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愤怒的松月门弟子,终南山众人哈哈大笑,黄劲戈更是嘴角扬起,对着对方带头的黑关努努嘴,丢了一个眼神道:“嘿,松月门的道友,鸡鸣山见,不见不散哦!”说完带着师兄弟们下楼去了,在经过三楼时,还肆意的大笑几声,随后十多人出了酒楼。
郭盛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往日多听到师兄们谈论门派之间的恩怨,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双放起了争斗,如果大占上风,开始欺凌其他门派的人,那绝对是人生中最大的乐趣了,但是处于下风,那就等待着被人狂虐的暴风雨,惨状如何,只有经受过拳脚洗礼的人才知道。
只不过这只是一般小摩擦而已,真正激烈的还是门派仇杀,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一场大战下来,死亡都不是什么奇迹,那是随时都可以发生的事情。
今天听到松月门的人肆意辱骂终南山,纰漏种种不是,身为终南山的一员,郭盛早早的就拥有了爱护团体的意识,自然心中愤怒不平,但有黄劲戈这样的门派头领存在,自然会有分辨。
现在黄劲戈动手,就知道这次事情不能轻易放手,而解决事情的地点就在鸡鸣山,这是一座空山,无人居住,就在盘心城三十里。
出门之时,郭盛与身边的武胡来还有东盘自然鼻孔朝天,对三楼忙成一团的松月门弟子报以鄙视,而且还夹杂着冷哼。
而对于松月门弟子来说,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耻辱,黄劲戈刚才出手,几乎就可以认定为一次偷袭,堂堂修真者也搞这种见不得人的偷袭,真是不要脸,一次偷袭就将一个茶杯扣在了章江渡头上,身为同门师兄弟,怎么不愤怒,怒火中烧!
出手偷袭一次就够了,但更可耻的是,第二次虽然不是偷袭,明目张胆,可是也不能两次都对付一个人吧,而现在足足两个厚重的茶杯就这样扣在章江渡头上,致使其晕了过去。
其他是兄弟不管使出多大的力度,那两个茶杯就宛如生根了一般,长在了章江渡的头顶,拿也拿不下来,每一次动手要拿掉茶杯的时候,稍微一碰茶杯,昏迷的章江渡都要条件反应般的扭动一下,可见那茶杯已经拿不下来了。
可想而知,刚才那人用了多少力度,聚形中期的章江渡也承受不住两次击打昏厥过去,这还是修真者的缘故,要是普通凡人,早就被那个茶杯拍成粉碎了。
此刻的黑关脸色难看之极,没想到自己带领师弟们出来逍遥一把,却遇上了终南山的人,第一次交手就吃了一个不小的亏,何止是吃亏,简直就是侮辱,两次将茶杯砸到章江渡头上,明显就是视一群人如无物,就是黑关出手还是挡不住那个茶杯,不正是说明了这群人就是一帮无能之辈。
而这些也就罢了,现在更好,一群人都试过了,连黑关也不例外,就是拿不掉那两只茶杯,讽刺,绝对是讽刺。
回头一想,黑关也明白,出手之人手段非常,修为恐怕不会太低,终南山何时出现了这样的人物,暗暗心惊,但眼下人家都邀请了,就是硬着头皮都要去鸡鸣山。
由于章江渡的关系,黑关不得不拿出大把的弹药喂给他,足足耽误了半个时辰,章江渡这才慢慢醒过来,睁开眼睛立刻大喊大叫道:“黑师兄,终南山那群人去哪里了,我要报仇!”
“哎哟!”还没喊两句,动作太过剧烈,牵动神经,大脑又是一阵抽筋,这才知道自己的处境,人家并未出手,自己就已经负伤。
双手往上摸去,两只被打磨得很圆润的茶杯端端正正一左一右扣在头顶,纹丝不动,一碰到就忍不住要呲牙一下。
没有办法了,章江渡怒吼道:“我跟他们没完,此生发誓,誓要灭了终南山这个门派,鸡犬不留!”愤怒到极点。
“别吼了,回去找时间再炼化吧!”黑关实在不愿再丢脸下去,而且这里吃酒菜的人比较多,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修真者,再不走脸都没了,转身就带着师弟们往楼下奔去,看样子极其狼狈。
松月门众人刚要出大门,有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几位公子,你们的账还没付呢?”正是酒楼管家。
听到这话,松月门众人无不是怒气冲冲,尤其是刚刚受过人虐待的章江渡,本来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成扭曲,一步奔过去来到管家面前大声吼道:“你瞎了眼是不是,不是叫你都记在帐面上吗?”
“可是…可是…可是…”管家被彻底吓懵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而且因为害怕整个身子都背靠着身后的墙壁,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来回扭动。
“你怎么这么罗嗦,可是什么?”章江渡不顾酒楼内众人的侧目,对着管家做出狮子吼。
这一吼果然有效,管家立刻清新过来,慌不择言快速的说道:“不是我,是刚才走的那一群人说,他们与你们是朋友,还说将他们的酒菜钱算到你们头上,就是这么说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章江渡气的一拍柜台,力道极大,但那柜台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纹丝不动,并没有想象中飞沙走石的盛装,不禁管家呆了,就连章江渡也吃了一惊,向自己拍过的地方看去,完好无损,转身看了看众位同门,见他们都表情各异,显然这个柜台并不是普通材料做成的,多是修真界的材料,而且是珍惜材料。
黑关本就出了门,此刻在度转身进来,沉着的脸变成了微笑,对着酒楼管家笑道:“李管家,刚才我这位师弟实在不懂事,你不要介意,那刚才出去的那些人的酒菜钱就记在我的帐面上好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告知我们老板的!”管家还是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什么让这群人改变了态度。
黑关松了一口气,带着同门就往外走,自然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不要说,刚才那一下就知道,这座酒楼的老板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是修真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修真者,恐怕是一些厉害的角色。
刚抬起脚没走几步的众人还是停下了脚步,因为管家又在呼喊他们,转过头,只看那管家对刚才发了大火的章江渡比较忌惮,但眼睛还是看着他,不,确定的说是他的头顶。
“这个,几位公子,那个…那个…那两个茶杯…”管家支支吾吾说了半天,目标正是还在章江渡头顶的两只茶杯。
管家太不给面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却说了这么一句令人火上浇油的事情,尽管之前章江渡还专门用双手挡住两个茶杯,但经过刚才那事,忘了遮掩,而且还正面对上管家,其实管家要是之前肯定不会在意有人还敢大白天在酒楼干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藏的地方自然令人怎么也想象不到,悲叹一声:小偷也这么有个性了!
而就是刚才管家才注意到章江渡头顶的茶杯,一眼就看出那事酒楼所有,大干汗颜之下,只好提醒,人走了可以,但是不是将本酒楼的茶杯留下,要是这样的客人多了,本酒楼就只待关门打烊了,管家这也是为酒楼的前途着想!
转过身来的黑关与同门目瞪口呆过后,看着章江渡头顶的茶杯,只感到火气噌噌的往上涨,但事实就摆在那里,只好咬着牙道:“一并记在账上!”
而身为受害人的章江渡早就无地自容,今天丢脸丢到家了,心底对黄劲戈恨得,只想将黄劲戈所有祖宗的坟扒开来糟蹋一番,当然黄劲戈最好是将他抽筋挖骨,让其受够世上最残酷的厉刑。
松月门众人掩面而去,看样子简直是夹着尾巴,尤其是章江渡抱着头,再也没办法见人。
“各位公子走好,欢迎下次再来!”管家对着酒楼门口大喊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