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渴……”虚弱的声音自干裂的唇里吐出,不是莫子非是谁。
“来,来来,进点水。”年青那个扶起莫子非喂了点水给他。
“这是哪啊,我怎么头痛,脚痛浑身痛?”莫子非慢慢睁开眼,环视四周,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一个乡下,你啊从悬崖上掉下来,算你命大,运气好,遇到我们师徒俩救了你。”
“真是谢谢两位了。”从悬崖上掉下来?不痛才怪呢,活着就最好啦,感谢上天啊。
“你怎么会掉下来呢?”老人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我?”对啊,怎么会掉下来呢?咦?这是哪?我是谁?完蛋了,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脑子摔坏了?想了半天,莫子非发现自己解释不了自己出现在这的事。
“请问,嗯,就是,啊!头痛,我是谁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莫子非有些抓狂,急切的语言气问人,最后抱着头无力的倒下。
“没事,可能是血块压了脑子才会这样。只是……”老人欲言又止。
两人相看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莫子非失忆了。
待后来的几天,两人商量为照顾莫子非,先将人留在这里,待他伤势好转再送他回莫府。
“师叔,这样好吗?不通知莫如海吗?”
“先这样吧,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若有人是因为那件东西对他下手呢?或为财物起歹心呢?只有这里,才最安全。”这是个隐蔽的地方,不会有人找到这的。
“哎哟,我想坐起来。”这个时候莫子非醒了。
“来,”二人站在床边又查看了看伤。“恢复得不错,伤筋动骨一百天,照这样下去,你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原来的样子?原来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两位的相救,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们。”
莫子非的话让两人觉得,好象,说不出的难受,他们还是习惯他玩世不恭的样子,现在这样太客气了,不像他。
“你真的不记得什么了?”
“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以前你让我帮你算过命。”年青一点的看着莫子非脸上的表情。
“算命?”莫子非突然爆发出来:“算命你有没有算出我会有这一劫?你怎么不提醒我躲开?还是你尽捡好听的说了骗我钱?”
见莫子非情绪突然激动,两人呆滞了,互看一眼,呼口气,他终于正常了。
“呵,也许是你知道了,所以才在这里救我的吧。呵呵。”莫子非突然又转了副口气,主要是想到,自己现在可是深受重伤,而且人家也救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规矩没礼貌呢。
“呵呵,我们以前见过的。”老人也笑了起来。
“真的?那我是谁?”
既然认识,那自己空白的记忆就可以补起来了。
“快说啊,我是谁?”莫子非此刻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过去,这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活像个白痴。
“呃,这个嘛……”老人捋了捋胡子停住不说,那年青的见此便开口道:
“你姓莫,叫……”
“对,你姓嘛叫什么我们不太记得,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老人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
稍年青的人一看这情形,虽心生疑惑,与老人对视一眼后,也顺着他的话说,
“是,因为当时我们是在路上偶遇,具体事宜并未向我们说明。”
“你骗鬼,那你说是算命的,我找你算的什么?难道我当时就没有说点什么?”莫子非才不信他的话,老人言辞闪烁,大叔也是不知所云,这吃江湖饭的说江湖话,要是当真算出了什么,他不会忘记,何况他对自己印象这么深,摔成这样了都能认出来?
“其实你没有算命,因为你说不相信,所以当时我师侄只是与你闲聊几句而已。”老人接过话。他也不算骗人吧,他的确与莫子非仅有一面之缘,而师侄也没有算命也没有算成,还以常被莫子非调侃。
这两人一个正是在洛阳摆算命摊子的算命先生人称“陈公”的半仙,另一位正是莫子非游湖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救过的老人,还顺手捡了人家的宝盒。
“只听你说,没有什么亲人了,一个人闯荡江湖。”老人生怕莫子非不信,还用那精光的眼睛很诚恳地看着他。
“这样啊,那怎么称呼二位啊?”莫子非也不点破,这两天脑子已经好很多,亏了两人的照顾,不管他们有什么隐瞒,都应该感谢人家这番救命之恩。
“我一个老头子,姓石,你就称我声爷爷怎么样?”
“那就称您石老吧。”莫子非想了个客气的称呼,什么?爷爷?太别扭了。
“呵,也好,这位是陈平,你叫陈叔吧。”
“石老、陈叔。”
“今天坐了太久了,你躲下歇会吧。”石老让莫子非休息,便与陈平出去了。
莫子非躲在床上,心中的疑惑太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肯定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就算不能说得十分,也知晓七分。还一个人闯荡江湖?骗谁?就算失去记忆,自已也决不会是那种有能力一个人就能四处跑的人。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对自己好象也没有恶意,还是藏得太深?不是自己多疑,这两人也太奇怪了吧。管他呢,即来之则安之,上天既然让自己活下来,肯定有他的安排啦。
待两人出得茅屋,石老不等陈平发问,便说,
“你想问,老夫为什么要隐瞒莫子非的身世?”
“是,师叔,等他伤好了,也是要送回去的,如果有莫家照顾,他会好得更快,而且在莫府比在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