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首先发出惊呼的，当然是胡曼云了。肖子易仅仅只是怔了一下，便出声招呼，“小叔叔，你们也来看望爷爷奶奶呀？”
胡婷跟着肖子易也喊了一声小叔叔，但她满含笑意的眸子，却瞧着苏若彤。中午的时候，肖子易将所有一切都给她讲了，对小叔叔与苏若彤的爱情，胡婷心头很是感叹。
“大哥哥……”小家伙骑在爸爸肩上喊了一声，几个小时前，他们在医院里见过一面，热乎感还没有完全过去。
“哎，小天真乖。”肖子易笑着，欢喜地摸了一下小家伙的胳膊。
这时候，肖建国夫妇才从难以置信的惊愕中缓过了劲，但缓过劲后，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了。
谷傲天倒是一脸的坦然，他将儿子从肩头上放下来，随后牵着手对小家伙说：“小天，喊大伯。”
小家伙脆脆地喊了一声，谷傲天又让他喊了一声大伯母。肖建国回应不是，不回应也不是，脸色难堪又阴沉；而胡曼云，却万分气恼地凶瞪了苏若彤一眼。
哼，闹了半天，他俩一直没有分手，儿子都这么大了！
苏若彤的目光，下意识地退缩了一下，但紧接着，便勇敢地迎视了上去。
“傲天，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肖建国沉着嗓音开腔了，那模样，很有一副做哥哥的威严。
“现在？”
“嗯，你跟我来一下。”板着脸丢下这句，肖建国转过身，朝苹果园的最深处走了过去。
谷傲天将儿子交给了苏若彤，顺带的，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才紧跟在肖建国的身后，走向了苹果园的最深处。
等兄弟二人的身影一消失，胡曼云便怒气冲冲地说道：“彤彤，你能够解释一下吗？”
“妈！”肖子易蹙起眉头，不悦地高喊了一声，想制止。
“子易，没有关系啦。”苏若彤带笑的口吻很轻松，既然撞上就不能够退缩，再说她也没有办法退缩，于是她垂下头，柔声对儿子说，“小天，你跟哥哥和嫂子到那边去玩一会儿，好不好？那边好像还有桔子树，让哥哥嫂子带你去瞧一瞧，看看树上桔子熟了没有。”
“小天，走，咱们瞧瞧去。”胡婷含着笑，将小家伙的手牵上了。
投以胡婷一个会心的笑，苏若彤带着鼓动，轻轻推了推儿子的小肩膀：“去吧儿子，跟哥哥嫂子到那边玩去。”
“嗯。”小家伙这才点点头。
等说说笑笑的三个身影渐渐远去，苏若彤的目光便调了过来，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胡曼云带着怒气的询问，就迫不及待地响起了：“当年你说你跟一位姓何的同事结了婚，是为了欺骗我们？然后好做他的地下女人？”
“当年我跟同事结婚，的确是假的，但那不是为了欺骗你们，是为了欺骗谷傲天，因为他死活不肯分手，这些年我并没有跟他在一起，更不是他的什么地下女人！”苏若彤铿锵有力地说。
“不要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果没有在一起，那刚才的一副情景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你这些年就在华淮，根本没有去北京！”
“刚才我说了，这些年我并没有跟他在一起，一直在北京，这次回华淮，是因为我爸爸的心脏病犯了，小天的事，谷傲天前几天才知道。”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胡曼云冲她冷哼了一下，昨天在咖啡厅里，居然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她会相信她的话吗？
“信不信由你，如果嫂子肯平心静气听我说，那咱们就到前面的树荫下，我将这几年的一切都跟你说一说。”苏若彤没怒没恼，但她那声嫂子，却带有一定的挑战性。
“嫂子？你喊我嫂子？”胡曼云瞪大了眼睛，惊的她连气也不知道生了。她居然喊我嫂子？！
“是的，小天都尊称你为大伯母了，我自然应该喊你为嫂子。”
“你……”胡曼云微微发胖的脸，由红到紫，气的浑身都在抖，过了许久，她才大声嚷嚷说，“你别指望我和子易的爸爸会同意，我们肖家，不会让你第二次再嫁进来的！”
“傲天姓谷，他不姓肖。”
“不管他姓什么，他都是肖家的人！还有，他是有老婆的人，他的老婆就是陈晓，你充其量只能够做他的地下女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这个你放心，傲天马上就要跟陈晓离婚了。被胡曼云这话急的，苏若彤很想把这句话喊出来，但觉得不妥，就吞了进去。不管谷傲天和陈晓的婚姻是什么状况，但他俩还是合法夫妻，她若喊出这句话，就真像个小三了。
见她不吭声，胡曼云便将眉头挑衅地一扬：“怎么？没有话反驳我了？”
“不是，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冲着胡曼云嫣然一笑，苏若彤便转过身，朝正欢笑着呼唤她的小家伙走了过去。
胡曼云这个态度，即使将情况作了说明，她也不会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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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园的深处，兄弟俩的脚边七零八落躺着几根吸剩的烟蒂，肖建国的脸色虽然还阴沉沉的，但不像刚才那般吓人了。
“这次我去北京，无意间在朗一飞哪儿碰上了她，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当年跟何小鹏结婚是假的，目的是为了骗我放手。”
“那么现在呢，你想怎么样？跟陈晓离婚然后娶她？”肖建国冷着声音问。
“是的。”
“我不同意，你和彤彤是这种关系，有了儿子又能够怎么样？你这么做对陈晓太不公平了，三年多的婚姻，因为母子俩的出现你就要离，你这样未免也太不负责了！”
“哥你可能不知道，我跟陈晓的婚姻状况，就跟当年彤彤和子易一样，一直是有名无实地在一起。”
“什么？跟子易他们一样？！”谷傲天这话，倒是令肖建国吃了一大惊。结婚三年多，他们俩人一直没有行夫妻之事？
“是的，三年多我和陈晓一直没有。”
“是你不愿意？”
“不是。”谷傲天接过哥哥递给他的烟，叹了口气，便从和陈晓结婚的那天晚上开始，把他三年多的婚姻状况，都给他哥哥讲了。
肖建国听后，蹙起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可是这样也不行呀，四年前你们俩因为这种关系才不得不分手，难道说四年后，这种关系就不存在了？”
“哥，你一时转不过弯我能够理解，但是你要想一想，我能够跟陈晓这样过一辈子吗？还有小天，我能够让他没有爸爸吗？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哥的身上，我相信你也不会扔下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娶别的女人。”
“可……”肖建国什么都清楚，他不是不明理，可是彤彤，做过他的儿媳妇呀！
见哥哥一副又着急又为难的样子，谷傲天笑了一下，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我没有要你这个时候马上表态，要你同意接受彤彤他们母子，站在你的角度，这件事的确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我希望哥哥能够抛下这种顾虑，替我想一想，替孩子想一想，我相信哥哥经过认真思考，会接纳他们的。”
肖建国愁眉苦脸，不断地在唉声叹气。傲天跟陈晓的婚姻状况，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状况。
见时候不早了，怕大家久等，兄弟俩便一前一后走出了苹果园。
胡曼云气呼呼的，将兄弟二人好一番审视，结果他俩的脸色都很平静，她瞧不出任何端倪，碍着儿媳妇胡婷在场，她只得将恼怒和疑问暂时忍一忍。
肖建国晚上有应酬，给老人上完香，便要儿子直接将他递到了酒店，等他应酬完毕回到家，已经是上十点钟了。
老爷子去世之后，整个公司就交给了他，这些年肖建国除了忙碌还是忙碌，好在肖子易这两年逐渐成熟，在公司的管理上他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的衣服，胡曼云就知道老公回来了，脸也顾不上处理，便连忙去了书房：“建国，你们俩人谈了些什么？”
肖建国坐在电脑前发呆，脑子里考虑的，正是胡曼云询问的这些事儿。
“他们是不是瞒着我们，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分开，一直在一起？”
“不是，当年彤彤跟同事假结婚之后，她就去了北京，孩子的事，是傲天前几天去北京开会，在朋友哪儿无意碰上了彤彤才得知的。”
“那他说了什么没有？是不是要跟陈晓离婚？”
肖建国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那小子肯定是想跟陈晓离婚了娶彤彤，是不是？”见老公不答话，胡曼云急切地追问了一句，之后气急败坏地说“刚才气死我了，彤彤居然喊我嫂子！”
“她喊你嫂子了？”
“是啊！你说她嚣张不嚣张？”想起那声喊，胡曼云就气得抖，“我猜那小子肯定给了她承诺，她才敢那样嚣张地喊我为嫂子。”
“没有彤彤母子俩，傲天迟早也会跟陈晓离婚，他和陈晓就像当年子易和彤彤一样，俩人一直没有实质的夫妻关系。”
“不可能，他们结婚三年多了，哪有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早八百年前就离了，哪个男人忍受得了这种婚姻？！”
“他俩是真的没有，虽然结了婚，但傲天一直拿晓晓当妹妹在看待。”
“照你这样说，陈晓岂不是守活寡，她得干吗？”
“他们这种婚姻状况，本身就是陈晓的问题，当初傲天跟她结婚，是打算跟她好好过日子的。”
“建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曼云有些不解。
肖建国再次吐了口气，便将下午谈的一切，没有作丝毫保留都告诉了胡曼云。他深知老婆的性子，不讲个清楚明白，她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会是这样？胡曼云有些傻了，还以为用婚姻可以约束一下谷傲天，结果没有想到，他跟陈晓是这种状况，有名无实！
难怪陈晓对他们总是不冷不热，也不情愿去两位老人的坟上拜祭的，原来她心里头根本就没有把她的婚姻当一回事。
“那……那怎么三年多了，他却不跟陈晓离婚，还守在一起过日子？”很明显，胡曼云的底气不那么足了。
“离婚傲天曾经提出来过，但陈晓死活不肯离，说是要报复，彤彤走后傲天的心也死了，见她不肯离，他跟她就一直这样拖着到了现在。”
“我说建国，你不会开始动摇了吧？！”
“我现在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件事坚决不能同意，你矛盾个什么呀！”对肖建国的动摇，胡曼云非常不满，吼声不觉也大了很多，“不管怎么说，彤彤是做过咱们儿媳妇的人，今后要是和我成了妯娌，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我怎么有脸跟别人说？我的那些亲戚朋友，还有周围的熟人，他们会怎么想？人家在背后不笑话死，不骂咱们家乱伦才真是奇怪了！”
见老公不吭声，胡曼云便继续大声说道：“还有陈晓，她爸爸现在是什么官？她跟谷傲天的婚姻就算不和睦，只要他俩一日不离婚，就对咱们家的生意有帮助，你这个傻东西，难道说这一点你都没有想到？”
正在喳呼，肖子易走了进来：“妈，你又在大声嚷嚷什么？”
“你这臭小子，还敢来问我？”胡曼云调转矛头，朝儿子开火了，“你今天上午是不是去找彤彤了？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恋恋不忘？你就不怕婷婷知道了啊？！”
“婷婷知道了，我什么都跟她说了。”
“什么？”胡曼云还是老习惯，伸出手照着儿子就是一巴掌，“你这傻小子，不是一般的浑，这件事怎么能够跟婷婷讲？”
“为什么不能够讲？彤彤跟小叔叔孩子都有了，隐瞒得住吗？”肖子易有些恼火，瞪着他妈说道，“如果我不主动坦白，今后婷婷知道了这件事，她肯定会生我的气。”
胡曼云想了想，觉得儿子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便气呼呼地，将话题转移了一下：“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支持彤彤跟你的小叔叔？”
“是的，我和婷婷都支持。”肖子易老实承认。
“婷婷当然要支持了，彤彤嫁了你小叔叔，她就省心了，可是你这浑小子凭什么支持？彤彤之前是你老婆，现在变成了你婶婶，你的心里就接受得了呀？”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肖子易说罢，便好言劝说他妈妈，“妈，您也想开一些，只要想开了，心头就不会很难受了。”
当年他就是想不开，所以才纠结，才险些铸成了大错。
“让曾经喊我为妈妈的女人，又来尊称我为嫂子，你老妈这辈子都不会想开！”胡曼云一向不把儿子放在眼里，她便调头面向肖建国，“建国，这件事坚决不能同意，你要多替咱们肖家想一想！”
“行行行，你回房间去，耳朵都被你吵麻了，你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肖建国烦躁地将老婆赶了。
胡曼云回到房间，还在气呼呼的，谷傲天和彤彤的事，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这关系到肖家，关系到她的脸面问题。
直到躺上床，她发胀的脑子才逐渐平静了一些，于是，坏点子多多的脑子便恢复了它的运转。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不同意只怕也无力阻止，现在看来，唯有陈晓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她不是要报复，坚决不肯离婚的吗？
胡曼云思来想去，便决定去找陈晓，将一切都告诉她，让谷傲天的婚，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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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墓地之后，谷傲天的那辆黑色奥迪，便直接驶到了他姐姐家的楼下。
得知彤彤他们要来吃晚饭，唐小娅下午就办了出院，鲁明的爸爸妈妈还没有退休，自然而然，她的月子就在娘家坐了。
“小乖乖，让我看看长大点儿没有？”苏若彤含着笑，边柔声说，边将小不点从床上抱了起来。
“妈妈，我也要看看小妹妹。”
“好好，让咱小叔叔也瞧一瞧。”苏若彤应着，将小不点放到了她的双腿上。
盯着小不点端详了两眼，苏小天便伸出小手，边说边去触小不点的脸蛋：“妈妈，我看看妹妹还吃不吃我的手。”
结果小手一触上去，就吓得一缩：“哎哟妈妈，妹妹还是要吃我的手。”
苏小天这一举动，又把大家惹得笑开了怀。苏若彤笑着纠正说：“她不是妹妹，她是你的侄女呢？”
“侄女是什么？”
“侄女就是……”对这些关系，小天根本不懂，跟他说明解释这小子也不会明白，于是苏若彤干脆说：“今后你就喊她小不点，呵呵，小不点多好听呀。”
苏小天也觉得小不点这个称呼好，他便继续刚才的问题说：“妈妈，刚才小不点还是要吃我手。”
“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吗？刚生下来的小宝宝，都是好吃佬。”
谷傲天本来在客厅跟他爸爸拉家常，听见笑声，他也凑了过来，苏若彤见状，嗔了他一眼：“你跑过来干什么？”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谷傲天没好气地回瞪了她一眼。小样的，不知道他想她再为他生一个吗？
“来，小不点儿，让我也抱一抱。”说着，谷傲天便伸出了手。
“你会抱吗？”苏若彤好奇极了，唐小娅也是一副惊奇又好笑的模样，将她的舅舅瞧着，鲁明到现在，都还不会抱呢。
“不会抱学呀，我先预习一下，学会了我好抱我的乖女儿。”谷傲天一本正经，一点也没觉脸红。昨天在医院时他就心痒想抱了，顾及形象才忍下了。
“去你的，”苏若彤被他的话闹了个大红脸，这坏蛋，看样子真在打算要她再生一个了，于是红着脸，将小不点儿递了过去。
“哇哈哈……”唐小娅大笑了起来，“舅舅，那你快点儿跟陈晓离婚，然后娶了彤彤让她给你再生一个。”
谷傲天一将孩子接过来，他的神情就变得紧张兮兮的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抱。小不点摊在他健壮的胳膊上，手臂远远的伸着，孩子小的，都没有办法抱入怀，摊抱着小不点的那样子，要有多么别扭，就有多么别扭，而且瞧上去挺恐怖的。
不约而同，大家“哄”的一声笑开了，唐小娅急得嚷嚷起来：“哎呀舅舅，你别吓唬我们了，快把孩子交给彤彤。”
“笨死了！”苏若彤也在呵呵笑，骂了一句，便将小不点接过去了，倘若再不接过来，恐怕大家都要得心脏病了。
“这家伙太小了，抱不上手。”谷傲天没有想到，抱个孩子会有这么难，托在掌中，小得让他总担心孩子会漏掉下去。
“舅舅，今后再不允许你抱我家小宝贝了，你那样子太恐怖，我承受不了，你想过抱就赶紧把彤彤娶回家，让她给你生一个抱着玩去。”
“还能够生吗？”谷丽红笑着问了一句。
“应该能够的，舅舅婚内没有孩子，按政策应该可以生。”唐小娅抢着答道。就在他们来之前，她用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下，像舅舅这种情况，貌似可以钻政策的漏洞，再生一个小孩子。
“能够生就好，现在一个孩子太少了一点儿。”开心地应了句，谷丽红催促着说，“傲天，离婚的事你要抓紧时间办，小天都三岁了，到现在还没有报上户口，尽快跟陈晓离了，好让他们母子俩早点儿回归到咱们谷家来。”
“是啊，我也想早点……”
“没有关系啦，这么几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迟这几个月。”不等谷傲天说完，苏若彤就把话抢了过去。去党校学习这么难得的机会，昨天订机票的时候，这恶人居然动了放弃的念头，后来挨了她一顿臭骂。此刻说这番话时，苏若彤带着威胁和警告，还瞪了谷傲天一眼。
瞧着她那凶悍样，谷傲天心头好一阵窝心，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他肯定又会像昨天那样，抱着她好一顿的亲吻吮吸。
“对了舅舅，陈晓上午来过医院。”唐小娅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她去过医院？”谷傲天很是诧异。
“是啊，说是听别人说我生了，就来看望我和小宝宝了。”
“她没有说别的？”
“没有，坐下来跟妈妈闲扯了一会儿，她就走了。”
还真是蹊跷了。谷傲天纳闷极了，因为这不是陈晓的处事作风，难道说是因为他提出离婚，她感到了恐慌？不对，她就是恐慌也不会这样做，况且她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婚姻，她怎么会恐慌？
感觉蹊跷和纳闷的，当然不止谷傲天一人。谷丽红暗自给弟弟打击了个眼色，便离开房间去了厨房，当着彤彤的面，有些话她不方便询问。
没出两秒钟，谷傲天就跟了进来。
“傲天，彤彤母子俩的事，陈晓知道不知道？”谷丽红小声问。
“她不知道，我暂时没有跟她说什么，打算等学习结束之后，再来摊牌处理。”谷傲天深知陈晓的个性，她倘若知道了彤彤母子俩的存在，绝对不肯离婚，没准任性之下，还会大闹党校。
“她上午跟我聊了一会儿，还询问爸爸的身体情况，问我是不是近几天生病了，你说她八百年不关心一下咱爸爸，这会却突然跑来问东问西的表示关心，我总觉得她来者不善，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姐，你不用理会这些，如果今后晓晓再来了，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热情款待她，晓晓这个人并不坏，只是被她爸爸惯得任性了一些而已。”谷傲天猜测，陈晓来看望小娅的目的，可能是他提出离婚令她产生了怀疑，再加上他这几天没有回家住，她就更加起疑了，好在明天就去了北京，这事可以暂时缓一缓。
母子俩明天就要返回北京，见父亲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谷傲天就多逗留了一会儿，后来快十点，小家伙的上下眼皮硬是撑不住了，一家三口才离开，回了梅缘阁。
“小东西，在想什么？”谷傲天坐上床，就将抱着枕头发怔的苏若彤揽进了怀里。
“我明天上午把小天带到医院去，我想把咱俩的事先跟我妈妈说一说，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你可以先跟你妈妈说一说，现在不是几年前，身为外婆，你妈妈会替她的宝贝外孙着想的，另外，你将我和陈晓的婚姻状况，也跟你妈妈说一下，希望你的妈妈能够理解。”谷傲天表示赞成，和陈晓离婚不是问题，实在不行的话，就起诉，让法院去判离，现在唯一的阻力就是彤彤的爸爸妈妈，如果她爸爸决定不同意，事情就有些棘手，不经同意就结婚，只怕真的要把她的爸爸给活活气死。
现在有了小天，虽说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她爸爸那性格，谷傲天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去设想。
“嗯，这个我肯定会说，只要我妈妈的思想通了，等我们走后，再让我妈妈慢慢地去劝说我爸爸，我不在场，我爸爸可能要气得好一些。”和四年前相比，苏若彤的信心强了很多，这时候，她想起了肖子易的那番话，她便扬起了紧贴在他胸膛上的小脸，“老公，你有没有可能调到北京去工作？”
“远离华淮，你爸爸同意的可能性就会大一些？”
“嗯，我爸爸这个人，最怕别人指三道四说闲话，如果能够调去北京去，咱们之前的关系谁都不会知道了，没准我爸爸就同意了。”说道到这儿，苏若彤突然调皮地一笑，“不过，不管你能不能调去北京，我明天就这样做我妈妈的工作，嘿嘿。”
“小样的。”谷傲天睨着眼笑骂，俯唇便吻。
“哎哎，别，你这家伙等会儿嘛……”苏若彤嚷嚷着，双手慌忙将他的胸顶住。这一吻下去，就别指望他放过她了，她还有话没有说呢。于是她连忙问道，“刚才在墓地，你和子易的爸爸谈了些什么？”
俯下去的唇，改亲到她的额头上，带有几分邪气的笑也渐渐隐了。谷傲天将身子调整了一下，沉声说：“咱俩之间的事，该说的该讲的，我全部跟他讲了说了。”
“他什么态度？是不是坚决反对？”肖建国出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站在他的立场，一时难以接受可以理解，但我哥不是犯混的人，他认直思考之后会接受的，这个你放心好了。”
苏若彤“嗯”了一下，她当然希望他们能够接受，万一不接受，也只能够如此了。
“对了，我们离开之后，子易的妈妈没有为难你吧？”
想起胡曼云抓狂的样子，苏若彤尚未开口，便呵呵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谷傲天含着笑意，很是不解。
“哈哈哈……”像个傻子似的，苏若彤大笑了一通，才将笑声止住说道，“你们一离开，她就质问我，说我当年跟何小鹏假结婚，是为了欺骗他们，然后好做你的地下女人，我就告诉她说，结婚的确的假的，但不是为了欺骗他们，而是为了欺骗你，好让你彻底死心，跟我分手，我还说这些年我一直在北京，并没有做你的地下女人，小天你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结果她硬是不相信。”
“然后呢？”谷傲天兴致勃勃，将他的小宝贝儿瞧着，瞧小东西那个兴奋的样，应该是恶整了胡曼云。
“然后我就说，信不信由你，如果嫂子肯平静气听我说，那咱们就到……”
“嫂子？你喊她嫂子了？！”不等苏若彤说完，谷傲天就把话抢了过去，黑眸射出的光芒，惊奇又兴奋。
“是啊，她也这么追问的，我就说，小天都尊称你为大伯母了，我自然应该喊你为嫂子。”
“哈哈哈……”谷傲天大笑了起来，然后翻身将她压下，一副爱极的神情，咬牙切齿说着，嘴唇猛地覆了下去，“小东西，你让老公爱死了！”
那声嫂子，就是她的挑战、就是要跟他在一起的坚定信念，她这小东西，他怎么能够不爱？
接下来，就是一阵令彼此窒息的疯狂拥吻，直至苏若彤被他吻得浑身软绵，娇喘着，哼哼唧唧在他身下扭动，谷傲天才粗重喘息着，抬起了头。
他的黑眸，透着浓浓的爱意还加冲天的欲火，闪亮得令她意乱、心慌；而她的美目，则已是迷离一片，勾心又摄魂。
谷傲天瞧着她诱人的小样，俯唇下去：“小东西，你说，让我怎么爱你？！”
怎么爱你、怎么罚你，在床上，除了狠狠地索要，还能够怎么罚怎么爱？
为了犒劳他的小东西，接下来的一场****，谷傲天尽量克制自己，只取悦他的小宝贝儿，让他的小宝贝儿，愉悦到了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