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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还记得我吗,小学同学

2014年。初三,我和林堔一起努力,终于逃脱了家里人的束缚,来到了另一个城市读高中。妈妈知道我报了外省的高中后,足足一个星期没和我讲过话,后来,经过我爸的开导,她才勉勉强强的开始认同我。渴望自由的我如今却不舍起来,看着离开学的日子不多,我和我妈也越来越变得多愁善感,一起看一会电影都会哭的满屋子纸巾。

……

开学前一天,一大早,林堔父母托我妈妈送我们上火车。一路上,谁都没说话。我望着车窗外的繁市,鼻子又酸了。

“阿姨,你不用太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晓栀的。”林堔首先打破这沉寂,我看他,充满真诚的眼睛,会心笑了。

“从我们繁花市到你们学校清悦市这么远,不担心是假的,不过有你这句话,我的确放心不少。从小到大,小堔始终都那么懂事,不像顾晓栀,整天令人费心!唉,真怕你到外地人生地不熟被人欺负呢。”隐约中,我听到妈妈的抽噎。

“妈,你怎么又哭了。不怕,你女儿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我轻轻抹去妈妈脸上的泪。那张脸,承载着多少雪月风花。我强忍着泪,林堔拍了拍我的肩膀。

妈妈吸了下鼻子,抓着我的手说“好啦!不说那么多啦,火车要到了,到了清悦市要好好读书啊”

“知道了,记得注意身体健康啊。拜~”我轻轻地亲了一下我妈,她惊了一下,想起了,我好像好几年没有亲我妈了

“再见了,阿姨,您自己好好保重。哦,还有,提醒我妈按时吃药,谢谢啦”

“嗯,我会的,再见!”

我们艰难地把行李推上车。火车徐徐开动,妈妈单薄的身影渐渐模糊。终于,泪水好像山洪一样涌出,我紧紧地抱着林堔“你说我是不是特败家,明知道我妈舍不得我,我还偏要远走高飞”

林堔有节奏的拍着我的背,沉默不语。我想,他现在心情应该和我一样吧,一样的不好受。

窗外那摄影师青睐的风景无法得到我的观赏,迷迷糊糊中,我睡了过去。这一睡,好像半个世纪过去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中,我听到林堔叫我“晓栀!顾晓栀!醒啦,别睡了,到站了”

“呃~到啦?”我睁开被泪水淹过的眼睛,望了望外面的风景

树比我们繁花市的要高,要壮;街道宽了几米;每幢楼都好像比繁花市高几层。果然还是先进城市,和家乡还是没得比的,我略有所思。

林堔观察着我微妙的表情变化,说“怎么,这么快就调整好心情啦?”

我翻了他一白眼,说“人嘛,总要向前看的,况且,又不是和我妈生离死别,用不着伤心这么久”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快中午了,我们先去学校报到,然后去吃饭吧。”

“嗯”

——清悦市晨光中学

“啊~终于到了,累死我了。”炽热的太阳侵蚀我白皙的体肤,我坐在行李箱上,林堔任劳任怨的在前面推着我

“大小姐,我都没累,你就喊累了,要不我们交换试试”林堔没好气的说

“好啊,反正都到了”我一下子跳下来“大少爷,请!”

“呵,算你狠!”

晨光中学,算不上清悦市数一数二的高中,不过也算是颇有名气。本来报到时间是安排在下午,可是上午学校就多人得只能看到人头。好不容易找到所属班级报到后,我和林堔居然走丢了。其实也没什么稀奇,我们也预料会走丢的。所以我们搞定后约在操场大榕树聚。

我到时,林堔还没到。我就百般无聊地坐在榕树底下玩弄指甲,突然——

“你好,你是不是叫顾晓栀?!”一阵甜得似蜜糖的声音闯入我耳朵,不知怎么,在我听来是那么刺耳,弄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我抬起头,因为背光,我只看到窈窕的身姿立在我面前。我猛地站起来,拍了拍背后的灰尘,再看了一下对面这位女子。齐眉的刘海,浓浓的眉毛下嵌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看起来蛮漂亮的。

我反应过来,说“哦!是!额…请问…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我…好像不认识你”我面对前面陌生的人,心里满是好奇。

她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嘴角向上挑了一下,她慢慢地贴近我耳朵,轻声地说“呵,你还记得我吗,小学同学!”

我倒吸一口冷气,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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