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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洞察

“山重瘴雾迷人眼,阵阵清风入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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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醒来时,已过了正午。马新莹见我醒了,递上手巾给我擦了擦脸,随后便让我好生躺着,不许我乱动。他端着鱼洗出门,去给我弄吃食去了。

就在马新莹刚出门没多久,邓属来到我榻前,对我行完礼,说道:“先生,事情都与你设想的那样进行着。不过鱼弘志在得知卢弘宣依附饶阳公主和‘望仙台’木料以次充好的消息后,并未有多余动作,只是将消息送给李德裕了。”

“鱼弘志以为饶阳公主将崔珙拉下马,李德裕便会跟饶阳公主势不两立。他将消息告诉李德裕,不过是想借李德裕之力,一同对付饶阳公主。不过鱼弘志却料错了,李德裕之所以能在朝堂立那么久,不仅靠陛下的信任,还有他平衡各方的能力。我想,李德裕并没有立刻就依鱼弘志所愿吧?”我回着邓属,用完药后,倍觉清醒。虽身体乏力,不过我依旧强撑着坐起来,与邓属说话。这时见马新莹又回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邓属站在榻前回道:“正是!李德裕只是派人去查了卢弘宣,核实了‘望仙台’的木料情况,之后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邓叔,你就不能过会儿再说嘛?没见他正虚着么?”马新莹走到榻前,埋怨邓属道。

邓属忙露出歉意,对我说道:“哦,那先生,我过会儿再来。”

“不用,说话和进食不冲突,邓领卫你且说着。新莹姑娘,你就放案几上吧,我已恢复了些气力,这就起身。”我见邓属准备离开,忙说道。

马新莹一边转身去火盆旁,一边嘴里嘀咕着:“吃饭还要说话,也不怕呛着!”

“新莹!”邓属低声喝止道。

我倒是没有觉得马新莹有何冒犯,反而有点喜欢他这耿直的脾气。遂微微一笑,在邓属的搀扶下,起身披着一件衣服,就来到火盆旁的案几前坐下。接着一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杏仁饧粥,想起珠玑,便问道:“诗岚姑娘,是被上官柳儿叫去了吧?”

“今日散朝后,上官柳儿得知陛下未恩准他们推荐的刑部和吏部尚书人选,就急匆匆差人来,将诗岚姑娘叫了过去。”邓属对我回道。我低着头,一边喝着粥,一边听邓属说着。邓属顿了一下,随后又说:“不过听墙里说,今日朝堂上,当李让夷提出刑部和吏部尚书人选时,陛下问了李德裕的意思。李德裕当即给否了,说‘兹事体大,需细细考量’。先生,这样看来,李德裕是否已经动了对立的念头?”

我拿着勺子,抬头想了想,对邓属答道:“倒也未必,他既然对‘望仙台’的木料,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说明他还没有想彻底与饶阳公主撕破脸。这段时日以来,我越发觉得李德裕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他似乎无心于权利争斗。”

“先生为何这样说?他,不是一直在刻意培养自己的势力吗?”邓属又问道。

我接过话,对邓属道出心中所思:“自我入长安以来,大大小小也经历了一些事,从开始鱼弘志打算讨伐河朔,李德裕极力驳斥;到后来立太子,李德裕抽身事外;再到后来,长生堂案发,李德裕是朝堂上唯一从始至终都要求严惩的人······种种迹象皆可看出,李德裕并不想介入鱼弘志和饶阳公主的权力之争。”

“小先生说的好像在理,那李德裕在朝中又在争什么呢?我看他也没有闲着呀!”马新莹拖着脸,歪着脑袋问我。

“嗯······”我想了想,对马新莹回道:“表面上看,桩桩件件的事,李德裕似乎都在为自己的势力争斗。可仔细想想,李德裕的那些看似合理的争斗,其实都是在维护一些东西,一些身在漩涡中的众人早已忘却和不在乎的东西,比如事物的公正、朝政的长久等等。”

马新莹依然歪着脑袋,问我道:“我咋没看出来?何以见得呢?”

“若他真的醉心于权力争斗,怎么会放任崔珙被贬,而没有挽救呢?你想想,倘若崔珙是鱼弘志或者饶阳公主的人,会这么轻易被贬吗?宋滑盐铁院亏空九十万贯,虽是崔珙手上的事,却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崔珙贪墨的。而保护刘从谏家人,就更不是什么不能挽救的罪过了。当时只有几个人的口供,口供这种东西,又不是很难改的。”我对马新莹继续说道。

这时邓属在一旁接过话道:“先生这样一说,还真是这样。牛李党争了几十年,按说作为李党的领头人,李德裕执政当更多提拔门荫入仕的世族子弟,可这些年来,他在科举士子中的口碑却水涨船高。”

“是啊,他若真的醉心于党争和权斗,就不会让牛党的白敏中当上兵部侍郎,统管兵部事宜。虽说李德裕被陛下重用以后,贬黜了不少牛党中人,可细数起来,那些人或能力不足,或品行不端。若真细究,当初鱼弘志极力促成白敏中权知兵部的时候,李德裕本是有机会阻止的,可他却没有那样做。我想这背后,不仅是因为白敏中确有才干,还因为当时饶阳公主在六部中的势力日益强大。李德裕纵容白敏中上位,我想可能更多是为了平衡朝中局势。”我对他们二人分析道。

马新莹看着我,又问:“那,会不会李德裕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呢?”

“姑娘这样一说,似乎确是如此!我好像有些懂了···”马新莹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有所顿悟。随后我抑制不住欣喜,对他们二人说出心中所想:“李德裕所做的一切,或许所有出发点都是为了朝局的平稳。自李德裕被陛下重用以来,常让人觉得他独断专行、排除异己。实际上,这些都是不得不为。陛下登基之初,仇士良大权在握,又经历过文宗朝的‘甘露之变’,朝堂上正直而有能力的朝臣本就所剩不多。若李德裕不独断专行,就无法震慑朝臣,不排除异己,就不能让朝堂上下一心。如此推测,饶阳公主得势,似乎也是李德裕和陛下故意让饶阳公主出来对抗仇士良的。后来仇士良倒台,李德裕和陛下又暗中帮扶鱼弘志,让鱼弘志和饶阳公主斗起来。”

“那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邓属憨憨地问道。

我看他憨厚的样子,笑道:“呵呵,这样不仅能维持朝局的稳定,而且陛下和李德裕所制定的政令都能更有效地推广下去。”

“为啥呀?”马新莹追问道。

我喝了口粥,悠悠地回道:“因为只要有两股势力在权力上争地不可开交,那么在李德裕和陛下制定政令的时候,倘若这两股势力其中有一方反对,另一方为了制衡对手,必然会坚决支持。这样,再加上李德裕原本在朝堂里培养的那些势力,就能让制定的政令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并且在政令下发以后,两股势力还会互相监督。这就是陛下和李德裕的制衡之道,也是维持陛下和李德裕这些年来平稳施政的基础。你们想想,当初讨伐泽潞,到后来大举灭佛,这些必然会触及一大帮人利益的事,陛下和李德裕却能稳如泰山的推行下去,若非有这种制衡的存在,他们又如何能做到呢?”

“这么说,陛下是想让鱼弘志的人去接手刑部和吏部?”邓属继续问道。

我摇摇头,又吃了一口,然后说道:“陛下身体每况愈下,这个时候他不会再让鱼弘志染指朝堂了。刑部和吏部,自然是要交到最信任的人手中,陛下才能放心。而陛下最信任、最倚重的人,从来都没有别人,就是李德裕。虽然在外人看来,李德裕专权擅势,可纵观方才所言,在陛下眼中,李德裕并不贪恋权贵。所以,在陛下病重的时候,将朝堂重新收拢到李德裕手中,无论将来谁继位,都能保证不被宦官弄权,也不会受饶阳公主要挟。最不济,也能保障朝局的平稳。”

“饶阳公主真是笨!居然想都不想,就去争这两部尚书。”马新莹歪着脑袋,叹道。

“呵呵!”我被他可爱的模样逗乐了,遂也跟着叹道:“这世间,有些东西就像迷瘴一样,一旦进入就会迷失方向,名、利、权都是这种东西。而心底的清澈透亮,就像迷榖花。时刻佩戴迷榖花的人,才能不被迷惑,即便误入迷障,也能认清自己的路。古往今来,多少原本清白的人,只是因为心智不够坚定,在进入‘迷障’后就迷失了自己,最终深陷其中,走不出来了。姑娘觉得,饶阳公主是身佩迷榖花的人吗?”

“自然不是!所以说他笨嘛!”马新莹答道。

我又喝了一口粥,接过话道:“嗯···他也不算太笨,只不过比李德裕笨一些而已。再说李德裕太能伪装了,他说‘兹事体大,需细细考量’,这本就是他作为宰辅,份内该说的话。虽然饶阳公主当下会对他置气,然而事后却不会多想,顶多认为这是陛下的刻意打压,断然不会因这件事而发觉一切都是陛下和李德裕颇有深意的谋划。”

“原以为鱼弘志就够狡诈了,想不到李德裕才是最老奸巨猾的那一个!”邓属也在那,自己感叹道。

我放下勺子,纠正邓属道:“老奸巨猾算不上,这会儿,我倒是觉得他筹谋得当。”

“小先生怎么替他说话?”马新莹有些不解地问我。

我看着他,回道:“实话实说,若我在他那个位置,未必能比他做得好。而且他的所作所为,都既合情势,又不偏正道,实在让我肃然起敬。就说眼下这件事,刑部和吏部的尚书人选,他说的没错,确实需要细细考量。这两部尚书,既要有相应的经验能快速上手,还需要有名望、有魄力能震慑手底下的官员,更要有德有才,能管理好一部之事,哪里是饶阳公主凭着一己之私就能简简单单选出来的。比如刑部,关系到国家法令的下达和推行,倘若法令不达,上下不通,则国亡而君不知。故而刑部尚书需一个强势而且品行端正的人,才能胜任,并非单靠朝局站位就可以被推举上去的。吏部更是如此,官员选拔、考核,皆需要长期的经验积累才能做到慧眼如炬,倘若吏部尚书无法让官员们各尽所能,则会让整个官场都混乱不堪的。”

“那这两部尚书的任命,我们还需要插手吗?”邓属看着我,颇为认真地问道。

我望着他,才想起当初跟萧秀讨论刑部尚书人选的时候,邓属并不在场。于是我放下手中的勺子,对邓属回道:“刑部和吏部的人选,我曾与二公子商议过,我们选出的人,也不会差的。就说我们选的刑部尚书,崔元式,他中举后,先入帅府做幕僚,后累官湖南观察使,等到陛下登基,因泽潞平叛有功,前后任河东、义成节度使。就这些履历,足够他在刑部树立威望的了。听二公子说,他品行端正,不朋不党,故而他做刑部尚书,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陛下和刑部,都不是坏事。至于吏部的卢商,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必多说了。”

“哎呀,你赶紧吃,一会儿得凉了!”马新莹见我放下勺子,抬起头,有些急,催促我道。

邓属听完我的话,独自在一旁点着头。我再看向马新莹,见他故作愠怒状,便赶忙低下头去,往嘴里划拉粥。这粥,仔细喝起来,似乎有些不同,便问道:“姑娘,这里面是加了什么吗?”

“你终于吃出来啦!”马新莹有些兴奋地对我说。

我又喝了一口,慢慢品尝后,答道:“嗯···与往日比起来,有些不同。”

“我在里面加了藕粉。先前不是挖了藕么,这几日三娘制了些藕粉。我想着你上次说脑袋昏沉,又见你睡眠不好,就在煮粥的时候加了些进去。藕粉能增进食欲,还清热凉血,并且有一定促进安眠的功效。所以,小先生要是对藕粉不排斥,可多吃些。”马新莹对我解释道,眼睛里流露着关切的目光。

我一边点着头,一边赶忙喝起来。喝完一擦嘴,对马新莹笑道:“我喝完啦,姑娘有心了!”

“可不是有心嘛!那你歇着,把衣服裹好,别着凉了。我收拾一下,你们赶快说事儿,待会儿我回来,你们就不许说了,得躺下休息了。”马新莹说着,便起身走到我跟前,将案几上的托盘拿出去了。

邓属望着马新莹的背影,本是微笑着的,却突然一皱眉,似是有些心事。

我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衣裳,问邓属道:“邓领卫,是有心事吗?”

“哦,没···没有!”邓属回过神来,有些刻意否认道。接着,他立刻就转移话题说:“先生,昨日刺杀崔铉一事,未成。”

“出什么事了吗?”我忙问道。

邓属紧接着对我回道:“昨日夜里,崔铉去了‘玉薮泽’,二公子说那地方人多嘴杂,不宜下手。让我们等他回府独处的时候,再寻时机。”

“二公子说的不错,人多的地方动手,难免不会暴露行迹,确实不合适。那就等等吧,看今日夜里可有机会。”我对邓属说道。

“诺!”邓属应道。

我伸出手,去火盆上烤着。望着火盆里的木炭,便又想起“望仙台”的木头,于是问邓属道:“邓领卫,腐朽木头的办法,可有寻到?”

“此事我给章少堂主去信问过,班门主说追蠡虫的效果更好。在木柱的顶上挖一个孔,将追蠡虫投进去,再将孔堵住,短则半月,多则两月就能将一根木柱吃空,并且从外面看不出异常。等到需要的时候,我们让人用一小块冰,在暗处掷出击打一下,就能将空心的木柱击倒。至于追蠡虫,我们已经在长安西北角的修真坊里一处废弃的园子中投放了些。那园子四周都已经被我们撒了药粉,追蠡虫不会扩散出去。”邓属跟我缓缓道来。

我满意地回他道:“能想地如此周到,邓领卫用心了!”

“呵呵···这不是我一个人想的,主要还是二公子花的心思,我只是执行他的意思罢了。”邓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再纠结这个,继续对他说:“既然知道了方法,那就告诉李德裕吧。”

“告诉李德裕?先生不是说,李德裕当下不会和鱼弘志站到一起吗?”邓属不解地问我道。

我跟他耐心解释:“李德裕是不会用追蠡虫做什么,但他可以将方法告诉鱼弘志啊。而且将来‘望仙台’倒塌以后,他也能做到心知肚明,不会仓皇无措。倘若明日他没有将追蠡虫告诉鱼弘志,我们再想个法子,让鱼弘志知道。再或者,我们自己去做这件事,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望仙台’倒塌,卢弘宣一样逃不掉。让鱼弘志去做,只是为了将来案发,饶阳公主能将怨怒指向鱼弘志。但事情还早,谁知道那个时候,鱼弘志和饶阳公主还在不在呢。”

“先生所言,我明白了。待二公子回来,我会将先生的意思告诉他的。”邓属对我回道。

这时马新莹进来,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怒视着我。我在他的怒视下,乖乖地起身去床榻上躺下,邓属也行礼出门去了。马新莹来到榻前,将我盖在身上的被子,仔细掖好。我看着他娇小的身姿,可爱的模样,还有体贴的心思,盯着他袖口绣着的杜鹃,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叹道:

宿醉折枝花醒酒,谁人不羡牡丹绝。

我却独怜俏杜鹃,红如烈日娇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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