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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折腾了半宿

谷傲天窝了一肚子火,飞车离开小巷。

哼,还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结果更恶俗。

想想刚才低三下四的轻哄,他就恼火,长这么大,不论男女,他都不曾这样对待过,还有刚才那番话,他也只对她说过,可这该死的,她却还拿乔。

回到家,他脱衣洗澡,直至这时候,才发觉外套及手表忘在她家里了。

当时,他没有打算回家,准备就留在她家里过夜,一是懒得动,二是一个女孩子家孤身住在那种地方,他不放心也心疼,去她房间时,便像在家中一样,脱了外套,摘了手表。

算了,手表外套都不要了,除非她主动示弱。

洗了澡躺上床,满腹恼怒消散了许多,只是怒气消散之后,胸襟就空了,像是失了心落了肝,空荡得难受。

小东西,你这么较真干什么。

在这一瞬间,他居然很想念她,如果不是突发这状况,此刻,她肯定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那晚,他折腾了半宿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谷傲天到办公室不久,陈北一身警装就来了。

王宁泡好茶,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老实交待,那天的小姑娘是谁?”陈北坏笑着开了口,

“怎么着,拿我当犯人审呀?”

陈北哈哈一笑:“今天我穿警服过来,为的就是审讯你,快说,那个女孩子是谁?”

“一个朋友,仅此而已。”

“你这小子太不地道,也不看看我是谁,仅仅只是朋友你会这么上心?”陈北有些不信。

“她醉得一塌糊涂,换成你,你也会很上心。”

“真这么简单?”

“真这么简单!” 谷傲天滴水不露,死都不肯承认。再说她已经成为过去式,没有什么好提的了。

陈海涛对他恩重如山,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认真地去爱一个女人,他今后的妻子,唯有陈晓。

“那倒是,换成我我也会很上心。”陈北笑着承认,之后他说,“这小姑娘好像长得挺不错,应该刚出校门,有机会介绍我认识一下。”

“得了吧你,你身边美女如云,还嫌少了吗?”

“哈哈,谁会嫌身边的美女多啊。”陈北半信半疑,怕再深问下去引起谷傲天的误解,便话锋一转,正儿八百把他此行的目的说了,“周日是我妈的忌日,我老爸想要你跟去年一样,随我们一起回趟宁县的老家,你安排一下,星期五的下午就要出发。”

“嗯,这个你不说我也想到了,周日也是陈晓的生日。”陈晓跟小娅同一天生日,他记忆不深刻都不行,小娅这丫头,上个月开始就追讨他的生日礼物了。

“你打算送什么给我家晓晓?”

“还没有想好。”

陈北翻了下白眼,不满地:“你这家伙,未必真没有看出我家晓晓其实是喜欢你的?”

“怎么会,她喜欢的是曹伟。”说实话,他从没有认真研究她。

“那只是假象,她心理喜欢的应该是你。”

谷傲天沉默不语,脑里,却在想另外一个人。对陈晓,他一直不来电,对她只有兄妹情,这也是他不主动出击的原因。

“这次回老家,我老爸可能会把你和晓晓的事定下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谷傲天仅应了声,再没有别的反应。

陈北和他爸爸一样,早就认准了谷傲天,而且,还以为谷傲天喜欢晓晓。谷傲天性子傲,再加上有曹伟,他肯定不会轻易主动。

接下来,俩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陈北才起身告辞。

在门口,陈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前天跟我说的事,我已经跟泽县那边打过招呼,那浑蛋再不敢找你亲戚的麻烦了。”

“谢了!”谷傲天拍了拍陈北的肩。

若刚的老大心狠手辣,放言说要让若刚一辈子都躺在医院里,若刚有些怕,趁姐姐不在便求他帮忙摆平。

那小子吃里爬外帮他,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陈北走后,谷傲天再无心工作,手拿签字笔发愣、犯傻……

-------------------

三天后,苏若刚已经可以下床活动,这两天有黑子陪伴,苏若彤管得很少,完成手头的工作,便四处找住房。

昨天开始,小巷已经大规模开始拆迁,再过几天,估计居住在这儿的人将全部搬离。

后来,苏若彤总算找到一处,唯一不满意的,就是离单位有点远,不像之前,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

周六那天,她将物品全部打包好,她已经跟何小鹏说好,让他周日过来帮忙搬一下。

和往常一样,在医生查房之前,苏若彤就将买好的早点送了过来,这几天她一直都是这样,来了问一问情况,然后把两个男孩子的午餐晚餐订下,就匆忙赶往单位上班。

今儿是星期天,她没有急着走,边说笑,边和他俩一起吃早点。

“姐,你咋又租一室一厅的,我出院了睡在哪?”

“睡客厅。”

“那可不行,我出院后准备把小蝶接过来,我和她睡在客厅,办起事来多不方便。”

“臭小子!”朝着若刚的头,苏若彤就是一巴掌,惹得一边的黑子哈哈大笑。

她严厉地说:“你老老实实在我哪儿住两天,等伤好得看不出来了,回家跟我把车开来,我要还给肖家。”

“姐,你别做梦了,车我决不会还,他们家多的是钱,凭什么还?”若刚一下子变得激愤起来,“肖子易那王八蛋,我伤好了还要去揍他!”

苏若彤气得瞪眼睛,为了这车,她好话说尽,也狠骂过,都不奏效,真是气死她了。知道多说没有用,她将目光投向黑子:“黑子,你应该知道车停在哪儿吧?”

“若彤姐,我支撑若刚,呵呵,你别问我。”黑子嘻笑。

“你们……”

俩个男孩子偷换眼神,呵呵贼笑。

苏若彤凶了这个瞪那个,无辙,只能放放狠话,“行,出了院就给我滚回泽县去,别让我看见心烦!”

“姐,你还要我回泽县呀?我不是跟你说过,老大放话,说要将我打报废,我回去不是找死?”

“咦,你不是说谷厅长帮你摆平了的吗?”黑子一脸诧异。

苏若刚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苏若彤一怔:“你找过他?”

若刚赖皮地嘿嘿一笑。小蝶要他在省城跑出租,所以才这样诓他老姐,见姐姐还把他瞪着,他便老实招了:“黑子来的那天我就跟谷厅长说了,他前几天回了话,说把老大摆平了,让我不要再怕。”

像被虫子咬了口,苏若彤心口有股怪感觉,痛不痛、麻不麻,究竟什么滋味,她也说不清楚。

哼,别有用心,不领情!

“对了姐,谷厅长这几天怎么没有来医院了?”

“我们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干嘛要来医院?”横他一眼,苏若彤板起脸警告,“今后不准再提他,我们跟他不是一路人。”

“啧啧,我就知道你俩又吵架了。”

“若刚!”苏若彤厉喝,怕这小子又吃里爬外帮他,她吐着气说道,“刚刚,你和姐一样,不要再做梦了,他这种高官只懂得玩弄女性,不会付出丝毫的真情和爱,今后你帮他,就是害你老姐遭玩弄,他对你老姐不是真心喜欢。”

“不会,他说过他是真心喜欢你!”苏若刚不相信。

“他那样说,是希望你帮他。”

“姐,你是不是误会他了?”若刚感觉事情有些严重,但他的感觉,谷厅长就是喜欢他姐,这点不容置疑!于是他说,“姐,谷厅长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说过他对女人没有经验,也不像我能说,他就是……就是那种把喜欢放心里的男人,你要相信他。”

哈,他有担当?有担当为么不给予女人婚姻?还说他没有经验,他在她身上的那些动作,是没有经验的表现?

“他跟老姐直说了,不会跟我结婚,只做情人。”终是没忍住,苏若彤把这话直说了。

苏若刚和黑子都呆住了,谷厅长怎么会这样?

苏若彤心情烦透,不想再呆下去,她站起来:“姐今天搬家,搬了后我要去参加唐小娅的生日会,晚上我不来了。”

苏若刚还在发愣,总觉得谷厅长不是这种人。

周五那天,谷傲天吃过午饭,就跟随陈海涛一家三口出发了。

陈海涛不是本省人,老家离华淮市将近八百公里,全程高速也需要八个小时的车程。因为是私事,再加上不希望有外人参与他们一家几口对最亲最爱的人的凭吊,一向低调的陈海涛,就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带司机,由儿子驾车,载着他和女儿向着老家宁县进发。

晚上十点,两辆黑色的奥迪车一前一后驶进了小县城。

早在昨天,房间就已经预订好了,他们打算在宁县宾馆住一宿,明天早上再回乡下的老家。

身为********,陈海涛平时太忙,忙得极少回老家。

他这次回来,想借凭吊妻子的机会,看望一下双方的老人,别外,他也想借此机会,把陈晓和傲天的婚事定下来。

女儿的性格陈海涛太清楚了,心中有所担心,顾不上休息,他将一双儿女喊了进来。

他抚着女儿的秀发,叹息着说:“唉,每年的这个时候,爸爸是既心酸也高兴,这样一晃一晃,就是二十六年了。”

兄妹两人心里都有些酸楚,沉默着,没讲声。

“晓晓。”喊了一声,陈海涛才透着慈爱开口,“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爸虽然明没说什么,你恐怕已经猜到了,明天我想当着你妈的面,把你和傲天的婚事定下来。”

“我不同意!”

“陈晓!”陈北凶瞪过去,“你看看爸爸,你还忍心说出这种话?爸爸为了咱俩,一直没有再婚,你心里就没有点感触?”

“这是两码字事,不能因为这个,你们就硬逼我跟不喜欢的人结婚。”陈晓有些激动,娇声反对。

去年忌日老爸没回,让谷傲天陪同说是好玩热闹,可今年老爸一起回了,却还让他一起跟过来,隐隐约约,她就猜到他们会在妈妈的墓碑前逼婚。

“行,那我问你,你喜欢曹伟的什么?”

“喜欢他的……”一时间,陈晓还真答不上来,于是耍起娇横来,“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他的全部。”

“好,那我再问你,你反感傲天的什么?”陈北紧逼她,想让她看清自己真实的内心。

陈晓答不上来,说实话她并不讨厌谷傲天,在她十七八岁的时候曾还一度很迷恋他,谷傲天在她心里就跟陈北是一样的,是他们反对曹伟,她才起了对他的反感之心,认为是他的存在,爸爸和哥哥才不愿意接纳曹伟。

“笨猪,自己明明喜欢的是傲天,却总把曹伟挂在口边,你这样,也怨不得傲天不主动出击追你。”陈北撇着嘴骂她。

“那是我的事,你先管好你自己,你都三十多了,也不找个女人结婚,还好意思说我,要结婚,也是你先结了才轮到我。嗤!”陈晓是家中的公主,才不怕她哥呢,不示弱,伶牙俐齿回敬。

“我是男人,你怎么能够跟我比?”

“男人怎么了?女人就低一等啊?”

“好了好了。”陈海涛出声,制止了兄妹俩的争吵,“这事就到这里,先去睡觉,妮儿回房好好想想,啊?”

陈晓嘟起嘴,凶了哥哥一眼,赌气似的离开了。

“爸,您放心吧,这丫头只是嘴硬,明天她不会反对的。”

陈海涛拍拍儿子的肩:“你也去睡吧。”

儿子离开后,陈海涛打电话又把谷傲天喊了进来。

“陈叔,您怎么还没休息?”

“可怜天下父母心啰。”陈海涛笑着发感慨,指了指沙发,等谷傲天坐定,便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给了谷傲天一只,另一只则自己含上了。

谷傲天欠身,想帮忙点燃,却被陈海涛挥手制止,他没多加客气,坐正身子,将手中的烟放回了香烟盒。

他已经洗了口,电话再晚打几分钟,他就睡着了。

陈海涛烟瘾很大,猛吸了一口,才含着笑问:“和晓晓的事,陈北跟你讲了吧?”

谷傲天点头嗯了声,静等下文。

“这事本来应该由我亲自跟你说,之前还想去看望你爸爸,跟你爸爸也说一说,征求一下意见,结果硬是抽不出时间。”

“陈叔,您怎么跟我拘礼这些?”谷傲天一笑,说,“这么多年,我一直视您为父亲一般,您就当我是晓晓和陈北,该怎么的就怎么的。”

“那你还喊陈叔?”

谷傲天的笑,难得显现了腼腆之色。

陈海涛含着笑,眼脸里满是喜爱和赞许。

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上这个努力上进的孩子,后来果真没有让他失望,成为淮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虽说这些多少与他有点关系,但关键还是他自己,他若不努力,扶都扶不起。

他家陈北,就不是这方面的料。

“那爸爸就不见外,跟你直说了。”陈海涛笑着,率先改了口,“晓晓这孩子,有点臭脾气,她跟曹伟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明天她若是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就多担待些,她就是嘴巴硬,心里其实很喜欢你。你想想,上次车祸她伤成那样,却还在一个劲地安慰你,她那性子,不喜欢她会这样?”

的确是这样,当时他很自责,她倒一脸无所谓,说是她自个儿不听话造成的。

谷傲天抬眼注视着陈海涛,目光严肃而又坚定:“陈……爸,您放心,晓晓十二岁那年我就认识她了,她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我就像您和陈北一样的了解。呵呵,女孩子嘛,都爱使使性子撒撒娇,她和曹伟的事正在气头上,就算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也算正常,这正说明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孩子。”

“唉,这孩子出生就没了妈妈,看着她我就心疼。”有了谷傲天这番话,陈海涛放心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起来便直奔乡下的老家,结果晓晓在妈妈的墓碑前很柔顺,哭兮兮的并没说出令谷傲天难堪的话来。

等凭吊仪式完了,她却执意不走,想多陪陪妈妈,于是,谷傲天也留了下来。

十月的乡间,秋风有些袭人,谷傲天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陈晓很是嫌恶,扭了扭身子,披在肩上的外套就滑落到了地上:“你也滚走,我想跟我妈妈单独呆会儿。”

谷傲天笑了笑,拾起来再次给她披上,顺势,席地坐在了她身侧。这次,陈晓没有任何反应,眸光呆愣,久久凝视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

接下来,俩人都没说话,过了许久,陈晓鼻音粗重开了口:“每次来这儿,我就特别伤心,因为我,妈妈没了,我觉得我是凶手,是我亲手杀死了妈妈。”

说到最后,陈晓的嗓音有些哽咽了。

谷傲天伸出手,想揽,最后只带着安抚拍了拍她的肩上:“你用不着自责,妈妈用生命替换你,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你开心了,妈妈也就开心了,因为她的性命,已经融入到你的生命里了。”

陈晓吸吸鼻子,不服气地说:“你比我幸福。”

“我比你幸福?”欲傲天有些不解。

“你十岁你妈妈才死,你妈长什么样你至少见到过,可是我……我每次梦见妈妈,总是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看妈妈慈爱的面颊,结果醒来总是模糊一片,妈妈究竟长什么样子,我还是不知道。”

“但是你妈带给你的,却是大爱!”谷傲天的眸光,一下子变得淡暗阴霾。同样是母亲,他妈妈带给他的,却只有恨!

“切,难道你妈带给你的是恨呀?”凶瞪他一下,陈晓起身走人。

谷傲天吐了口气,舒出郁积,才起身跟上。

估摸着妈妈听不见了,陈晓才又盛气凌人地开腔:“谷傲天,你给我听着,刚才答应是因为当着妈妈的面,并不是喜欢你,我心里只有曹伟,就算今后结了婚,我也只爱他。”

对她虚张声势的娇蛮,谷傲天只笑,没回驳,而那可恶的影子,却不自控地又闯进了他脑海。

是,他肯定疯了,最近几天他总在想她。

陈晓被人追捧惯了,谷傲天这样,她很生气:“喂,你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要是会说好听的,早娶上老婆了,哈哈,哪还有你这小丫头的份?”谷傲天大笑起来,虽说关系发生了变化,他的心态却无法改变,他的喜欢,仅是大哥对小妹。

此刻,陈晓的心境也是这样,最多,当他是大哥而已。

回到爷爷奶奶家,饭菜已经上桌,正等着他俩。席间,陈海涛将谷傲天正式作了介绍,就这样,谷傲天理所当然成了陈家的女婿。

晚饭后,他们便返回了小县城。

第二天清晨,一行四人说笑着来到停车场。

等父亲上了车,陈北一脸坏笑,猛地将车门关了个严实。

陈晓放好行李,来开车门时却发现打不开:“哥,把车门打开。”

“去,坐傲天的车去,你是他媳妇了,还往我们车上钻什么?”陈北唬着脸,话音未落,车已飙出很远。

“陈北!”陈晓气得跺脚,无可奈何,只好坐上了谷傲天的车。

中途曾稍作休息,两辆小车驶进华淮市时,已是四点多钟了。

可能是阴天,城市暗沉沉的,提前染上了一层暮色,等车一停稳,四个人迫不及待,钻出车来。

“哎呀,总算到家了。”

“累死了。”

个个扭动肢体,全部在叫唤。这时,谷傲天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唐小娅打来的:“舅舅,你回华淮没有?”

“没有,还没回。”这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参加生日会的全是她那帮同学,他才懒得去掺和。

“怎么还没回呀?舅舅你好讨厌,去年我的生日会你都没有参加。”

“对不起对不起,舅舅实在脱不了身,明年你的生日,舅舅就算去了星球,坐火箭也要赶回来参加。”

“不信你,你去年也是这样说的!”

“那……那今天的费用,舅舅不限额,这样总可以吧?”谷傲天赔笑脸。

“真的吗?哎呀太好了,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别不认账。”唐小娅欢叫起来,这才放了舅舅一马。

陈海涛得知一切,以为谷傲天说谎,是因为陈晓也是今天的生日。于是,他便吩咐陈北兄妹,要他俩一起去庆祝一下,表表心意。

“我不去,我明天一大早还上节目呢。”陈晓一听,娇声拒绝了,之后撇下三人,独自先进了屋。

不用说,陈北肯定是非常乐意了。

见时间尚早,谷傲天建议先休整一下,等会按约定的时间直接在盛达酒店碰头。他帮忙把行李拿进了屋,就驾车离开了。

他想回家泡个澡,去去疲乏,平时开车有司机,这八个小时的车程,他和陈北都累的有些够呛。

经过小巷时,车速不觉间慢了下来,两天没打这儿经过,这里轰隆隆大规模在拆除,巷口那幢楼房已成了小山包,清理废墟的车辆来来往往,很热闹。

她应该搬了吧?

车已驶离小巷很远,在前方路口,却莫名其妙打了转。

就看看,看看她搬了没有!

小巷几乎被堵塞,除步行走动,车子已无法驶入进去。他远远将车停下,迈动两腿走进小巷深处。

在楼梯口,他稍稍犹豫了下,才上楼。

万一撞上,就说是来拿手表和衣服。

防盗门关闭着,但是,门前有些撒落的垃圾碎片,谷傲天一看,就知道她已经搬离了。

---------------

苏若彤搬了家,又花了些时间整理,等她冲去一身汗臭赶到盛达,同学们都已到场,就等她一人。

迟到了就要挨罚,被强逼着,她喝了一杯红酒。

唐小娅一袭抹胸白纱裙,美得像公主,待苏若彤喝下那杯红酒,她便娇笑着大声放言:“兄弟姐妹们,今天不用客气,敞开肚皮吃,有人跟我买单啦!”

“谁呀谁呀?又是你舅舅吧?”大家起哄着问。

“哈哈,除了他还有谁呀,他舅舅刚说了今天不限额,所以吃货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洋酒什么的不用看价,尽管点。”

“好,反正吃国家的,不吃白不吃。”大家欢呼雀跃,好不热闹,二三十位同学,唯独苏若彤一脸紧张。

虽说事先询问过,但心还是慌慌的,很害怕碰上他。

唐小娅放言完毕,便退至到沙发上,苏若彤心慌意乱,连忙跟了过去:“小娅,你舅舅今天要来?”

询问声有些急切,倘若他要来,她就立即闪人。

“他来不了。”唐小娅只顾着兴奋去了,并没有觉察到她的异常。

这两天,她可累惨了,本想和往年那样,邀几个关系铁的同学吃餐饭,疯一疯庆祝一下,结果姐妹们愣是不答应,说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一定要大搞一场,经大家提议,她在这儿包了个小型宴会厅。

只是这样,她就受苦受累了,布置宴会厅,以及宴会上产生哄动的一些细节,她都要参与考虑,累虽累,但快乐。

喝水歇了口气,唐小娅接着往下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讲过,我舅舅去了湘南的宁县吗?那是陈晓的老家。”

“陈晓?”

“是呀,就是我们台的陈晓,陈海涛的女儿。”

苏若彤这才猛然记起,小娅曾经说过,他舅舅喜欢她。

像被什么毒物蜇了下,心痛得一窒,吸吸气,刺痛感才逐渐舒缓,她含着笑,继续聆听下去。

“今天是她妈的忌日,也她的生日,昨晚听我妈说,我舅舅在她妈妈的墓碑前,跟她已经订婚了。”

无耻!她怒骂,置放膝上的手已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生生的痛。

既然订婚,肯定不是一日两日的感情,可他前几天,居然还那样子的跟她亲热,想想就恶心!

现在总算明白了,他的婚姻是给陈晓的,其他女人仅是玩物而已。

内心既痛,也愤然,脸面上却要拼命隐忍,不得显露丝毫。

她用玩笑的口吻说:“恭喜你,有新舅妈了。”

“恭喜什么,我又不喜欢她。”唐小娅撇了下嘴,突然间,她瞧见苏若彤还是来时的装束,她急得叫嚷,“哎呀,你怎么还没有化妆换衣服?还只半个小时了,快点快点!”

“小娅,算了吧,别人都是男朋友陪在身边吹蜡烛、切蛋糕,由我陪你切,算哪门子事嘛?”

“哎,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反悔了?走,我带你去,化妆师还等着。”容不得她说不,唐小娅攥住她就走。“是绝交,还是陪我一起切,你自己选择!”

“我选绝交,哈哈。”嘴里在这么说,手却相挽着,随唐小娅走往化妆间。这么一笑一闹,心像开了道口,不再堵了。

按约定的时间,陈北首先到了,坐在大堂等了几分钟,正不耐要打电话,却见谷傲天匆匆走了进来。

“你看看,你看看。”陈北点着手腕上的表,发牢骚,“没点时间观念。”

男人等人最没耐心,何况,还是男人等男人。

“才迟了几分钟。”谷傲天一脸无所谓,紧接着他说,“给我外甥女的礼物,拿出来给我瞧瞧。”

“靠,凭什么给你瞧。”陈北不卖账。

经服务员引领,他俩来到了宴会厅门外,此刻,宴会厅的门关着,一位服务生及两名身穿正装的男士,正站在放有蛋糕的推车边,准备随时推门而入。

“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谷傲天开心地哈了下,询问服务生,“请问,这蛋糕是为唐小娅准备的吗?”

“是。”

回答他的不光服务生,还有那两位男士。和陈北互换一眼,他出声征求:“这蛋糕车,能否由我们推进去?”

“你们是?”那两位男士,再次拿眼审视着面前气宇轩昂的两人。

“喔,我是唐小娅的舅舅,他是我朋友。”

一听说是今天买单的人,那两男士马上堆满笑容。他俩是唐小娅的同事,经安排专门负责推蛋糕车,点头哈腰一番,便说里面还在准备,要稍等等。

八点整,宴会门被打开,谷傲天手扶推车,在陈北的陪伴下将蛋糕车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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