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如此大密度地散发在空气中，越来越浓。
“你还能吃得下去？”花无道惊异地看我继续吃果子。
我把葡萄籽大小的果核嗖地吐出去，对他笑笑：“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他了然道：“怪不得风吟月吐出那珠子，你也吃得挺开心。”
我耸耸肩，给他讲段小故事：“以前有个人，非常想成仙，有天他做梦，梦里有个仙人指点他说，每日早晚服食一颗夜明砂，很快就可以得道升仙。这人很高兴以为是神仙看他心诚，特意托梦给他。于是便每天去搜集夜明砂。你知道夜明砂是什么吧？”
“蝙蝠的粪便。”花无道也不是毫无常识。
“所以啊，那人就天天往山洞里跑，洞里积攒了几年的夜明砂都被他吃了，他还是没有成仙。可他笃信那是神仙托给他的梦，于是仍旧坚定不移地执行，旧的夜明砂没有了，他就等新鲜的。于是他搬到山洞里去住，每天头顶的蝙蝠吧嗒一声，他便抬头去接，吧嗒一声吞到肚子里……就这样又过了几十年。”
“喂……”花无道制止我，“能不能讲点不这么恶心的？”
我笑：“你猜，那人最后有没有成了神仙？”
“自然是升了仙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恶心的神仙。”他指桑骂槐，我也不计较，继续把果子都吃完了。
“所以呢？”他问我，“他到底成了仙没有？”
“啊？”我无辜地对他眨眨眼，“这只是我刚刚顺口编的故事，成不成的你自己随便想吧。”
“所以呢？”他蹬蹬我，“这故事跟你吃果子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我继续无辜地眨眨眼，“你不觉得我们这么干坐着很无聊吗，我讲个故事打发打发时间。”
在天界小卖部里讲八卦也是讲成了习惯，随口编段子已经成了职业技能，花无道还不习惯，当然，他迟早会习惯的。
“那拜托下次讲点有营养的，并且不这么恶心的好吗？”
“嗯，看心情吧。”
然后我们就继续那么坐着欣赏冰火虫***。话说这虫子的体力和耐力实在叫其它的雄性物种赧颜，它们一轮过后，便掉转了身体，再去寻找新的雌虫，用触角交流一番，接着再继续欧欧叉叉。
大约一百年才交配一次，要保证成功受孕率也只能采用这种方式了吧。
连花无道也变得兴致缺缺起来，我们俩无聊地东瞅瞅西瞅瞅，奈何视线所及的范围内，也都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景象。
我忽然觉得燥热起来，拿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还是热，且心里像是有股奇怪的情绪在涌现，鼓动着我，想要做出什么可怕地事来。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想要把自己狠狠打开，若不然便要从内部炸裂一般。
“你……”花无道大约觉出我的异样，诧异地盯着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忽然一抬手，将自己的衣服从胸前撕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