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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两个儿媳妇

两个媳妇,老大家,也就是静轩:一开始是带着自卑来到这个家的,也许是为了赌一时之气,也许母亲的那一巴掌,也许是为了解脱长期的压抑,她决然的嫁给了现在的老A,不求别的,只是觉得他人好。于是他们裸婚了近6年,至到第7个年头他们有了车有了房。可在这近7年多的时间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心心相印到相互漫骂争吵。这中间最大的原因就是婆婆和公公。因为自从有了儿子这种争吵就没有断过。她从和母亲的那种压抑中又陷入一种更让她纠结的痛苦压抑中。

也许自从坠学后,她就更加的压抑和自卑。没有学历就更加没有自信,还是如以前上学时那么的幼稚与纯真,可就这种幼稚与纯真,再她踏入社会的那一刻起就被认为是一种无知与傻瓜!

也许她真的不太适应这个社会,因为就连在家这个小小的单元内她都玩不转。静轩时常这样想。

在公交车上,当看到电视上播出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为了上学一天来回两趟,要走8里地,她的眼睛一下湿润了。每当看到电视剧中,感人的情节,她会泪流满面,静轩就是这么感性,就是这么心太软。

老A是一个不知道疼人的人,那天要是从他的嘴里说出一句爱怜的话,她会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所以在公婆相处中,老公也演不了一个和事佬的角色,有时还会让她更加的难过,所以她时常觉得她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尽管在这个家生活了近7年。

每当她难过的时候,她就会买衣服,这是她唯一能做的解愁的办法,她很喜欢衣服,对衣服的搭配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很喜欢穿得让自己感觉舒服。这样她觉得自己的才会有自信,才有勇气走在大街上。别人都说她穿着很时髦,也许这是她唯一一点值得她炫耀东西。所以有时老公会说她光会花钱,有时甚至说她没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因为她不挣钱!

静轩跟老A这近9年来,她不求过什么好日子,只求平平安安,一家人和和睦睦,可总是事与愿违,争吵不断。同学们都说她变了,以前看起来不会发脾气的静轩,说话都不大声的静轩,现在却是个也会吵架,说话大的屋外都能听到的人。她也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也许这也是拜她公婆所赐。她为这个家做的,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只有平平淡淡。痛苦的时候,买衣服是她唯一能解恨的方法!如果不买衣服,她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事,这能让自己好过一点。买过衣服之后,她又会觉得花钱后愧疚。这样她的心里就平衡了些。

痛苦的时候,她也会有种冲动,这种冲动,让她想背叛老A;可她始终没有跨越那一步,她不想让自己连做人的尊言都失去。

家里的事事,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在公婆面前从未说过过份的话,但是老A的弟弟却是对静轩时常说些过分的话,静轩也是没有那个巧嘴顶几句,只有生闷气的份。在这个家,静轩总是感受不到自己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就连老A,儿子有时也是觉得离自己那么远。这让她很痛苦。她觉得自己融入不了这个家,就这么孤独的坚持着。

婆婆的二儿媳妇,一位身高和静轩差不多高,1米7左右,但却要穿41的鞋,足见身板比静轩强壮多少。可就这一点,也让公公看不起静轩。一次晨练时,和一位邻居说起来:“啊,你看看,我那大儿媳妇,瘦的和那麻杆儿似的,一点也不给长脸。”

“话不能这么说呀,人各有人的体格。”那位邻居说到。

这话后来传到静轩的耳朵里,静轩也只是一笑了之。

婆婆的二儿媳妇,叫海凤,是一位护士。就这个护士的身份,让静轩在公公婆婆眼里,也低海凤一等。一个月的工资,静轩更是没法比。初见海凤,那还是老A的弟弟小宝在部队转业还没回来呢。那次是静轩的儿子病了,找她帮忙。一眼看去,平常人,但是性格肯定比静轩开朗的多,必竟是当护士的嘛,什么人都接触。问及和小宝的问题,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小宝不着急转业,我也不催他,让他看着办,很自信的样子。

静轩的公公却是很着急,因为公公就相中海凤了。之前小宝往静轩家领过二两,一个是云南的,好像家里是开火锅店的,公公嫌远,不答应。另一个倒是本地的,就是个子不到1米6,人长的也一般,那时小宝领回家时,还长有满脸的豆豆。做导游的,家里也很有钱,听说都能把小宝转业回来的工作给定个好单位。公公又不愿意,嫌人家个子矮,长的也不好。小宝后来也不愿意了,说这样以后就在老丈人家抬不起头。就这样两个都算了后,又找的海凤。

海凤家兄妹三人,她是老大。但人家家庭好,老爸还在铁路上工作,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静轩听说海凤从小也是跟她大姨长大,为了要弟弟。不过人家爸妈现在都在工作。弟弟妹妹也都工作了,一大家子都好。不像静轩,没了爸没了妈。姐妹关系也不像正常人家。

小宝转业回来后,两人便结婚了。定婚时,静轩家出了一万零一千的定婚礼金放在公婆手里,又到了海凤手里。静轩家又出了八千多给海凤买了三金,后来两人租房子,老A又瞒着静轩给了小宝六千多。反正是静轩知道的就小宝结婚,老A出的近四万多。可知道的这些钱,老A也从没给静轩商量过,别说公婆了。

后来说起这事,老A就说这些是他爸出的,也就是公公这么多年给老A帮忙,所发的工资。静轩真是气不过。不是后悔当初自己没要这些,而是老A的做法,公婆对两个儿媳的不平等:就算当初没钱,连个话也没有对静轩说过。静轩好长时间过不来劲儿。姐姐说你当时自己答应的,赖不得别人。真是应了当初静轩没定婚时娘所说的话。静轩心里这才明白,公婆还有老A就是看定了静轩是死心踏地的跟着他家了,这才不把她放在眼里。

两人结婚后没多长时间,海凤就怀孕了。也就是在老A出事的前两天,海凤也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公婆也没乐起来,老A和公公都进了看守所,静轩一个人挺着这个家。

海凤生完孩子后,婆婆就一直住那里看孩子。婆婆刚开始过去还不适应,也不知是想大孙子,回来便抹眼泪。静轩看到这,也没出息的跟着抹。却也想不起婆婆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

婆婆每在小宝家呆一时间便回静轩家呆几天。在静轩家呆的这几天里,婆婆无理头的给邻居说她的二儿媳妇一个月挣很多钱,每天三顿饭不吃重样的,对他小儿子呼来喝去的。她只能忍着。

这些静轩其实早就知道,不用她给别人说,也不用婆婆嘱咐邻居不要给静轩说。

早在海凤生孩子住院时,静轩就看出来了。当时静轩在海凤家,挺着二个月的肚子回家给她拿饭,公公刚做好的鱼汤盛出来。医院里小宝在海凤的指导下打来电话,问放八角来嘛?公公说放了,小宝说不行,重做,公公只好倒掉也没想起让静轩喝。又赶紧跑去市场买新鱼回来重新做。婆婆看公公着急,便安慰到:“算了,咱给忘记了,你赶紧重新买去吧,还等着呢!”

一次给小宝家儿子过生日时,小宝让静轩一家去酒店。席间,只有海凤一个人说个不停,静轩和老A应着,婆婆一个字也不多说,坐在那里像个被雇来的老妈子。小宝一句话说的不中听,海凤便三句顶回去。静轩和老A只是笑笑,婆婆却一脸的郁闷。

邻居说:你婆婆这会儿看出来你好欺负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你公婆就看他二儿媳妇挣钱多。他二儿子也没他二儿媳妇挣的多,能不俯首称臣嘛?邻居每当给静轩说这些时,静轩总是笑笑,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家愁不外扬,牛气的公婆却好像从来不知,这让她无语。

公公从出了事以后回来,经常把大孙子送去上学后,就再做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小宝那边。说婆婆一个人看孩子连饭也吃不上。是呀,静轩那时生儿子时,是三个人一起看,想看就给看,不给看就不看。不像现在给二儿子看孩子,不想看也得看。

有时过不去,就把婆婆和小孙子接到静轩家来。一住就是一个多星期。这样一大家子,两个孩子,那叫个乱。静轩白天不在家,晚上回家一看,家里总是翻天覆地。她说不出不让婆婆带孩子来的话,心里过不去,给老A说说,老A也会说她别给别人学坏毛病。

邻居们看不过说句话,说你当公婆的得把事看清楚,别俩兄弟有矛盾了你才知道,必竟是两个家庭,有儿媳妇在,年轻的没数,当老的不能光想着一边。也就你大儿媳脾气好。公婆听到这里总是不吱声,这也是邻居给静轩说的。

这样的日子,静轩过了近两年。公公在前不久绝绝的回老家了,静轩还纳闷呢,也不能就因为他和老A吵了两句就回老家吧,也不看大孙子了。后来静轩才从邻居那里明白过来。

邻居说,你婆婆那天说了:你公公去小宝家,海凤从来不和他说话,更别说叫个爸了。为什么这样呢,还得从他俩刚结婚时说起。你公公可能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人家说大话了,当时可能说:等你们(指小宝海凤)买房时,给你们出些钱买大点的,我们愿意和小儿子一块住。后来老A出事,他们买房,公公一分钱也没出了。海凤能不生气嘛!

公公的的这大话是他自己一时兴起,老A和静轩却从来不知。他没想到他的大儿子会出事,出事之后一分钱也拿不起,他也给不了他二儿媳。

邻居说:他二儿媳妇不理他,他在你(指静轩)这边,再把你们给得罪了,他两头不都不得好?为的都臭了,他更没脸了。所以他才回家。你婆婆是没办法,必须得给她看孩子,要不更说不过去了。

静轩想:人在做,天在看,随便别人怎么着,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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