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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片红飞减乱云堆碎琼 白雪茫茫此情问天地(2)

他酒意醺醺,握着她的手,“要是喝醉了能让你多问这样一句,那我情愿天天泡在酒缸里。”贺兰道:“又要说疯话了。”他笑道:“我知道,我这个人在你眼里就是个疯子,其实你生我的气,你怨我换了你的药。”

贺兰靠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他道:“贺兰,我八岁就没了爹娘,靠着自己长大,我一直都想,如果我有一个孩子,我一定很爱他,不让他吃一点苦。”贺兰道:“你八岁就没有爹娘了么?”

他的声音沉重,透着一种恍惚的痛楚,“贺兰,这川清江山本就不该是秦鹤笙的,当年川清都督程巽就是我爹,我娘是林南茶园高家的小姐,秦鹤笙联合其他几股地方势力,假意要开什么咨议会,在会上害了我爹,那天晚上我娘藏了一褡裢银元在我身上,让我跑,我跑出来了,但我爹我娘都死了。”窗外下着很大的雪,那雪光映照在窗上,透着一片明亮,他抱着她,默默地道:“贺兰,你别怪我对秦家人心狠手辣。”

她沉默着不说话,他放缓了声音,“贺兰,你跟我走吧。”

她怔了怔,“去哪?”

他道:“反正我的目的只是扳倒秦鹤笙,我不想要别的,贺兰,我带着你和孩子离开这,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买一片茶园,采茶过日子,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我一想到那样的日子,我就很快活。”

他竭力为她描绘出一幅很好的画面来,窗外的雪扑簌簌地砸在玻璃窗上,屋子里暖的却让人沁出细汗来,贺兰竟觉得有些恍惚,那样好的日子啊,她的唇角都不禁浮现出一抹柔柔的笑意,他的目光其实一直都停留在她的面孔上,这会儿见她笑了,他禁不住喜上眉梢,伸手在她的面孔上摸了摸,静静地道:“贺兰,我一直都觉得,哪怕是这千里江山在手,都比不上你给我的一个笑脸。”

他温柔地望着她,又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昏暗中,他的一双眼眸依然亮如星辰,贺兰简直恍惚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曾经深爱过的,她不可能对他再也没有半点感觉了,他在她的灵魂里刻下了最狠最烈的一笔,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消除,往事如骤然降临的浓雾,四面八方地朝她涌过来,她想起他对她的好,他说过要一辈子给她暖手,她觉得自己的心好似是沉浸在温热的水里去,不住地上下漾着,她真恨不得就在此刻死了算了。

他真的醉得狠了,声音渐渐地低下去,竟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只是不肯松开她,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她仰起头,看到他乌黑的额发下那一张英挺的面孔,他睡着的时候,嘴唇紧紧地抿着,像一个倔强的小孩子,这阵子她把他折磨得那样狠,这世上只有她,可以轻易打碎他坚硬的外壳,直接刺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鲜血淋漓却无半点还手之力,还要心甘情愿。

贺兰伸出手来,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地摸了摸,柔声道:“仲祺。”他没有半点察觉,发出沉重缓慢的呼吸声,双臂又在无意识间将她抱紧些,她能感受在他胸口的心跳声,真切实在,而那一瞬,她心里的痛楚与挣扎如海啸一般呼啸而来,在她的耳边呼呼作响,犹如狠戾的恶魔,等待着撕碎她最后一丝防线。

隆冬腊月,大雪纷飞,云层厚重如铅,天地之间白皑皑的一片,又有雪花,撕棉扯絮般落下,没头没脑地下个没完,一阵狂风吹过,卷起了冰冷刺骨的雪霰子朝着人脸上扫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高仲祺到岳州开会,开完会就连夜驱车回清平,这一路上千赶万赶,许重智提心吊胆整整一路,生怕这天气恶劣,雪天路滑,行的又都是山路,万一高仲祺有个闪失,就是把他活剐了都担当不起,幸好一路无碍,眼看着三辆汽车一路开进了清平的城门,他才暗暗地松下一口气来。

正是下午四五点钟,天穹暗沉,风雪迷漫,道路两边居然还有些做小买卖的摊担,高仲祺原本披着呢氅靠在车座上补眠,这会儿睁开眼睛朝外面看了看,那车窗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积雪,他敲了敲车窗,积雪拂落下去,就见路边一个穿着棉袄的老头子正站在一个货担前面,货担上挂着些小孩子玩的玩意。

高仲祺忽地道:“停车。”

货郎担的老头吓得嘴唇不住地颤抖起来,就见一排三辆军车停在了面前,从里面走出来全副武装的持枪卫戍,竟就将他团团围住了,他不过是极老实的卖货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走过来,那人身穿军装,身形挺拔,领章灿然生光,左右的人为他打着油伞,老头子慌地两腿发软,几乎要倒在雪地里,哆嗦着道:“长官……”

高仲祺笑道:“你不要害怕,我是来买东西的。”那老头子胡子和眉毛上都结着冰霜,怔怔地望着高仲祺,高仲祺在他的货郎担上拿起一个拨浪鼓,转了一转,那拨浪鼓就咚咚地响起来,他笑起来,道:“这个多少钱?”

老头子忙不迭地道:“长官要是喜欢就拿走,就拿走。”高仲祺笑了一笑,道:“多给他点钱。”许重智已经走上前来,将整十块银元放在了老头子的手里,老头子眼睛都瞠大了,捧着那一把银元的双手不住地发抖,许重智低声道:“总司令,上车吧,这里的防卫不太安全。”

在岳州开会的时候,有革命党企图炸会场谋杀高仲祺,但被汤敬业提前侦获,并且对外封锁了消息,只有内部人知道,但也是惊险万分,许重智打死都不敢大意。

高仲祺看了看手中的拨浪鼓,鼓面上描绘着一个红肚兜的大胖娃娃,脸蛋红扑扑地笑着,他自己都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转过头来对老头子道:“这是给我的孩子买的,我要当爸爸了。”

老头子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名震川清的总司令高仲祺,这会儿只顾得诚惶诚恐,连声道:“恭喜,恭喜长官,多子多福,多子多福。”

高仲祺转过身上了车,那汽车开起来,车外依然是一片混沌的雪世界,他手持着拨浪鼓,轻轻地晃一晃,那皮锤就敲在了鼓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最近忙得要命,眼里布满了血丝,却在那一刻,含笑的面孔上没有半点睡意。

等到了傍晚,天色晦暗,高仲祺的车已经到了摇孤山下,正要顺着山路开上山去,忽见一辆汽车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司机认得车牌号,道:“这是山上宅子里的汽车,咦,是方营长。”

许重智一惊,抬眼看去,就见方营长已经快步奔下了汽车,一脸惶急,身后传来车门的响动,高仲祺已经下了车,许重智忙跟着走下来,那路上铺满了积雪,方营长奔的踉踉跄跄,竟然一头扎到了雪地里,他连滚带爬地起来,全身都是雪,惶骇地道:“总司令,贺兰小姐从山上的台阶上摔下来了。”

骤然起了一股子飓风,将冰透了的雪粒子卷起来,呼啸着朝着人脸抽打过去,那一种疼,可以让人瞬间没了呼吸,身体好似是被冻住了,一寸一寸,好似没了知觉,只有一颗心,疯狂地向着深不见底的黑渊里坠,周围是可怕的沉寂,森寒的冷风呼呼地吹过耳畔,鬼哭狼嚎一般。

窗外是深沉的夜色和混沌的大雪。

屋子里热极了,高仲祺坐在客室的沙发里,他从回来就坐在那里没有挪动半分地方,卧室里人影幢幢,医生和护士来来回回地走着,丫头端了一盆血水走出来,红通通的颜色,一如拨浪鼓上胖娃娃红通通的脸蛋。

他的手动了动,是去拿茶几上的茶盏,但是盛着茶水的茶盏被他碰翻了,茶水哗啦一下流淌了半个茶几面,他慢慢地把手缩回来,又朝着卧室里望了望,深邃的眼底里一片干涸的光,是脱离了水面的鱼,在痛苦地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的灯一片刺目的雪亮,满头大汗的医生走出来,对他说:“总司令,孩子恐怕是抱不住了……”接下来的话他忽然就听不见了,四周在刹那间静寂无声,他坐在沙发上,怔仲地抬着头,看着那医生的嘴一张一合,喉咙里仿佛鲠着尖锐的鱼刺,生硬残忍地划开了他的咽喉,他说不出话来。

他颤抖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咬在嘴里,又去摸洋火匣子,洋火匣子就在茶几上,已经被茶水泡湿泡软了,他低着头,咬着烟抽出一根火柴,在湿淋淋的磷面上划着,就是划不着,他扔掉手里的火柴梗子,又抽出一根,接着在磷面上划,再扔,再抽,再划……许重智赶紧取出自己身上的洋火,划燃了一根送过来,“总司令。”

他没说话,头都没有抬,目光直直地停在自己的手指上,固执地守着手里那一盒湿淋淋的洋火匣子,磷面被划烂了,洋火匣子在他的手里变成破破烂烂的一块,他的手指苍白颤抖,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倔强硬挺的像一个不屈不挠的孩子。

他想他真是傻,她怎么会给他生孩子,她是恨他的呀,恨不得杀了他,但她更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让他生不如死,就像是现在这样,哪怕他低声下气地求她,她也不会心软。

深夜的时候,他走到卧室里去。

护士正在给她喂药,就听得她说:“你把窗户打开,我热得很。”护士忙道:“贺兰小姐,你现在身体弱,经不得风吹,可千万不能开窗户,至少一个月不能冷着冻着。”说完一回头就看到高仲祺站在门口,忙站起来轻声道:“总司令。”他点点头,从护士的手里接过那一碗药,挥了挥手,那护士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小灯,她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杯子,面无血色,望了望他,静静地把头转了过去。

他坐在床侧,端着药碗,用小勺子舀了一点,送到她的嘴边,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眸子里闪过一点惊讶,他说:“吃药吧。”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淡淡的光线映照在她苍白的面孔上,他慢慢地把勺子和药碗都放在柜子上,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窗外下着很大的雪,随风满世界飘荡,天寒地冻,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灯罩的四面垂着粉红色的流苏,在那里无声地晃着。

他望着她,半晌轻轻道:“贺兰,你有没有听到孩子哭?”

她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沉重如铅,是化不开的阴霾,“我听见了,我还听到孩子跟我说话,他哭着说,爸爸,妈妈的心真狠,她把我摔死了,她为什么不让我活着。”

她陡然睁开眼睛,冷冷地道:“你身上不是带着枪呢么,干脆拿出来把我毙了。”

他笑了,“你想得美。”话音一落,忽地伸出手来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双眸阴狠如狼,“我问你,那天早晨,在秦家,你拿了我的枪,明明可以一枪毙了我,你为什么不动手?!”

她被他钳制在手里,筋疲力尽地一笑,柔弱轻柔,那苍白的面孔上竟然在那一瞬闪现出令人目眩的艳色,“你心里明白,何必来问我,我那时候不过是为了保兆煜,不得不让你觉得我对你还有情。”

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吃力地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把枪放在我面前,试探我,那把枪里不可能有子弹,因为你这样精明的人,不会如此粗心大意。”

他觉得好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地探进了他的胸膛里,恶狠狠地捏住了他的心,用力地翻搅着,必是要把他逼到垂死的境地里去,十年前他奉命在川林剿匪中枪,一粒子弹卡在了他的肺里,军队里麻药紧缺,医官用刀子和镊子一点点从他的胸口把子弹剜出来,都没有这样痛过,那天早上,他的确是在试探她,他退去了枪匣里的子弹,他假装睡着,他听到她的抽泣声,后来她把枪放下了,他的整颗心都被那种疯狂的快乐填满了,他以为她还是对他有情,所以他一再纵容着她,哪怕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放走了秦兆煜。

他从八岁开始靠着自己活着,这样过了半生半世,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枪林弹雨、处心积虑、铁骨铮铮……种种冰冷充斥了他过去的二十八年,只有曾经与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是真正快乐的,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干净单纯地爱着他,她的笑,她的泪,她的一点点小心思,都属于他一个人,可现在不是了,她恨他,把他视为仇人,洪水猛兽。

风卷着大雪,呼呼地扑到窗上来,他的胸口一起一伏,低声道:“那么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折磨我?”她沉默着,他慢慢地放开她,她虚弱地靠在床着,一把乌黑头发垂落在了枕面上,他的目光凝定在她苍白的脸上,“贺兰,这世间有一种毒药,你喝下去,在临死前的那一刻,眼前会出现很美好的幻象,你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可是为了贪图那临死前一瞬间的快乐和甜蜜,情愿装作不知道,疗饥于附子,止渴于鸩毒,未入肠胃,已绝咽喉,贺兰,你对我如此残忍。”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失神地笑了一笑,缓慢地道:“可是我不杀你,因为我不舍得,你就是算准了我不舍得,所以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待我,我却偏偏就是爱你,我真他妈的贱!”

他站起来朝外走,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他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她靠在床头,淡薄的肩头脆弱得好似一片薄透的琉璃瓦,乌黑的头发下那一张面孔雪白如玉,乌黑眼睫毛下的一双眼眸里透出极安静的神色,垂着粉流苏的纱罩灯透出晕黄的光芒,她柔软安静,像是刻在磁瓶上的釉花,淡而温暖的白描。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拂晓时分,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天边铅云低垂,地上积着厚厚的积雪,一脚踩上去,可以淹没到膝盖,一阵阵的风将枯树叶子刮得哗哗作响,远远地传来一阵钟声,是远处的庙宇在敲晨钟,一声连着一声,天寒地冻,呵气成冰,高仲祺走出大门去,许重智带人跟在他的后面,手捧着他的氅呢,一个劲儿地道:“总司令,你把这氅衣披上吧,天冷得厉害。”

高仲祺始终没说话,他猛冲到了雪地里,接着一下子跪在那里,许重智慌张地道:“总司令。”他与那些侍从都慌张地要上前来拉,却听得高仲祺低沉地道:“滚!”许重智怔了怔,忙伸手制止了那些侍卫,领着他们朝后退了一步。

高仲祺头朝下望雪地里一趴,冰冷的雪花刺到他的脸上去,天地之间一片静寂,偶尔有几声鸦叫,从不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他趴在雪地里,心疼得几乎要炸开了,周身都冷得发僵,只有脸上是滚烫滚烫的,融化了脸下的积雪,雪下是冻硬的泥土,呼啸的北风席卷着地上的雪片,一团团地朝人身上扑来……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大雪时断时续,只是下个不停,就要过年了,清平城内已经有了烟花炮竹之声,赵季春乃是新上任的清平警察厅厅长,他原本只是袍哥会里的一名打手,为汤敬业做了些事情,就被汤敬业提拔,到警察厅里做了都尉,愣头青一般的人物,这阵子却不知又走了什么运,竟莫名地被调为警察厅厅长,这样的好命,他至今还摸不着头脑。

天色还早,赵季春正在办公室里饮茶水,忽听得电话铃声一阵乱响,他接起电话,还没等打起官腔来,就听到自己的内弟,现在正担任侦缉队队长的魏安在电话里道:“姐夫,出了大事了,咱们要大难临头了。”

赵季春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骂道:“你祖宗的大难临头。”

魏队长就哭丧着道:“姐夫救我,革命党又作乱了,杀了一个扶桑人,就在我管的这片区的酒楼里……”赵季春一怔,脸色都变了,先伸手在锃亮的脑门上拍了拍,“现在那边扶桑人多还是咱们人多?”魏队长慌张地道:“咱们人多。”赵季春闻听此言,当即发狠,破口大骂道:“先把那革命党抓了关起来,等我先禀告汤处长再说,你个没用的东西,奶奶个腿的就知道从白到黑扯卵蛋,我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猪脑壳小舅子,我上辈子就没的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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