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宫曛揽下这事后,轩辕霓裳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不论他插手与否,她也是不能放过轩辕鼎那小子的。就在两人大眼对小眼的时候,鬼丫冲了进来。
“小姐,你快去看看,小王爷在客房里,还发了高烧!也不知怎么跑到……”鬼丫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有人冲了出去。
要是没认错的话,那不是南宫曛吗?他怎么会在这儿?小王爷是他带来的?
听见鬼丫的话,南宫曛这才想起被他遗忘的小孩,尴尬的看了霓裳一眼就冲了出去,轩辕霓裳在听完鬼丫的话后也跟着赶了过去。
到客房时,大夫开好了药,下人拿着药方出门抓药,南宫曛守在床前,小可怜南宫颜满脸通红的昏睡着。
这屋子空置了好久,现在南宫颜盖的被子都是从其他屋子拿来的。轩辕霓裳怪罪的看了南宫曛一眼,推开他,自己坐到了床前,怜爱的看着南宫颜。
也怪南宫曛,近段时间虽说他带着孩子,但大多时间都是阮明在打理。昨日放下孩子后,他习惯性的想着阮明会处理,也就没太在意,哪里还记得阮明被他打发出去了。轩辕霓裳来了,南宫曛守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反倒是讨人嫌。于是自个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府门,依靠在那棵大树下。
不一会,阮明就到了。
听完阮明的话,南宫曛沉默了一会才说:“古墨决定了吗?”
“嗯,古墨说感谢王爷的收留。”
南宫曛半天没有说话,他并不想答应古墨,但这是古墨自己决定的,他只能尊重。
遇见古墨还是五年前的事,那时不过十岁,如今也才十五,还是个孩子呀!
摇了摇头,南宫曛带着阮明准备回去,可到了大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在南宫曛的疑问下,门卫微笑着说道:“公主殿下说感谢王爷送来了小公子,府上不便,就不留王爷做客了。”
在门卫的微笑下,南宫曛只得带着阮明回了客栈,准备等大庆的使团到来,然后正大光明的拜见轩辕帝后。
那日阮子衿魂不守舍的回来便把自己关在了屋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对方的身份,她如何对抗?
找家主?这种事,家主怕是不会管,也管不着吧!以前太子殿下在,没人敢打她主意,殿下虽没有给她承偌,但给了她庇佑,可如今呢?难不成又要靠霓裳?
门外晴空高照,阮子衿却感觉一片黑暗,她只得把头埋在枕头下,以图自欺欺人。
“阮姑娘,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宁悠。赖着几天没走,但也没见着阮子衿,今日终于忍不住来找人了。
“听说你这几天没什么胃口,我给你做了点你喜欢吃的,多少吃点吧!”
宁悠端着饭菜在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应,刚想离去,门吱呀一声开了,宁悠连忙开口。
阮子衿打开门对宁悠笑了笑,说:“谢宁公子,进来坐吧!”
“我……我……”宁悠踌躇着不敢进,只把托盘往阮子衿方向推了推,这害羞的模样倒是逗笑了子衿。
“宁公子进来吧,无碍。”
犹豫片刻,宁悠还是进了屋。
吃着宁悠送来的食物,阮子衿心里暖呼呼的。就像是回到了那小村庄,在哪儿她只是平凡的花儿,每天在家收拾好,等着宁悠回来便是,甚至洗衣做饭都轮不到她。
还差点就谈婚论嫁了……可惜……想到这些,阮子衿都要怪霓裳干嘛把她找回来了。
“阮姑娘你别急,公主和王爷他们会帮你的,你别哭呀!”
宁悠见她心情不好本想安慰两句,可刚开口,人便哭了。这可吓坏了他,手忙脚乱起来。
阮子衿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只觉得心里难过,想要借此好好发泄一下。
最后苦累了,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宁悠见状只得把她抱上了床,盖好被子。伸出手,想要替她抹去泪水,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宁悠走后,原本睡着的阮子衿睁开了眼,盯着床帐发呆,最后眼神变得坚定。
这边阮子衿打定主意自己解决轩辕鼎的事,那边轩辕霓裳被南宫曛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庆使团到了云中,南宫曛直接成了其中一员,在面见轩辕帝后时提出为显诚意,以己为质。说是自愿入公主府为质,自然是以公主驸马的身份入府,且毫不避讳的坦言已与轩辕霓裳在大庆完婚。
这下子可算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轩辕帝后一头雾水,大庆使团更是惊恐万分。他们是来求和的,怎么就把九王爷给做了人质,这还不得乱了吗?
清光倒是很冷静,得到消息后,直接让轩辕秋华把他打包送到了霓裳府上。至于大庆,该打还是打。礼貌的请回了使团,并直接下令耶律胜开战,若违,军法处置。
守在边关的苏然接到消息,大骂南宫曛色令智昏,众朝臣则大骂轩辕霓裳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南宫曛死皮赖脸的进了轩辕霓裳府里,可没得什么好脸色。轩辕霓裳直接把他安排在了柴房,言明:既为质,那就要有质的样子。
轩辕霓裳想让南宫曛知难而退,谁想南宫颜不忍心,天天给他送饭,还把自己的被子给拿了过去。
最后,轩辕霓裳妥协,让南宫曛住进了偏房,当作一位客人。可惜她不知道,南宫颜其实是受南宫曛的指示才那样做的。
这日轩辕霓裳主动找上了南宫曛,想要问问轩辕鼎的事。在探查中,明知轩辕鼎罪恶滔天,却找不到有利的证据。他虽是草包,可他父王轩辕钧可不是。
“轩辕鼎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刚好手里有人罢了。”合上书,南宫曛替她倒了一杯茶,“不过霓儿,你要如何谢我呀?”
“这事儿是你自个愿意,与我何干。”
轩辕霓裳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让南宫曛无奈地笑了。是啊,这不是自己倒贴上的吗!想着现在两人的关系,南宫曛还是有些难过。
从前他没想过儿女情长的事,就连当初街头一遇,不过是觉得好玩,又想给那人添堵,才同她玩上一玩,结果把自己给搭进去,她倒是转身走得潇洒。
久久没见南宫曛反驳,轩辕霓裳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怔住,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南宫曛。
记忆中南宫曛是自信,强大,不把一切放在眼里,而此刻尽然有些迷茫和悲伤。
与南宫曛相识是她冲动下的结果,她扮演着她想要自己扮演的角色,可慢慢的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的心乱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麻木的演绎着。
最后,在泉山,她强势结束了剧本。
放在腹部的手骤然缩进,轩辕霓裳此刻有些后悔。
“小姐,不好了,子衿姑娘留书出走了!”
鬼丫大叫着打乱了两位悲春伤秋,拉回了现实。
看完阮子衿的信,轩辕霓裳气得狠捶了桌子一下,南宫曛接过信看完,反倒笑了。
“这两人挺配的,不错。”
“不错个鬼,别让我逮着那个小子,看我不剥了他的皮,敢带坏子衿。”
“别,说不准是阮子衿的主意呢!那小子看着可老实呢!”
轩辕霓裳没好气的瞪了瞪南宫曛,没再说什么。子衿跟那小子走了也好,不管轩辕鼎的事能不能解决,那阮邦国就是个祸害,可他偏偏是子衿的父亲。
“好了,不管他们,宁公子会好好照顾阮姑娘的,至于其他的你就别想了,好好休息一会,不想休息的话,就同我谈谈鬼丫与千杀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