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姐,没事了吗?可以下班了吗?”
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季晴点了点头,“等我收拾下,马上好。”
却忽然见到李然走出来,“要去约会吗?”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
“不是。”杜伊和季晴一个承认一个否认。
李然眼神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杜伊愣了一下,季晴也是。
“不用麻烦李总了,我送季晴姐就好。”杜伊说的很简单,却让季晴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当然不是心动,而是担心李然生气。
李然没有在意杜伊的话,只是望着季晴,一瞬季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倒是杜伊,却是忽然走过来,一把拉住季晴的手,“李总,真的不用了,我和季晴姐约好一起走。”
季晴眼神一瞬慌乱,下意识想要挣脱杜伊的手,却是望见他目光中的坚定,竟心软了下来。李然曾不从这般握过自己的手,永远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季晴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可杜伊不一样,似乎时刻准备着温暖自己。
李然仍旧望着季晴,眼神说不出的空洞,“谢谢李总,我还是和杜伊一起走好了,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我休息,有什么事,可以给我电话。”
说出这段话,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杜伊都感受到她掌心泌出的点点汗渍。
李然只是轻笑一下,“那玩的开心点,我先走了。”
错身而过的时候,李然嘴角上扬,让季晴分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情绪,果然自己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玩具,或者只是可有可无,聊以解除寂寞的工具。
“季晴姐,不要不开心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人总要做选择,即便难,自己决断总比被时间推着,最终无可奈何好。季晴也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就代表了自己已经选择放弃了,可至少对于李然来说,不会再需要学会拒绝的自己了吧。
远远看见那辆Porsche驶出公司的大楼,里面坐着的还有人事部的夏雅。杜伊将一大块棒棒糖放到季晴手中,“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个棒棒糖,会让心情好起来。”
季晴笑着,说他真天真,但仍旧剥开糖纸,静静的握着。
整个城市的灯火都开始亮了起来,变得很美,季晴摇下车窗,虽然春意有了那么点,却仍旧是料峭的冰寒,但她伏在窗边,任夜风把长发吹乱也不加理睬。
不过片刻,车子缓缓停下,杜伊转过头对她说:“会骑自行车吗?”
“会啊。”
杜伊下车,帮季晴打开车门,牵着她向前走。没过多远,便看见两辆自行车,上面带着一闪一闪的灯,她抬头看着杜伊,眼中尽是询问。
“跟我走。”两人骑着车并行,路上的车并不多,可能是因为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也很少有车会走这些巷弄窄道上来。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带你去吹吹风。”
感受迎面而来的冰凉,心里却是暖暖的,季晴略后一些,看着杜伊的背影,竟也有几分想要靠过去的冲动。骑了几段路,他们好像进了一个巷弄之间,杜伊掏出手机,不知道发了什么,而后季晴就感觉身后好像有车靠近。
还没回过神,黑暗中一只手伸了过来,其中握着一朵花,在自行车上灯盏的照耀小,丽的惊人。
那只手轻轻将花放进季晴车子前面的篮中,“不要停,只管骑你的车。”杜伊回过头,对着她露出一个灿灿的笑容。
那只手放下花,又缩了回去,突然在其车后座上亮起一个荧荧灯盏,快速骑到季晴的车前,似是一盏指路的灯。
季晴还未明白过来,杜伊又在她耳边说道:“跟着这光走,我在那里等你。”一瞬杜伊车上的灯全熄了,人也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季晴望着前面那盏荧荧的尾灯,竟也开始好奇起来。
才行了不片刻,黑暗中又一只手伸了过来,同样的花,放到季晴的车篮里,然后亮起一盏荧荧的尾灯,加入到前面的队伍里,引领着季晴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