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南宫皓的身上下来,微微的撇过头,在对上那张如同在看好戏一样,俯视着她的南宫子璎后,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又好像多了另一种气氛,弥漫在了三个人的身边……
“皇兄突然离开,也不和大家说一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兄……和我的王妃,去了哪里……”南宫皓淡淡的说着,右手环住了乐儿的腰际,稍微用力便将她搂向了自己,让她的脸,紧紧贴着自己的颈窝,在感到她身上的那份颤抖和冰冷后,南宫皓的黑眸更加的深邃了。
子璎轻笑,黑色的瞳中映出了乐儿那冰冷的脸庞,他看到了,刚才的她在笑,而那笑容,却是对着南宫皓的,对着他……她却只有泪水。
突然的妒意,让子璎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轻抬指尖,抚向了她脖颈上的丝布,他突然失笑。
“在害怕什么?我以为你……已经不会有害怕的东西了。”
南宫皓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乐儿的脖颈,刚才来的时候,确实还没有这条丝布,又低头看了下她的裙摆。
南宫皓垂眸,心中五味俱全,他知道,她在掩饰着什么,但是南宫子璎却并不知道……他对她,并不是一味的占有。
对于他来说,她遮住了属于他的痕迹,证明……她开始在意他南宫皓了,不是吗?
南宫皓抬头,毫不在意的将她脖颈的丝布扯开,虽然在看到那处红樱的时候,他的心还是被扭了一下,可是他可以忍,他相信,总有一天,她的身体上,只会有属于他的印记,而她的心中,也只可以有他。
“多谢皇兄为王妃赐印,如果没什么事了,那臣弟就和王妃先行告退了。”他笑了下,拉着乐儿就从要从他身边走过,谁料却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南宫子璎猛的抓住了乐儿的手,好像在和她说,又好像在和他说一样,“老婆,一年前的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在之后……老公我,会好好想想,究竟是让你做皇后……还是做王妃……。”说完后,子璎便扯动了自己的唇,松开了他的手,从容的走到了刚才坐的地方,让侍从将竹帘拉开,“多好的舞蹈,镇南王和王妃不看了,真是太可惜了……”
南宫皓蓦然,嘴角抽动了两下,没有在说什么,伴随着众大臣的诧异,他拉着乐儿继续的向着宫外走去,可是刚才南宫子璎所说的话,却在他的心中造成了极大的不安,就连乐儿,也失神了……
他说,他会查清楚,查清楚后,他会怎么做……
她抿唇,无声的回握了下南宫皓的手,随后淡淡的说,“南宫皓,骑马回去。”
南宫皓微愣,随后点了下头,继续向外走去。
如果她知道那日是他拿掉的她的孩子,还会不会这样对他……呢?
当两人出宫后,一直沉默着,南宫皓安静的找来了一匹骏马,虽然没有他的黑神那么俊俏,但也是难得的一匹好马。
他将她抱到了马上,而自己则坐在了她的身后,和第一次与她骑马一样,一只手抱着她的腰际,另一只手甩动了缰绳,急速的向着镇南王府而行。
在他怀中的乐儿突然扯动了一下他的衣角,在匆匆而过的风中,小声的说着,“南宫皓,我曾见过一个人,他总是戴着面具,有些认不清路。”
“哦?”他随意的应了一声,但是绝美的眸子还是忍不住看了下怀中的人儿,若有所思的说,“这个人这么奇怪吗?”
“他有一个很好的名字,绯粟。”乐儿垂下眼眸,似乎陷入了那时的回忆之中,“我想问问这个绯粟,为何他总是戴着面具,又为何……在他面具下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惧。”
“本王怎么可能有恐惧。”南宫皓扯动下嘴角,他从不隐瞒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向来用的比较少,周围的人除了溯玉偶尔想起来会叫一声之外,没有人再叫过这个名字,但是他很讨厌溯玉这么称呼他,因为他的这个名字,是他母后起的,虽然在他懂事以来,母后便再也没有这么称呼过他。
然,他当时为何会将自己这个名字告之淳于若纤,他自己也不知道,仿佛在看她眼神的时候,便被她眼中的清澈所吸引。
“你倒是承认的很快。”乐儿扬了扬唇,眼眸瞥向旁边的那些已经关门的铺子,“在我家乡的这个时候,还正是热闹呢……”她有些惆怅的说着,自从一年前洛吟不再相信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连自己都不再回忆易乐儿的世界了。
现在回忆,却还是被一阵暖流所注入。
“你的家乡?郢国?”南宫皓挑起了单眉,他不是没有去过郢国,郢国在这时候应该也和锦国差不多,怎么会热闹呢。
“我随便说的。”乐儿闭上了眼睛,可是却让南宫皓更加的怀疑,于是拉住了马,将乐儿的脸扮向自己,好似有些吃味道一样的说着,“南宫子璎说的‘老公’和‘老婆’是什么意思?”
乐儿愣了一下,可是眼神却有些暗淡,“没什么,随口说的。”
她想闪开他此刻的执着,却还是被南宫皓揪了回来,“那你也随口叫我一个。”
“啊?”乐儿办眯起了眼眸,看着有些蛮横任性的南宫皓,“叫南宫皓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南宫皓扬起了头,俯视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我要独一无二的称呼。”
“南宫皓不独一无二吗?”
“南宫子璎也叫过,所以不行,我要只有你一个人会称呼的,也只用来称呼我的。”他依旧任性的说着,然后将她的身子向着自己又拉近了一分,“如果不给我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我今日就让你变成我的女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