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敢如此藐视本夫人,给我带回府,看我怎么收拾你。”女人指着她大声发号施令,侯在马车旁的几名家丁立即围了上来。
“喂,干什么啊?我一没犯罪二没过错,你凭什么抓我啊?”骆晨晓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开家丁的钳制,但两个壮汉的大手就象铁钳,抓得她双臂生疼,也挣不动一分。
江都太守夫人面带冷笑走到她面前,“啪”一声脆响,打了骆晨晓一个响亮耳光:“臭丫头,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骗本夫人,难道还不是过错不是犯罪么?去,把她拴在马车后面。”
她们这边闹闹腾腾,四下里却无人敢围观,骆晨晓一看势头不对,急忙喊道:“住手,我可是有东家的,皇子杨广,那就是我的东家,你一定知道他吧?不信你可以让我跟他当面对质。”
“什么?哈哈哈……”听了她的话,不仅江都太守夫人狂笑不已,就连她的丫环家丁也个个放声狂笑。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会拿皇子来说笑?你们可以把他找来啊!”骆晨晓知道跟他们没办法解释,只盼他们有点畏惧杨广,会去把他找来。
江都太守夫人好容易压住了笑意,“啪,啪”紧跟着又是两耳光甩到骆晨晓脸上,只打得她眼冒金星,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血。
“臭丫头,本夫人原打算只是教训你一番,现在看来,杀你都不为过,你竟然敢直呼晋王爷大名,还敢谎言污蔑王爷,还说什么把王爷找了来,你当你是天仙下凡啊,王爷那是随便想见就见,想找就找的,陈二,去,直接把她带到府衙,让老爷治她的罪。”
骆晨晓急得头上差点喷火,眼看这女人夹缠不清,跟她没法沟通,不由扯起嗓子吼起来:“都来看啊,太守夫人以权压人,欺负小民女啊,晋王爷……晋王爷……”她嗓门大得几乎全江都城都能听得见。
太守夫人越加恼怒,“啪啪啪……”一连又打了她好几耳光,只打得骆晨晓头晕目眩,耳朵嗡嗡做响,脸象被火炙一般疼痛,长这么大,她第一次遭h受这种欺凌,眼泪瞬间哗哗流下。
“喊?有种你再喊,本夫人立即要了你的小命。”太守夫人被骆晨晓的桀骜不逊激得怒不可竭,冲动下拨出了一名家丁的腰刀。
“好哇,你有种杀了我,你今天要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骆晨晓哽咽着嘶喊,这时她真是万般后悔,怎么会想到找这些贵夫人挣钱呢。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在此时,一个不愠不火的声音传了过来,落入骆晨晓耳朵,无异天簌之音,是杨广,是杨广啊。
看着从街角处走来的杨广,她脸上的泪就象黄河决了堤,想开口叫他,嗓子却象塞了东西,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透过哗哗的泪帘看着他象俊美的天神一步一步走近来,此时早将先前的成见抛到了九宵云外。
今天,杨广不是独自一人,就象那天他从总管府出来时,身后依然跟了一队齐整的侍卫,神情冷穆的侍卫越发映衬得他从容自如高高在上。
“啊?晋王爷,江都太守府陈元氏叩见王爷!”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女人,这时就象见到猫的老鼠,急惶惶带着丫环家丁跪倒在地。
“陈夫人,能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么?”杨广始终未看骆晨晓,就象他们不认识一般。
骆晨晓却仿如吃了定心丸,慢慢稳定了情绪,一听那女人开口就是诽谤自己的言语,忙抢着辩解:“东家,别听那女人瞎说,她仗势欺人……”
“放肆,你喊谁东家呢?竟敢对王爷不敬,找死么?”
当骆晨晓开口辩解时,杨广没有吱声,他身旁一个未穿侍卫服的男子抢上一步冷声喝斥。
“王爷,你看,这丫头到现在还敢出言不逊,臣妇正是因为这,才教训她的。”太守夫人垂头轻声讲诉,温声细语,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骆晨晓眼见杨广不为自己说话,肺都要炸了,却终于识时务的没有吼出杨广的大名,只是咬着唇片,怒目瞪着那张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脸。
“陈夫人,众目睽睽下,你与一民女如此较真,不觉有失身份吗?普通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本王与她素不相识,就算她说了些谎话,她也依然是本王辖下的臣民,来杨州任总管时,皇上曾亲口教导本王,爱民如子方能守一方平安,本王时刻都不敢忘怀,你们也应当如此才是,再说,她说那些也没造成什么恶果,放了她吧!”
骆晨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广竟然不承认自己跟他的关系,他……骆晨晓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没等骆晨晓被松绑,杨广就带着侍卫扬长而去,太守夫人虽未再为难骆晨晓,但在离开时,却假惺惺地又口头知书达礼地教训了她一通。
人群散尽,骆晨晓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开始思索杨广不承认跟她关系的原因。
想来想去,觉得杨广可能压根就没把她当伙计,也是,他身为皇子怎会跟一民女有联系呢,她真是太天真了,在天天呦喝人人平等的21世纪,照样还是贵贱有别,何况这古老的封建社会。
不知是气还是受惊过度,她浑身象筛康一样不住的打哆嗦,冲动得想要到总管府找杨广问问,就是不把她当回事,也不可以这样耍弄人。
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他已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明跟她素不相识,她去了除了自取其辱,绝不会再听到什么好话。
谁都不怨,都怨她还活在21世纪的生活思维当中。
伤心之际,她不知不觉走向了城外,走到了带她到这个时代的河边,衣服都没脱,便一头扎到了水里。
精湛的水技本能而起,她虽沉入水底,已自动屏住了呼吸,等肺部严重憋涨时,又条件反射地从水底浮起,并自如轻松地翻了一个身,仰面朝天飘浮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