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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守望爱情(5)

我没想过会再见到,我努力令自己快乐。我以为已放下他了,忘记他了,不会再在泪湿的日记一遍又一遍对他说”我想你,我想你,还是想你”了!……但,在我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已不太习惯的心跳差点让我崩溃!

或许,是对初恋的憧憬和对没有结果的遗憾;或许是为了心中莫名的感觉,或许更多的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感谢上帝!终于在半个月前回乡期间见到了他!原来他一直在本县的一家建筑公司工作!乱了,真的有点乱了,他让我智商剧降,语无伦次。上帝!你就这样用思念来折磨我?难道?是惩罚我多情吗?!曾管理上百个下属也没胆怯的我拿起他的电话却慌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好久不能平静!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我不要这样!人生有逃避的时候也应该有要面对的时候!我特地像平时我的好朋友们一般发了个暧昧的短信给他,以示我的轻松。大概一个多小时过去,没有回音。这一个多小时的煎熬对我来说就是这分开的8年!热恋中的男孩等他心爱女孩的对时间容忍度没有人做过调查。可能,一个小时吧?深圳,炼就了我生活中事事都要明瞭的个性。挣扎一阵后,慌乱中拨了他的电话。他说以为是谁发错的信息,打篮球……还什么我已不记得了,反正我们都约见面了!并且,他还是那么阳光!

真要见面了,他还好吗?开心吗?有女朋友吗?还是已有了属于他的幸福?我要扰乱了她们的生活怎么办?他爱她们吗……他一定知道我默默地爱他!本来,约好7:30见面的,也因为我的矛盾迟到了一个小时。

没在我想象的意大利餐厅,落日的海边或有关爱情的地方,我们的小城是没有这些的。更何况是在同一天找到他并见面?三小时后,在另一个城市的长途车站,不争气一路狂跳的心在听到他叫我名字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让人眩晕的颤栗!不知所措!第一次玩跳楼机。过山车也没如此!涌泉般的思念比十年前更强烈,那是触手可得。真真实实的爱呀!我想说我想他,我爱他!我想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可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切好像没有变化,他还是那么帅!!笑容没有了从前的稚气,更显魅力!性感的嘴唇吸引着我的灵魂!还有和所有我认识的男性相比,我更喜欢他害羞的特质!那曾幻想了无数次与他见面的激情与浪漫,在他的礼让中不得不故做镇定!我相信所有的现代女性见到自己钟爱的人都会想象力增强。我想,他是个不善表达的男孩。或许,我只能用火热的文字喧泄那些并不能用语言描绘的思念。

家乡的火锅店多是包间似的房间,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却突然有点害怕和尴尬。害怕忍不住表白他会怎么想我?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是一个纯纯的,温柔的孩子。有一种厌倦了整天这应酬那PARTY,追求婚姻中的经济独力的生活。只要做一个普通女孩的感觉!不知是他明白我的窘境还是早已知晓我的爱意,避免大家的难堪,我们叫来了另外的一个女孩,倒也无事。

从火锅店出来已快凌晨,受感情的支配,我并没感受到户外的寒气。那女孩走后,他问我去哪要送我。是喜欢我呢?还是出于男士的风度?我摇着头说要找一家酒店,因为,我那时是从另一个城市去到县城的,我的行踪没有告诉县城的任何亲友。是蠢蠢欲动的欲望吗?我不知道。我让他帮我找一家酒店,好能快快逃离他,我怕不能自制。当时我是这样想。一路上,我多渴望他能像个大男孩一样搂着我或拉着我的手!在深圳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种傻傻。纯纯的向往。感觉就像是童话。深圳人的爱是很直白的!

思念总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一冲而出:我竟无法像这么多年一样伪装自己的感情!我向他表白!向他倾诉了这些年的思念!我庆幸,自己能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无比的轻松。我不怕因为担心他不爱我,讥笑我而否认我近十一年的爱!既使是有缘无份,不会被欣赏的爱也是需要勇气去承认的!他只是叹息为什么不早告诉他。他对不起很多人,他对不起谁对我来说都不是很重要,那是他的私隐。他说他收到我的来信,他知道我的电话!可从未打给我!他并不爱我!王子从没想过要去爱我!在同事和朋友及异性的眼神中,我可是个非常个性和女人味的小女人!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记得一篇文章里说“你与他之间的爱是单一的一厢情愿!你用心,他无心。你爱他,并非他的优秀,而只是一种感觉!!他不爱你,也并非你不优秀,优秀不是爱的理由!。不要放弃本来属于你的骄傲!两人相处要的就是在对方心中的价值,他不爱你,没有爱的时候,你进不了他的生命。你的爱,你的人,就廉价了许多。这是生生世世已注定的!不要骗自己。”

……这,就是我迟到快11年的初恋么?

无论是为了多年的心愿,不想自己后悔,还是想用一夜情的方式来终结我的初恋。我留下了他。第一次将要和心爱的人共眠,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今的爱已不同十年前了。无论他会说什么,怎么看待我。或有无结果,我不求回报。只希望他能明白,能谅解。我并不是在寻求生活以外的某种刺激。每个字都是我心情的沉淀!明天开始,他有他的至爱。我也有不能轻易改变的现实。

孤男寡女,没有太多的激情,一切似乎很自然……整个夜晚,矛盾得不能再矛盾的我无法入睡。看他忧郁的眼神,我想,他一定是受了伤害吧?

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爱,他们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女人先有爱才有性,会因为性而更爱他心仪的男人;男人会因性而与哪怕陌生的女子谈爱。我是女人,我也不能免俗。一次的见面于思念无补。更让我无以复加的思念他!

我要回深圳了,我用短信告诉他,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以后,我就不要再想他了!可他还是没有消息,他如何能忍心伤害一个爱了他十一年的女孩啊!上网。逛街。洗头。吃东西…情绪失落到极点。不想找朋友,只傻傻的等着手机里的爱情。我的爱,不是占有,不是强求,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无论他做什么。想什么,和谁在一起,哪怕是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我都在为他祈祷,希望他会开心,会快乐。希望他有更多的幸福。盼望他也会想起我。会打个电话给我。哪怕是一声普通的问候。只是这样。他年龄比我小,但在本应属于他的爱情面前,我无助的像个孩子。这个男孩,我无法洞察他的内心。在火车就要出发的前两个钟头,拿起电话想要问他为什么逃避我?在接通的一刹那,我的泪水忍不住一涌而出,是对他的哀怨?还是对他的留恋?终于,他来了。看着他帮我提行李的背影,我觉得是那样的亲切。听着他说想送我去到下一个城市后再回来,我感动得想要照顾他一辈子:天!就让我自私一回吧!不要再顾其他人感受,任由我自己,空前绝后地爱一回吧!火车上人很少,他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可两小时太快了,快得都没来得及向他goodbyekiss!我真希望他对我说你能留下来吗?我一定会留下来的!。然而,一点内向的他什么也没说。我一直不明白的他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来送我?

回深圳后,我也试着压抑着自己的思念,告诉自己,已过去了。可无尽的心事铺天盖地地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记忆一次又一次地复制那天的甜蜜,和他给他发短信说我想他!我想回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令我到深圳的几天里决意要帮自己找个藉口再回去?哪怕是和朋友在一起!也无法自制!

无论在任何时候,我都仿佛见到和他长得差不多的人。他影子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挥之不去。

现在,我知道了他似实而虚的原由:他心爱的人在年前和别人结婚了!他还在痛苦中。他不能接受现实!他说,我们或许可以一起。这曾是我梦寐的啊!我不承认自己是个好女孩,可我不能伤害我最不想伤害的人,也不要作别人的替代品!内疚,矛盾加上偷偷的喜悦和甜蜜的心情,是不会有人理解的。或许,我将要强颜欢笑面对事实,故做瀟洒的伪装自己的情感来避免伤害到无辜的人。可明明,我已被我的初恋所牵动!如果他不是现在才出现;如果我不曾见过他,或许我将和以前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苦衷,只有自己才懂……缘分,总让我心沉重!

错过的爱,怎样才能在不伤害中拣起来?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念念不忘一个曾背叛了他,跟别人走的人。为了她,他失去了多少,痛苦了多长时间,伤害了多少愿意为他付出的人。他,那么在乎他,我的心好痛!他这样这值得吗?爱的本身是没错,并且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足够的理智,我痛苦是因为我也不能例外。我应保持成年人的理性还是去追求我想要的爱?告诉我!究竟,到底爱他可以爱多久?是否要用一生的记忆来忘记他!许多年以后我是否还会再想他?再想起他的时候还会不会心痛?

或许,爱上他将永远是我一生不悔的遗憾;或许,真爱一个人就是要他快乐,比我幸福。亲爱的,来生一定会给你属于你的幸福。

我迷惘,我失落,我无助……

凄情酒吧

3天了,海帆酒吧靠门口的那个座位上,每到晚上8点就会坐上一个漂亮的女孩,她的漂亮主要是因为红扑扑的左脸蛋上那个一微笑就出现的小酒坑。这个小酒坑只有微笑时才产生,大笑时根本就没有。

她来酒吧后,先点一杯咖啡,不加糖,也许她喜欢饱含了生活滋味的苦咖啡。她一边听着人们卡拉OK,一边细细地喝咖啡,听到别人跑调时,她左脸上的小酒坑就会一现,只是一现。等她喝最后一口咖啡时,她点的那首梁咏琪的《透明》也放出来了,她不唱,只听原唱。9点,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夜都市的灯光里,梁咏琪的最后一句歌也好像跟着她一起走进了夜的灯光里。这时服务生就会从她的咖啡杯底下取出10元钱,她喝咖啡与点歌的花费。

微笑时的小酒坑与大笑时根本就没有了酒坑,这一细节是服务生发现的。一个黄昏,并且那早来的一场绵雨从午后开始,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冬天的所有记忆都被绵缠进了肮脏的下水道。这天,酒吧里没有进来一个客人,服务生一边听着梁咏琪的新专集《透明》,一边透过蓝色的玻璃门看着街上雨中匆匆的行人和车辆。

突然,1路车停在了海帆酒吧的门口,服务生只所以觉得突然是1路只有到站才停车的。车上下来一个高高靓靓的女孩,微笑着向司机与乘务员说:“谢谢!”等1路车开走,她又微笑着向酒吧走来,使劲推开门,大笑着冲里喊,“海帆,我终于找到你了!”服务生愣了。大概是女孩的眼睛适应了酒吧里的黑暗后,才怯怯地问服务生:“你们老板是不是叫海帆?”

“是呀!”说完,服务生看到她的左脸上的酒坑又没了,服务生长这么大就没有看到过笑能使女孩变得如此漂亮。

“海帆在吗?”

“这几天生意不好,老板一直没有过来,今天来不来还不知道呢。”

女孩就坐在了门口的座位上,点了一杯苦咖啡,一边喝一边与服务生一起听歌,大约过了一小时,女孩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后,问:“海帆还来吗?”

看着服务生在犹豫,女孩说:“再点一首梁咏琪的《透明》吧!”

等服务生点好歌出来,女孩已经走了。服务生心里很生气,嘴里嘟哝着,你知道我们老板叫海帆就不拿钱啦,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女孩,竟干这种事。他开了门,女孩已消失在了雨中。收拾女孩用过的杯子时,服务生发现了杯子下压着10元钱。

4天上,老板才来,服务生把这事说给了海帆,海帆想,我不认识这么个女孩呀!到了晚上8点,女孩果然来了,海帆确实不认识。就坐在女孩对面的一个桌上,女孩看了看他,又独自喝起了咖啡,可见女孩并不认识他。这天,酒吧里来了不少人,女孩走时,海帆也没有在意。直到服务生收女孩咖啡杯下的10元钱时说:“老板,她走了。”

海帆觉得应该告诉她,他不是她要找的海帆。服务生说:“没事,她明天还会来的。”

快9点了,女孩还没来。海帆又与服务生把女孩的来龙去脉细细地分析了一遍。是什么力量让她说服了1路车?听口音她是一个外地人,她住在哪?她找海帆干什么?海帆一定是她的恋人,不知什么缘故她们分开了?看来,他们是相爱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决定在另一个城市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开了一个酒吧。想到这里海帆的眼前一亮。一夜没怎么睡好的海帆一大早就来到了市工商局办证科,“是不是有人想开了一个海帆酒吧?”

办证科的人愣了一下说:“有这么回事,证是从海西区一个工商所报上来的,输入电脑后才知,海东区已有相同名字的酒吧了。证已拿回去,让业主重新起名,快一周了,还没回信哩!”

这事过去了半个月,海帆的心里总像有些什么放不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酒吧里每天爆满的客人,他已不知放不下的是什么事了。

又是一个雨天,雨也不大,也不小,像一首伤感的轻音乐。酒吧里来了海帆几位中学的同学,一喝就是一个中午,他觉得肚子有些胀,在吧台上随手拿起了一张旧晚报,就进了厕所,一边解手,一边看晚报,突然一条社会新闻引起了他的关注:“好心交警把一个被撞的外地女孩从海帆酒吧门口送进了市医院……”发生车祸的那天正是他等女孩的那天。

到了医院,海帆打听到了这个女孩,不想,她刚出院。女孩是来这个城市找海帆的,那天一辆车把她撞在了路边的一颗树上扎瞎了他的双眼。刚住进医院时,她烧得直说胡话,“千万不要让海帆知道我瞎了,我不能让我爱的人跟一个瞎子过一辈子!”

海帆觉得对不起女孩,一是那天应该就把他不是她心目中的海帆告诉她;再有这些天他生意红火也是女孩用一双美丽的眼睛给他带来的,晚报上提了海帆酒吧。

海帆告诉服务生:“每天晚上8点在门口的桌上摆上一杯苦咖啡,9点就放一首梁咏琪的《透明》。”

后来,海帆在晚报上登了一个广告:寻找想开海帆酒吧的海帆,有知情者奖5000元。广告登出去的第二天就来了一个很酷的大男孩,说他就是海帆,开口就要奖金,没有说两句话就急了,“我那天看到那个乡下女孩被撞了,她瞎了,我还要她干什么?再说我父母又不同意。”

服务生听后很生气,说:“老板,那天你幸亏没说,说了女孩就跟了一个黑心人了。现在双目失明的女孩心中还是有一个完美的海帆,而且是一生拥有。”

老板反问:“你说这对这个好心的女孩公平吗?”

服务生说:“看不见东西的人需要的就是心中的完美好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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