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凌彦去哪里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就拿着所谓的参赛涵:三枚金叶子。
“王妃,这就是今年的参赛涵。”凌彦把手里三枚金叶子递上,继续向她解释着,“今年的比赛有三场,其中两枚叶子上所刻的棋、猜迷比赛午后就会开始。赢得两场比赛的人才有机会进入决赛,也就是空白金叶所代表的比赛,但因为是随机抽选所以到最后才能知晓比赛内容。”
仔细端详着手中做工精巧的叶子,每张叶子上都刻着一个阎字,其中两叶上张狂的刻着棋和迷,看得出制作这东西的人性格定是张狂无度,另一张就像在等着被刻上什么一样。
对于这种复杂的比赛,霓裳真真不喜欢,满肚子的腹排。不知是谁想出的这种比赛,不觉得麻烦吗?比试一场不就够了,非要三场,要不是为了赢过萧白雪,才不要参加这样的比赛呢!
“这比赛也太过于简单了吧,就算胜出也没什么大不了啊。”对于这样的比试霓裳很不理解,怎么看都很简单,怎么还都趋之若鹜呢。
“王妃有所不知,这看似简单实则很难。且不说参赛者来自各国,就这题目而言都广泛而孤寂的古籍而来,有的还是阎殿自己出的根本没有正确答案,能够获胜实属不易啊。”
“那不过是你才疏学浅,别和本王妃相提并论。”这是霓裳第一次以王妃的身份压人,完全是因为不想再和萧白雪说话,免得她的怒火又起来了。
被这话一噎,萧白雪满脸通红。就算她再得南宫诚的喜爱,也只是萧家女儿,而如今眼前的女子是名正言顺的曛王妃。
南宫诚自是看不得萧白雪受气,正欲开口就被南宫曛接过了话头。
“好了,霓裳。先吃饭吧,好歹下午还有比赛,养足精神才是。”南宫曛理所当然的为众人做了安排,其实只为他的私心,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熟知霓裳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这个时候也该是饿了。
因为不想和某些人同桌,霓裳带着萧玥独自坐在一起,南宫曛则厚着脸皮同她们坐在一起。南宫诚自然是很高兴和雪儿一桌,可萧白雪就嫉妒得不行,凭什么一个低贱的庶女能和曛王同桌,而她却不能,看着萧玥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愤懑。
酒足饭饱后几人也开始了闲聊。
“玥儿,你看这里的风景不错吧?你啊,就该经常出来走走,小莲说你连房门都不爱出呢……”
“别听小莲胡说,没有的事。”萧玥听着霓裳的抱怨也很无奈,自己在府里的情况可不是那么自由的,想着埋怨的看了看一旁的小莲。
小莲微微耸肩,她也不想这样的,可也只有霓裳小姐才能帮小姐,小姐太苦了。
此时他们都在画舫二楼的露台上,为了方便萧玥,霓裳把她安置在特设的船沿上。可这样虽说方便看风景,但也就限制了她的行动,不过早已习惯的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久违的清风吹在脸上,萧玥很享受,目光柔和的看着湖面。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在自然之下一切都那么渺小。
“玥儿,你小心点,这边太低,别掉下去了,我去拿糕点过来。”
午后的时光有些慵懒,两位王爷不知为何坐在一起说着什么,仅有的三个丫鬟都在帮忙收拾餐具。
霓裳走后就只剩萧玥一人,她很享受现在,不仅能出府游玩还能和心爱的人见上一面。想到这儿转过头想看看他,却发现头顶一片阴影。
“噗通……”
踏上最后一步台阶,本该静坐在那里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独剩一个空空荡荡的轮椅。
船上几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只有那声响提醒着众人有什么发生了有些疑惑的停顿着。
“萧玥呢?”抓着离那儿最近的萧白雪,霓裳声音有些颤抖,小莲也不在,应该没事的。
“妹妹……妹妹……掉……下去了……”萧白雪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像是被什么吓着。
听见响动的南宫诚回过头就看见气势汹汹的霓裳发难于雪儿,立马走过来把楚楚可怜的萧白雪拦在怀里小心抚慰着。
“霓裳?”
“王妃……”
“霓裳小姐……”
“噗通。”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可还没等他们弄清怎么回事,霓裳一个纵身跳入了湖中。
南宫曛眉头紧皱的走到船边时,凌彦已经把暗卫传来的消息告诉了他,扫过南宫诚怀里的萧白雪很是不屑。
不光对这虚伪做作的女人,也对这被其所迷的南宫诚看低几分。让这样的女子玩弄于手掌,不知是真傻还是做戏,还是另有缘故?
下沉许久终于发现了萧玥的身影,所幸被水草缠住才没继续往下沉,可不识水性的萧玥已陷入昏迷。
慌乱中,霓裳使劲儿拽着,可她怎么拽也拽不出反而越缠越紧,在水中严重缺氧的她渐渐头有些沉重。
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她想了许多,她还没完成的事,还有那副没有下完的棋,居然还有那下棋人南宫曛的模样到底是怎样……
红色的影子覆上,一道银光划过,很快就有人拉着萧玥和她向上浮去。
是南宫曛,也就他能将那一袭红衫穿得那般妖孽。想到这儿,霓裳居然笑了。
原来见她们始终不浮上来,南宫曛也跳了下去。船上凌彦早就准备好了毛毯,第一时间递了上去。霓裳顾不上自己,连忙对昏迷的萧玥进行急救,还是南宫曛把毯子披在了她的肩上。
过了好一会,萧玥才缓缓转醒,霓裳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小心的替她裹好毯子对她笑了笑。
“啪。”
猛地一巴掌,萧白雪脸上就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霓裳速度太快,南宫诚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再次扬起手时,一只手赶在南宫诚的前面抓住了她,随即一张毛毯盖在了她的头上,裹住她整个人。
“小心着凉,下午不是还要比赛。”淡凉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却让霓裳听了进去。
南宫曛是在提醒自己,谁也没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玥儿也什么都没说,就算她怀疑是萧白雪做的,可也没什么证据。
这只是一场意外。
看了眼同样浑身湿漉的南宫曛,霓裳不再多言。冷着一张脸让鬼丫去请大夫,自己同小莲一起把萧玥搬到了室内休息,拒绝了南宫曛的好意。
被打的萧白雪很委屈,见南宫曛还未离去,便大着胆子上前质问起来。“曛王就任由王妃如此胡作非为?未免太欺负人了!”
“本王做事何时轮到你来评论,本王的王妃就算胡作非为那也有本王撑腰,你有意见?”
萧玥莫名落水,当时就她离得最近,嫌疑也自然最大,霓裳对她发怒也是有原因的。
也怪当时他太过疏忽,暗卫没得到指令而不敢乱动。就是不知这萧玥会不会追究这事儿,若得知是她,按照霓裳的性子怕是有一通闹的。
南宫曛的语气很是冷漠,眼神更是凛冽,令萧白雪忍不住后退,有些后悔开口。
“曛王,说话别太过分了。”南宫诚把萧白雪护在身后,刚才的事雪儿的嫌疑是很大,但是他始终相信她不会是那般狠毒之人,再说她干嘛要害自家不受宠的庶妹呢,没这必要。
南宫诚的维护让南宫曛觉得奇怪,他又不是蠢钝之人,怎会对她如此痴迷,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对南宫诚的盲目,南宫曛无语至极。
“女人间的战争诚王你确定要参与?就算要维护谁,也该擦亮眼睛,诚王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吧。”
“王爷,雪儿没事的,不要因为雪儿伤了你们的兄弟情。雪儿之后还有比赛,就先去准备了。”见两个男人吵了起来,还是因为她,心底生出一种优越感。但萧白雪也知道,这时不适合争个输赢,不如大度些还能博得美名。
她的行为,南宫曛嗤之以鼻,而南宫诚就很受用,为她的大度感到心疼,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南宫曛不得不感叹,陷入爱情的男人只会被蒙蔽双眼看不清事实真相,可谓愚蠢至极。就是不知他陷入爱情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下午的比赛对于霓裳来说很简单,再加上她心里牵挂着刚才的事,对手被她狠虐几场就结束了,之后便一直守在萧玥的床前。
不管她怎么问,萧玥都坚持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这样的可信度有几分,只有她自己知道。看着她惨白的一张脸,霓裳心里一阵火大。
不能对萧玥生气,也就只好把气撒在其他人身上,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接近她就会被她一阵火烧,最后谁都不敢接近她了,可她还是怒气冲冲无处发泄。
南宫曛倒是在一旁欣赏似的看着她无处发泄火气的样子好笑,吩咐鬼丫给她准备了香梨和菊花茶好去去她的火气。
萧玥在这事上对她很抱歉,可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说出来的。作为朋友,作为家人,她只好忍气吞声,或许这就是她的性子吧!
这样倒是让南宫曛对她刮目相看,也为此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有些人那么轻易说动就能动的,这萧白雪显然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