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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飞岛国,

6河间岛居民

---河间岛居民登场---

我是河间岛居民,河间岛居民视为我唯一的属性。这岛,不是海中环游着鲨鱼的珊瑚岛,不是大洋腹内被巨浪时刻拍打摧毁,又由岩浆涌出填补愈合的冒着黑色烟雾的火山岛,更不是白色云雾缭绕始终拔云不见全貌的空岛,它是一座河间岛。它就是这山谷中湍急的黄色河流中央,茂茂实实的长着绿色树木的河间岛。河间岛居民是我唯一的属性,这是PAPA反复向我叮嘱的: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不能忘记这一点。太阳一天天的落下,到现在PAPA是怎样的存在我也记不清楚,甚至他是何时消失在时间河流里的,也被这翻腾的河水搅动的看不明白。唯独,PAPA叮嘱的这句话却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每天早晨,听着鸟的叫声醒来,地上低矮的草木经常会结出霜露,被太阳照得发光。之后便是每天需要的填饱肚子,别看这河水浑浊湍急,可是里面鱼有不少。为了更好的逮到鱼,我在水流缓的地方挖了一个小水潭,等到中午太阳最灼人的时候就会有鱼游到水潭里来躲在树荫下面,这样午饭便有了。当然有时也有鸭子游在水潭里,这就要更加耐心沉着,屏气伺机,鸭子可是很肥腻的。午后饭饱,我喜欢呆趴在树荫下穿过岛边的石头,窥视那些游荡在水面的巨禽,它们发出沉闷的鸣叫,来来回回的游荡在河中。PAPA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那些巨禽是最恐怖的生物,一定不能被它们发现。而且在夜里它们的眼睛还会发着恐怖的光芒,那光穿过树林照过来,好像窥视了我全身每一处地方,让人发抖。

泥黄的河水的两岸是一些方形的巨石。待到下雨多的时候河水会涨起来,这时岛上的低地有的会被淹没,甚至树林也是。这种时候我最安心,因为巨禽在风雨大作的时候很少出没,都归了巢。相反,干旱的时候就让人不安了,河床会一点点露出来,有时候河间岛的领地会不断扩大,几乎要接上岸边的巨石了。谢天谢地,河水还从未有完全干过,这样河岸上那些令人不安的未知也不会到来。

一次有只巨禽游得非常靠近河间岛,甚至就要爬上来了!这时我悄悄躲在石头后面连呼吸都全力压慢,我注意到它的背上爬着很多东西,那些东西让我想起了PAPA,可是PAPA究竟是怎样的,而那些东西为何让我想起了PAPA,不得而知。之后,怀揣着恐惧,好奇和敬意,我又有了几次得以清楚观察它的机会。我用了十年时间才明白,巨禽是名为“船”的存在。而那些它背上的能勾起我模糊记忆的东西,是为“人”。

在最终确认这些后,经过了无数个奇怪的无法入睡的夜里后,我做了决定。之后的时间变得无比的长,好像比之前所过的所有时间都要长,我依旧每天吃鱼,观察巨禽。终于有一天,河水渐渐退却,我继续等待,直到它退到最大的石块都露了出来,最小的巨禽也不敢在河上逗留的时候,我沿着暴露的河床一路向河岸走去。踩在才刚刚出水不久,却已经晒得干巴的泥块和圆形的石头上面。我选择的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这时或许河水会最低。到了最后一段河流阻挡的地方,我蹚水而过,好在就在它要深到淹没我的时候,我只游了几步远,脚就又够到了底。爬上岸边,没错,和我想的一样,这里有不少和巨禽身上一样的名为人的生物。他们围了过来看着我,我浑身湿透,泥水从我的身上不断滴落,他们越来越多,一边看着我一边交头讨论。最终一个人走了过来,我无法分辨这个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果然,他说的话我完全听得懂。

“你是什么?”

“我,我是你梦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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