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我。”就像是一道咒语,击碎叶梵瞳恍然的心。
“没有。”叶梵瞳矢口否认。
“如果不爱,你为什么哭泣?”安暮迟说得笃定,眼神更是犀利地望着她,似是威胁。
“我只是想他。”叶梵瞳平静地诉说对其他男人的思念,不自然地撇开眼望着车窗外。
“我不信,你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地嘶吼,看来他真的不适合好脾气,向来冷静狠决自持的安暮迟几乎失去理智,他的双手像是钳紧紧地嵌住她。
“好。”叶梵瞳侧过脸,紧紧地握着双手,抬眸与他对视,她的眼里冷淡,疏离却独独没有安暮迟所希冀的情意。
“安暮迟,我不爱你了,我爱的人是他。”叶梵瞳指着手机屏幕上的合照,那是冉焉咫趁她不注意偷拍储存在她手机里的,没想到现在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叶梵瞳甜蜜地笑着,就像是思念最爱的情人,抬眸再次望向安暮迟时已经是一阵冷意,倔强的脸上写满着,“这下你总该死心了吧”。
“不可能!”他的嗓子嘶哑,声音发颤,面对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事情,人们往往采取的是躲避的方式,他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傻子吗?”叶梵瞳说得出奇的顺,两年的历练她的口才果然提高不少,咄咄逼人也算不得什么了。
一阵寂静,安暮迟惨败地,颓废地躺在椅子上,也许是在消化叶梵瞳那些语句。
“梵梵,如果你只是想刺痛我,那么你做到了。可是,如果你想我放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安暮迟想了片刻,低沉着声音说道,随后补了句。
“就算真的有个他,我也绝不会放弃。”安暮迟真诚地望着叶梵瞳,眼底的忧郁也随着那句话夺目而出。
叶梵瞳看很想给他一个嘲讽的笑,却发现真的很难挤出来。
“安暮迟,不要玷污决不放弃这几个字!”她悠悠地开口。
决不放弃又怎会在两年前就此离去?安暮迟知晓她的意思却无可辩驳,侧过身子关上车门,看了她一眼,叹息道。
“我送你回去。”
你还爱我?叶梵瞳不知怎么回到家里,像是中了魔咒,耳旁只能听到他一遍一遍地重复述说你还爱我,你还爱我,不可能的,叶梵瞳想着。她的自尊不允许她接受这件事,两年里没有他的日子她照样过得好好的。
手机铃声固执地响了许久,在深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饭桶,出什么事情?手机响了那么久才接?”冉焉咫的声音有些急促,叶梵瞳的那句话如果是真的他会很甜蜜,但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理解叶梵瞳,若不是当下的境况难以控制,她是绝对不会失态,而明显的今晚上她失态了。
“没事,刚才手机不小心掉了。”
“真的没事?”他的声音有种异常的诱惑。
“嗯。”叶梵瞳其实是负隅顽抗,只要他再问,她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和盘托出,甚至哭诉,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电波里静默无声,叶梵瞳几乎以为他已经不在。
“好,那……晚安。”那些苦涩她不知道。
“晚安。”
叶梵瞳挂掉电话,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坦然地向胭脂诉说只除了安暮迟,安暮迟,安暮迟叶梵瞳默念,这三个字像最尖细的针简直无孔不入狠狠地扎痛她脆弱的心。
冉焉咫仍旧呆呆地握着手机,饭桶,究竟怎样你才能完全信赖我?那些明显的敷衍是你的不信任还是不在乎?
端着雾气氤氲的咖啡,抿着唇,苦涩席卷而来,就像曾经甜蜜而又痛苦的爱恋。
今日的叶梵瞳穿着米白色针织衣裳,深绿色的短裙,更显知性和典雅。
“叶小姐?”对面的男人轻轻地开口,似乎他所说的一切都未能吸引对面的女子。
“啊?对不起……”叶梵瞳回过神来,呐呐地道歉,脸上客气地笑着,继续着这不伦不类的相亲。
说实在的,叶梵瞳并不想相亲,就算是美其名扩大行情,她也是无丝毫念头。
可是,都被笑笑那鬼丫头打败,自己相亲分身乏术,于是只得请她这“亲爱的瞳姐”来压压场,要知道她那个婚恋网上放人鸽子者,罪不可赦啊!
叶梵瞳想着笑笑说这些话的夸张表情,不觉温婉一笑。
而对面相亲的男人见她温柔浅笑,以为自己在她心目中是印象颇好,他对叶梵瞳还算是满意,虽然没有林志玲的美丽,******的身材,但也勉勉强强可行。
“没事的,叶小姐,你觉得我怎么样?”男人闷着气喝完咖啡,嘴角污渍尚未擦干,便直接想问,但那情形却是无比滑稽,叶梵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笑意。
对面的男人以为叶梵瞳对他也是一见倾心,“帅气”地拨弄着眼前的刘海,却不料意外露出秃顶,原来是假发!
叶梵瞳稳稳情绪,垂头许久,缓缓开口,礼貌回应。
“很好啊。”其实也就是客套话而已。
对面的男人很字面地理解着这句话,很好也就是说发展机会很可观,于是咧牙大笑,发黄的牙齿极有喜感,和如花有得一拼。
“不知叶小姐想什么时候结婚,我想在网上交友那信息栏里我说得很清楚,现在我需要的不是女朋友而是老婆,所以……”
叶梵瞳被他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口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咳咳……不好意思。”她拿着纸巾擦着嘴角,实在是对他无语。
难怪笑笑不敢前来赴约,还真是极品男人,可是现在的情况也真是尴尬,她也是头一回相亲,对于拒绝或是借口等言辞真的是非常之不擅长。
空气尴尬了几秒,叶梵瞳准备着直接拒绝算了,
“老婆……”安暮迟的出现永远是那么地出人意料,他眼神死死地瞪着叶梵瞳却又饱含着宠溺,喊了两个字便拽着叶梵瞳,短暂的惊慌无措之后,叶梵瞳惊觉眼前确确实实的是安暮迟,有些窘迫,但更多的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