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清听了这话,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你是说杏白中了毒?”
原来这个男人叫邱杏白,名字倒还蛮好听的。
秦晚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事情,于是连忙让自己回过神来,道:“是啊,的确是中了毒。”
鲜于清的脸上显出担忧,似乎这个叫做邱杏白的男人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于是秦晚道:“难道你们一点儿有没发觉有什么异样吗?”
鲜于清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杏白这两年身子越来越弱,王宫里的太医一个也治不好他,我找了许多江湖术士,对此也没有办法主意。”
秦晚颔首,鲜于清连忙问道:“那这位公子中的是什么毒?”
这个秦晚还真不知道,因为秦晚并没有见过有相同症状的人,所以一时有些难办。
因道:“我暂时还不知道。”
鲜于清忙道:“弟妹,既然你可以诊治得出杏白是中毒的,那么你也一定可以救他了是不是?”
秦晚不禁有些犯难,要治病解毒虽说是不难,可也要对症下药才是。她虽然知道邱杏白是中了毒,可是她却不知道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如果贸贸然给他下药解毒的话,只怕非但不能治得好人,反而会害了他。
故而秦晚对此便有所保留。
鲜于清见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有难处,因道:“弟妹,或者不用那么着急,我多给你一点儿时间想一想,请你一定要帮我只好杏白,我不能没有他!”
秦晚本来就对鲜于清的印象很不错,如今他又说这些话,秦晚的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了,旁人求她治病的时候,从来也不像这样的,难得遇到这么一回,她真的要治好邱杏白才是。
因对鲜于清道:“皇兄不要这样,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做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治好你的朋友的。”
鲜于清听到秦晚这么承诺了自己,心里便放心许多了,他转过身去握住了邱杏白的手,道:“好了,没事了。”
邱杏白看了秦晚一眼,不禁问道:“你是?”
秦晚想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过,于是道:“我是墨王妃,我姓秦。”
她的名字是不方便透露了,不过对方只要知道她是墨王妃,便足够了。
邱杏白颔首,眼珠子不住地打量起秦晚,道:“你是墨王的王妃?”
秦晚点了点头,笑道:“难道我不像吗?”
邱杏白摇了摇头,看起来十分冷漠的他居然微微扬起嘴角,笑道:“我是觉得你与墨王很配。”
秦晚只觉得这人真奇怪。
不过既然人家夸了她,她自然还是十分高兴的,因对邱杏白道:“公子是什么人?”
邱杏白道:“我是四皇子的朋友。”
他似乎是不愿意透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秦晚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更何况,对方是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
她想了想,对鲜于清道:“我现在开一副药方子给你,你去太医院抓药先给邱公子吃着,补补身子先。”
鲜于清重重地点了点头,秦晚竟发觉他的眼睛里有泪意,心里不由得奇怪,怎么这个皇子这么爱哭吗?亏他还去外边做了十几年的人质呢,居然是个爱哭鬼,秦晚简直可以想象到他哭鼻子的样子了。
而邱杏白似乎看到他偷偷地抹眼泪了,因而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道:“你放心,我死不了的。”
秦晚觉得这语气实在是温柔极了,简直就像是鲜于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一般。心里不禁对两人的关系有些怀疑了,若说是兄弟,怕是亲兄弟的感情都不一定比他们好吧。
邱杏白似乎注意到秦晚在看着他们,于是连忙松开了鲜于清的手,对秦晚道:“也请王妃替清儿开一副药方子,他舟车劳顿,有些水土不服,也没什么胃口,请王妃替他调养调养。”
秦晚怔了一怔,笑道:“好好。”
于是她便俯下身去写了两个药方子,将纸笺交给鲜于清的时候又对他道:“太医院有个姓秦的太医,是我哥哥,为人不错,医术更是在我之上,你们也可以找他来看看,说不准他倒比我知道的多。”
鲜于清听了这话,眼睛里不觉含了一丝感激的意思,连忙对秦晚道:“多谢弟妹了。”
“不用。”
秦晚后来回到了府上,正巧在门口遇到了鲜于墨,两个人相视一笑,鲜于墨道:“你去哪儿了?”
秦晚道:“我去二皇兄的府上了,他昨晚不是说有个朋友得病了,今早就亲自来请了,我不好意思拒绝,就跟着他去了。”
鲜于墨听了之后,只是往她的身后瞥了一眼,见随风和无容都在,因而便放心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个朋友得了什么病?”
秦晚道:“不是得病了,是中毒了。“
“中毒了?”鲜于墨蹙了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因道:“中得什么毒?”
秦晚摇了摇头:“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检查出来。”
鲜于墨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秦晚见他这个样子估摸着他是不是有心事,因凑上去道:“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鲜于墨看了她一眼,道:“我只是在想这个人的来历,”他突然又问:“那人是男是女?”
秦晚道:“是个男人,”秦晚突然想到鲜于墨与邱杏白的亲密举动,忍不住呢喃道:“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有点儿耐人寻味。”
鲜于墨不必问明白秦晚的意思,他也是男人,也曾被传闻有龙阳之好,自然知道秦晚在想什么,因而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个爆栗子,道:“你的小脑瓜子就不能想点儿别的吗?”
秦晚吐了吐舌头,一把保住了鲜于墨的是手臂道:“墨墨,我们今晚吃什么?”
鲜于墨不顾身侧的无容和随风、杨维三个炮灰,轻轻地捏住秦晚的鼻子,无比宠溺道:“吃你。”
秦晚脸一红,忙低下头去:“不和你好了,满口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