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夫人趁热打铁,拉住了秦瑶的手,满面笑容和蔼可亲地说:“瑶瑶啊,咱们事不宜迟,就今日把这亲事儿办了吧!”
秦瑶还在那作呕着,此刻她也是犯难了,都怪她自己大意了,这女儿事一直不见来,她居然没有放在心上,这下看来是不嫁也得嫁了!
秦瑶不做痕迹的将手从闵夫人那抽回来,掩着嘴角,她只是苦笑了下说:“我,我就是前日偶感风寒了,现在凉气着了胃口,今儿又吃错了东西,夫人老爷莫要见怪了!”
秦瑶的意思就是说他们想多了,闵夫人现在可是拿定主意要说服秦瑶过门,眉头高挑一下,明明就是怀有身孕,这哪能瞒得过她的火眼金睛。
闵夫人轻佛了她背,不在意的说:“这都不碍事,你只要嫁过来,这一切都好办。”说完眼睛盯着她的肚子,闵夫人心想,这下有了身孕了,把她的孙儿生下那事才大!
闵老爷叫来长安,让长安赶紧再去把媒婆给叫来。
媒婆一听长安这小厮带来的话,感情这个秦瑶又是动摇了之前的想法,这下还怀有身孕,别人家事嫁不得了,不就是只能嫁给闵少爷了,闵少还是有上天保佑啊,让闵家以后还能有一个继承家业。
媒婆再次摇晃着手绢上门,瞧见闵老爷和闵夫人坐在这拥挤的庭院,她状似惊讶着捂着嘴:“诶呀,闵老爷闵夫人,您二位亲自上门拜访,着实是看中这个媳妇吧。”说完,又粘到秦瑶身边,吹着耳根子风。
“秦瑶姑娘,你看闵老爷和闵夫人这般看重你这个儿媳妇,嫁过去还不是享福的命了,你就应了不是给你们秦家祖上也蓬荜生辉吗!”
秦瑶内心已经很激动,她手捂上肚子,如果真的是怀了,那么她在闵家地位又会不同了,闵子期断然是不可能会有孩子,而她……秦瑶摸着肚子,虽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她自己的肚子,她再清楚不过了,看来这次真的要放手一搏了。
“事不宜迟,媒婆我已经准备好了花轿,来来来,新娘子进房间去好生装扮吧!”媒婆朝着门外一喊,顿时间端着各式各样的大红喜的就进来了,将秦瑶家挂得红灿灿。
闵夫人乐的合不拢嘴,她儿子也算是了了一桩大事了!
秦瑶看着镜子中穿金戴银的自己,也算是功成名立了,秦瑶风风光光的嫁入了闵家,闵老爷为了这个闵子期也算是赤金万两,整个凤镇虽是看大戏的多,但是谁能不羡慕这闵家的财力。
秦瑶坐在花轿上,从缝隙处看着外边,长长的街道,两边都是路人围观,闵家走一路扔一路的铜板金银,她满意地坐好,放下头帘,这么大张旗鼓的迎娶她,也让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了,她倒是觉得,还真的是没有嫁了没错,好歹这钱啊是花不掉的。
这礼节倒是因为闵子期的不便,便是有多省时间就多省时间,洞房也是直接省掉了,她看着气若游丝的闵子期,不禁厌恶十分,正眼都不带瞧他。
闵夫人倒是猴急,秦瑶还刚刚入门,她就喊过了大夫,要给秦瑶诊脉,看看是否是有喜了。
本来秦瑶是不乐意闵夫人这么快就让大夫来查她,不过,为了证实下,也是让她自个儿好安心,就答应下来。
大家都十分紧张着,就怕一个眨眼,这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就会眨眼消失。
大夫手轻轻把在秦瑶脉搏,申请庄重不时的还点点头又摇摇头,闵夫人可是急了,担心地问着:“诶呀,这把脉这么久,是有还是没有啊!”
大夫最后点点头,两手作揖:“恭喜闵老爷闵夫人,闵少夫人!这是喜脉,确认无疑了!”话刚刚说出,闵夫人就激动得老泪纵横了,不住的拉着秦瑶的手:“辛苦了瑶瑶,你有了闵家的后了。”
闵老爷也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大夫随即又开口了一句:“不过……”
秦瑶心中也很是窃喜,看着大夫一副欲言又止,蹙着眉头问着:“大夫,你这不过是什么意思?”
闵夫人也是,焦急地说:“大夫,别停顿的怪吓人的。”
大夫手写着一个方子,吩咐道:“不过孩子胎盘很是不稳定,必须要好好保胎着,这药方子虽不是灵丹妙药,但是常喝,对胎儿和闵少夫人还是有好处的!”
闵夫人很是小心地收着这个方子,秦瑶却不在意了,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大夫太过于疑神疑鬼了,她身体一点不适也没有,无非就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这之后的秦瑶,在闵府里过得实在是安逸,闵夫人变着法子让后厨做着各式各样的糕点,她一直害喜反胃,闵老爷更是搜集了各地的奇珍美食。
两人好生伺候着秦瑶,其实秦瑶知道,他们伺候的无非就是她肚子里的种。
当晚,秦瑶回到房内,闵子期一副半生不死的躺在床榻上,虽是这般样子了,居然还对她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她站在闵子期的床榻旁边,想着,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了,她作为唯一的娘亲,而和她有血缘的孩子姓闵……
“未来的闵家,变成秦家指日可待了。”秦瑶在心里想着,眼神更是阴狠地看着床上已经要死不活的闵子期。
只要他死,她就可以不受任何的拘束了,而他闵子期就是半条命在这吊着,她秦瑶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她从荷包里取出先前带来的砒霜。
搅了下放在桌上,原本喂闵子期喝药的碗,她毫不犹豫将手中的砒霜倒下去,既要保证死透,还得他们查不出死因,这下药的标准很重要,可是这点,丝毫拦不到她秦瑶。
只要喝下去,她秦瑶的身份,在这闵家就有着天翻地覆的区别了。
“什么?秦瑶嫁给了闵子期!”秦晚断然没想到,秦瑶会这么突然嫁给闵子期了,她分明是知道闵子期的情况了,居然没有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