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多虑了。”旁边的随从小声笑着提醒道。
“希望是吧,但小心总没错,我心有不宁,拦下他们,注意不要张扬,避免暴漏身份。”金国太子皱着眉头,长满茧子的手掌摩擦遍布胡渣的下巴。
“是”随从领命,略微加快步伐,上前若有若无的拦截下行走中的秦天二人。
“两位公子请留步,我家公子见你们面熟,多半相识,还请前去一叙。”随从抱拳,微微欠身,礼数很到位,十分恭敬。
“哦?还有这事……”秦天不慌不忙,好奇的轻微扭头一看,上下打量道:“不是认识啊,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表面上秦天看起来毫无问题,实际上内心早就一紧,心知还是被察觉到异常了。
但越是紧要关头,越要镇定,不能被发现丝毫端倪。
梦中的他知道金国太子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多疑了。
就这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被感受到,重要的是金国太子对于他这个陌生人都有着一种非常人的警惕,这份心思不可谓不让人心惊。
真不愧是争夺金国帝王之位最有利候选人,不得不叹。若是金国太子当上金国皇帝,恐怕宋国的日子将会越来越难过的,其实梦中也正是如此。
既然内在心思不同于常人,理所应当,外在更是如此。
这下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虽只是十六岁,可帝王之争使之过于早熟。
两米二的高个,五大三粗,宽大的脸庞留有一丝年轻人的朝气,神态虎虎生威,不怒而威严四放。双眸如猛兽,战意之火无时无刻不在熊熊燃烧,随时准备作战。
这是金国的残酷环境造成的,是为特性,好武成风,力量至上。皇子之间的斗争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为此,闲的蛋疼的北方金国见宋国国力日渐衰弱,内斗内耗,奢侈成风严重,故意挑起边界争端。
宋金两国十年混战,摩擦不断,甚至被金国被打入境内,处于防守劣势。
而国人还在痴迷享乐,毫无斗志,得过且过。
以至于胆大妄为的金国太子有了此次劫掠宋国公主的谋划,用来在金国功绩上再添一笔。
“兄长,我们真的见过,而且还是那种地方……”说着金国太子上前两步,有意拉近距离,还故意看向秦天怀中的赵小小,意思不言而喻。
“兄长?我有那么老吗?本公子英俊潇洒,擦亮你的狗眼看看、”秦天故作不悦,还不忘斜眼瞥了一眼金国太子如同三十岁的面容。
“你!”那名随从指着秦天正要发作怒斥,被冷静的金国太子拦了下来,爽朗笑道:“哈哈,是兄长的错,小弟你不要介意。”
“小弟?谁是你小弟,也不看看你穷酸的扮相,本公子的爹可是东城知府大人,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高攀的!”秦天用白扇打掉那名随从伸过来的手指,不屑道。
这一说,彻底激怒金国太子身后的三四名随从,都看不下去了,金国太子是何等的身份,就算是宋国皇帝见着都得礼让三分,知府不过从三品官员,算个毛啊,连提鞋都不配。
纷纷踏步上前,怒目而视,誓要干上一架,杀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宋奴人。
“是是,的确是兄长高攀了,见谅见谅。”金国太子丝毫不动怒,这点忍耐他还是有的,暗中做出手势,制止随从的鲁莽行事。
“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还不快滚,等着我叫来官兵抓你们意图不轨不成?”秦天大声说道,神情故作十分嚣张,故意引起周边人的注意。
这时金国太子心里纵有疑虑,也不得不打消继续询问下去的欲望。因为他还不想暴露过早,此书生说话语气真诚,态度不像是装的,虽未看见其的怀中人,但还是谨慎的退让为好。
毕竟若无意外,前方的拍卖行目标应该已经到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那好,来日方长,你我挑个时候再见。”临走之前,金国太子还是不放心,不顾秦天刁钻的语气,一抱拳,故意如此和气而又套近乎般说道。
“行了行了,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本公子看多了,滚吧滚吧,罗里吧嗦的,烦人!”说完,秦天不耐烦的揉了揉因歪脖子而酸痛的颈部,带着怀中的美人大步走了,还不忘轻佻的闻一口赵小小散发的清香,并未再回头看过一眼。
“走!”金国太子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并未因此动手,大事要紧,回过头来再算账。这也是他说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这事没完。
从未被宋奴人骂过,今天是头一遭,这等耻辱之事,万不可声张。
他用严厉的眼神扫过身边的随从,严肃说道:“今天之事,不得泄露,违者,斩!”
“是”随从们大汗淋漓,神情惊慌,一路上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太子如此阴沉,纷纷低下头,不敢妄动一分,听候差遣。
金国太子大手一挥,带领随从继续前行,朝拍卖行进发。
另一方向,秦天从始至终都不敢放松,全身紧绷,每一步都好像过了一天似的,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不知身后金国太子还有没有观察他,只能马不停蹄的迈步,并且还一再小声警告怀中的赵小小不要出声,不要做过大的动作,实在是不敢大意分毫。
终于,赵小小忍无可忍,掀开衣袖透气,皱着秀眉,嘟着嘴很不高兴,不开心道:“都不好玩,老是躲躲躲!”
“听话,这里人多,去城外就好了。”秦天摸着赵小小柔顺的头发,安抚道。看其可爱模样,真想亲上一口,太清纯靓丽了,倾国倾城绝不为过,天地都为之失色,令人心动不已。
“可是……”还未等赵小小抱怨,又有一行人堵住了去路。
秦天闭上眼,再睁开,心中舒出一口气,对前方之人和气的露出笑容。内心却是忍不住骂了娘,这老天是不是偏偏和他开玩笑,没完没了了都。
这次又是谁啊!?
“你是?”
“这位兄台,我只是想交个朋友,不知可否赏脸?”领头之人露出自以为很和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