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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妈妈,我爱你(3)

走过岁月的四季,走过思念的轮回,在春天飘飞的柳絮内,在夏季冗长的蝉声里,在秋天的落叶中,在冬季的寒风里,你的身影,你看我时的样子是时光与年轮磨灭不去的温暖记忆,让我在弱弱秋风里感怀,在茫茫的春草里念归。

母亲,你在生活里瘦削的脸庞,在家务里开满茧花的双手,是我生命中永不苍老的诗歌。时光的流转改变了你的容颜,却增长了我的心酸与牵念。

十年前,

你从教室的窗户外望我。

我缺着牙,

我笑

你也笑。

十年后,

我从异乡的柳梢头望你。

你是淡淡的明月,

洒下

浓浓的乡愁。

二十余年的时光,渐渐懂得了生活的重量,也懂得了一路上你所受的艰难与苦痛。二十多年的经历,让我从顽劣的儿童渐渐成长为渐谙世事的青年,而我的母亲,为我操劳苦守的母亲,却在我长大的身影里斑驳了自己的容颜,在我意气风华的笑颜里退却了青春的岁月。

我,真的长大了;而我的母亲,也真的老了。

一年一年,风沙遮盖了笑脸,你寂寞的心有谁能够体会?岁月的流逝总是那般静默无言,而当自己有所感受与体会的时候,却只能在蓦然回首时停留于回想的片刻,挣扎在异常沉重的回忆中。

二十多年的含辛茹苦,从鄱阳湖的水边走到湘江畔,越来越远的是曾经的记忆,越来越近的是思念里愈发真切纯净的血脉柔情。生活很繁琐,工作很杂乱,但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总会飘飞着一些只属于自己的宁静:那是厨房里传来的香气,是床边你叨叨的私语,还有送我远离时悬挂于眼眸里的身影。

每一次想你,都是一次特别的记忆。你憨厚的笑脸,质朴的真情为我编制出生命里最为恒久的美丽,尽管很多时候我并没有在意,并没有珍惜,可是却从来不曾撤离,并总有一天能品味出其中的意味。

我的母亲很倔强,因为琐事常常和我“横眉相向”;我的母亲很“多情”,两次没接电话,就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她的伤心;我的母亲很“小心眼”,知道我有女朋友,会十分的紧张,一个劲的问我会不会“舍家而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尽管不久我也将会有我的妻,但是却永远也离不开你,我的母亲,我敦厚纯良的母亲。离不开你常常烧糊的饭菜;离不开你在午夜时为我拾起衣被的身影;离不开你喋喋不休要我再忙也要吃饭的声音……

我的母亲,我正在老去的母亲,你是我生命的长河,是我生命动人温婉的歌。天涯海角,咫尺天涯,渐行渐远的身影从未离开过母亲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母亲含泪的牵念,也从未离开儿子对你执着的依恋。

母亲,娘,妈妈,不同的呼喊中沉淀的是天下儿子心意相通,情意相融的剔透真情。天下的爱都是以聚合为目的,而只有妈妈的爱是以分离为目的,但分的只是外在的距离,离不了的是儿女对母亲血浓于水,母亲对儿女意恐迟迟归的深情。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而母亲就是其中最真最纯最温暖的思意;挥手,别离,我的母亲,我生命里最为珍贵的印迹,你的牵挂是我一生含泪讲不完的真情。愿天下的母亲都能安康如意。

送给母亲的康乃馨

一直想送母亲一束,美丽的康乃馨。

母亲知道母亲节,却不知道康乃馨。

母亲命很苦,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上高中的时候,我在外地寄宿读书,每逢母亲节我都打电话给母亲,表达我的问候和祝福,因而,母亲知道有一个节日--为所有的母亲。

大学毕业的第一年,怀揣着希望和梦想,背着简单的行李,我只身来到了北京,渴望在这里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然而理想与现实,即使我用超号的缩放镜,也难以平衡它们之间的差距。原以为,自己的坚忍,可以磨去所有的不平;原以为,自己的勇敢,可以荡去所有的不幸。可是,现实的生活却让我日渐憔悴。户籍和专业的限制,招工于我而言,变得极其的苛刻。理想的工作将我拒之门外,我的自视清高,又让自己不肯轻易向世俗低头。

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只能租住在6平米的小房子里,一天只吃一顿最便宜的菜,也不能够保证。

极度的失衡与失落中,我与家中失去了联系,更忘记了母亲节。而这种失去或许是刻意的,是我没有勇气跟家里联系。想着当初,意气风发,对母亲说:“妈妈,我要给您一个安乐、幸福的晚年,让您再也不必为生活去操劳和奔波。”

而如今,……

深夜里,听到的都是自己眼泪滴落的声音。

然而有一天,我竟然收到了家里的来信。展开信才知道:母亲找了我初中的同学,初中同学又找了我一个大学的他的亲戚,大学校友又找了我大学的同学,这才有了我在北京的地址。

信是姐姐写的,姐说:……妹儿,咱家老母猪产了一窝小猪崽儿,在该断奶的时候,妈把老母猪和小猪崽儿分开了。小猪们在一起,高高兴兴,又蹦又跳的;老母猪却连续好几天都不吃食,对着门那样嗷嗷的叫着,叫得人心里特别难受。我问妈怎么回事?妈哭了,说老母猪是在想念它的孩子,可它的孩子不想它妈,不知道它妈惦记它们,我就是那个老母猪啊……

我的眼泪一下子冲出了眼眶,我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妈妈,对不起,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我成功了,再告诉您女儿的消息,没有想到却让妈妈如此难过。是我错了,我忘记了对于母亲来说,孩子的平安,才是母亲最大的安慰。忘记了从出生开始,母亲抚养我、爱我,并不是因为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只因为我是她的女儿。

可是我给过她什么,只有担心和牵挂。

抹去眼角的泪痕,我拿起了电话,听筒那一端传来了母亲苍老的声音:“姑娘,你好吗?”泪,再一次汹涌。“妈妈,我挺好的。”“那就好,妈就放心了。”

仅此一句,让我真正明白:母亲爱她的孩子,并不是因为他好,只因为他是她的孩子。

所以,和我一样漂泊在外的朋友啊,无论你是快乐还是忧伤,请记起你的母亲吧,那一份期待为你,那一份牵挂为你。

我家住在一个偏僻的小镇,没有花店,更没有康乃馨。因而,即使以往的母亲节,我在母亲身边,也从未送过她康乃馨。而今,尽管我依然经济拮据,依然为工作烦忧,但值母亲节来临之际,我还是在邮局,为母亲选了一束美丽的康乃馨。

亲爱的朋友,你不送母亲一束康乃馨吗?如果时间已经来不及,那么请打一个电话吧,送给母亲一个祝福;因为你的问候,对于母亲,就是最美丽的康乃馨。

莫失莫忘,念何年相思成疾

不曾染指与你,只是情到浓处便是文字不可描论。

你也未曾要求,回报你这二十年的孤寂与苦涩。而我,只是胆怯到不敢提起你的过往,怕会疼到没有知觉。

你和他的婚姻堪称完美,从你们自由恋爱到顺利成婚,你幸福到被大家羡慕。或许那是你该得的快乐,你年轻貌美,聪慧灵气,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子。父亲疼你,母亲爱你,你的青春美丽让我都觉得嫉妒。到二十岁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你遇到他,然后彼此喜欢,互诉衷情,结婚只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会以为,你这样的女子,应该幸福终身到老的。

可是,一起车祸,便改变了你如此美好的生活。

他走了,没有给你留一句话,交待一点事,还没给你说最后一次我爱你便离你而去。

八岁的我可以看到你的悲伤,你那漂亮的额眉,皱到一起时,越发的美丽,苍白使你少了平常的活力,变得像个娇弱小姐模样,可我还是觉得你是美艳不可比拟的。

看着别人扶着打着哆嗦的你,我唯有紧闭嘴巴,不敢哭出声来,即使那个人的棺木在我眼前缓缓行过,我依然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落泪。我紧紧拉着你纤细的手臂,害怕从来没有过的侵袭。

你似乎终于意识到身后的我,反身抱着我,哑着嗓子狠狠的哭。我只有不停的摸你的泪,跟着你哭,眼泪在那刻释然,像绝了堤的水,没命的落着。你哭的红红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只是你的声音变得沙哑,你说,微,别怕,妈妈还在。

我有多庆幸,你还在,我不贪心,我只要你还在就好。

看着他的灵柩远了视线,你才瘫坐在地,再次抱着我,没了声音的哭。那刻,你的身体在颤抖,我不安的摇晃你的手,你觉察到我的惶恐,紧握我的双手,摸了眼泪,牵着我走在送行队伍的最前列。我抱着他的遗像,还在想不久前的时候,我们在游乐场,那么欢快的笑。此刻却是,只有照相在怀,人已经永远离开了我。我才意识到,从今以后,我没有爸爸了,没有了爸爸,就没有人再抱着我玩大马了,没有人再开车送我上学了,没有人再用扎人的胡子脸的亲我了,没有人再甜蜜叫我小乖乖了。

我突然大哭,吓坏了周遭的亲戚朋友,一个一个忙着哄我,可是我听得清楚,没有人告诉我说他还会回来。我没命的哭,好像要把他给吵醒来似的,你蹲下身,轻轻擦拭我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泪,亲吻我的脸颊,我一只胳膊抱着你,还是使劲哭。

你说,微,爸爸看见你这样会不开心的,让爸爸看看,他的小乖乖今天有多勇敢。

我看着相框里他的微笑,慢慢止住了眼泪,只是不停抽泣。我跟着你碎碎的脚步,一步一步,送走了爸爸。

你变得越来越坚强隐忍,独自经营以前两个人的事业,开始送我上学,给我做早餐午饭,帮我补习作业,给我讲各种稀奇故事,就那么突然间,你开始有了无限的能量,每天都匆匆忙忙,却是对我无微不至。你每天都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在他的遗像前对视几分钟,便踏上一天的辛苦。

我有见过你和一个叔叔吃饭,我在你请的阿姨家里出来后,就那么凑巧的看见。叔叔的表情看起来有着讨好的意思,而你,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松动。你直直看过来时,我没来得及躲避,你的眼神有瞬间慌乱,然后招手,示意我去你身边。

还是年幼吧,我生气你这样的举止,认为是对不起他。所以,我表现的很差,那个叔叔的眼里闪过不耐,你也看见了,便突然辞行离开。你看,我们都是如此敏锐的人,一丝一毫都可收入眼中。你再也没有与任何一个叔叔有过近距离交往,即使在我长大这么多年,你依然一个人,为我打拼着,奔波着。

现在的我有够成熟,想劝你也找个依靠,可是,你好像每次都知道我的念头,总是在我说之前,告诉我你的决心。我知道,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你有可能也会孤苦一辈子。

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和他,你们的爱情,有怎样爱。

这两年,你终于放下了一切,开始四处走动,你总是拍一大堆的相片装成册,在他的遗像前,细细说着,那个地方的美丽。你依然漂亮,白皙的皮肤看不到岁月留给你的痕迹,我喜欢与你同行,看别人眼里,满满的羡慕。你总是兴致勃勃的给别人说我是微的妈妈,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我有个漂亮的妈妈似的。

其实,我有明白你的意思,从来都是我羡慕别人家的爸爸,现在你要让我明白,有妈妈在,我也不差。我同样可以生活的快乐幸福。可以做任何别人家小孩可以做的事,可以有任何别人家小孩有的东西。

其实,你不知道,我一直以有你这样的母亲而骄傲,我的妈妈聪明勇敢,还漂亮能干,所有人都这样说,我听到这些话总是沾沾自喜的。所以,请别在因为我缺少他的爱而感到自责,自责自己没有给我所有的爱。我觉得,我有着比别人家小孩更多的爱和记忆。

其实,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你知不知道?

我的妈妈,这么多年,你为了我的未来,消耗掉了自己多少的岁月年华,从你如花般的年纪到如今临近暮年,你可有过后悔?这么多年,你给我全部都是最好的,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给你自己的也是最好?我希望你可以有个美好的夕阳红,可以找到一个依靠,不再为了我而让自己颠沛。

莫失莫忘,念何年相思成疾。

你一定要幸福,我想这也是他的心愿。

现在,换我来守护你。

现在,换我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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