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了这个开放的大都市里,这里到处都是高楼座座入云端;宽阔的大马路上奔驰着各种各样的小汽车,穿着时尚的人们,是来去匆匆。
国平他看了一下时间,是上午九点整,他抓起了房间的电话,就按照小霞在信中提到的那个电话号码拨打过去,电话打通了以后,从听筒里传来了一声让他听不等的声音,国平他马上意识到了对方讲的是方言,还是个女同志,话虽然是听不懂,但是声倒是挺好听的,他就赶紧的用普通话说:
“你好,我是外地来的,我想找一个叫秦霞的女同志,就麻烦您了好吗?”
“噢,你要小霞对吗?您是哪里来的?是她的什么人呀?”
“啊,我是霞的同学,是从老家海曲市来的。”
“那好,请你稍等一下。”
国平他抓着话筒贴在了耳朵上班,在耐心的等着。
过了一小会儿,从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你好,是国平吗?”
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中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激动。国平他此刻听到了小霞她那带有一点儿磁性的声音后,竟一时间不哑了火,不知是怎的,他的两行热泪猛然间就滚落了下来。
“啊,是我,是国平。”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的情绪失控,就很简练的回答了几个字。
“哦,你现在什么么地方呀?”小霞她是此时的心情好似那乌云翻滚、乱云纷飞。
“啊,我以在站前大街的东大酒店入住了,是两个小时以前就来到了这里了。”
小霞站在了办公室的确是电话旁边,手持着电话筒,略微的想了一下说:
“要不你告诉我你住的房间,我去你那里找你吧。”
“好的,是东大酒店1608号房间。”
“那好,我这就过去。”
小霞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偷偷的吁了一口长气,突听见坐在一旁的赵姐发问道:
“是什么人给你来的电话?”
“噢,是老家里来的亲戚。”
“什么?是老家里来的亲戚,不对吧?不是你的小情哥哥吗?”那赵姐弄了一个只有女同志们才能看的懂得小动作,小霞的脸上立马就泛起了绯红色,她低下了头来,声音不大的说:
“什么呀赵姐?你真‘坏’。”
“啊,啊啊,好好好,都怪我,那你就赶紧的去吧?别让你的那个亲戚等的太久了,远来为客吗,快去吧,经理那儿我给你请假。”
小霞高兴的说:“那就有劳赵姐了,谢谢您了。”
小霞她就换下了工作服,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就出了大门。
她打了一个出租,很快的就到了那个东大酒店的大门前。她下了出租车,就来到了酒店的大厅,然后就乘电梯直达十六楼。
她按照门号就找到了08号客房,她抬起了手来就按了一下那个门玲,两声清晰悦耳的门玲声就传了出来,不一会儿,那棕红色的房门就慢慢地开开了。
“请问这是国平的房间吗?”小霞她还未曾见到人就先问了起来。
国平他就猛地把门推到了一边,见到了眼前的那个小霞;
小霞姑娘正目视着国平,瞬间,在他们这二人的世界里,宇宙的一切都已凝结了……
二人四目相对的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呼叫着对方:“国平哥哥!”“小霞妹妹!”两个人就拥抱在了一起,紧紧的拥抱着,心贴心的相拥着,彼此之间就能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心律在不停的加快,血压在不断的上升,在一阵狂热地拥抱过后,两个人就渐渐地缓下劲来。
这时,国平他才发现房间的门还没关上,他俩还站在客房的走廊里。他就把门关上了,边上拉着她的手边说:
“你看我们还站在走廊里呢,快里面请。”
走到了客房的里面,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国平他就热情的沏茶倒水,又拿出了北方的大苹果,他熟练的把苹果皮给削了下来,然后就递给了她,并说:
“来,这是咱家乡的特产,又甜水份又足,给。”
小霞她满怀的热情还没有得到充分的释放,她那颗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的心,仍然在“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她那红丹丹的脸色,像是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她看着国平削好了的苹果递了过来,就一边接了过来,一边有点儿动情地说:
“平哥,十六年没见面你可是成了大人了。”
“可不是吗,这男人呀,一旦成了家可什么都顾不上了,什么朋友啊,等等的都抛向了脑后了,可怕的现实摆在了你的面前,使你不得不去面对他;另外,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所谓的事业心,压得你都喘不过气来,可是这些东西背起来容易,想把它放下呀,那可就难了。”
小霞在认真的听着他所说的话,心里面也在琢磨着,她正在想着:“国平他真的是成熟了很多,少年时期的影迹确一点儿也没有了,那也能是的岁月的缘故吧。”
“小霞,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没想什么呀,”她顿时晃过了神来,她说:“这岁月摧人老啊,时间一晃就是十六个年头过去了,平哥,你还没说说嫂子的情况啊,还有你的孩子的情况,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几个”
“是一个小男孩,长的挺可爱的,很讨人喜欢,当今不是计划生育吗?也就是一个小宝贝啊。要问起我的老婆吗,也没有更多的可说,她倒是勤劳、为人也诚实,就是文件吗水不高,就是这样,凑合着过吧,还能怎样呢?”
小霞她听着平哥讲的这些话,她从其中品味到了一点儿的苦涩与无奈;倾刻间,有一种无名地酸楚就涌上了她的心头。
国平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窗前,打开了一点儿的窗口,他点起了香烟来,慢慢的抽了两口,他转过了身来,看着小霞她那桃花般的脸蛋儿,他微微的笑了起来,然后又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思绪,便说:
“好了,不说它了,就说一说你的情况吧。”
小霞看着国平他那有点儿发红的脸,是那么的慈祥可亲,他的话语之间,总会带着那么的一种自信,和能使人向往的那么一种意境;十六年前的国平已经不予存在了;那是一个少年勇俊的国平,现在眼前的这一个国平,那可是的确有一种企业家的风范;社会的励炼与年轮的冲洗,使得他陡然成了一个能顶天可立地得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