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都十五六岁,都在家还是孩子,到这里自己做主还不习惯,也有父母不放心的因素,能有个熟人或亲戚就觉得有点依靠。
那时候和军经常到附近教育学院找自己的老乡,后来又结识了一些学长兼老乡,经常来往。无心的姑姑是邯钢的,周末有时会去吃饭,我们几次集体活动,包括毕业会餐及留影都是无心借他姑姑的相机,那时还是个稀罕物。春海的姑姑好像在沁河边住,是煤质或者水质家属院那里?我那时有一堂姐和表姐,一个邯钢、一个师专,周末就轮番去玩。至于两个表哥,大概没什么话说,都没去过。李的是有个远方的姨就住在万达附近,我还和李的一起去过一次,望岭路南什么里之类家属区。那时没有商品房,反正是都是什么家属院,并且多数是很旧的那种,不超过四层吧。
那时候缺钱了,需要什么东西第一考虑就是亲友,虽然离家只有几十公里,那时交通不便,亲戚之间处的也自然,大概学生那点事,到已经工作的人哪里都是小事吧,我们都觉得有亲戚真好,很有安全感,一般生活费也会存在哪里,需要时取一点,顺便蹭两顿饭,拎着水果食物的就回宿舍分享了。
更重要的我们都是城一代,农民的孩子。从城里亲戚那里学到了初步的生活习惯、生活经验和体验,为以后的城市生活打下了基础。入学时,我们是第一年扩招,幸运的赶上了。毕业时就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了,说最后一届包分配,其实国家已经放手了。说是双向选择,其实就是找工作,过一段时间没签工作协议的,各自的档案都回了县里。找到工作后,再自己到县人事局取回档案,拿到单位入档。那时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最后都上班了。这其中,亲友投靠发挥了绝对的作用,没几个是自己找的工作。
现在,我也习惯了突然一个电话,或者干脆电话都没有,突然就敲门,那个亲戚的孩子来家里住几天的事情,生活一直在继续,他们的今天是我们的昨天。
三十岁以后,过得好快,年复一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昨天闲来无事,看媳妇班里孩子的名单。刚翻到第二个,韩笑岩,天哪。他的爸爸妈妈都是当年的同学,如今孩子都是中学生了,还不是最大的。孩子的愿望居然是——想当大班长!因为现在一个班近80人,一般都是学生干部!每科课代表都四五个!
记得那是和军在毕业留言中写到,分离有伤感,但不要悲伤。想到有一天我们领着孙子在邯郸街头相遇,说你不是谁谁嘛!惊喜是不会了,那一天比预想的来的要快得多,不是很遥远的事!
说到李的,想起那年李的家过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