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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匆匆上下的龙套(2)

革命成功,革命党人坐了衙门。革去了老爷、大人的称呼,撤掉了官老爷出行的仪仗,没有了虎头牌。但是,掌了大印的革命党,威风依旧,骑着高头大马,后面一队扛着快枪的披肩发革命军人。晚清的县太爷,有人顶撞,顶多抓来打顿板子,如果开明的地方,司法改革进度快,连板子都不能打。可是,革完命的地方,党人县太爷只要不高兴,就可以把人抓起来就杀掉。杀一个人,就像踩死只蚂蚁。老革命党人景梅九讲过山西运城发生过的一个故事。占了运城,坐了衙的革命党人,需要一个懂电报的。这种人才,当年不多,既要懂机器,会拍发,还要明白电码,一般都很牛气,一般都是洋人培养出来的。有人给推荐了一个,这个人可来了之后,革命党人居然忘记用了,把人搁在那里好长时间不管不问。当年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如此被怠慢,一怒,就写了一封信去谴责这些新官老爷。没想到,这封信居然惹得革命党人县太爷大怒,当天夜里,就派人把这人抓来,以造谣生事之罪,当即开庭,处以死刑。第二天天一亮,这个倒霉的死刑犯,就被五花大绑,背插亡命旗,押赴法场开刀要问斩了。若不是碰上一个革命党内的好心人,景梅九的夫人,拼命地说情,拼命地搅和,这人就真的被杀了。即便如此,怒气未消的新县太爷,还坚持要判这人终身监禁。这个倒霉的人,不是清朝官吏,也不是对抗革命的清兵,仅仅发了几句牢骚,就差点丢了脑袋。这样的事,即使放在清朝初年,统治特别强横的时候,县太爷就是想,都难办——程序太复杂。即使真的犯了死罪,也得一级一级审,最后由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三堂会审定谳,然后还得等到皇帝批了,秋后方能开刀。然而,号称废除晚清暴政的革命党人,杀个人,就这样草草,成心给“草菅人命”做注脚。

显然,革命党人也并非天生好杀,草菅人命,仅仅是因为自家的脑袋已经被革命正当性给填满了。革命发生,从古到今,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呢?只要革命成功了,中国和中国人,一切的一切都会马上变好,国人不再做异族(满人)的奴隶,国家跟上世界进步的潮流,文明、富足、现代,要多好有多好。这样的事业,还有什么能与之相比?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从事这样事业的人,理所应当脾气可以大一点,死上几个人,尤其是敢于跟革命党人说不的人,委屈一些不乐意剪掉作为奴隶标志的辫子的百姓,又算得了什么,都算是给革命扫除障碍。

所以,在这个时期,越是新加入的革命党人,底气就越足,如果这些人在革命中有了点功劳,气就更粗。干起事来,粗手大脚,豪情万丈。在他们的头上,有一顶革命的大帽子,他们做的每件事,都有这个帽子罩着。被帽子罩着的人和事,不知不觉,都变了形,变得让人看不明白了。

革命知府与弼马温

只要革命的官椅子坐稳了,权杖之上就会沾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掌握权杖的人,也会发生变化。

革命是为了什么?这事不好说。对于有些理想主义的人而言,当然是为了救国救民,革命一回,还世界一个富强而且争气的中国。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死了也在所不惜。也有些人,就是听说当年满人入关,杀了很多汉人,现在还继续当家,不拿汉人当回事,动不动就出卖本属于汉人的国家权益,讨洋人的欢心。革命就是反满,就是种族复仇。当然,也不乏有存心不良之徒,革命,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做官为宦。只是,革命成功,面前放着大好的做官机会,有些只是为了反满的人,也难免食指大动,热衷起来。

当然,就情势而言,革命起来,改朝换代。老官僚走了,新官僚就得来,不然国家谁来管呢?革命党革命后做官,势所必然。革命党反清,也反对清朝官僚的作威作福,贪污腐败。轮到自己做官了,有理想的,都想力革清朝的弊端,由改头换面做到脱胎换骨。所以,官员称谓变了,老爷、大人见了鬼。武昌起义建立的鄂军政府,所有官员都一律每月二十元薪水,没有人坐轿子,改骑马了。但是,凡是官职,就意味着权力,权力是个具有魔力的东西,沾上它,人就会变。只要革命的官椅子坐稳了,权杖之上就会沾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掌握权杖的人,也会发生变化。

当然,即使在武汉,也存在这样的革命党,连跟前代形式上的区隔都不讲究,照搬旧官僚的一切,径直进去享受的。该坐轿坐轿,该坐堂坐堂,就是要当官做老爷。李亚东是个老革命党,很早就在新军当兵,从小兵一直熬到排长,不加珍惜,非要革命,是日知会的老成员。起义发生时,他还在汉阳坐监狱。汉阳光复,他从监狱里出来,被推举为汉阳革命党的首领。他没有客气。当地的革命党,甚至都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把知府知县之类的旧官衔改成民政长,李亚东还是做知府,革命的汉阳知府。当家后第一件事,就跟鲁迅说的占了绍兴的王金发一样,忙于把布袍换成皮袍子,他马上令人给他买一套绸子的袍褂。买来之后,他还嫌料子不好。将就打扮起来,原来知府衙门的行头,他均享用。有事没事,就乘四人大轿出行,原来的仪仗,伞旗执事照用,前呼后拥,鸣锣开道,跟清朝的知府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出行比人家要频繁得多,总在大街上威风凛凛地晃来晃去。革命党的同事批评他,他说,我这样做,是为了镇住百姓,不用仪仗,百姓不知官的尊严。不过,得意过了头,也有吃瘪的时候。一日,他到武昌都督府办事,忘记了那里的革命同志比汉阳多得多,居然也这样乘着官轿,排列着仪仗,浩浩荡荡地去了。结果到了都督府,卫兵们大叫:“这是哪儿来的满清怪物,给我打!”一拥而上。仪仗随从四散逃命,剩下李亚东面色如土,傻坐在轿子里,好不尴尬。

李亚东坐监,是在武汉,所以革命后,做官的机会比较多。跟他一起在武汉坐监的还有胡瑛,此人是湖南桃源人。在革命党中,宋教仁、胡瑛和覃振三人,号称桃源三杰。革命后,胡瑛做了军政府的外交部长,风生水起。而覃振则在湖南坐监,湖南光复晚了半月,等他出来,武汉政府的位置都满了。覃振一直都在武汉活动,熟人都在这边,于是出狱后去就去找老朋友加同乡胡瑛。哪知道,现在的胡瑛已经不是当年了。这位在外国人眼里,外表除了那套绸缎的裘皮马褂之外没有什么可称道的家伙,现在掌握这鄂军政府的外交大权,人前显赫。这样漂亮值钱的马褂,胡瑛能一下子套三件,最外边的一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光鲜得一塌糊涂。见到破衣烂衫的老朋友和同乡,胡瑛想了半响,说,你来得太晚了,部里已经没有好缺了。这样吧,在鹦鹉洲还有一个驿站,有马两匹,没人看管,你先去看马吧,然后有机会再调剂。覃振来见老朋友,其实未必真的非要个官做,见他如此说,什么也没说,一笑而别。

自己做部长,让老朋友小同乡做弼马温,这事无论如何都有些蹊跷。那年月,革命后的政府,闲差特多,胡瑛位高权重,未必真的连部里一个闲差都给老朋友安排不了了。也许,越是老朋友,越是要压他一头,甚至不止一头更好。覃振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家伙,坐监坐久了,不知山中七日世上千年。鄂军政府内,自打停战,没有了危险,内争就白热化了。原先的种种革命情谊,都化成权力的明争暗斗。在这种情况下,有谁乐意再来一个人分上一杯羹呢?

革命之后,好些理想主义的革命党人,都感到特别的失落。怎么当初追求理想的人,见了官帽子,就纷纷都变了,变得不认识了呢。爹亲娘亲,革命同志,都没有官帽子亲。同志之间的厮杀,一样刀刀见血。所以,革命以后,不少理想主义者开始遁入空门,做了和尚、尼姑,伴着青灯黄卷,打发掉了余生。其实,革命虽然有理想,但在某些方面,跟其他改朝换代的争夺也没什么不同。很多参加者,尤其是某些特别有办法,有权谋的参与者,参加革命,无非是一种豪赌,赢的,一头是自家的性命,一头是荣华富贵。赌输了认栽,赌赢了就一步登天。就算那些原先没有如此想的人,也都是血肉之躯,真的富贵摆在眼前了,想不动心,保持革命精神,还是有点难。想做官,也没大错,但是,革命了,做官没有规矩,谁上谁下,像没有规则的抢椅子游戏,自然会有点乱,一乱,让外人看了,好像连清末官僚都不如,也就心生怨望。

剪辫子的风波

辛亥革命,从整体上,对乡里社会没有多大的扰动,唯一的例外就是剪辫子。

在清朝,造反者剪辫子,从来如此。这事要赖满人,汉人历史上多次被北方民族征服,很少听说要易服易发的。满人入关,征服汉人,作为归顺标志,斤斤于辫子,造反的人,也就把剪辫子做投名状,逼人跟着走。辛亥革命时,最初革命党人剪辫子依旧这个心理,辫子一剪,逼你造反,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其实,在当时,当家的满人,已经跟他们的祖先有所不同,不怎样在乎脑袋后面那根辫子了。新政期间,好些洋学生都没有辫子,甚至一些时髦的满人也剪了辫子,剪就剪了,没听说朝廷把谁怎么样了。虽然说,在革命党的宣传中,辫子是作为归顺清朝的奴隶标志存在的,但是,国人真正对辫子感到不舒服,还是来源于外国人的嘲笑,人家说那东西是pig tail,猪尾巴,一种劣等民族的象征。租界里红头阿三抓中国人,揪住辫子,一抓一串,在大街上昂然走着,刺激着所有来过上海的国人的神经。况且,在西人眼里,中国人脑后的辫子,不仅怪,而且是不卫生,不文明的象征,男人留那么长的辫子,梳洗不便,难免生虱子,使得要追求文明的清政府,也不怎么好意思坚持辫子主义。所以,原本就不怎么在乎辫子的清政府,在武昌起义之后,为了防止“投名状”的效应,也下令剪辫。在百姓的脑袋上,跟革命党分进合击。

尽管如此,投名状做不成了,出于习惯,革命党还是特别在乎剪辫。革命成功之后,执行最严格的命令,就是剪辫。革命后成立的军政府,一般都会派出剪辫队,或者巡查于街市,或者盘踞于城门,手执大剪刀,看见留辫子的人,不由分说,拉过来咔嚓就是一剪刀。从当时留下的老照片看,被剪者的无奈和剪者的兴奋,都非常鲜明。显然,这个时期的革命党剪辫,不再是为了跟清政府较劲。他们主要是在为民族扫除耻辱,或者说,是为了跟外国人争气。

当然,除了在革命前后自动剪辫的年轻人之外,多数人其实是不乐意辫子被剪的。革命后,读书人固然很乐意被推举出来维持地面,甚至帮新政府做事。但却不打算马上去掉自己脑后的辫子。一来,清政府的剪辫令是被动发布的,此前在人们印象中,没了辫子还是有政治上的风险。两百多年了,都知道皇帝特在乎臣民脑后的辫子,由此形成的刻板印象,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消除。二来,人们已经习惯了脑后的辫子,习惯成自然,自然变好看。一朝脑后空空荡荡,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婆娘都不喜欢。虽然说洋鬼子进入中国,已经有好几十年了,但真正见过洋人的读书人,还是不多,亲身领教过洋人讥讽的,更是凤毛麟角。留过洋的革命党人所经历过的切肤之痛,内地的读书人根本就没有。读书人如此,一般百姓也一样。在那个时代,百姓是要跟着读书人走的。他们也害怕没了辫子,以后朝廷会计较,也感到没了辫子不好看。就是自家的媳妇,发现丈夫没辫子,都会哭闹的,何况别人?好些头发长的不错的男人,一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甚至可以指望它赢得女人的青睐的,突然之间被人剪了,不说如丧考妣,也相当难受。更何况,一般的百姓,对于辫发,还有一种巫术式的思维,在他们看来,人如果没了辫发,身体似乎就不全了。不全的身体,就意味着某种的不祥。所以,辫子被强行剪掉的农民,都会大哭不止,而且都会跪求把剪下来的辫子还给他,他带回家去放起来。冯玉祥回忆说,当初他的军队,许多士兵剪辫的时候,都是痛哭不已,而且都把剪下来的辫子郑重地包好,收藏起来。那情状,就跟做太监的人,哭着保留好自己那根剪下来的宝贝似的。

辛亥革命,从整体上,对乡里社会没有多大的扰动,唯一的例外就是剪辫子。为了抵抗剪辫,乡下人想出来很多办法。一是装道士,道士可以带高帽子,还可以把辫子散开,扎成发髻。所以,一时间道士服走俏。二是带尖顶帽,把辫子盘起来,用帽子罩上。读书人则把过去的儒巾,即方巾翻出来,把辫子盘起,罩上方巾作为掩饰。但是,这些招数,碰上难缠的革命党人,还是会被识破,辫子依旧保不住。况且,这些办法都比较费钱,要花钱买布、买帽子。农民没有这样的闲钱,所以,最好的抵抗方式,就是不进城了。无论挑粪还是卖菜,总之不去城里就完了。这样躲着城市,对于农民来说,是有些损失,挣不到钱了,但城里人麻烦就大了。那个时候,城市里没有下水道,粪便的处理,全靠农民进城挑粪,城里得了清洁,农民得了肥料(多数地方得花钱买)。农民一天不挑粪,城里就臭的不行。如果再加上没菜吃,城里人就更受不了。因此,这种抵抗,在当时还真的很奏效,一时间,革命党人剪辫的积极性小了不少。大规模对农民辫子的围剿,只维持了不长时间。民国之后,又过了好些年,在城里人逐渐的带动下,农民的辫子才逐渐少了下来。这也仅限于发达地区,在不开化的内地,直到1940年代,好多男人脑后还是有辫子。鲁迅先生的小说《风波》说的1917年跟张勋复辟有关的故事,跟乡间的真实相去其实不远。也就是说,即使在浙江这种比较开明的地方,到了民国六年,乡下剪了辫子的人,也还是辛亥当口撞上革命党了的,多数人,其实脑后还有辫子,也喜欢辫子。农民对辛亥革命的反感,也跟剪辫子有关,当时有民谣曰:小宣统,退了位,家家都有和尚睡。这里的和尚,说的就是剪了辫子的人。中国不是佛国,家里有和尚睡,不是好听的话。

说一千道一万,中国人脑袋上头发的那点事,还真是有点麻烦。

又见汉官威仪

会党对戏装有着强烈的爱好。在他们看来,这才是汉官威仪。

衣服和头发,往往会跟政治扯上非常密切的关系。孔夫子感谢管仲,说是没有他,我们就披发左衽了。也就是说要跟蛮夷梳一样的发式,穿一样的衣服——从左边开襟。但是,后来五胡乱华了,逐鹿中原而且逮到鹿的胡人们,在多数情况下并不要求汉人跟他们一样,有的时候,反而他们要学汉人。看来,这些胡人并没有怎么把孔夫子的话当回事,在衣服和头发上,态度相当含糊。这种含糊,一直保持到满人入关。真的较真的蛮夷,热衷于以夷变夏的种族,就是满人。他们用武力强迫汉人改发式,变衣冠。把头发大部剃去,后面留一点编成小辫子,衣服自然也要随他们——左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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