲过,侧身蹲在盾后。突然一支矛头穿过木盾的中心点从阿牧戈眼前穿过,“你真的往死里整啊!卡塔林!”阿牧戈弃盾拔腿就跑。

“外面的人可不会跟你客气。”聪子不断凝聚一支支长矛往阿牧戈射去,阿牧戈哇哇大叫东躲西藏但是每次都能险而易险躲过。

聪子眯起眼,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不像没有还手之力的感觉。聪子一咬牙,凝聚起短矛,这种短矛可是用3倍长矛的能量凝聚成长矛的3分之一体积的强力杀手锏,阿牧戈转头看见一支深绿的短矛渐渐成型,就知道聪子准备决胜负了,他跳到一颗大树后,迅速结着印,然后又跳到另一颗更大的树后防止聪子追上。

聪子站定不动,确认阿牧戈的位置猛地把短矛往树干中心投去,矛刺穿空气的刺耳鸣声还未响起大树已经被洞穿,一个人头般大洞出现在树桩部分,洞的外围的螺旋形状说明其破坏力的恐怖,但是矛没有击中目标而是没地3尺,阿牧戈双脚夹着树干上一支明显不是原本存在的分枝上,双手贴着树大喝:“木林术之缠缠绕绕术。”

聪子额头上的青筋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你能不要自己乱搞术的名字吗!”聪子话音刚落身旁的地面冒出无数的蔓藤往聪子身上捆去,毫无疑问,真正的被捆成粽子,来回还捆了好几层,连呼吸的空间都没给。

阿牧戈慢悠悠走出来,敲了敲蔓藤壁,比较软,敲不出声音。“投降没?”

“嗯嗯哼哼。”

“听不懂啊,说人话。”

“嗯嗯哼哼”

阿牧戈挠挠头上的杂草,想一了会说:“这样吧,你要投降就哼5声嗯8声。”粽子突然不发出声音了。

过了许久,阿牧戈着急了,这也快到3分钟了,会不会窒息死了还是这蔓藤有毒?阿牧戈结个印解开蔓藤,聪子掉出来趴在地上喘着大气,恶狠狠的瞪着阿牧戈。

阿牧戈被瞪得头皮发麻,解释道:“你只用法术不用剑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突破出来,投降你也不说。”聪子头上的呆毛竖了起来,也不顾回口气了,直接扑到阿牧戈身上一顿乱拳,一边还碎碎念:“让你哼5声,让你嗯8下,让你缠缠绕绕术,让你说人话。”

......森林充满了阿牧戈杀猪般嚎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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