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吗,我在屋后?”
莫子非从后面出来,“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一会都要看不见了。”
“姐姐,我爹说你一个女孩住在山里他不放心,让我过来陪你。”
“他就放心你呀,真是。”
“当然啦,石爷爷之前托我爹照顾你啊,石爷爷对我们家有恩,我爹昨天见着你一个人,才让我来的。”
“来得正好,今天我又想起那配料应该加些丝瓜水,所以昨晚我剪了苗,接了一些,一会别浪费了,全身抹上,试试啊。”正愁没人试用,又送上门了。
“姐姐,还试啊?”
“效果不是很好吗?瞧这小脸,光滑得哟,爱不释手。”莫子非两眼冒泡。
“那好吧。”小喜被诱惑了。
“我也涂上,全身都抹上。”
莫子非兴奋的立刻鼓捣上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又是烧水又是拿桶。
“姐姐,干嘛烧这么多水呀。”
“一会洗澡用,先用热水放在屋里散蒸气。”
“哦。”小喜对她说的话,常常不明白,但是也不深问。
“姐姐,用了这真的能白白嫩嫩?”
小喜觉得好奇,脸上又不敢有大幅度动作,含含糊糊问她。
“树啊,鼻书户,起皱无。(别说话,起皱纹。)”莫子非仰着脸回答她。
“我有点饿了,我先起来哦。”小喜一把洗掉脸上的东西,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跟着莫子非又山上山下的锻炼,最近发育得快。
“嗯,去吧。”莫子非伸出玉手继续往脸上加厚。
“姐姐,你真的是女的吗?”小喜看了莫子非一眼,迟疑地问她。
“怎么说这话?”怎么着?被我的美色所诱,痛恨我是女的吗?
“可是姐姐,你好平诶。”
“平?呃……”莫子非多么难得地尴尬了,无语了。低头看着小喜指着的部位,唉,现在穿的是亵衣,平时束着布也就算了,现在束布拿掉了,好象也没有起伏,难怪小喜这孩子会这么说。哎,这孩子……
“没关系的,姐姐,小喜也只比你多一点肉,以后我把好吃的都带给你吃。”小喜以为她因为吃得少,又辛苦所以累的瘦了。
“你先出吃东西吧,一会我叫你,再进来帮我涂背吧。”莫子非对于这“安慰”多么无力反驳呀,只有先把小喜支出去。
屋里两个大桶,正冒着热气,莫子非顶着一张用面粉糊着的脸靠在桶沿享受着,念着,哎呀,小喜怎么还不过来,水都要凉了。
“小喜,快进来,我脱好了,咱们一起洗。”
无名刚进了这隐秘的平地,就听到了莫子非叫小喜的那句话,顿时眉头一皱。无名是个冷漠得近乎残酷的人,若有说什么能让他表情松动,大概就是好色无耻之徒能让他厌恶吧。
傍晚无名尾随小喜到了那深潭边,看着小喜竟然贴着崖壁爬过一块巨石,然后消失不见,于是紧跟着飞跃到石头上,这才看到这条隐秘的小路,于是他在外等,等天黑了才小心踏着这小道往深入去直到见到那光亮透出的小屋。
听到这话,无名嗤之以鼻,他知道小喜是个女子。看来这流云公子也未必如传言所说多情,但确实够神秘,竟然藏在这与婢女鬼混。
无名料定这没有其它人,一脚把门踢开,一股热气扑来,夹杂着一丝清新的瓜果和薄荷的香气。里面白雾袅袅,两只大桶正升腾着水气,其中一只桶里还坐着一个人,想来这就是流云了。
“嘭!”一声,莫子非吓一跳,肩膀也明显地抖动一下,要吓死人呀。这丫头怎么回事,踢坏的门谁来修啊,跟不是自己家东西似的,要好好说她,于是转过身来。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她不知做何反应,一个人出现在门口,不是小喜,明显是个男人。
“啊!”后知后觉的一嗓子。
凄惨的怪叫,惨白只露出眼睛的脸,也让无名皱了眉头。
该死的,声音这么大,还顶着一张鬼样子,要是一般人在这种时候看到肯定会被吓倒的。
“流云姐姐,出什么事?”听到叫声,小喜赶紧跑过来,手上还抓着个馒头。
无名听到小喜的脚步正在靠近,当下摸出两个铜板置于指间。
“别杀人呀。”莫子非听到小喜声音,已经来不及做什么,急得开口求那人。
也许这声音有些耳熟,抑或是那句他不确定是否听清的称呼,铜板飞出,在小喜还没见到人,就睡倒在了地上。
“流云?”无名转回头,看向那个急着站起来爬出浴桶的人。
见那人看向自己,莫子非低骂“死流氓。”
莫子非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快速抓过一块布往身上裹,只想着怎么对付这接下来的,不把场面控制了,自己性命堪忧。
还好,抓过的是件外罩,足够把身体中重点部位都遮上了,只露出四肢。
这时候,莫子非庆幸自己脸上有张面膜盖着。
看来,这面膜还真是好东西呀,不会这么丢“脸”。
“你是什么人?”莫子非随手抄起件武器,摆开架势。
无名不动,站在门口不进去,只是盯着面前这个拿着手舀的女人。
“你看什么看,问你呢,你是什么人?”见他不回答,定在那里,又问一句。
这气氛实在尴尬,穿成这样对着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自己应该是冲上去打呢还是先逃呢?他在那干嘛,难道走错了门?只是这地方也有人走错吗?
“你聋子还是哑巴?到这里想干嘛?”门外吹进的山风一阵一阵,莫子非马上就觉得皮肤起了小颗粒,气势也受了影响,说话间有了一丝发抖。
“你是流云?”无名朝里走了一步,若是有一丝危险,他有把握瞬间让流云见血。
“你是来找麻烦的?”莫子非后退几步,把武器挡在胸前,等发现手上拿的是水舀,马上丢到一边,又手护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